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我沒答應諾的求婚。」夏草知道他會擔心和緊張這個問題,莫名的回答得很快。
聞言,江瀚隱隱的松了一口長長的氣,若有所思的沉默一陣,緊睨她的臉,深情的說︰「夏草,嫁給我,做我一個人的妻子吧,好嗎?」。
「……」夏草愣了,心里記得清楚,他和歐陽諾一樣,這已經是第二次向自己求婚了。
自己,該答應他的求婚,嫁給他嗎?
她,猶豫了,犯愁了,苦惱矛盾了,總是百分百的認為,自己嫁給他們三個人中的一個,都會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她的沉默,有些長,有些沉。
這樣的沉默,讓江瀚很受傷,忽然自嘲的一笑,「呵呵,諾那麼的優秀,你嫁給他後,可以做人人羨慕的太子妃,將來當高高在上的王後,他向你求婚,你都沒有答應,我向你求婚,你又怎麼會答應呢?」自嘲低沉的說完,躺,閉上眼楮裝作平靜的睡去,「睡吧……」
「瀚……」這個時候,她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連自己都無法定格撲捉的自己心里的苦悶,含著淚光的看著他,直到他睡著了,才躺,憂傷的睡去……
瀚,對不起,我是個膽小鬼,沒有勇氣忘記曾經所發生過的那些,更沒有辦法忽視諾和迷或者你的感受,而嫁給你們其中的一個人。
我清楚,嫁給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我們都會面對無法釋懷的情結的。
我不想面對那樣的一天,更不想你們去面對那樣的一天。
諾,瀚,迷,請你們原諒我的不勇敢吧。
可以說,這是個甜蜜的晚上,也是一個包裹真淡淡憂傷的、有著惆悵的晚上。
第二天,兩個人差不多睡到中午的時候才起床。
夏草去廚房做午飯的時候,江瀚沒去廚房幫忙。
或許,是他的心里還想著昨晚第二次求婚失敗的是吧,心里總是悶悶的,提不起精神來,一個人做在大廳的沙發上,沒有表情的看著電視,結果看了大半個小時,也不知道電視里到底在唧唧呱呱的講些什麼。
快到一點時,夏草做好兩個人的午飯,怕他餓極了,圍裙也沒有解開就走到大廳準備叫他吃飯,可是看到他神游太空的樣子,心,一下子陷入陰沉的氛圍里,沉默了好幾秒,才慢步的走到他的身邊,「瀚,我做好午飯了,我們去吃飯吧。」
江瀚沒應聲,磨嘰了幾秒,才陰沉的站起身。可就在這時,電視里播放起令他們敏感的新聞……
?今天上午,白金集團的總裁莫迷與聶氏集團的千金在xx大酒店舉行了訂婚儀式……
夏草已經轉過身準備找飯廳走去的,听到這則消息,身子一下子轉了過來,目不轉楮的看著電視畫面里莫迷與聶氏千金聶紅菲在訂婚儀式上的恩愛畫面。
這一刻,她的腦海突然的一片茫然,什麼也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做,隨著他們恩愛的畫面越來越多,她俏麗的小臉,就一點一點的白,藏在皮囊下的心,也跟著一點一點的沉。
江瀚一直是神游太空的,根本沒有注意到電視里播放的是什麼新聞,直到看到她異常的臉色,才認真的看著電視。「迷?」一剎那,他也驚訝了住,在電視上看到莫迷和聶紅菲濃墨重彩的訂婚儀式,心里充滿了疑惑,看到夏草越發不正常的臉色,更是充滿了擔心與酸悶苦澀的滋味。
莫迷的新聞,還在繼續高調的播報著……
?據分析,白金集團的總裁莫迷和聶氏千金聶紅菲的這場備受關注的婚姻,很有可能屬于一場商業聯婚,在他們舉行了訂婚儀式之後,聶氏集團便將收購不久的浩然集團簽約了把浩然集團轉讓給白金集團的合約……
