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懷驚呼一聲,卻正對上他那雙翻涌著怒濤的眸子,「我,我又沒有說錯!」
「那麼我就敢作敢當一次!」說著他低頭,狠狠地吻上了她的雙唇。
秦懷懷驚詫地瞪大了雙眼,驚詫間居然忘記了反抗,就這樣被他再次輕薄了去。
「啊,混蛋,流氓,下流胚子,死單眼皮!」當她一回過神,立刻推開了他,一巴掌蓋上了他的俊臉,冷夜皇機警地側身避過,秦懷懷一掌劈空,一個踉蹌,身子朝前跌去。
眼看就要臉貼地板了,一只大手及時地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拉了回去。
「如何,你口中所罵的男子可是很負責的,我斷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落地而不去救你,我這麼的負責任,既然我吻了你,你也得負起責任!」
秦懷懷看著他,嘴角抽搐,你丫的,說什麼渾話,親了我你丫的要我負起責任!
「如何,剛才你還口口聲聲說我不負責任,如今你佔了我的便宜卻想要一走了之嗎?」。細長的丹鳳眸里,居然隱約透出幾分的委屈。
秦懷懷被氣的當場吐血,「你丫的,說清楚,到底是誰佔了誰的便宜!」丫丫的,這個混蛋,是典型的佔了便宜還賣乖的類型!
「自然是你咯…………」說完還用媚眼上下瞟了秦懷懷。
「我!」你丫的,秦懷懷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那個耐心等到救了如歌後才給他下毒藥,他丫的要是再氣自己,秦懷懷擔心自己一個忍不住,直接把他剁了!
「是啊!」丹鳳眸眨呀眨,「你看你,論身段,論樣貌,論才氣,論品味…………哪一樣能上得了台面,我親了你,還不是你佔了我的便宜!」
咯 ,咯 ————————秦懷懷閉起眼,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再吐出,反復了幾遍,她還是難以壓下心中的那口惡氣,攥緊的拳頭發出憤怒的聲響。
「怎麼,秦小姐想反悔?」冷夜皇此刻卻十分得意地優雅臥躺車內,戲謔地看著眼前一臉青灰色的女子,有趣的人,逗樂一番也足以解了這一路的煩悶。
而此刻的他卻不知,秦懷懷在心里掙扎了幾番。
殺了這個該死的自大沙豬,毒死你,毒啞你,不,本小姐要活剁了你,扔到油鍋里炸了!
不過現在不可以!秦懷懷擺了一個太極平定天下的姿勢,深深地呼吸,再深深地吐出,最後她才終于將心中那堵氣給緩和了去,哪知她這才剛一消停,那邊的某只卻又開口了。
「姿勢這麼怪異,怎麼看都像只蛤蟆,真難看!」輕佻不屑的語氣逸出。
咯 噠噠——————秦懷懷最後的耐心被挑斷,于是某女怒了!
「你丫丫的,老娘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老娘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真當是根蔥拉!」
某男看到她此刻飆風的模樣,頓時傻了眼,長大了嘴巴,下巴更是夸張得要垂到車板,這還是個女人嘛,這個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秦懷懷一腳踏上案幾,一只手擼起袖子,另一只手已經捏緊銀針,正當她準備扎下去的時候,卻聞得眼前的男子冷笑一聲。
「你當真以為,我是在和你說笑嗎,你以為就憑你那幾根銀針能夠把我怎樣嘛?」再抬眸時,眼底的戲謔已經斂起,透出的之前秦懷懷在小巷中見到的那雙冷漠孤傲的眼神。
手在空中一頓,秦懷懷微微一怔,這個家伙,他居然一直都在演戲,他是在逼著自己出手,逼著自己把最後的底牌亮給他看!好深沉的心機啊!
