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捕天下 第十二章 相斗

作者 ︰ 永遠不再彷徨

圓無不敢逗留,再次踏步倏然而出,杜少飛身形晃動擋在了門口,喝道︰「懸崖勒馬,回頭是岸。綠色小說」

圓無剛到門口就見杜少飛聲到人也到,吃驚之余雙掌遞出,虎虎生風。看到這犀利的雙掌,杜少飛不敢怠慢,自己指尖探出點向襲來的掌心,圓無看到杜少飛的指尖勁風強勁,閃電般的收回了掌身,另一只手變掌為拳直襲杜少飛面門。

情急之下自己一個側身躲過了一拳,同時一拳打響圓無的腋下,圓無卻是腳下一點退出丈余,隨即腳下一蹬折身再次一掌打來,自己沒有避諱有意試一試這位師兄的掌力,直接也是打出一掌,兩掌相對各自退後幾步,杜少飛虎口發麻隱隱生疼,暗驚︰「師兄居然所施的是推悲手,內力之強自己恐有不及。」

圓無驚異,暗想︰這位師弟果然有一手,自己再不走恐有危險。焦急之下啪啪拍出兩掌將廳里兩個下人震出,自己跟身其後,眼見兩個下人就要撞到門柱,「啊!」的下面家丁們驚呼起來四下找躲藏之處,錢雅暗自為哥哥納威。

杜少飛要是救了兩個下人那圓無勢必逃走,但不救下人他們必死無疑,身形晃動硬生生的接住了兩個下人,而圓無已從頭頂飛出,到了院外,只听︰「師弟後會有期。」自己放下手中家丁折身而出卻見一道青光而過,院中兩個身影來回角斗起來。

定楮一看原來趙天恆依然回來,那李員外和王管家躺在大門口的地上死氣沉沉的,而在其後還躺著一人那就是潘天庚,杜少飛不禁驚訝,心道︰「潘天庚居然也是一伙,這事情著實復雜。」

心念轉動之間,趙天恆已和圓無戰的難分難解,掌影飄忽劍影翻飛,所有之人都是靜悄下來,緊張的注視著這一幕情景,錢雅已是焦急起來,雙手捏著衣角,替哥哥擔心受怕。杜少飛想上去幫忙,一想︰那趙天恆自視甚高,幫滿反而招來冷眼。隨打消了念頭靜觀其變。

片刻之極已是百余招已過,圓無左支右絀,漸漸的落于下風,而趙天恆越打越精神,時不時的呼嘯一聲,看來過不了多時必會將圓無拿下。

不多時趙天恆青劍高起低落,慢的如龜再爬,卻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看似單純一擊,但圓無深感其力,周圍的氣息瞬間沉滯,自己胸堂閉塞,知道這一劍厲害之極,騰手交集,用內勁擋住劍氣,但這青劍落低處,突然斜挑而上,速度凌厲無比,圓無驚呼一聲,撤腳斜身,仍舊慢了一拍,听的‘嗤’的一聲,衣角被劃破小月復也被劃出一道寸余的口子,鮮血登時涌了出來。而此時趙天恆的青劍自左至右又是一道弧線,橫掃而來,圓無手中沒有兵刃就是吃虧,眼見這一道弧線接近,牙關一咬,索性躺倒,直捶一腳,而趙天恆的青劍斜上之余唰的翻轉而過直劈圓無腳踝,圓無嚇得血色全無,急忙收腳已然不及,又是‘嗤’的一聲,小腿再次劃出一道長口,深可見骨。

錢雅嚇得驚呼,「啊!哥哥,哥哥。」叫了兩聲哭泣起來,掩面不敢再看。

李員外躺在那里雖不能動卻耳朵沒壞,听得錢雅兩聲「哥哥」瞪圓了眼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時間大惑不解。

杜少飛卻是暗自為兩人喝彩,但覺二人招數都有特別之處,尤其是趙天恆,每一次青劍出到收都能劃出一道弧線來,當真是左弧右弧上弧下弧,招招弧光掠影,而圓無手腳並用卻也能在精要關頭躲過一擊,忍不住趙天恆叫一聲︰「躲得妙。」

圓無苦練武功七年有余,又得到空盡的真傳,與趙天恆也只在伯仲之間也不至于戰的如此狼狽,只因他練武從未和人實戰對招,今日一戰遇到的又不是等閑,自己苦于少了兵刃,只能被動挨打。

又過幾招圓無身上留下了幾道劃痕,鮮血長流不止。趙天恆見他受了自己這麼多劍,連哼也沒哼一聲,不覺心生贊許,刷刷連掃三劍折身退回卻是收劍入腰道︰「好一條漢子,我用劍勝你,卻是勝之不武了,咱兩空手在較量較量。」說話之余招數進遞,又和圓無肉搏起來。