听到這個與浩然集團的生死有著重要聯系的消息,夏草的臉色依舊沒有好轉。
其實,這則消息,她听到了應該高興的,也應該感動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高興不起來,也感動不起來,心里,突然一個勁的難過,眼楮,不知不覺的模糊,恨不得立即到達莫迷的面前,問他,他和聶紅菲的這場訂婚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麼會如此的突然,他和那個集團千金的婚姻,是否與浩然集團的轉讓有著某種交易的意思。
憂沉難過的想了一會,她決定要去找莫迷問個清楚,身上的圍裙也不解了,身一轉,就立即濕著眼楮的往外跑。
「夏草,你去哪里?」她異常的臉色已經讓江瀚很擔憂了,確定莫迷和聶紅菲對方訂婚給了她太大的刺激,這會見她做出這樣的舉動,更是憂心,立即快速的跑上去,在她快要跑出門的時候,一把將她拉了住,「你冷靜點,別這樣。」
「瀚,你放開我。」她的眼楮又濕了一分,「放開啊,我要去找迷,我……要去問個清楚,他為什麼要跟那個女人訂婚。」
聞言,江瀚堅定不移的相信,在他、莫迷、歐陽諾,他們三個男人中,她最愛的就是莫迷,想起他和歐陽諾兩次的求婚都失敗的事,隱隱的深吸一口氣,緊盯她快要哭出來的難受表情,難掩酸澀的問︰「夏草,你想嫁的男人,是迷,是吧?」
「……」夏草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問,頓時有點懵,「瀚,你、你在說什麼?」
「夏草,你就別否認了,看到迷和別的女人訂婚,你這麼的難過,這麼的激動,不就證明了你愛著迷,想要嫁給迷嗎?」。
「瀚,不、不是的,其實我、其實我……」呃,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這個時候,心里一團亂,自己的頭腦里也有著諸多的疑惑。
江瀚竭力的壓制住自己心中的難受,「夏草,不用狡辯,也不用解釋了,你想去見迷,我這就帶你去。」聲落,拉著她的手大步的走出門。
xx大酒店,xx豪華套房……
訂婚儀式與轉讓浩然集團的簽約儀式在這一天同時的進行,乃雙喜臨門,理應說,莫迷應該很高興才對。
可是,這一天,莫迷卻一點也不高興,心里面,陰著,沉著,憂傷著,諸多的不愉快堆積在他的心間,讓他感覺窒息,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前,面無神色的看著窗外繁華的城市美景。
不一會,身穿低胸紅色禮服的聶紅菲走進了房間,看到他站在落地窗前的完美背影,甜蜜的一笑,踮起腳的輕輕走到他的背後,伸出手來蒙住他那雙迷人的眼楮。
莫迷知道是她,心頭猛地一悶,「把你的手給我拿開。」
他的語氣很不好,聶紅菲听到,心里的喜悅一下子沒了,很不是滋味的放下手,繞到他身前,氣憤的看著他沒什麼表情的俊臉,「你擺個臭臉給誰看啊?」
「……」他懶得搭理她,白她一眼,轉過身看向別處。
「呃,莫迷,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聶紅菲實在是氣不過,再次的繞到他面前,讓他看著自己,「在訂婚儀式上,你笑得那麼的開心,對我那麼的體貼,現在卻給問臉色看,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覺得我們聶氏集團已經把浩然集團低價轉讓給你了,你達到了你的目地,你就可以這樣的對我了嗎?」。
莫迷听的很不耐煩,「我想靜靜,你能不能出去?」
「我就不出去。」她聶紅菲並不是一個好說話的女人。「你不給我好臉色看,不真心對我,我就更你沒完。」