「冷夜皇,我不得不佩服你,果然夠能演戲!」秦懷懷冷哼一聲,就在她以為失算的時候,馬車卻猛地一震,這一震動完全出乎冷夜皇的意料之外,淬不及防時,秦懷懷的身子猛地往前一沖,手中的那幾根銀針就這麼扎進了同樣一臉驚訝的冷夜皇的肩膀上。
秦懷懷跪趴在冷夜皇的雙腿上,身子則整個倒在了他的懷里,那只拿著銀針的手卻靠在了他的左肩上。
扎,扎進去了,真的扎進去了!這麼容易!
秦懷懷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反應。
冷夜皇做夢也沒想到,上一刻,還被自己嘲笑的女子,下一刻卻將毒針扎入了自己的肩膀,而且,他們的姿勢還如此的詭異。
「你!」冷夜皇一把推開了她,拔出銀針,看了看,針頭上的血都變成了粉色,「你這個歹毒的女人!」
被他這麼一罵,秦懷懷倒是清醒了不少,「呵呵,果真應了那句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丫丫的,叫你囂張,老娘也不是吃素的!都說過別惹我了,大不了一拍兩散,這下可好,老天都看不過去了,直接來了個現世報!
這麼烏龍的狀況,秦懷懷從未見過,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無心栽柳柳成蔭。
「哈哈,真是痛快!」秦懷懷大笑起來,「冷夜皇,這就叫做惡有惡報!」哼,你丫的,叫你用毒藥毒我!
「說,你究竟給我下了什麼毒!」冷夜皇一把抓過她的手,擰起眉頭。
「額…………」當看到針頭的那抹粉色,秦懷懷此刻卻是有些支吾,「呵呵,那個是…………」她不是不敢說,而是怕說了,冷夜皇會抓狂。
「把解藥給我!」冷夜皇看到她那閃爍的眼神,索性不問了,伸出手道。
「那個,那個是新的藥,解藥我還沒研制出來!」秦懷懷聳了聳,其實她也很無奈,本來是想找只小白鼠試驗一下的,怎麼冷夜皇這個家伙一頭撞到了她的槍口上,結果她就先拿這只自動送上門的免費‘小白鼠’做實驗了!
「你!」冷夜皇听聞她居然拿自己當實驗對象,氣的臉色都變了,漸漸地變得愈發的粉潤,咋一看去,真似一朵嬌柔的桃花,那眉眼間稍縱即逝的風情萬種,讓人迷醉。
「噗嗤!」秦懷懷實在沒想到冷夜皇會是這樣的一副模樣,其實那並不是毒藥,是她新研制的美容的藥,女子用了便會分外的妖嬈嫵媚,男子若是用了,秦懷懷用余光撇了撇冷夜皇,忍住笑意。
本想著那日給園子里的眾姐妹試試的,結果第一個嘗試的人卻是冷夜皇,所以她不敢和冷夜皇說,怕他受不了刺激,直接撲過來,宰了自己!
不過,這個家伙長的還真的俊美,女子的柔美中又不乏男子的邪魅張狂,比起胡清歌,冷夜皇更多了份霸氣與戾氣。
想到胡清歌,她倒是發現許久沒到他,不知他如今過的如何,是否解開了那個錦盒的秘密。
自從他發現家傳錦盒的鑰匙居然在天閣的閣主手里時,他就一直想要解開這個疑團,于是剛到燕山關,他便帶著錦盒去情劍山莊找他的祖母詢問。
這次自己偷偷瞞著他出來,也沒和他說一聲,不知他如今在哪里?
就在這時,馬車卻突然停住了,冷夜皇警覺地將秦懷懷一把拉到身後,他則探出身子掀開了車簾,「怎麼回事?」
透過掀起的車簾,秦懷懷看到了一張妖嬈嫵媚的臉。
胡清歌!秦懷懷在心底驚呼,沒想到她剛一想到他,他便這麼快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貌似最近她的意念是越來越強了,想到什麼,馬上就能應驗什麼。
「是你!」冷夜皇卻不喜歡看到這個人,因為他不喜歡胡清歌,他不喜歡看到一個男人居然長得比他還好看!
