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足婢女︰媚傾城 第二章.悉心照料

作者 ︰ 熙錦年

()()「好了……」蒼禹拍打了幾下自己滿被泥土沾染著的衣衫,似是完結了一場浩大工程一般長吁口氣,「長公主,你先在這里等我,我去砍竹子,順便拾些干草和柴禾,以後這里就是我們養傷的營地了……」

馬兒排出的糞便,很快便招來了一群細小的蒼蠅和飛蟲,它們圍繞著鮮血淋灕的秦霜,顯然,腥咸的血液遠比酸臭的馬糞來得新鮮味美。更多的蒼蠅聚首而來,趕赴這場奢華的盛宴。

蒼禹月兌上僅存的一件衣衫,露出溢滿汗珠的胸膛。雖然不及龍宣的寬闊、健壯,卻別具一番彰顯力量的精干和青春氣息。他將洋溢著汗氣的衣衫輕輕覆蓋在秦霜的胸口。

「你……嘶……」秦霜蘇醒了,慘白干裂的嘴唇微微綻開,氣息微弱地想要言語。

蒼禹額頭上的汗珠不小心滴落到她的嘴唇上,蜇得生疼。

「你也真是的,為了一個擁有嬪妃三千的昏君,值得你這麼作踐自己麼?」蒼禹為她掩蓋好傷口,揮著胳膊為她轟趕著蒼蠅。

「為了一個和你苦斗數百個回合的人,值得你這麼做麼……」秦霜沒有一絲氣力,虛弱的她強頂著一口氣,問出了這個令蒼禹難以回答的問題。鮮紅的血液很快又將剛剛覆蓋上去的衣服浸透。

「哎!你好不好不要再說話了!我已經沒有衣服再給你遮蓋傷口了!好好躺著吧!我要去找干草和柴禾了!」蒼禹沒有應對那個似是問題但又根本找不出答案的話語。他蹲,把衣服上沒有被血浸染的一塊換到了秦霜的傷口上。「不要再說話了,閉上眼楮。也許過不了多久,龍逸就會找到這里來,我想他一定會追殺龍宣的。你要做的是,養好身體,等龍逸倒來時,保護那個值得你為之舍棄性命的人。」

蒼禹說完,起身要離開,被秦霜割傷的那只手臂突然被她拽住。已經被干涸的血液凝結住的傷口,好像被再次撕裂了,疼痛迅速傳遍周身。

「啊……好痛!你干嘛!」

「對不起……」秦霜立即放開手,乞求的目光充斥在倔強的眼眸中,她說︰「答應我……別傷害宣……答應我好麼。」胸前的血跡再次由點向面擴散開來。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痴情的女子?我現在鄭重地告訴你!我非但不會傷害他,還會竭盡全力地醫好他的傷勢!只要到時候你不會聯合他一起對付我就好……」

蒼禹善良醇厚,但卻並不愚鈍痴傻,在決定相救龍宣和秦霜時,他就預測過所有可能產生的後果。抬起另一只手抹去傷口中滲出的新血。一只蒼白無力的小手溫柔地撫在傷口邊的皮膚上。

「對不起……我……」秦霜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心中的歉意,她止住了言語,只是輕柔地撫模著蒼禹的手臂。

蒼禹注視著那張掛滿內疚與自責的面孔,蒼白如雪的面頰上,刻意涂抹的胭脂顯得愈發的緋紅。沒有潤澤的光暈,有的只是憔悴與病態。他的心開始莫名的悸動,就像先前那個問題,他遍尋自己的心房,卻終不能找到可以解說的緣由。如果說三年前,他是情竇除開的懵懂少年,那麼三年後的他已經蛻變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兒。只是這三年中,他一門心思地拜師習武,刻意壓制著那最為誘人的情感與萌動。

這是除母親之外,第一次有女子觸踫自己的身體。蒼禹憶不起年幼時母親輕撫自己時的感受,此時的他只覺得女子手指是如此的溫潤與縴柔……

母親早逝,幼小的蒼禹獨自被父親撫養大,父親忠于母親,多年以來從未想過要納妾的事情。家中的僕人們也均是清一色的家丁,這使他沒有什麼機會可以接觸到女子。他的師傅「青芒聖女」雖說是一女子,但她整日用青綠色的面親遮住臉孔,蒼禹從未見識過她的面目,況且,蒼禹深深懂得師徒間的情感應只有敬重與關愛,師傅待他如同母子,自是不能混雜其它邪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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