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又是一聲的淒厲的喊聲,管家的身子便撞到了牆上,噗的一聲,又吐出大口的血,便再也沒有力氣爬起,只能用眼神哀求他。
「你之前是用哪只腳踢的她,恩?」司馬逸淡淡地睇看著他,語氣平和的似乎是在詢問一件很平常的事,但是那眼底流轉的犀利之光卻讓在場的任何都感覺到詭異的殺氣。
管家痛苦地擰起眉頭,眼底的恐懼有增無減。
「不說,那麼我只好把兩只腳都廢了!」司馬逸冷哼了一聲,斂起是雙眸迸射出如刀鋒般銳利的光芒。
嚓————————的一聲過後。
「啊!!!!!!!!」管家恐怖淒厲的喊叫聲尖銳地撕裂了夜幕。
第二日,馬上就有人在六扇門的大門外發現了一人一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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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是說放火燒王府的人找到了,還是自己去自首的!」當秦懷懷听聞這段驚人的消息時,驚呼著跳了起來,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歐陽飛。
今日有人跪在六扇門外,旁邊還放著管家的尸體,全身上下都是傷痕,血跡斑斑,慘不忍睹。
來人宣稱是管家逼迫他,合謀放火燒了瑞王爺府,然後又嫁禍給燕飛雪,後來管家想要殺人滅口,卻不知怎地反被他給誤殺了,後來這廝的覺悟了,便來衙門自首。
「就這樣!」秦懷懷听完便呆住了,拼命地眨眼楮,愣是沒能從如此震驚的消息中回過神來。
這,這未免也太神乎奇乎了吧,就這麼簡單地,她的問題解決了!
「恩!」歐陽飛喝了一口茶,又道,「的確有很多疑點,但是來人都承認了,還把經過講的很詳細,由不得我不信!」雖然她也懷疑過,但是前來自首的人的話說的是滴水不漏,想查也無從查起,而最關鍵的是,叡王爺听完他的供詞,連吭一聲都沒有,只是沉默以示默認,受害人都沒發表疑問,她也只能就此斷案!
「這樣啊………………」這會兒輪到秦懷懷不明白了,自首的人說的話雖滴水不漏,但正是因為他說的滴水不漏才叫人起疑心,照理說,像司馬叡這麼精明的人,不會發現不了其中的疑惑,為何他卻會輕易地默認了呢!
奇怪,太奇怪了!秦懷懷直搖頭。
「哦,對了,你今日說還有其他的事找我,究竟是什麼事?」歐陽飛問她。
「那個,我是想問你,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對付采花賊的?」秦懷懷立刻來了精神,走近她問道。
她好歹是大名鼎鼎的京城第一捕快,什麼樣的賊人沒見過,那些抓賊的手段應該不少吧!
「對付這等小賊,方法有很多,不過你為何想知道?」歐陽飛上下看了秦懷懷一眼,「莫非你………………」
「呵呵,歐陽巡捕不是想和我切磋武藝麼,今晚便是最好的時機…………」秦懷懷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賊賊一笑,眯起雙眼,笑道,「不知,你有興趣一起切磋一番麼!」
歐陽飛立刻明白了她笑中的含義,會心地點了點頭。
秦懷懷朝她勾了勾手指頭,兩人的頭便踫到一塊,嘰里咕嚕地開始策劃………………
當天夜里,原本寂靜如斯的夜空被一道銳利刀劍相擊聲劃破。
一道黑影從秦懷懷的房里破門而出。
當司馬逸趕到的時候,卻發現秦懷懷緊緊地捂住右肩,無力地坐在地上。
右肩的傷口血流如注,她的臉色慘白的可怕,緊咬著的下唇更是白的沒了一絲血色。
「該死!」司馬逸低聲咒罵了一遍,趕緊抱起她朝床榻走去。
繞到屏風後,將她輕輕地放在了床榻之上。
「讓我看看你的傷勢!」扶著她做好後,他急切地想要掀開她的衣領看一看傷口。
「我……我…………沒事。」秦懷懷緊咬著牙根,不然自己的意識渙散,嘴邊卻泛起苦澀的一笑。
「我看看!」司馬逸撕開她肩膀上的衣服,一看立刻怒喝道,「還說沒事!」
「不要!」秦懷懷用力地拍掉他的手,「男女……授受不親,我……還是讓……杏兒來吧……」
「去他的男女授受不親!」司馬逸也不知道吃了什麼火藥,雙眼都能噴出火來了,他推開秦懷懷的手吼道,「等到她走到你面前,你早死了!」
額——————————
頭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火,一向月復黑的他,居然還說髒話!這讓秦懷懷大跌眼鏡!
無語地看了看他的身後,卻發現杏兒早就被眼前這一幕嚇壞了,臉色比秦懷懷還難看,扶著門框,雙腿直打哆嗦,愣是連邁一步的力氣也沒有!