胡清歌首先看到的是在車內的秦懷懷,當他看到秦懷懷安然無恙的時候,露出了寬慰的笑,還好,他來的及時!
當他听到秦懷懷被冷夜皇劫走的時候,心急如焚,甩下一切,連夜趕路,終于在邊境將他們攔住。
「冷夜皇,放了她,我便放你過境!」胡清歌騎在墨色良駒上,殘冷的月色透過扶疏的枝葉,照射在他那如玉般的肌膚上,泛起了細柔的光澤,如明月皓朗。
「放了她,你倒是問問她,是不是她自願跟我走的!」冷夜皇不屑地挑眉。
胡清歌目光轉到冷夜皇的臉上時一頓,驚訝地睜大了雙眼,「你的臉!」
秦懷懷死命地朝胡清歌眨眼,示意他不要那麼的驚訝,可是她還是遲了一步,胡清歌看到冷夜皇的臉後,先是一驚,而後仰起頭,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冷夜皇你也有今日!」胡清歌不用想也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了,只是他沒想到冷夜皇會被秦懷懷整的如此的狼狽。
也是,誰得罪了她都不會有好下場!
胡清歌這一狂亂的笑聲讓冷夜皇十分的意外,他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飛影,卻只見飛影也正低著頭不敢看他。
「抬起頭來!」冷夜皇厲聲命令道。
飛影無奈只得抬起了頭,不過他還是強忍住笑意,神情卻無比的怪異看著冷夜皇。
看到飛影怪異的表情後,冷夜皇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立刻飛奔下馬車,「給我看好她!」丟下這句話後,他便朝路邊的小湖沖去。
秦懷懷扶住額頭,朝胡清歌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麻煩了!」
果然沒過一會兒,湖邊便傳來了冷夜皇的咆哮聲。
「秦懷懷,你居然把我變成了女人相,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湖中的倒影中,映出的是一張粉潤嬌柔的媚相,那含春的桃花目,那如玫的唇,那里還有男子的英姿煞氣,倒影在水中的完全是一副女子嬌俏的模樣。
「該死的秦懷懷!」冷夜皇終于明白,為何之前她一直不說是何毒藥,說沒有解藥,原來是這樣!
「秦懷懷!」冷夜皇轉過身,朝馬車飛奔而去,他不會放過這個女人!
額——————秦懷懷立刻感到一陣寒意朝自己襲來,她下意識地捏緊了手中的銀針。
這個家伙要是敢過來,她不介意再給他扎上幾下!
「冷夜皇,有我在,你別想動她一根汗毛!」胡清歌立刻擋在了秦懷懷的跟前,一臉的肅冷。
「走開!」冷夜皇雙眼狠狠地盯著躲在胡清歌身後的秦懷懷,「該死的女人,有種你就給我出來,我們單挑!」
秦懷懷從胡清歌身後伸出頭,朝他狡黠地笑了笑,「冷王爺,冷靜,冷靜,深呼吸下!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你給我出來!」冷夜皇一掌劈向胡清歌,「飛影,給我抓住這個該死的女人!」
你等著,秦懷懷,等我抓住你,有你好看!
秦懷懷瞪向了飛影,飛影立刻眉心一跳,沒進反而後退了幾步,開玩笑,連王爺都被她整成了這幅模樣,他還敢嘛!這個世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尤其是會使毒的女子更是惹不得!
于是,他立刻識趣地將目光對準了胡清歌,比起對付秦懷懷這個棘手的女人,他還是更願意對付胡清歌!
