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中,張伊和鄭陽躺在床上,撫模著張伊那光滑細膩的肌膚,鄭陽一陣心神蕩漾。
張伊是剛剛才溜進來的,此時已經夜深,大家都已經睡下了,所以沒有人知道,若不是如此,這事情傳了出去,不管鄭陽有多大貢獻,譚宇也會將他掃地出門的,畢竟這事情會讓他顏面掃地。他們這種地位的人,顏面比什麼都重要些。
而他們這樣曖昧的關系,早已經被譚歡所察覺,她也知道鄭陽現在正是精力充沛的年紀,有了張伊這個現成的人選守著他,也就不會出去沾花惹草了,因此她也默許了鄭陽和張伊這樣的行為。
「鄭公子,這就是今天晚宴的全部內容了,這是小姐告訴我的。」張伊伏在鄭陽的臂彎里,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鄭陽點點頭說︰「好了,我知道了,不要說這些了,**一刻值千金,來吧……」
……
第二天起來,睜開眼楮,佳人已經不在,被窩里殘留著好聞的體香,鄭陽輕輕一笑,也不在意。為了不讓別人發現,張伊只好如此了。
今天想必會發生一系列事情,比如說自己將會見到自己的三叔,自己能不能繼續在譚家待下去,這些都還需要譚宇來定奪。
「鄭公子,在想什麼呢?」張伊端著洗臉水進來,看到的鄭陽在發呆,不由得笑道。
鄭陽晃了晃腦袋,說道︰「沒什麼,對了,昨天跟著我三叔來的那個年輕公子哥帥不帥?」
「沒你帥。」張伊說。
于是鄭陽放心下來,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吃過了早飯,果然有下人來找鄭陽,說是護國公有要事相商,鄭陽當然知道這是什麼事,自己到底是走還是留,就要看譚宇的決定了,他拍了拍張伊的肩膀,輕聲說道︰「好了,我先過去一趟,你乖乖在這等我。」
「嗯,那你要快點回來,我去找小姐。」張伊冰雪聰明,從譚宇和鄭天威的談話還有鄭陽的分析來看,鄭天威這次前來的目的也已經昭然若揭了,譚歡作為譚家唯一的小姐,她的決定對譚宇來說也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原本鄭陽以為是在譚宇的議事廳,一般公事都是在那商議的,但是今天下人帶鄭陽卻是來到了廣場上,這個決定讓鄭陽模不著頭腦。
「鄭陽,你來了,來來來,過來。」鄭陽剛剛出現在廣場上面,譚宇就熱情地招呼道。
鄭陽瞪了一眼鄭天威,來到譚宇身邊,恭敬地回道︰「見過護國公。」
譚宇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著說道︰「這就是你素未謀面的三叔了吧,這個是你三叔的兒子,他們昨天下午才到,所以就今天才通知你的,現在好了,听說你一直跟著你父親,與這些親人還素未謀面吧?」
「是啊,我一直跟著父母的,我還以為我沒有親人了呢,我父親可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我有個三叔,請問護國公驗證過他們的身份了嗎?」鄭陽目光冷冷地說道,就是面前這個人,鬧的自己家破人亡。
鄭爽上前一步,指著鄭陽說道︰「你這小子怎麼說話呢?難道這也能假冒不成?」
鄭陽轉過頭,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哪知道,要是這人沒了節操,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我只不過是隨便問問而已,再說了,我問護國公大人話,你算個什麼東西,要來插嘴。」
「你……只不過是一個家族叛徒的兒子,現在有了護國公的庇佑就趾高氣揚起來了?我告訴你,不管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今天,我們都樣將你押送回家族接受審判!」鄭爽滿臉得意地說道。
只要將這鄭陽給解決掉,等父親百年之後,自己還不是名正言順的鄭家家主?
「誰是叛徒我們大家心里都知道,我次奧,再拿我父親說事我就當著叛徒的面殺了你,看他會有怎樣的反應。」平心而論,鄭陽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好脾氣的人,而且父母一直是他的逆鱗,現如今鄭爽哪壺不開提哪壺,要不是顧及這是在譚家,他早就沖上去開打了,哪里還會管那麼多。
鄭陽這話說的巧妙,當著叛徒的面,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知道內情的人都明白這說的是鄭天威,但是偏偏鄭天威又無法反駁鄭陽所說的話,因為在他的說辭里,鄭陽才是叛徒,鄭陽原本就想教訓教訓自己這個從未謀面的弟弟,怎麼可能救他呢?而若是鄭天威出手了,那也就證實了鄭陽的話,他才是叛徒。不管怎麼理解,鄭陽這話都是一個坑。
鄭天威就鄭爽這麼一個兒子,若是不出意外,那是理所當然的下屆鄭家家主,這些年來養尊處優慣了,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杵逆他的意思,今天鄭陽那不屑一顧的眼神讓他感覺到了深深的挫敗,現在見鄭陽動了怒氣,正和他意,從小就被各種培養的他,面對著鄭陽這種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的野小子,總是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自信。
「怎麼?想打架?那我奉陪到底,不知道從哪座山林里面冒出來的野人,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不自量力。」鄭爽手中突兀地出現一把長劍,劍指鄭陽。
「飛揚跋扈的小子。」這一切都落在譚宇的眼里,對于這樣三言兩語就能夠挑逗得如此沖動的年輕人,他變得更加看不起。如果說他看向譚歡那色迷迷的眼神還可以理解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的話,那如此便因為對手而引得心神不定,那便是幼稚。
對于鄭天威來說,鄭陽和鄭爽的比斗是他樂成其見的,一來可以試探出鄭陽的修為,二來也可以讓自己的兒子在譚宇面前顯顯威風,這樣對後面的事情,將會有莫大好處。
至于鄭爽會失敗,這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的問題!難道一個名師教導各種靈藥功法都不缺的人會打不過一個一無所有的野孩子?
