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自己的感覺出了問題?蕭卓岩打暈關詠蘭,只是因為胸中過于氣憤,一時沖動所為?
她在這頭沉默著,蕭卓岩不耐煩的說︰「好了,她醒了,正要水喝,我去照顧她,不跟你多說了。」
他說完便掛了電話,許晚晴微覺尷尬。
是呀,人家夫妻之間的事,關她什麼事呢?
生氣的收起手機轉回去,憤憤的往公寓走,走到一半,忽然又轉了回來。
她得承認,她真的很好奇,這一切太反常了,而關詠蘭在瘋狂之際說的那些話又在腦際回響,她讓蕭卓岩不要逼她,又說什麼蕭媽媽的雙手沾滿……沾滿什麼?沾滿鮮血呀!
她自言自語的念叨著,初時並不在意,又念叨了一遍沾滿鮮血時,只覺得渾身冰涼!
蕭媽媽是暈血的!
可是,她其實記得很清楚,她所認識的那個蕭媽媽,從來就沒有暈血的病癥,平日時殺魚殺雞她都很在行。
那麼,是什麼原因,讓她突然那麼害怕血?
關詠蘭的話,到底又是什麼意思?
她想來想去只是想不明白,再次拔打了蕭卓岩的電話。
「有什麼事?」蕭卓岩平靜地問,「是不是想我了?」
「呃……小心點說話。」許晚晴頭大了,趕緊撒了謊,「你在哪個醫院?媽明天說要去看關詠蘭。」
「不用她來看。」蕭卓岩淡淡地出聲拒絕,忽而又想到什麼,「不對,你在說謊?媽媽壓根不會知道她受傷了。」他記得告訴過她,叫她不會將實情告訴媽媽的。
許晚晴嘴角抽了抽,有這麼明顯嗎?才一句就讓他捉到?
半晌,見她不說。
他突然一笑,「是不是真想我了?」
「醫生地址,那一家?」
「你說是,我就告訴你。」
「別開玩笑了,你這樣子會讓我誤會,你還對我余情未了。」
「……」電話那一邊沉默。
蕭卓岩無奈的嘆息,把醫院的地址告訴了她。
許晚晴開了車,直奔那家醫院而去。
進了醫院,直奔六棟502病房。
到了病房門口,卻又放輕了腳步,踮起腳尖往里瞅。
關詠蘭頭上裹著紗布,正少氣無力的靠在床|上休息,一臉的萎靡不振,臉色也蠟黃。
蕭卓岩卻沒在病房里。
許晚晴等了許久,也沒見他回來,原本是打算從他和關詠蘭的談話中听得幾分端倪,不過,他既然不在,想來此行的目的要落空了。
又等了一會兒,她也沒了耐心,轉身回去。
等電梯里,突然從里面冒出來一個渾身是血的傷患,那鮮紅的血讓她渾身一顫,下意識的退了出來,想了想,決定徒步從樓梯走下去。
轉過樓梯口,卻見暗紅色的樓梯扶手邊靠著一個男人,長身玉立,濃眉糾結在一起,指間煙霧繚繞,她怔了怔,那個男人居然是蕭卓岩。
她若沒記錯,自己初認識蕭卓岩時,他是不抽煙的,特別優雅和愛惜自己的身體。
沒有想到,離婚後,他倒學會了抽煙,而且還不止一次見到他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