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萬芳園就近的偏廳之內。
「你說…若是此計不可行的話…」屋內,侍婢秋菊絞著手中繡帕,急促不安的瞅著落雪,「免不了還是一頓責罰…」
「秋菊姐姐稍安勿躁…」落雪轉過臉去對她淡淡笑道,順勢瞥了一眼坐在矮榻之上,由婢女梳妝打扮的郁縴藍,「我們不能自亂陣腳…鎮定點,免得讓小姐瞧出了破綻!」
「可是…」秋菊依舊心下忐忑…
「姐姐還是思量清楚…據實相告的話,暫且也還來得及…」
聞此,秋菊啞然閉上了嘴去。
那一邊,婢女已然將郁縴藍的如絲秀發綰起,妝容也修飾完畢,白色長袍加身,系上炫金腰帶…背面望去,顯然一個十足的翩翩美少年模樣。
「秋菊,你瞧本小姐的這身衣飾好生怪異…」郁縴藍轉過臉來,輕斂娥眉,大概是從未穿戴過男兒服飾,對著銅鏡左右打量,很不習慣,「雁楓哥哥…會喜歡女子裝扮成這般模樣跳舞嗎?」
「小姐,重要的是新奇和與眾不同…」秋菊強打精神,微笑的應著話,「二少爺看多了柔美輕婉的舞蹈,您的霓裳彩衣舞雖也是美極,但缺乏一絲特別,難以在心中留下多少深刻印象!如今,我們臨時改變計劃,小姐女做男裝,奴婢光是目見小姐這番颯爽英姿,便已涌起濃厚的觀賞興趣,加上二少爺最為歡喜的《月吟賦》,曲中月吟韻味清冷,舞中月吟韻味獨特…奴婢猜想到時二少爺定會眼前一亮!」
「真的?」听此,郁縴藍眸光微閃,櫻唇也含起了甜甜笑意,兀自思量了半晌,接著說道,「嗯…你說的也有道理!著人去,趕緊將本小姐的龍紋玉樽取來,現在姑且還有些時間,本小姐再熟悉熟悉這舞步…」
「是!」秋菊領命而回,暗自松下一口氣,瞥向落雪,見她提步欲出,神色又開始有了些慌亂。
「你…你去哪?」追著落雪行至門外,秋菊緊張的輕聲問道。
「奴婢去取小姐的龍紋玉樽啊!」落雪心中好笑,面上卻不動聲色,「姐姐姑且先回屋待命,莫要失了分寸,不可讓小姐起疑…奴婢去去就回…」
「余慶班…該說的話是不是都已經帶到了?吩咐的人、事,是不是已經安排妥當?曲子呢,確定是笛音獨奏嗎?伴舞的呢?舞步熟不熟悉…」
「秋菊姐姐放寬心,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嗯…」秋菊點了點頭,雖仍有擔憂也只得無奈的折返回了屋里。
回廊盡頭,拐過檐角,芸娘焦急的在原地靜候,見落雪走來,匆匆迎上前去。
「落雪姑娘,怎麼樣?那素白長袍…」
「芸姐姐,小姐很中意,指示要穿著它跳月吟之舞,姐姐可以回去向班主復命了,順便為落雪帶句話…」
「落雪姑娘請說…」
「就說‘曲境襯舞,勿言它;舞境襯曲,意合融!’相信班主听了會明白的!」
「哎!好!」芸娘怔怔的回過神來,將這兩句話記在了心里…
月吟之舞獨配《月吟賦》,真正的「月吟」恐怕現世除了她和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