「你、你……呃……」面對她這樣的女人,莫迷真的很無語。
這個時候,他在心底千倍萬倍的思念著名叫夏草的女人,想著她的溫柔,想著她的可愛,想著她的好脾氣,想著她發起脾氣蠻不講理的時候也特別好看的模樣,想著她的所有……
就這時,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滴答滴答滴滴叮叮滴答……’
他沉浸在想她念她的思潮中,聶紅菲在旁邊吵了好一會,身上的手機響了好一會,他也沒有理會,直到手機第二次響起,才拿出手機,見是江瀚打來的,立馬接起了電話,「瀚……」
「要我對你說恭喜嗎?」。電話里,是江瀚冷嘲熱諷的聲音。
「呵呵,你知道了啊?」他苦澀的笑,「你一向都是後知後覺,我還以為你要過幾天才會知道呢。」
「呃,少跟我說這些,你現在馬上給我出來。」
「呵呵,瀚,你知道今天是我的什麼日子的,我現在走不開啦。」
「我不管你走得開還是走不開,總之,你馬上給我出來。」
「瀚,你怎麼回事啊?」他很疑惑,「怎麼這麼的蠻不講理了?」
xx酒店大門外……
「瀚,迷不肯出來嗎?」。夏草就在江瀚的身邊,看到江瀚很不悅的和莫迷通話的神色,在旁陰郁的問道,「把手機給我,讓我和他說吧。」
江瀚的臉色十分難看,看看她有些焦急的模樣,猶豫兩秒,還是把手機給了她,「給。」
夏草很快的拿過了手機,隱隱含淚的溫柔開口,「迷……」
「夏草?」听到她的聲音,莫迷驚訝極了。
「迷,你出來好嗎?我和瀚就在你和聶氏千金訂婚的xx大酒店的大門外。」
「……」莫迷沉默了,似乎陷入了無可奈何中。
「迷,我想見你,我想和你說說話,出來吧。」她,用上了哀求的語氣。
听她這麼說,莫迷怎麼也無法拒絕了,「好。」輕輕的聲落,立即快步的往外走。
「你去哪里?」聶紅菲見他急著離開,臉都氣綠了,在後對著他的背影沙啞的大吼,「莫迷,你別忘了,我們之間可是有協議的。」
「你放心吧,訂了這個婚,我會娶你的。」莫迷一邊疾走,一邊氣氣的說道,走出門後‘咚一聲的大力關上門,阻隔她聲音的騷擾。
「呃,莫迷,我你給我回來。」聶紅菲氣得跳腳,「你這個混蛋,得到了浩然集團你就翻臉不認人了嗎?」。
莫迷走出xx大酒店,果真在大門外看到了江瀚和夏草。
「迷……」夏草看到他的那俊美的臉上與訂婚這種喜事並不相符的陰郁表情,不知怎麼的,眼楮一下子泛出淚光,讓整個視線都霧蒙蒙的。
江瀚就近近的站在她的旁邊,看到她似要傷心落淚的難受表情,心里也跟著不好受了,莫迷剛一走過來,就一把緊緊的抓住他的衣服領子,為夏草打抱不平的凶惡問道︰「你怎麼會這麼突然的就和那個聶氏千金訂婚?這麼大的一件事,你不告訴我和諾,也不告訴夏草,你他媽的還把不把我和諾當朋友了?你他媽的又把夏草當什麼?」
「……」莫迷無話可說,俊美而陰郁的臉,又陰沉了一些,這日明明是個艷陽高照的晴天,可他卻覺得自己這一整天都處在晦暗陰冷的天空下。
夏草目不轉楮的看著他,注意到他臉上的表情,心里似乎明白他的心里有著說不出口的苦澀,忙眨眨眼楮收回一些淚光,急聲的勸江瀚放手,「瀚,別這樣,快放開他。」
江瀚仍舊氣憤酸悶著,過了好幾秒才用力的放開莫迷,讓他朝後趔趄了一兩步。
「迷,我們單獨談談吧。」夏草看著莫迷晦暗憂傷的俊臉,溫柔的請求道。
莫迷點頭,左右看看,率先朝右邊不遠處的一個咖啡廳走去。
「瀚,你就在這里等我,我和迷談完話後,我就會馬上出來找你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去,好嗎?」。夏草看看莫迷漸行漸遠的完美背影,對江瀚微微含笑的說。
