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要嫁給老和尚的女人（三）
其實邊禾禾現在想要嫁人，或者是找個踏實過日子的人，我本不該干涉，也沒有權利干涉。就算邊禾禾不回幾千里之外的西南嫁人，願意在黃塘村找一個離我家很近的男人嫁了，進門出門都能踫見邊禾禾和她的新男人，我也只好苦悶在心里，忍聲吞氣。可是邊禾禾想嫁人卻和告訴我，我心中那口鍋燒的通紅，水在鍋里咕咕翻滾著。我沒有左右左豁達，左右左玩膩了邊禾禾，他就會想盡辦法讓邊禾禾跟其他男人好，就怕邊禾禾長期粘著他不放。我不行，听說邊禾禾想嫁給廟里的和尚，又開始慌亂。
我沒有想著日後還要霸佔邊禾禾的意思，但是又不知道因為什麼。
邊禾禾說我虛情假意，我搖晃著邊禾禾雙肩︰「禾禾，你嫁給廟里的和尚，阿蠻不同意。」邊禾禾眼楮斜著看我︰「我自己願意呢。」我非常武斷地警告邊禾禾︰「禾禾，阿蠻不同意，你也別想！要是你真的要嫁給夢覺大師，阿蠻會找夢覺大師算賬！」邊禾禾從我雙手里掙月兌一本正經對著我︰「阿蠻，你嚇唬禾禾嗎？」我不知道哪里來的醋勁︰「就算是吧！」邊禾禾眼珠一動不動，過了好久︰「阿蠻，禾禾不想和你說話了，禾禾回廟里去。」我心急，忍不住責備邊禾禾︰「想那個老和尚了？」我終于說出了連自己也覺得不要臉的話︰「你是不是和老和尚睡在一起啊？」
邊禾禾顫抖了一下︰「是呀，有意見嗎？」話音一落，邊禾禾站起身就想走出去，我一把抓住她︰「阿蠻不讓你回廟里！」邊禾禾吃驚︰「不讓禾禾回廟里，你想讓禾禾去哪里呀？去你家嗎？去你家你又不要禾禾。」我不知道讓邊禾禾去哪里，也沒說讓邊禾禾去哪里就把邊禾禾按在我身下，邊禾禾猝不及防，雙手托住我的臉，一臉怒氣︰「你要是再敢進行下一部動作，禾禾就大喊大叫，禾禾把聲音放大讓你媽媽听見！」沒想到邊禾禾會反抗，我暗暗一驚，但是一只手還是伸進邊禾禾小月復邊，邊禾禾急了，張開口就咬住我的下巴。我一陣劇痛，邊禾禾的牙齒是狠狠地咬了一口，下顎被一顆牙齒撕蹭破了皮，血痕映在我的指頭上。
被羞辱了一樣翻，我靜靜地坐在邊禾禾身邊。邊禾禾沒有同情我︰「阿蠻，你別怪禾禾，禾禾沒同意，你就不該那樣做。」邊禾禾說完話急速地爬出了稻草窩。禾禾站在稻草窩窩洞口舒暢了一口氣︰「阿蠻，天就要亮了，禾禾走了。」邊禾禾說她要走，我心里的恨意突然雲消霧散，連忙把蓄電燈對準桂花林下邊那條漆黑的柏油路︰「禾禾，阿蠻送你回去吧。」鑽出稻草窩，看著東邊微微發白的天空。雖然是天就要亮了，可是現在到處還是一片混沌，這里離隘口邊有六七里路程，一個人模著濃濃夜色行走心里還是會露出恐懼的。
邊禾禾看著蓄電燈把前面的道路照得通亮，她一步也沒有朝前走︰「阿蠻，禾禾謝謝你！」我低著頭，像一個彌補罪過的罪人︰「禾禾，不用謝，走吧。」邊禾禾突然靠近︰「阿蠻，禾禾不想走了，禾禾想陪你。」我沒有听錯，慌忙抱著邊禾禾又進了稻草窩。當我把邊禾禾壓在身下面時，禾禾躺在稻草上甜甜一笑︰「阿蠻，不擔心禾禾再次咬住你的下巴呀？」
我望著眯眯笑的禾禾︰「阿蠻不擔心，咬掉了就算了！」
邊禾禾沒有再說話，十個手指插進了我的頭發。
和邊禾禾再次鑽出稻草窩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我挽著邊禾禾的手臂順著寬闊的柏油路面一路朝著隘口邊走去。離隘口還有半里路的時候，我和邊禾禾拐進了山間密林的一條小路，這條小路是直達山間那座小廟的。我舉起蓄電燈朝著一座山巒照射，半山腰厚厚的灌木叢里一片瓦屋的屋頂隱約可見，那就是邊禾禾棲息的山廟。邊禾禾忽然擋在我前面︰「阿蠻，你就站在這里看著禾禾上去吧，你就不要上去，好嗎？」
