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慶幸,他們沒有在車里在她身上真正的禽獸一次。
車停下後,莫迷帶著假意的憐惜之情將她輕輕推下了車,對腳步不穩一下坐倒在地的她妖魅的一笑,「今晚本總裁就不帶你回家寵幸你了,記住,明天準時上班,滾吧。」說完,關上車門。
夏草的全身都痛,難受極了,尤其是那顆已經知道那夜真相的心,似要痛得流出鮮濃的血。
她眼淚迷糊的看著那輛遠去的、彰顯尊貴與奢華的黑色勞斯萊斯,好一會才艱難的站起身子,拉緊江瀚賞賜給自己遮羞的、剛好可以遮住臀部的西服,飄飄搖搖的往反方向走。
這刻,她覺得夜好黑,好黑,黑到她看不清腳下的路,黑到她找不到回家的感覺。
在這個夜,她體會了孤獨,體會了無助,更體會了人世間的險惡與丑陋。
她,身不由己了,好想跑到世界的盡頭,盡頭……
夜里哭泣的風,冰凍著她,放佛吹走了她的所有,什麼也不留,讓她遠遠逃到世界的邊緣,墜毀。
最終,她還是克制住了,即使眼神空洞,也努力的打著赤腳,堅持走上3個小時,用盡力氣走回那個簡單清冷的住所。
終于到家了,雖然是租來的,但也覺得不錯了,進門,關門,搖搖晃晃的走到床邊,如秋葉般倒上有著陽光色彩的小床上……
她,好累,好累,想睡了。我們,誰也不要打擾她了吧,就讓她好好的睡一覺吧……
黑夜漸漸的走遠,晨光慢慢來臨,穿透小小的窗戶,照耀在她沒有蓋被子的身體上。
其實,晨光真的很溫暖,但睡著的她,好像並不知道,閉著眼楮睡得好沉的她,那眉心依舊是隱隱皺著的。
好希望,她能睜開眼楮感受一下陽光的溫暖,擁抱它的溫度……
李軒浩心神不寧的坐在辦公室里,看看腕表,恍然發現快要到中午了,隱隱嘆口氣,放下手里的工作,站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簾子,擔憂地看著那張屬于她的空位置。
這時,有人來敲門了,‘咚、咚、咚。’
「請進。」他放下窗戶的簾子,淡淡的說。
進來的是夏草最好的朋友小月。她看著他英俊的側臉,憂傷道︰「李經理,夏草還是沒有來上班。我給她打了好幾通電話,她都沒有接。」
「我知道。」他輕聲說,扭頭看向她,「知道她住在哪里嗎?」。
「知道。」……
知曉她的住址後,李軒浩立即走出公司大廈,開著轎車快速的趕到了她的所在地。
「夏草,夏草,你在里面嗎?」。他快步走到她的房門外,一邊禮貌敲門,一邊憂心的呼叫她的名字,「夏草……夏草……夏草……」
是誰啊?為什麼要這麼吵鬧,非讓睡得好沉好沉的她,醒過來呢?
在他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的呼喊自己名字的時候,夏草緩緩的睜開了眼楮,剎那听出屬于他的、不管怎麼听都讓她覺得好听的聲音,一滴淚,傷悲的流出眼角,打濕了耳朵。
李軒浩……李軒浩……求你了,不要來找我了。我好怕你,真的怕了你……
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這樣對他說,每說一次,心,就被會被細長的針深深的扎一次……
vip的台球室里,有著三個並駕齊驅的完美身影。
對,就是,他們。
莫迷和江瀚,兩人手拿台球桿,好不瀟灑地繞在台球桌邊,不時的帥氣的切磋著球技。
該莫迷出桿了。他揚揚嘴角,標準的俯,控制好母球,瞄準粉球,一出手就中,頗有些得意的瞅一眼江瀚,「打球貴在用心,瀚,學著點吧,可不要打跳球。」
江瀚不以為然,照樣俯俯身,擺好姿勢帥氣的打進球,「迷,你哪有什麼心啊。你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家伙。當初總打跳球的是你。」
莫迷輕笑一下,雙手抱胸,依在台球桌的邊上,朝坐在一旁喝咖啡的歐陽諾嘲笑般的看去,「諾,在台球室喝咖啡,太不搭調了吧?」
歐陽諾我行我素,當著他的面再喝一口,淡淡揚揚唇,「不覺的。」
「你也太無聊了吧,要不要來一桿?」
「不了,你們倆打吧。我對台球沒有興趣。」
他這樣說,莫迷也不勉強了,扭扭身,正正經經的與江瀚一較高低。
不一會,誰的手機響了,來電鈴聲是……
‘我站在屋頂,黃昏的光影,我听見,愛情光臨的聲音,微妙的反應,忽然想起你,這默契,感覺像是一個謎……’
「諾,這什麼歌啊?」听到這個音樂,江瀚立正高大挺拔的身子,疑惑的看著坐在場邊閑情逸致的他,「你的手機鈴聲,是這個?」
「怎麼?不可以嗎?」。歐陽諾輕聲笑問,拿起準備下次見到她就還給她的粉色手機,饒有興趣的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
「這音樂挺熟悉的,我好像在什麼時候听過吧。」莫迷漂亮的打一桿球,若有所思的說,「呃,會不會是……在和某個不知名的女人做、愛的時候听過呢?」
歐陽諾不言不語,只是隱隱笑了笑,然後鬼使神差的摁下接听鍵,將粉色手機放在耳邊,無聲無息的听著電話那端,那個叫李軒浩的男人會說些什麼……
「草,你一定在里面,請你開門,好嗎?草,我很想見你,我要見你,我擔心你。請你告訴我,是我做錯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