飛影拔劍毫不猶豫地朝胡清歌刺去,電光火石間,胡清歌被他們兩人逼得連連後退。
「喂,你這個男人真的很小氣,不就是讓你變得美了點,至于這麼咄咄逼人嗎!」秦懷懷躲在胡清歌身後,時不時地探出頭,看著冷夜皇氣的臉色由粉轉白,再由白色轉粉色,煞是好看。
「你還敢說!」冷夜皇氣的全身發抖,指著胡清歌說道,「美個頭,試問哪個堂堂的男子漢會喜歡變成這副的模樣!你以為我像他那樣,喜歡男扮女裝!男不男,女不女!」
秦懷懷挑起眉,偷偷地看了看胡清歌,只見他低著頭,卻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過,她依舊從他周身所散發出的氣息感覺到了那股從骨子里透出的怒氣,這個家伙在發火,絕對!
秦懷懷後退了幾步,她才不會傻到被胡清歌當怒火掃到,變成炮灰!反正眼前的這兩個人是死定了!敢在龍頭上拔須,活的不耐煩了!
果然,胡清歌抬起頭時,眼里卻是一片冷意,那骨子里透出的冷氣讓這天越發的寒冷,秦懷懷下意識地拉緊了衣領,但那股子的冷氣卻可透骨般,將周身的空氣都凝結住。
冷夜皇自然也意識到胡清歌的變化,不過他卻沒有秦懷懷的警覺,依舊不怕死地朝胡清歌劈掌而去。
胡清歌側身避過,單手翻轉,從肋下擊出,動作快如閃電,狠狠地給了冷夜皇一掌。
冷夜皇冷不防他來這麼一招,避之不及,胸膛硬生生地接下了這一掌,身子猛地一顫,後退了好幾步,猛地朝前噴出了一口血。
「王爺!」飛影奔到他的身邊,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
「我沒事!」冷夜皇抬起頭,看著胡清歌,「看來,這天下第一莊的名號的確不同凡響,莊主大人的確厲害!」
「你知道就好!」胡清歌甩了袖子,拉起秦懷懷的手,「我們走!」
「等一下!」冷夜皇卻突然喊道。
「怎麼,你還想攔我!」胡清歌不屑地轉過頭,看著他。
冷夜皇站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我不會攔著你,我剛才說過了,去留都由著她自己,不過,你倒是問問她,究竟是願意留下來,還是跟你走!」
胡清歌轉過頭,「懷懷,你跟我走吧!」
秦懷懷卻抽回手,「對不起,我不能跟你走!」她必須去見如歌。
「為什麼!」胡清歌擰眉,這不是她第一次拒絕自己,為什麼每次她都要選擇拒絕自己!
看到他眼里那份受傷的神色,秦懷懷心頭一緊,低垂下雙簾,掩蓋去心頭的那股不安,「對不起,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就是去見如歌,等見到了他,我就會回來!」
「笨蛋!」胡清歌忍不住罵了她,「你以為,冷夜皇是個什麼好東西,你去見了秦如歌,他就會放你回來!」
「喂,你說歸說,別人生攻擊啊!」听到他說自己不是個東西,冷夜皇氣又吐了口血。
「我有說錯嗎,現在你這樣男不男,女不女,連東西都比不上了!」胡清歌的確狂妄。
「王爺,別激動,不然你又要吐血了!」飛影怕冷夜皇又再吐出一大口,急忙安撫道。
「閉嘴!」冷夜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秦懷懷,你如今走到我這邊,我便不計較之前的事,帶你去見如歌,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秦懷懷撇了撇嘴,從胡清歌的身後走了出來。
「別去!」胡清歌拉著她的手,眼神懇求。
「對不起,我必須去!」秦懷懷拉開他的手,朝冷夜皇走去。
「如何,我早說過,她不會跟你走的!」冷夜皇難得在這個時候勝了胡清歌一把,有些得意地揚起頭。
胡清歌緊攥的拳頭發出咯 ,咯 的響聲,沉思良久,他抬起道,「好吧,既然她非要跟著你走,那麼我也跟著她!」
「什麼!」秦懷懷驚訝地看著他。
「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胡清歌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如何,冷王爺,你不會介意吧!」
冷夜皇眯起眼,看了看胡清歌,又看了看秦懷懷,嘴角勾起,「反正也就是多一個人而已,我怎麼會介意!」
他沒想到,牽制了一個秦懷懷居然可以將胡清歌和司馬逸都牽制住,這樣劃算的買賣,他冷夜皇又怎麼會錯過!
