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繃帶的綁法!」秦懷懷指了指右肩上那白色的繃帶,「這是軍隊里專門為傷兵包扎的手法,簡單卻結實的綁法主要是為了方便士兵在戰場上作戰,我說的對嗎,司馬先鋒大人!」
司馬逸不僅僅是巰煌國的三王爺,他更是司馬叡在戰場上的左右手,一柄銀槍武動天下,一馬當前的御前先鋒。
黑子的消息一向靈通,秦懷懷只需問問他,便可知道她想要知道的一切,當她在六扇門那里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時,一個主意便在腦中產生。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那麼今夜的這一切也都是你的杰作了!」
「要不是用這招苦肉計,又怎麼能誘得你上鉤!」對付這般月復黑又精明的男人,她可是下足了‘血本’!
「苦肉計!」雙眸斂起,銳光流轉。
至此司馬逸才恍然大悟,難怪今日六扇門會請他過府一敘,難怪今夜會有人趁著他外出的時候,偷襲她!
「逸王爺,可還有話說!」秦懷懷擰眉問道。
那晚,他明明就在叡王府,為何不帶她走,害的她白白挨了司馬叡一巴掌,是他不願意,還是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和那匹死馬演了這一出戲!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他的目的又何在!
「還是說,你和叡王爺還有戲沒有演完,你不能就這麼放我走!」秦懷懷的眼里微微有些潮意。
一想到他所作所為都是有所目的的,她的心就像是被人捏住了一般的難受,眉頭緊擰,司馬逸,連你都要戲弄我嗎!
你們當真以為我如此的好欺負,好欺騙嗎!
「你以為我另有所圖!」司馬逸聞言,雙眼迸射出寒冷的光芒,朝秦懷懷逼近。
「難道說,你沒有嗎!」秦懷懷也甘示弱地卯上了他的眸。
「因此你和歐陽飛合演了這一出苦肉計,不惜弄得自己重傷,為的就是這個目的!」只需稍微一想,他便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然而,知道了事情真相的司馬逸此刻的心情卻是異常的憤怒,她居然為了這個愚蠢的目的,竟不惜再次弄傷自己!
「是!」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
「那麼,剛才那動情的一吻,你也在做戲了!」司馬逸此刻的眼里早就流淌著怒意,雙眼緊盯著她,胸膛不住地大力起伏。
「那…………」秦懷懷的身子一僵,剛才的那一吻,她是情不自禁,情難自控,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但是,她絕對不會在這個戲耍了自己的男人面前承認,絕對不!
「真作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王爺難道沒听說過嗎,沒有出色的演技,又怎麼能騙到王爺你呢!」
「燕飛雪,你!」司馬逸雙眼里的怒火終于噴薄而出,他抓起秦懷懷的雙肩,狠狠地搖著,「為了讓我上當,你當真是下足了血本啊!」一字一句,他都是咬著牙說出的。
這個女人,當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疼——————
眉頭擰起,剛才才包扎好的傷口如今被他這麼用力一捏,又流出了血。
「放手,司馬逸,你瘋了嗎!」秦懷懷疼得喊出了聲。
「怎麼,現在才知道疼了嗎!」他的心也疼,她知道嗎,她說剛才的那一吻只是演戲,雖然只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吻,但他卻是用了心的,她知道嗎!
眼前的男人身上所散發出的怒氣如旋風將自己團團圍住!
不好!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秦懷懷感覺到,他生氣了,很生氣,非常的生氣!
「王爺!」杏兒好不容易才定住神,繞過屏風卻看到了這一幕,臉色又再度刷的白成一片,「王爺,那個,小姐,她受傷了…………」
「出去!」司馬逸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雙眼緊盯著秦懷懷,如同一頭困獸般發出低吼。
杏兒本就膽小,被他這麼一呼喝,雙腿再度打顫,可是為了小姐,她還是鼓足了勇氣,戰戰兢兢地說道,「王,王爺,您有……什麼……事,還是先放下小…………」
話音還未出,一陣旋風便把她卷出門外,緊接著砰砰的響聲接連著響起。
當杏兒定子,回過神再看時,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到了門外,房屋是門窗不知何故,全部緊閉上。
「啊,小姐!王爺,開門啊…………」杏兒試圖打開門,卻再度沮喪地發現,門窗緊鎖。
「司馬逸,你,你要干什麼!」秦懷懷看著如同困獸一般憤怒的司馬逸,心底的不安加劇。
在這之前,她曾想過真相大白後,他所有可能的表情,唯獨沒有想到的是這種,這種如同被困在牢籠里的野獸一般的憤怒的表情!