江瀚淡淡的笑,「好,你去吧,我在這里等你,有什麼事,就立即給我打電話。」他和她說話的語氣溫柔極了,簡直和剛才判若兩人。
「嗯。」夏草淡笑的點頭,暗暗的深看他一眼,才快步的跟上莫迷。
沒多久,一身晚禮服的聶紅菲踩著七寸高的高跟鞋氣騰騰的走了出來,急切的環顧一下四周,遠遠的看到莫迷走進咖啡廳的背影,立即朝那間咖啡廳走去,「莫迷,你給我站住……」
江瀚就在旁邊,挺拔的站在自己的一輛悍馬前,無聊的等待中拿出一盒煙,準備抽出一根點上的,可忽然看見有點眼熟的聶紅菲,又听她叫著莫迷的名字,頓時有了警覺,迅速放回香煙,三步並作兩步的追上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嚴肅的說︰「小姐,莫迷現在沒空理你。」
聶紅菲抬頭看到他超有男人味的俊酷臉龐,愣了一秒才黑著臉的氣憤問︰「你是誰?」
「我是莫迷最好的朋友,江瀚。」
「呵。」聶紅菲不以為然的一笑,「你以為你是他的朋友,就可以阻攔我去找他嗎?馬上放開我。」
「我放開你,你會去打擾莫迷的。」江瀚蹙蹙濃眉,貌似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告訴你,我即便不是莫迷的朋友,我也可以阻攔你,我這個人隨心所欲慣了,看到看不順眼的人,就會刁難刁難。」
「你、你……」听到這話,聶紅菲被氣得成了結巴,「你神經病啊?你、你這個人,簡直、簡直莫名其妙。」一邊結巴的說,一邊用力的掙扎,「呃,快、快放開我,我去追我的未婚夫,不、不干你的事。」
「我就看你不順眼了,今天非不讓你追你的未婚夫。」此時的江瀚像個蠻不講理的無賴。
「呃,混蛋,你再這樣,我就叫人了。」
「呵呵,你叫啊,你以為我怕啊?」他江瀚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夏草生氣不理他而已,「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嚇大的。」
「呃,救命啊,來人啊……」聶紅菲氣急敗壞,他話音一落,就立馬扯開嗓門的大喊大叫了起來,「來人啊,救命啊……有人要殺人啊……有人要qiang奸啊……」她聶紅菲也絕非善類,被氣極了惹毛了,什麼話也敢當眾的大聲嚷嚷,恨不得把整條街的巡警都叫來,好將江瀚抓進警局蹲個一年半載,「快救命啊……報警了,這個男人要殺我啊……他還要qiang奸我啊……」
她如此不要臉的撕破臉的叫喊,回頭率乃是百分百,膽大的路人甲乙丙丁,還會駐足議論紛紛的觀看呢。
江瀚沒有想到她會這樣的潑婦,「操,你這個女人叫就叫嘛,何必叫得這麼夸張這麼難听啊?」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女人,他有點一個頭兩個大的感覺,「快給我閉嘴啦,再叫我揍你。」
「啊……快來人啊,這個男人恐嚇我,威脅我啊,啊……救命啊……」聶紅菲根本不怕他,他這般威脅,她反倒叫喊得更加的聲嘶力竭,「快報警抓他啊,救命啊,qiang奸啊,殺人啊……」
她穿著高貴端莊的晚禮服這樣不顧形象的賣命叫喊,效果自是非一般的好,不多一會,酒店里面的保鏢以及街上的巡警都朝著她和江瀚跑了過去。
「呃~」江瀚受不了了,看到一大群保鏢和一大群巡警朝自己 啪啪的跑來的壯觀景象,心一橫,一拳揍向她的腦袋。
「救~呃啊~」頭部突遭毒手,聶紅菲終于沒了聲音,眼楮一黑,昏了過去。
「靠,真以為我不敢打女人嗎?」。看著她昏迷的樣子,江瀚還忍不住的罵了一句,隨即在保安和巡警快要追上來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將她扔進了悍馬里,坐上駕駛位,立即發動引擎,踩下油門狂野霸道的離去。
