「她是俗家。(百度搜索︰,看小說最快更新)能嫁人的。」方濁一本正經的說道︰「現在道觀的執事是我……可是她還是管著我。」
「听我師兄說,過兩天我們這里,要來一個很厲害的人。」方濁神秘的說道︰「听說是一個很古老的道家門派,那個門派的執掌,要來這里。」
「古老的道家門派執掌要來?」大暴納悶了,老嚴到處網羅這麼多道家門人,野心很大,到底是什麼目的呢。
「是啊?」方濁說道︰「听說那個人很厲害的,把陰瘟都給壓制了。他們還說呢,老嚴以後要把職位交給他。」
大暴一听,嘴里的吃的一口鴨血嗆進喉嚨,燙的咳嗽起來。
「不會是你吧!」方濁好奇的說道,「他們說,還要過一段時間才來啊。」
大暴苦笑道︰「看樣子是我。」
「那你會什麼本事啊?」方濁好奇的說道︰「快使出來我看看。」
大暴說道︰「我只會治鬼。別的都不會。」
「你肯定在騙我。」方濁不相信,大暴面前的火鍋倒轉過來,卻一滴湯汁都不落下。
「別鬧啦,小方。」老施說道。
「你會不會。」小方問道。
「不會。」
火鍋又回到原處。
湯汁里突然冒出一條尺把長的青龍,在湯汁里游動,然後鑽進火鍋中間的炭爐。
「這個這個」方濁急切的問道︰「你會不會?」
大暴不說話,攤了攤手。
「你連這麼簡單的都不會,」方濁說道︰「你肯定不是他們說的那個人,你這麼年輕,看樣子也沒修幾年道……」
「你這麼年輕,」大暴說道︰「不也是清淨派的執掌?」
「我生下來就在道觀呢。」方濁說道︰「我修道的時間比你可長多了。我們輩分很高的。你把你門派報上來。我看看你的輩分,說不定,你要叫我師叔祖都不一定。」
「我的門派,有點特別。不和你們道教一路。」大暴說道︰「我行的是詭道。」
「沒听說過。」方濁遺憾的說道︰「看來想認個下輩也沒戲。」
大暴說道︰「怎麼,當一個門派的執掌還不夠啊。」
「別說了」方濁說道︰「道觀里就兩個人,師兄和我。到時候,師兄嫁人了,就我一個人,當個光桿司令。」
「哈哈。」大暴忍不住笑起來,「你不是說你從小在道觀里嗎,誰教你光桿司令這句話啊?」
「難道我不上學嗎?」方濁說道︰「我也要讀書的。」
大暴和方濁兩人說著話,老施很少插嘴。吃完後,老施把火鍋都收拾了。
方濁還在喋喋不休,「你過兩天帶我去**去看看啊,我來了這麼久,師兄都沒帶我去過,那些人,一個比一個悶,都不願意帶我出去。」
「小方……」老施腆著臉對方濁說道︰「再幫個忙啊。」
方濁想了想,對老施說道︰「好吧。你先把東西放回廚房。哪一家餐館啊?」
「巴渝酒家,離我們有十七里路。」
大暴送方濁和老施出了門。
方濁還在惦記,「過幾天帶我去**啊。」
大暴回房,在屋里的盥洗室洗了澡,上了床睡了。躺在床上不停的想著明天見老嚴,老嚴到底是個什麼意圖,難道老嚴真的要自己接班?從明天開始,自己將要面臨什麼呢。
大暴又想到老八和趙一二了,老八現在肯定開心的很,西坪上那麼多臘肉和苞谷酒,他豈不是正得其所好。給他這麼個美差,他現在肯定不會再埋怨自己不跟著師父回西坪了吧。念道此處,大暴不禁想到,老八這人就是單純,什麼事情都不願意去想,有點肉吃,有點酒喝,就心滿意足。
大暴拿出老嚴配給他的衛星電話,卻發現,根本就沒信號。大暴走出門,往外看了看,看見附近的屋頂上有一些類似天線的裝置,跟接受衛星電視的差不多。大暴就明白了。想著過段時間出去再打吧。
又回到屋內,沉沉睡去。
大暴第二日天剛亮,便爬起來。起來後,發現院子里,其他人早已起床,都在院子中的亭子里坐著。大暴本以為自己已經起的很早,沒想到旁人竟然起的更早。
大暴昨晚已經大致想好了這個四合院的布局,一刻不耽誤,向一個斜角處走過去。走到一排平房的最左端,起手的第一個門。大暴站了一會,手向木門推去,門是虛掩的,應聲而開。
屋內沒有任何座椅和家具,就地板上畫了一個巨大的八卦,僅此而已。
老嚴坐在八卦的中間,不是正中間,而是陰魚嘴處。眼楮閉著,但知道大暴進來了,用手向屋角擺了擺。大暴會意,輕輕踱到屋角站著。