這條小山路的盡頭有一條蜿蜒的石級，石級很窄，繞著半山腰的山壁就像是一條軟梯。我沒同意邊禾禾一個人攀爬，邊禾禾看著我︰「阿蠻，到了廟前，你就下山好嗎？」我點點頭。不一會兒，我和邊禾禾終于爬完了那些軟梯一樣的石級，站在石級頂上就看見二十幾米外的廟門，邊禾禾又擋住我︰「阿蠻，天就要亮了，你回去吧！」我不忍離開︰「禾禾，你不會真的嫁給廟里的和尚吧？」
我最擔心的就是邊禾禾會嫁給廟里的和尚。邊禾禾沒有回答我，只是催我下山，看她的意思是不想讓我走進廟里。不知咋的，心里一直妒恨廟里的夢覺大師，現在來到廟前，感覺突然肅穆莊嚴起來，雖然心里還會胡思亂想，但是廟宇前的氣氛壓制了我。這只不過是一座山間小廟，破敗的廟宇簡直和我家里的房子差不多，可不知為什麼，那一個廟里的「廟」字卻一直提醒著我不能隨意猜測隨意妄想，因為這座山廟從小時候起，我就知道黃塘村人一直在頂禮膜拜。
我听從了邊禾禾，默默向著山下爬去。石級拐彎處，我回頭沒看見邊禾禾，于是我熄滅電燈就在石級上坐了下來。坐在石級上還沒來得及想邊禾禾住在廟里的那一間房，石級下面有人也在一步一步爬上來，我吃了一驚，慌忙抓住石級邊一根灌木叢的枝條，立即閃身躲在灌木叢後面。不久，上山的人就到了我跟前，我看不清這個人的樣子，可是我看見這個高大的黑影脖子下面有一條粗粗的黑影在一搖一擺。
在脖子下面一搖一擺搖晃著的黑影是和尚掛在胸口的念珠，我斷定這個人應該是夢覺大師。
夢覺大師爬上了石級頂上就直接朝著廟里走去。我忽然感到壓郁，禁不住尾隨夢覺大師也朝著廟里走去。夢覺大師從廟里的廟門進去了，我是繞著廟的屋基四處察看。剛剛繞道廟後面的西側，夢覺大師直接推開了廂房里的一扇房門，我立即听到邊禾禾說話︰「你哪里去了？」夢覺大師說︰「老衲在桂花林暗處打坐。」邊禾禾不高興︰「我還以為你丟下了我自己回來了呢！」夢覺大師重復︰「你和黃阿蠻重新鑽進稻草窩的時候，老衲以為你一下不想回來，沒當心你出了桂花林。」
我心里很氣悶，原來夢覺大師一直暗中護送著邊禾禾，我送邊禾禾回來是多此一舉。我把眼楮從窗戶里看去，邊禾禾已經月兌掉了衣服躺在床上，五十多歲的夢覺大師則站在門邊看著邊禾禾躺在床上。我心里極其擔心夢覺大師也會爬到邊禾禾那張床上，果不其然，就在我擔心的時候，夢覺大師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我躲在窗戶外，心都提在嗓子眼上。當夢覺大師挨著床沿的時候，我就想大喊一聲，但是我沒喊出聲，只是極其難過地閉上了眼，心里一直罵著夢覺大師︰老不要臉！五十多歲了還在廟里藏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
我在心里還勸著夢覺大師︰你是年高有德的和尚大師啊，你不能睡在女人床上……，出家人是有規則的，你不能壞了清規啊！
夢覺大師不會因為我躲在窗戶外面就會手下留情，他把一只手掌放在邊禾禾額頭上︰「丫頭，腦殼有點發燙啊！」邊禾禾看著夢覺大師︰「嗯，露水浸的。」邊禾禾望著老和尚︰「邊禾禾一回到廟里，頭就沉重起來。」夢覺大師沒有說話，雙手十個指頭就抓住邊禾禾的頭四處捏模，而邊禾禾眯起眼享受著夢覺大師的揉模。
我從眼縫里看見夢覺大師對邊禾禾動手動腳，我情急之下就要推開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