不知不覺間,她後退了好幾步,心底不解,他為何要生氣,該生氣不是她嗎,為何他卻比自己更加的氣憤!
「干什麼!」司馬逸卻突然冷冷地笑了,「你不是為了讓我上當,不惜犧牲一切嗎!那就犧牲一回讓我瞧瞧!」
寒戰————
秦懷懷後退的身子抵到床柱,已退無可退,前有困獸,後無退路,她又一次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境地。
只是,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真的非常的生氣!
「那,那也只能怪你不該先欺騙我在先!」他做得了初一,為何她做不得十五!
「燕飛雪!」司馬逸突然發出如困獸般低沉的怒吼。
緊接著秦懷懷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便騰空躍起,一個天旋地轉,便落在了床榻上!
他的身子也重重地壓了上去。
秦懷懷的雙手被他抓住,高舉過頭頂,壓在了床榻上。
「司馬逸!」秦懷懷立刻喊道,「放手!」
「司馬……唔…………」她的話全數被他吞進了肚子里。
唔——————
吻如同暴雨,帶著懲罰,夾雜著憤怒,朝她襲來。
秦懷懷被他的吻壓的喘不過氣,囈語間,纏綿的嗚咽細細流出。
似乎是在懲罰她,他的舌頭霸道地挑開她的貝齒,橫掃入她的嘴里,糾纏著她的丁香,迫不急道地要嘗盡她的美好。
他的腦中不斷地重復著她的那句話——「真作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王爺難道沒听說過嗎,沒有出色的演技,又怎麼能騙到王爺你呢!」
她說這一切不過是做戲,她之前的動情不過是為了戲弄他!她做的一切不過只是為了欺騙他!
當腦中閃過這個念頭時,憤怒便如同決堤的洪水將他理智瞬間湮滅。
憤怒佔據了他的一切!
燕飛雪!你當真有本事讓我發瘋!
吻愈發的深,愈發的瘋狂,秦懷懷直覺得身子一沉,腦子便再也無法思考,所有的氣力都在瞬間被他抽走,燥熱如同火苗在體內飛竄,身子在他的深吻中,如同軟棉花,連動彈的氣力都沒有。
司馬逸將身子緊緊地壓向她,緊得不留一絲的縫隙,恨不得就此將她揉進身體里。
撕拉————的一聲響起,秦懷懷的衣裳便被他撕了個粉碎。
胸前一片薄涼,秦懷懷倒吸了一口涼氣,大片雪白的肌膚呈現在他的眼前。
「司馬逸,你是個混蛋!」好不容易得了空隙,秦懷懷怒吼道,「救了我,卻又要傷害我!這算什麼!」
「救你,可是你在乎了嗎!」
「我…………」
「你不是不在乎自己的身子傷成什麼樣,另可犧牲自己的身子也要引我上鉤嗎!」司馬逸雙眼通紅,眼底浮起欲~火,狠狠地盯住她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恭喜你,你成功了,如今我對你的身子非常的感興趣!我倒要看
看,你究竟可以為了引我上鉤,做到何種程度!」
說著,他俯身朝她的脖頸狠狠地吻了下去,手撫上她如雪的肌膚…………
戰栗立刻如電流竄過四肢百骸,身子微微顫抖起來,淚花掛落眼角。
「司馬逸!!!!!」秦懷懷驚呼出,死命用勁抽出手,將手中緊握的藥粉撒了出去。
啪————藥粉飛落在地,白色的粉末散落在空氣中。
「軟經散!」司馬逸冷笑著勾起嘴唇道,「歐陽飛給你的,怎麼,把我當采花賊來治了!」
「是,你除了會欺負我,騙我,還會什麼,救了我一次,就可以這般隨意地欺負我了!嗚嗚,嗚嗚…………你是大混蛋!全世界最大的混蛋!」淚水就這麼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好嘛,最後的武器也沒派上用場!
「混蛋!大混蛋!」秦懷懷嗚咽著,不停地罵著,「只會欺負我的大混蛋!」
丫丫的,死馬,兩匹都是沒良心的死馬!
「你…………」她的眼淚滴落在他的臉頰,滑落進了他的嘴里,微微有些咸澀。
原本斂起的雙眸一張,他猛地抬起頭,卻看到她不顧形象,哭得稀里嘩啦的模樣。
她收起了伶牙利爪,就像是一只受了傷了的小兔子,一副嬌俏可憐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愛。
哎————————
司馬逸有再大的怒火,再生她的氣,這會兒只怕也沒剩下什麼了,看著她如同孩子般在懷里撒嬌,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的眼淚讓司馬逸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眼底的欲~潮還未退去,但之前的憤怒卻在看到她的淚水的那一刻,微微緩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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