趙天恆一進李府之門但見大堂中掠出一人,身法奇快,又听那句話「師弟後會有期。」自知這是敵人,點了三人穴道,拔劍就擋住了來人,一看竟是圓無和尚,大驚之余不及多想就搶攻上去,也忘記了自己用了兵刃比圓無佔了便宜,眼下看到圓無受傷不哼聲,才覺自己有劍佔了便宜,而自己向來自負,這便宜自己只是進院無意之舉,所以便收劍再戰。

圓無悶哼一聲,雙手交匯,趙天恆左掃右引,圓圈一個接一個打出,圓無只感身上力道一直在加重,片刻之後猶如雙臂力附百斤,慢慢遲鈍下來,越戰越是心驚,這時突听趙天恆哈哈大笑,一呆之極趙天恆以閃電般的出手連點自己周身十三處大穴,登時跌倒在地動彈不得。

趙天恆收招長吁一口氣道︰「這和尚武功倒是不弱,可惜學的多,卻用將不出來。」他那知曉圓無是第一次遇到強敵,招數使來就不得心應手了。

圓無怒目而視,狠狠的道︰「一群助紂之人,不得好死。」

趙天恆不去理睬,只看想杜少飛笑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杜少飛道︰「趙名捕武功果然絕頂,在下佩服,這圓無師兄便是李府慘案的凶手。」

趙天恆進來之時原本猜的幾分,這時親耳听到,還是吃驚不小,但听到師兄二字頗感奇怪,卻也不問靜待下文。

錢雅听的戰聲已過就見圓無躺在地上,「啊」的驚叫著撲了上去,關切的道︰「哥哥,哥哥你怎麼了?快說說話,哥哥……」雙手搖晃圓無,卻見圓無不得動彈,雙眼通紅瞪著趙杜二人。自己驚恐之余望向二人,立刻鋪跪過去,哀求道︰「兩位名捕大人放過我哥哥吧,我求求你們了,他,他是不得已的,求求,求求你們了。」

涕淚縱橫,模樣楚楚可憐,杜少飛憐香惜玉,忙扶起錢雅道︰「三夫人心中傷痛我自能理解,但你這般只會傷你身子,身子傷了反而辜負了你哥哥的一番苦心啊!」

這句話顯然是幫助錢雅姊妹,意思是你身子好了李府的財產也有份,若是哭壞了身子那什麼都沒有了,你哥哥也會含恨而去。言外之意對李府之人卻有了幾分怪罪。

錢雅听後,怔怔的望了杜少飛一眼,突然暈厥了過去,軟軟的倒在杜少飛的懷里,杜少飛只感暗香裊裊,趕忙扶正錢雅叫道︰「丫鬟,丫鬟,快些扶夫人下去。」

兩個丫鬟聞言囁嚅而來,扶著錢雅退去。趙天恆卻奇怪的看了一眼杜少飛似乎在說︰「來了一個軟玉滿懷,偷著笑去吧。」

杜少飛有些窘態,尷尬的一笑,道︰「咱們一一說來。」

登時院落安靜下來,落針可聞。杜少飛面色嚴峻,淡然道︰「院子里這些闢邪的白布條,是圓無師兄一次次殺人後留下披過的白布,還有那箱子里的假發面具這是第一個證據。」隨即讓人拿來了假發面具扔在了圓無的面前續道︰「第二個無我胳膊肘的抓痕是馬夫死前留下的,因為馬夫指甲上面有血跡。」說後上去挽起無我袍袖,果見有兩道深痕已結疤痕。在場之人,心中驚駭起來,又听杜少飛道︰「第三誦經之時,各位和尚師兄們都必須閉眼誦經,不能睜眼,否則法事失靈,大堂中只有和尚,沒有他人,那圓無師兄身法快捷出去作案自然沒有人會看見,也沒有人會懷疑與他。」

李員外面色白如冰霜,悲痛不已,自己強行壓住悲痛,嘶啞的說︰「我李家何時得罪了大師,大師竟要將我家趕盡殺絕?」

圓無眼神滿是憤怒之色,似要用眼神殺死杜少飛,哈哈的冷笑不已。片刻後用那豹子般的目光剜了一眼杜少飛,道︰「名捕就是名捕,不過我想不通你為何會懷疑我。」

杜少飛坦然道︰「因為李海死的時候眼望大廳似有不信之色,這說明凶手就在大廳,而錢雅一見到你的面孔極為驚異,似乎是見到熟人一般,而你的過去我有略有知道,師傅曾說︰「我救得他時滿身灼傷。」而恰巧就是七年之前,算起錢家火燒時間正好吻合。再者我進大廳師兄額頭汗跡未干,他人卻無,師兄武功比他們高出幾倍有余,怎會出現汗跡?只說明你出去過,出去干什麼?那就是殺人。」

錢雅不知何時轉醒,听得這些撲在圓無身邊哭道︰「哥哥,是我害了你,是我,是我讓他懷疑了你,妹妹怎麼這般無用,嫁了仇人,又害了哥哥,還不如早死的好,……嗚嗚……」

圓無雙目一閉,不在支聲,心中也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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