哎————————
秦懷懷無語,極度無語,她怎麼會有一個這麼膽小的丫頭啊!
司馬逸也不管她反對不反對,撕拉一聲將她的衣服撕開一大片,點了止血的穴位,然後仔細地為她清洗,敷
藥,包扎。
當他靠近時,那股熟悉是味道又縈繞在了鼻息間,他那一連串的動作熟練,流利,似乎之前他便這麼做過一般。
眼光掃過肩膀上的繃帶時,眸光一斂,秦懷懷的眼色暗沉了下來。
握在手里的藥粉,捏得緊了又緊,再抬眸時,看到的卻是他十分細心地為自己包扎,動作輕柔而小心,似乎他正在踫觸是一件極為珍貴且易碎的物品。
他眼底浮起的關切讓秦懷懷的心底騰起一絲的暖意,握在手里的那包藥粉愣是沒能出手,只是緊緊地握著。
「好了!」最後他滿頭大汗地抬眸朝她一笑道,「沒事了,還疼嗎?」。
那一句輕柔的話語,猶如暖風一陣,吹進了她的心底,心湖微微泛起了漣漪,心跳加速,有些狂亂了…………
見她不語,司馬逸又靠近了些,查看她的傷勢,關切地問,「怎麼,很疼嗎?」。
關切是眼神里帶著一絲極不易察覺的柔情繾綣,耀了盈盈的月色,竟有些如亂花,漸欲迷人眼。
每一次,當他靠近時,秦懷懷總是像喝醉了酒般,暈乎乎,雙頰又開始微微發燙,喉間有些干澀,雙眼呆呆地看著他。
晶瑩的汗珠,順著他俊朗的臉滑落,令稜角分明的五官愈發的精致如鐫刻般完美迷人。
秦懷懷下意識地伸出手去,為他擦拭汗珠。
手觸踫到他的臉的瞬間,一股電流立刻竄過周身,兩人皆是一震,對視著。
「你…………」司馬逸驚訝地看著秦懷懷,眼慢慢地睜大,眼底飛快地掠過一絲驚喜。
眼光一晃,秦懷懷伸在半空中的手一僵,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迷亂了,正欲將手收回。
「飛雪……」司馬逸立刻抓住了她的手,握在手掌中,柔切問道,「還疼嗎?」。
「我…………」看著他那雙蠱惑人心的眸,秦懷懷發現自己有些結結巴巴。
司馬逸的眸光在掃過她的雙唇時,噌地一亮,那晚的繾綣纏~綿,甜美的滋味立即涌上心頭,喉間一緊,眸光便再也離不開她的雙唇。
氣氛在瞬間有些微妙的曖昧,繾綣的情意隨著夜風氤氳散開…………
雙眸半睞起,他的唇在慢慢靠近…………
手中傳來他掌心的溫度,那般的溫軟,是那般的能令人安心的感覺,就像那晚她偎依的懷抱一般…………
今夜的酒,很醉人,濃濃的酒意彌漫開來,明明只是有些酒意,卻早已醉的一塌糊涂,雙眼模糊到只能看到他逐漸靠近的雙唇,冰涼的感覺貼上雙唇,柔軟如棉花糖,雙唇癢癢得如同被羽毛掃過一般……
那晚朦朧而甜美的感覺如水流緩緩地流淌在身體中…………
突然,一道冷光掃過,如同冰擊般從腦中穿過!
媽呀!!!!!
秦懷懷瞬間清醒了過來,身子一僵,頭立刻往後仰,眸光卻正對上司馬逸不悅的銳光!
「混蛋!」對視數秒後,秦懷懷突然朝他揮出一拳!
「你干嗎!」司馬逸的左眼結結實實地挨上了她這突如其來的一拳,他捂住眼,驚愕地看著她說道。
這丫頭,瘋了嗎,前一刻明明還好好的,溫柔的像只乖巧的小貓咪,怎麼才一吻未到的功夫,她便立刻又變成了凶悍的女人!
「那晚的人,果然是你!」此刻秦懷懷眼里的迷離之色早就被怒火沖得灰飛煙滅,她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恨恨地看著他。
「什麼!」司馬逸這才從方才的迷情中清醒過來。
秦懷懷翻身下了床,朝他走去,斂起雙眸問道,「那晚在叡王爺,替我醫治傷口的人是你,逸王爺,對吧!」
「你…………」聞言,司馬逸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擰起了眉頭問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很簡單,是你身上的味道出賣了你!」
「我身上的味道!?」
秦懷懷冷哼了一聲,「之前在叡王爺,你特意換了衣裳,因此味道不一樣,但是前晚,你為我換藥的時候,卻來不及換下衣裳,所以在六扇門的時候,我聞到了你身上的味道和前兩晚的一模一樣!」
「還有……」秦懷懷指了指肩上,「還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