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歲男人的日子是日復一日的忙碌,周六也不例外,電話急促的響起,鄉里值班的小李打來電話,驚醒了他的夢。昨夜張劍明就衣在沙發睡了一晚,安排好工作,放下電話,已是九點。因是周六,李娜母女倆都會睡到日上三竿才會起床。伸伸懶腰,雖然已休整一夜,因昨天打了一天球,所以感覺好疲憊,也好餓了,只是,沒有用心憐他的人,再疲憊再餓,也得自已動手才能有吃的。輕輕的嘆口氣,坐起,突感覺自已好失敗。
太疲憊,不想做早餐了,張劍明刷了牙洗了臉,走進車庫,發動小車,想起城東的餃子,好久沒吃了,去那里吃吧,順便給她母女倆帶一份回來。
張劍明路過一家書店時,看到里面好多的人,一個女人蒼白著臉站在中間,他無意識的看了一眼,那不就是那個曾雨婷吧,她怎麼了,怎麼就站在了人群中間了,眼里似還有眼淚。
他將車停在路邊,他走進去,听曾雨婷說︰「你牛氓,你就是故意的。」
然後听一男的說︰「我只是將書給你,我怎麼是故意的了。你這女人有問題。」
張劍明走進去「曾雨婷,你怎麼在這里,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曾雨婷看到張劍明,將流淚的臉放得更低了,突然沖出人群跑出了書店。
張劍明跟著跑出了書店,沒幾步追上,將曾雨婷拉上車,遞了張紙給她,看著流淚的她問道︰「雨婷,你怎麼了?能跟我說說嗎?就把我當成你的哥哥好嗎?」。
曾雨婷抬起滿是淚痕的臉,問道「我能信任你嗎?」。
張劍明用力的點點頭「能的,你不是說已經看到我心里面去了嗎?而且我們有一樣的觸角。一個被你看到心里面的人,一定是值得你信任的對嗎?」。
「今年上半年我離婚了。離婚的原因是--------」
曾雨婷突然不敢說了,極不自在的看著車外,然後就打住了將要出口的話。
「雨婷,我也離過婚,懂離婚的苦,你可以跟我說的。無論什麼原因,我都能理解的。」
「我,我很難受,只要是男的無意識的踫我一下,我就會覺得惡心,會覺得難受,甚至于看到小男孩光著在街上走路,就覺得憎惡。」
張劍明詫異的張大了嘴。腦袋里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個美麗的女人是同性戀,而且很嚴重。怎麼可能,怎麼會?那今天我拉她上車,她是不是同樣的覺得惡心呢?
看著張劍明那怪怪的表情,她突然有種被人月兌光了衣服看著,很羞辱的感覺。她不該信任任何男人的,又有哪個男人,甚至女人懂她的痛苦。她打住自已的話,用很冷的聲音對張劍明說︰「對不起,打擾了。」
「不是的,雨婷,你先別走,不是的,你說明白點好嗎?」。
「少虛偽了,你和其他男人都是一個樣,一個樣。」
曾雨婷沖下車,拐進一條小道。止不住的眼淚,心痛得無以復加。她的存在就是這個世界的一個錯誤,沒有溫暖的眼神,沒有安全的懷抱,灰色的世界,勢利的人群。她痛苦的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掙扎著埋首前行。
張劍明看著那個流淚的背影,心突然好痛,她想沖下去抱住那個讓他心痛的身影。可是不能,也不可以。她不喜歡男人的懷抱,還有就是他沒有這個資格。
拿出根煙叨在嘴角,卻找不著打火機了,想起上次出差從酒店里帶出一包火柴放在車上,找出來,拿出一根,火柴棒劃過火柴盒,「滋」的一聲,拇指和食指感覺到一股熱度,為自已點上煙,突然不忍心將還燃燒著的火柴棒丟掉,就這麼呆呆的看著它寂寞的烯燒著。看著,看著,感覺自已就如似這根火柴,燃燒過後只剩下一片無奈的寂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