大暴看見老嚴身邊的八卦,除了乾乾坤兩卦,都站立著鬼魂。老嚴御鬼的法門的確很高深。道家養鬼術,本是一個正統的御鬼法門。只是民間的神棍,只求速成,不惜用自身的精血養鬼,甚至被所養的鬼魂反噬也在所不惜。將這光明正大的法術,弄成歪門邪道。但老嚴的方法,是絕對正宗的御鬼術。
身邊的六個鬼魂,都端正的立著,靜靜隨著老嚴的吐納,一同修煉。
老嚴的確行的是仙道。大暴還是不能接受,詭道不認同修仙,大暴自己也認為修仙是虛無飄渺的事情,可眼前老嚴的法術,的的確確就是修仙無疑。大暴從老嚴所御的鬼魂身上,看不到一絲陰涼,經憑此,就知道老嚴的功力真純。
老嚴周天結束。對大暴說道︰「長話短說,我今天又要出去了。你要在這里呆著。」
「你去哪里?」大暴問道。
「我們嶗山出了點事。」老嚴答道︰「這是門派私事,就不帶你去了,你就呆在這里,如果我半年後,還不回來。你可以離開北京。」
「不行,我師父……」
老嚴丟了一串銅錢在地上,看了看,對大暴說道︰「你和趙一二,師徒緣分已盡。」
「師父出事了?」大暴大赫,「我現在要告辭。」
「卦象注定的事情,你不信天命?」
「我不信,」大暴說道︰「我相信這是能改變的。」
「你怎麼改?」老嚴問道︰「你拿得回趙一二的魂魄嗎?」
大暴愣住。
「你有這個本事,還跟我到北京來干嘛?」老嚴說道。
「既然你都是說我師父會出事,」大暴答道︰「我在這里呆著,也沒什麼意思。」
「好吧,如你所說,你去扭轉。」老嚴說道︰「那你也要學點東西再回去,你把我的兩儀御鬼術學會了,再叫上你那個朋友,可以去試一試。」
「可是我師父……」
「你師父今年不會出事。」老嚴問道︰「你還有七個月的時間。」
「七個月能學多少東西?」大暴問道。
「你在跟趙一二之前,學了多少?」
「師父只教了我入陰和順道,用術其實都是我以前學的。」
「我學會御鬼用了二十三個月,」老嚴頓了頓︰「你只有七個月時間。」
「我能做到!」大暴堅定的回答。
老嚴看著大暴,面無表情的盯了一會,說道︰「希望我沒看錯你。」
大暴說道︰「我從不會讓人失望。」
老嚴岔開話題,「我走之後,你可以到處行走,但是不能離開北京。這里任何一個房間,你都可以進入,至于怎麼進,就看你的本事了。沒人阻攔你。甚至你若是想請教他人的法術,也沒問題……諾,拿著。」老嚴扔了一個工作卡給大暴。
大暴看了看卡片,就是一個普通的工作卡,有激光條碼。印著「中國國家道教協會*****」
大暴把工作卡掛在身上,「我想我沒時間出去了,七個月,時間太短。」
老嚴站起來,嘆了一口氣,對大暴說道︰「你出去吧。」
大暴站著不動。
老嚴問道︰「你還有事?」
「我有點事情,還沒想明白。」大暴慢慢問道︰「既然你相信這世上的事情,都已注定……。那你這麼多年到處奔波,是為什麼?」
老嚴眯著眼楮,看著大暴,一言不發。屋里安靜很久,老嚴說道︰「這句話,有人問過我一次……」
「是不是我師父?」大暴問道︰「你們當年就認識?」
「希望你比趙一二要懂得順應天意。」老嚴示意大暴可以走了。
大暴回到房間,心里不能平靜,不停的思考,師父和老嚴當年到底發生過什麼。老嚴看來對師父很失望。為什麼?
大暴想了許久,從房間里走出,走到西南角,進了一個房間。果然和他預料一樣,這是藏書室,里面全是道家的書籍。《道藏》放在靠門處。大暴沒什麼興趣,他很早就看過。
可是走到一半,又回頭,果然,很多冊,都是以前並沒看過的。
大暴從拿起書,就放不下來。大暴忍下心來,走到另一個書架,大暴一看更是驚訝,這都是世上佚失已久的道家經典,第一排依次放著《黔婁子》、《黃帝銘》、《黃帝四經》、《黃帝君臣》、《力牧》、《捷子》、《郎中嬰齊》…………
大暴連忙翻出《力牧》,這本書大暴在讀書時候,在一些古老的書籍中看到過某些殘缺片段,但是從沒見過全本,大暴迫不及待的把書翻開來看,一些想了很久的法門在書中的記的文字點醒下,融會貫通。看過幾十頁,大暴已經不能邊看邊想。而是合上書本。靠在書架上,慢慢想著自己學的道術,一點一點的印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