見狀,酒店的一群保鏢自然不再追了,可是那群吃皇糧的巡警想到是職責所在,即使覺得追不上,也坐上支援而來的警車在後高調的追著。
江瀚听到警鳴聲,心里就特別的煩,恨一眼昏迷在旁邊的聶紅菲,再一次的加快車速……
咖啡廳,某間布景浪漫的靜謐包間……
「迷,告訴我,你之所以會和聶氏千金訂婚,是為了從他們聶氏集團得到浩然集團,從而幫助浩然集團重整旗鼓嗎?」。夏草看著坐在對面的莫迷,有些愧疚的柔聲問道。
莫迷靜一會,對她淡然的笑笑,「夏草,你只需要關心浩然集團就行了,我和聶紅菲為什麼會訂婚這件事,你不用管。」
她也想的,可是就是做不到,一雙隱隱含淚的美麗眼楮,一直目不轉楮的看著他,「告訴我,這場訂婚和他們將浩然集團轉讓給你的事,是不是有著必然的關系。」
「呵呵,有又怎樣,沒有又怎樣?」莫迷苦澀的笑著問。「如果有,你會覺得對不起我而心存愧疚,從而以後會好好的用你的身體報答我?如果沒有,你會理所當然的接受浩然集團得到幫助的這件事,從而可以不用再在我的面前演著那些關于愛我的戲,是嗎?」。
「迷,不、不是的。」他這樣說,讓她感到好難過。「我沒有這樣的想,你誤會我了。」
「……」莫迷無言了,說剛才的那番話的時候,他心里也不好受。
沉默了一陣,他看著桌子上已經冷掉的咖啡,淡笑的說︰「今天是我訂婚的大喜日子,我真的很忙,就不陪你喝完咖啡了。」聲落,優雅的站起身,面無神色的朝著門的方向走。
「迷,你以後真的會和那個女人結婚嗎?」。在他快要走到門的時候,夏草看著他的背影,憂傷的問道。
「會。」莫迷停下了腳步,毫不猶豫的肯定回答,這個時候,沒人看到他那俊美無敵的臉,是多麼的陰郁晦暗。
听到那個‘會’字,夏草覺得自己的心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狠狠的扎了一記,美麗的眼楮,瞬間多了一層傷心的淚光,「你……愛她嗎?」。
聞听此文,莫迷笑了,笑得有點難看,像是在笑她,又更像是在笑自己,緩緩轉身,帶著那抹笑深情的看著她,「夏草,我愛的是你,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迷……」這一刻,夏草被深沉的感動了,眼楮里的淚光積聚成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了好幾顆。
看著她掛著淚滴的美麗臉龐,莫迷的內心頓時隱隱作痛,暗暗的做個深呼吸,淡淡憂傷的笑著說︰「夏草,如果我告訴你,我是為了浩然集團,才和聶紅菲訂婚,以後必須和她結婚的話,你……會愛我嗎?會真心真意的愛我嗎?超過愛諾和瀚的程度,也超過愛李軒浩的程度?」
「……」一時之間,夏草根本不知道該怎麼來回答這些問題,腦海,突然茫然一片。
「呵呵~」見她沉默,莫迷輕輕的笑出了兩聲,似乎感覺自己問的都是白痴般的問題,深深看她一眼,緩緩的轉身欲走。
「迷,迷……」在他快要擰開門把的時候,夏草有了一種勢如破竹的沖動,立即站起身,眼楮濕濕的急追上去,從後緊緊的抱住他,「迷,不要走,我會試著這樣做的。」這句話,她哽咽著的月兌口而出。
「夏草?」听到這句簡簡單單的話,莫迷的心猛的悸動起來,硬下心腸要離開的決定,一下子被拋到了腦後,急速轉身,俯下頭深深的吻上她。
「唔~迷~」這一刻,夏草沒有任何的抗拒,開啟柔潤的紅唇,讓他靈活的舌頭喂到自己的嘴里,揚起腦袋和他纏綿的擁吻在一起。
為了甩掉煩人的警察,江瀚一口氣將車開到了了無人煙的郊區。