「你!」秦懷懷急了,「你是傻子嗎,跟我去干嘛!回去!」瞎湊熱鬧,純粹讓她擔心來著。
「我就是傻子,那個甘願在你身邊做一輩子的傻子!」胡清歌卻是微微笑著,絲毫不將秦懷懷的責備放在心上,如果可以在她的身邊,做一輩子的傻子又何妨!
「白痴!」冷夜皇看來,胡清歌卻是夠傻,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一切,男人啊,一旦愛上了就變得不可理喻,還好自己沒有變得如此,不然…………
冷夜皇搖了搖頭,拉了秦懷懷徑直朝車內走去。
飛影卻是被胡清歌這種犧牲自我的豪情所感動,再次看向胡清歌的時候,眼里卻是敬佩,這個男人,值得他尊敬!
就這樣,胡清歌駕馬跟隨在馬車旁,陪著秦懷懷出了燕山關。
當第一縷的晨曦沖破黑暗的束縛,迸發出奪目的光彩時,那輛馬車已經出了燕山關,秦懷懷掀起車簾,往回看去,雄踞關外的堡壘卻在眼前變得越來越小。
「難以理解!」冷夜皇突然睜開眼,看著秦懷懷,他難以理解,為何有兩個那麼優秀的男人肯為了她,一個平凡的女子做這麼多的犧牲。
她究竟有何吸引人之處?
只是冷夜皇無論如何也不知道,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產生好奇的時候,也就意味著,他將要淪陷了,淪陷在于他對她的好奇,他會時刻注意著她,試圖了解她,而當一顆心都裝著她的時候,想再拔除,就遲了…………
入了邊境,又行了好幾日的路程,秦懷懷終于到達冷夜皇的府邸。
與司馬叡的叡王府不同的是,冷夜皇的更加的奢華恢弘,站在門口都能夠感受到那份宏偉的咄咄逼人的尊雅的氣勢。
「我們進去吧!」冷夜皇掀起車簾,躍下了馬車。
胡清歌也翻身下馬,走到馬車旁,伸出手,「我扶你!」
秦懷懷笑了笑,扶著他的手,用力一撐,下了馬車。
冷夜皇雙手環胸,看著眼前的兩人,嘴角卻勾起一個弧度,折扇一轉,卻是輕笑淺掛,眼底的情緒讓人深邃難懂。
「冷夜皇,如歌在那里,我要見他!」到了王府,冷夜皇卻沒有馬上讓秦懷懷見到秦如歌,而是先安排她住了下來。
「既來之則安之,你都來,還怕什麼,莫非你怕我給你下毒?」冷夜皇卻一派悠姿,端起侍從奉上的茶。
「你想食言而肥嗎!」丫丫的,死八男,老是出爾反爾,秦懷懷這會兒開始考慮給他來點其他的什麼小發明的藥丸,直接讓他變成女人算了!
「我說的話一向都算數,秦如歌如今在皇宮中,就算是本王爺想見他也絕非易事,更何況是你,你總的給我一點時間來準備吧!」
「那麼請問冷王爺,這個時間要多長啊?」秦懷懷捏住了袖子里的銀針,要是這個家伙敢說超過一刻鐘的時間,她會毫不猶豫地給他來上一針。
「你要多快?」這回冷夜皇倒是很聰明,不馬上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且他很聰明地與秦懷懷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連在馬車上的時候也是,精明如他絕對不會容許第二次的烏龍事件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