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妲兒就此做了耶羅的女人,耶羅帶著她天南地北的游山玩水,好不逍遙快活。
卻有一天,正當兩人沐浴河中鴛鴦戲水的時候,一道閃電從天而落朝他們直劈下來,耶羅眼疾手快,抱著江妲兒跳上岸,逃過一劫。
不久,對岸出現了一只白狐,眼楮冒著血紅的光,恨不得將他們撕碎。那便是白塵,在耶羅出現之前一直是江妲兒的愛人,看到心愛的女人赤條條躺在別人的懷里,他頓時瘋狂了。
「我殺了你!」白塵沖耶羅憤怒的咆哮。
耶羅放開江妲兒,給她披上衣裳,然後不慌不忙地給自己穿上,悠然地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待整好衣裝,他用輕蔑的眼神看著白塵,神氣地問,「你有那個本事嗎?」。
白塵大吼一聲,箭一般躍過河面,卷著水花撲向耶羅,在那一瞬,耶羅閃身不見,緊跟著出現在白塵的身後,目中寒光一閃,雙掌壓下,只听得一聲慘听,白塵暈倒過去。
耶羅冷哼一聲,隨後轉身看著江妲兒,眼光明顯帶著怒意。江妲兒跪在地上,花容失色,表情呆滯,直到耶羅叫她,她才恍過神來,那一刻淚如雨下,「我以為,他被法師殺死了。」
耶羅的眼神柔和下來,走過去扶起江妲兒,「既然他還活著,你就隨他去吧。」
江妲兒頓時一副丟了魂的樣子,「你不要我了嗎?」。
「我當然舍不得你,可是,我不能強迫你留在我身邊。」耶羅臉色清冷。
「事已至此,我無法再面對他了,如果你也不要我,我還不如去死。」江妲兒嬌泣著撲進耶羅的懷里,同時無奈而又無辜地看著躺在地上的白塵。
江妲兒深得耶羅喜愛,就此棄之的確舍不得,于是決定兩人繼續好下去,而不管之前如何。當時他很自信,所擁有的魅力足夠俘獲江妲兒的整顆心。
那一次耶羅放過了白塵,因為不屑于殺,而江妲兒唯恐他稍縱即逝,隨後便跟了去,甚至沒有好好安撫一下白塵,只是留下一灘無謂的眼淚。
白塵好幾天才蘇醒,醒來後爬到水邊,沖著水中的自己好一陣凝視,他怎會這麼失敗?竟被相愛了那麼多年的女人一朝離棄。
「不是妲兒的錯,她只是被迷惑了。」白塵自我安慰,不相信她與江妲兒的感情如此脆弱。他們自小相處,一起修成人形,近千年的感情還不抵與那男人的幾夜情嗎?
有些事說得清,有些事則說不清,如果感情完全用時間衡量,那世人就不會有諸多困惑了。
一年之內,耶羅帶著江妲兒游南逛北,卻唯獨沒玩最為繁華的京城。不是他忌憚前皇帝,而是怕見母親,一旦見了母親有可能撒手人寰,而不見,心里便會想著念著,放不下也就不會離開。
然而,當耶羅想見的時候,卻得知母親去世,而母親下葬不久,前皇帝也駕崩了。
母親去世後,耶羅變得寡言,內心對于前蛇王的仇恨更加重了,並深深地痛恨自己。那是一段他所經歷的最為孤獨的日子,即使有江妲兒陪伴,也難消那份痛苦。
那是個陰雨天,耶羅半臥窗前,看著煙雨中的房屋和街道,第一次眼楮模糊了,氳氤的霧氣久久不散。
江妲兒悄悄靠近,穿著粉色誘人的紗裙,半露雪白的酥胸,幾絲細發彎在脖頸處,更添嫵媚。她先是雙手抱住耶羅的腰,爾後將唇貼上他的臉,嬌嬌柔柔地吐出一個字,「羅。」
耶羅輕輕抽動了一下嘴角,深邃的黑眸一瞬也不瞬的望著窗外,似笑非笑的笑容里透著倦累的味道。
「羅,不要不開心了,你還有我呢。」江妲兒在耶羅臉上一陣狂吻,想要激發他的熱情。
耶羅平淡地回應了幾下,爾後又沖著窗外,用一種低得難聞的聲音說︰「她說過,會永遠陪著我的。」
江妲兒躺下來,將縴細柔軟的手指壓在耶羅的胸口,帶起點點熱度,「我會永遠陪著你。」
耶羅低頭看著江妲兒,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妲兒,等我接管雪花宮,就風風光光地娶你。」
江妲兒媚然一笑,嬌聲道︰「你可要說話算數。」
「你不信我嗎?」。耶羅臉色微沉。
「當然信,我橫豎都是你的人。」江妲兒嬌嗔一聲,隨後月兌去身上的紗裙,又扯開耶羅的衣裳。
「妲兒,今天還是不要了。」耶羅抱住江妲兒,不讓她曼魚似的扭來扭去。
江妲兒一臉幽怨,手往耶羅的身下探,「為什麼不要?你是不是開始厭倦我了?」
「你怎會這麼想?」耶羅面露詫異,整個人顯得有些僵硬。
「我知道你有過很多女人,我希望我是最後一個。」江妲兒嬌怨著吻住耶羅的嘴唇,手上也把住了他的分身,欲撩起如往日那般熾熱的溫度。
一小會纏綿後,耶羅輕輕推開江妲兒,眼光有些許清冷,「你願意為我做任何事嗎?」。
江妲兒愣住,性.感的嘴唇欲張又合。耶羅淡淡一笑,手指輕點她的唇,「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陪在我身邊就好。」
「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一生一世只愛你。」江妲兒展開迷人的笑容,邊吻邊說︰「我想讓你舒服,不想你傷心。」
「妲兒。」耶羅緊緊抱住江妲兒。
然而不久,白塵來找江妲兒,令江妲兒陷入了從未有過的迷茫。
「妲兒,跟我回去,不要再被他迷惑了。」白塵站在雨中,全身淋透,看上去柔弱得再經不起一點創傷。
江妲兒站在走廊,淚水伴著細雨飛,「塵,我沒有辦法離開他,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白塵等了好久也沒等來江妲兒的回心轉意,他絕望了,變回原形朝江妲兒沖去,「那我們一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