郊區的空氣異常清新,不一會,聶紅菲醒了過來,抬手揉著頭部,昏昏沉沉的看著江瀚,「呃~好痛~呃,你、你這個混蛋,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居、居然打女人。」
江瀚不以為然,停下車白眼的看向她,「你這種女人那麼的沒有口德,本就該打,你若是個男的,哼,我早就送你去閻王爺那里報道了。」
「什麼?」聞听此言,聶紅菲是怒不可遏,「呃,混蛋,混蛋,我、我要殺了你。」她似乎已經被他氣瘋了,一邊大罵,一邊湊過身用手緊緊的掐住他的脖子,「你這個死男人,我掐死你。」
「呃~死八婆,你馬上給我放手。」她的力道並不小,江瀚被她掐得有點難受了,擰著濃眉咬牙切齒的說道,「再不放手,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呃,我才不怕你呢,我今天非要掐死你。」她聶紅菲也是天不怕地不怕,被惹急了惹毛了,殺人放火的事通通做得出,「你居然敢打我?哼,我從小到大就沒有被人打過,你打了我就要付出慘烈的代價……」
江瀚忍無可忍了,「呃,八婆。」聲落,握成拳頭的左手忽的一抬,一拳打向她的面門。
「呃啊~」聶紅菲頓時一聲慘叫,實在太痛,不由得松開了手,輕輕的模向自己被打的臉,忽然模到熱熱黏黏的東西,放在眼前一看,「呃~」傻眼了,「混、混蛋,你、你居然把我的鼻血都打、打出來了?」不可思議的說完,眼楮又是一黑,再一次的昏迷了過去。
「這次打得你外出血,算是客氣,哼,若是再敢惹我,我就打得你內出血。」人家都鼻血橫流的昏迷過去了,江瀚也不忘放出狠話,隨即抽出一根香煙酷酷的點上。
或許是香煙的味道起了作用,聶紅菲有了一些要醒過來的跡象,閉著眼楮小小的shen吟了好幾聲,「呃~啊~呃~」
江瀚帥氣的吸食完一支香煙,在她快要醒來之際,輕而易舉的將她拖出車外,把她棄之路邊後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聶紅菲睜開眼楮醒來的那刻,正好看到揚長而去的車。
那個剎那,她氣得眼楮血紅,快速爬起身,沿著公路拼了命的竭力追去,「呃,混蛋,你給我停車……呃,停車啊……」
江瀚在後視鏡里看到她追來的身影,反而將車開得更快。
「呃,停車啊,混蛋……」聶紅菲嗓子都快喊啞了,在看不到車的那一刻,急得掉出了一滴眼淚,「呃,死男人,我不會放過你的,呃,你居然比莫迷更可惡……」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夏草和莫迷商量好一前一後的離開咖啡廳。
莫迷還有事要忙,和夏草在咖啡廳的包間吻了好一會後,便先行離開,去了酒店處理接受浩然集團的具體細節。
有時候,說再多的話,也解決不了彼此的煩惱。
和莫迷沖動的一場深吻,夏草的心情雖然還隱隱的沉著,可是卻比原本舒緩了許多,待莫迷先行離開,一個人在咖啡廳優雅的喝完一杯花式咖啡,想起江瀚還等著自己,這才急忙的起身離開。
「瀚呢?」快步走到xx大酒店的大門外,她沒有看到江瀚的身影,也沒有看到他那輛拉風的悍馬座駕,心里又慌又疑惑,抬手看看時間,發現自己居然在咖啡廳和莫迷呆了將近一個小時,心間滿是抱歉……瀚,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會讓你等這麼久。呃,你等得不耐煩,先行離開,我能理解。
她一邊抱歉又失落的想,一邊朝著熙熙攘攘的街道走去,難得的一個人在街上閑逛起來,一會兒去服裝店看一看,一會兒去鞋城走一走,一會兒又去女人街逛逛打發一下時間。
女人街……
「啊,夏草!?」
就在她掏錢買下一個鑰匙鏈的時候,一個女人驚喜無比的聲音從她的旁邊傳了過來。