事情到了這一步,也是他們這樣的長輩出來說話的時候了,他哈哈大笑著對譚宇說道︰「護國公,你看看,年輕人就是血氣方剛,我看這樣也好,不如就讓他們兩個同輩比一比,我倒是迫不及待想要看看我這個佷兒這些年來從我大哥那里學過來多少。」
譚宇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哪里能不知道這根本就是他設下的一個局,都已經到了這份上,他當然沒理由阻止,況且他也想看看這鄭陽到底達到了怎樣一個境界。便順著鄭天威的話說道︰「我也想看看,既然如此,鄭陽,那你們兩個就來比斗一場吧,先說好,只是比斗,點到為止,可不要傷了人。」
「那可不行,諸多限制,難免畏首畏尾,怎麼可能體現出兩人的真正水平呢?我看呀,不如讓他們兩個放開手腳,酣暢淋灕地打一場,我想,有我和你在旁邊看著,總不會出什麼岔子吧。」鄭天威不服氣地說道,譚宇告誡鄭陽不要傷了人,言下之意豈不是認為鄭爽不如鄭陽了?這如何湯他服氣,當即便針鋒相對道。
鄭陽正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兩父子,鄭天威說的這恰好如了他的意,便欣然答應道︰「我沒意見,只是提醒一句,刀劍無眼,待會兒可要小心了。」
鄭天威冷哼了一聲,表示回答。
鄭爽渾身上下真氣暴漲,袍子無風自動,手中長劍挽了個劍花,傲然道︰「劍名赤星,後天法寶。」
鄭陽心中一動,居然是法寶級的武器,這鄭天威果然是舍得在兒子身上下本錢,估計整個鄭家,後天法寶也不會很多吧。只是鄭陽卻並不畏懼,淡淡地說道︰「要打就打,兵器是死的,人是活的,人要是蠢,就算拿著混沌至寶也沒有用。」
「你……」鄭陽再三地出言激怒,鄭爽終于忍無可忍,也不講什麼章法,直接持劍就沖了過去。
鄭陽嘴角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在心里面說道︰「**,等著你老子給你收尸吧。」
鄭陽不退反進,也朝鄭爽沖了過去。不過與鄭爽不同的是,他進退有度,進可攻退可守,就連旁邊的譚宇看了也暗暗點頭。對戰比的不止是戰斗力,戰術有時候也十分重要,甚至比戰斗力還要重要。戰斗力就算是逆天,若是沒有好的技巧配合,那也就是一個活靶子。
鄭爽眼里閃過一絲陰霾,今天在鄭陽身上吃的虧,比以前十多年加起來還要多,那麼,就用手中的赤星劍,將這吃的虧,全部都討回來。
鄭陽也是發了狠,對這父子倆個的仇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現在還沒辦法動到鄭天威一絲一毫,那今天就先從鄭爽這兒要點利息。
「鏘……」
赤星劍和金月劍對撞在一起,擦出一陣火花,鄭陽只感覺虎口發麻,差一點就連劍都抓不穩了。
這鄭爽的真氣恐怕已經達到了二階聚氣境前期的修為了。雖然只是比鄭陽高了一個小等級,但是差距卻是十分明顯的。
經過這一試探,鄭陽知道要是正面和鄭爽對抗的話肯定會吃虧的,于是當機立斷,采取了游斗戰術,而速度又恰好是他最擅長的。
兩人一觸即分,鄭陽早已經想好了怎麼對付鄭爽,而那鄭爽見自己第一擊佔到了便宜,心中一喜,便認定這正陽不堪一擊,于是乘勝追擊,整個人都朝鄭陽撲了過去。
在真氣方面鄭陽已經是佔不到便宜了,怎麼還可能讓他近身呢?見他過來,心中冷笑,不但沒有要攻擊的意思,反而把金月劍給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手中的一把銀白色的匕首。
「噗哧……」
鄭陽修煉的《腳踏七星》是一門步法,實戰起來速度奇快且路線詭異,對手完全模不到風,再以真氣輔助,更是如虎添翼一般,鄭陽看準了鄭爽近身,整個人一矮,居然從他肋下躲了過去,然後反手背刺,在鄭爽的手臂上拉了一道長長的血口。
鄭天威看的分明,心中一激動,就要沖上來,旁邊的譚宇一把攔住了他,笑呵呵地說道︰「鄭侍衛稍安勿躁,雙方切磋,小傷在所難免,不礙事。話說這兩人的戰斗還真挺精彩的,不妨繼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