這個女人的聲音,她有些熟悉,立即抬頭看去,一剎那,她也驚喜無比,「啊,呵呵,小月?!呵呵……」
「夏草,真是你啊?呵呵,我還以為我看花眼了呢,呵呵……」小月高興極了,迅速的跑近她,雙手一伸,緊緊的和她來個熊抱,「呵呵哈哈……你啊,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啊,呵呵哈哈……」
「小月,真沒有想到今天會見到你,呵呵呵呵……」她激動得有點想哭,「最近過得好嗎?」。
「呵呵,我過得還行,反正老樣子,呵呵呵,你呢?」
「我……過得也還行。」她的腦海中閃現出莫迷、江瀚和歐陽諾三人的身影,猶豫兩三秒,隱隱含淚的笑著說道。
「呵呵,你什麼時候來的霧城啊?怎麼來了也不聯系我呢?」
她抱歉的笑笑,「哦,我、我今天才來的霧城。」
「你來霧城,是準備上班嗎?」。
「……嗯。」猶豫一秒,她點了頭。
「找到工作了嗎?」。小月關心的問。
「呵呵,還、還沒有。」
「呵呵,不如就到我們的公司做你的老本行吧,我們公司正在招人。」
「這……」她犯難了,心,一點一點的低沉下去,考慮到自己和莫迷非同一般的關系,也考慮到自己和歐陽諾、江瀚,還有他莫迷他們三個男人那讓人難以相信的復雜關系,覺得自己再也不能過上以前那種正常人、普通人的生活了。
「這什麼這啊,明天就去我們公司報道吧,我去和部門經理說說就是,小麗、阿芳她們知道你要回來上班,一定會高興得死去活來的,呵呵呵……」
「小月,我、我還不想這麼快就上班。」她猶豫一會兒,十分抱歉的說道,「我想玩個十天半月,再考慮上班的事。」
「呵呵,這麼悠閑啊?」小月有些疑惑,打量一下她身上不俗的穿著,立馬口不擇言開起她的玩笑,「夏草,你不會是榜上了大款吧?」
「呵呵,小月,你胡說什麼呢,我、我沒有。」她的心隱隱緊張的一顫,趕忙擠笑的急聲否認。
「呵呵,瞧你,都結巴了,呵呵,我和你開玩笑的,我啊,知道你夏草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人,呵呵呵呵……」
「呵呵呵,知道就好,呵呵……」
「走,我請你去老地方吃東西。」
「呵呵,好啊。」
「夏草,我們這麼久沒有見了,今天一定要好好的談談心,晚上啊,就在我家去睡。」
「這……」聞言,她再次犯難,因為腦海里面又浮現出了莫迷、江瀚、歐陽諾三個男人高大英俊的身影,以及他們各有千秋的俊臉。
「呃,你難道不想和我談心?」看到她猶猶豫豫的模樣,小月有些生氣了。
「小月,不是的。」
「既然不是,那就答應我啊,等會一起吃了東西後,就去我家。」
「呵呵,好、好吧。」她可不想讓好久不見的好朋友起疑生氣,最終答應了她。
江瀚回到xx大酒店的大門外時已經是下午的三四點了,急急忙忙的去那家咖啡店詢問,得知夏草和莫迷早已離開,心頭是自責到要死,把聶紅菲罵了個無數遍,立即回到xx大酒店的大門外,坐進車快速的撥通莫迷的電話,「迷,夏草呢?」
「夏草現在沒和我在一起,她這會兒可能回去了。」莫迷在電話里平靜的說。
听他這麼說,江瀚立即掛斷了電話,隨即撥通家里的電話,沒想撥通了好久,都沒有人接听電話,把他急得都快找不到方向了,「呃,夏草,對不起,我答應你的事沒有做到,即使那個死女人在這里喊殺人喊qiang奸,我也應該一直在這里等你的。」
還好,就在他無比自責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他猶豫了一秒,才快速的接听了電話,「喂……」
「瀚,是我。」電話里,是夏草變得越來越溫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