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瀚無比自責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他猶豫了一秒,才快速的接听了電話,「喂……」
「瀚,是我。」電話里,是夏草溫柔如水的聲音。
「夏草……」听到她的聲音,他激動得心口砰砰的跳,「夏草,你在哪里?」
「瀚,我在我朋友家。」
「朋友家?哪個朋友家?」他很不放心,從來不知道霧城有她的什麼朋友。
「她叫小月,是我以前的同事,我們很要好的,今天從咖啡廳出來沒有看到你就去女人街逛街了,沒想到在那里遇到了她。」夏草在電話那頭淡笑的說。
「她家在哪里啊,我也去她家坐坐,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家。」他充滿期待的說。
「哦,不、不了。」夏草緊張了起來,「瀚,今天晚上我會住在她家,我們很久沒有見了,有好多女人家的悄悄話要說的,你來了,會很不方便的。」
聞言,江瀚蹙起了濃眉,「啊?你今天晚上住她家,不回家了啊?」
「嗯,是的。」
「夏草……」想到晚上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家的清涼情景,他的心,不僅拔涼拔涼的,還空落落的了,「夏草……你還是回家吧,你和她的悄悄話,講到12點總能夠講完啊,過了12點,我來接你,好不好。」
「瀚,別這樣啦。」這個時候,她感覺他就是一個小孩子,需要她耐心的做通他的思想工作,「我明天早上就會回去的,我向你保證。」
「夏草……你不在家,我會睡不著的。」他還是不依,像小孩子一樣的撒起嬌來,「你就忍心我失眠嗎?你就忍心看我變熊貓眼嗎?你就忍心我孤單寂寞嗎?」。不知怎麼的,好像和她夏草講電話,他的屁話廢話,以及極其不擅長的甜言蜜語就特別的多,都快讓人忘了身為黑幫老大的他曾是個少言寡語冷酷如冰的男人了。
「……」對于他的撒嬌,夏草很無語。
「夏草,晚上回來吧,無論多晚,我都等你回來,好嗎?」。
「……」夏草的心,開始漸漸的軟了。
「夏草……夏草……」
「瀚,我……會考慮的。」她受不了了,這個俊酷無比的男人撒起嬌來,她真的無法招架,「好了,我的手機沒有帶,這是借的小月的手機給你打的電話,我要給她節約電話費,就不跟你講了,拜拜。」聲落,便立即掛斷了電話。
「夏草……夏草……」人家都掛了電話了,江瀚同志還十分不舍的對著電話甜膩膩的叫著她的名字呢,活像一個還沒有斷女乃的小屁孩,「夏草……夏草……我……愛你,晚上……一定要……回來……一定要啊,我會等你的,一直等到你回來為止……」
「呵呵,夏草,你在偷偷的給男朋友打電話啊?」小月從廁所里出來,看到站陽台上匆匆掛斷電話的夏草,走過去半開玩笑的問道。
「不、不是,我是在給……家里人打電話。」夏草笑笑,有些心虛的說。
「哦,對了,你知道李軒浩經理就是浩然集團的總經理這件事嗎?」。小月突然想起她曾經暗戀過的李軒浩,很正經的問。
「我……不知道。」猶豫一秒,她裝作驚訝的搖搖頭。
「報紙上有登過他失蹤了接近半年的事,到現在都杳無音訊。呃,真不知道是死還是活啊。」說起這件事,小月的聲音微有些沉。
「……」她夏草頓時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在李軒浩的這件事上說些什麼了,心里再一次清清晰晰的想起,自己曾經愛過的李軒浩已經被與自己有著復雜感情的三個男人害死了,心上仿佛被撕掉了剛剛愈合的傷疤,一下子狠狠的難受了起來,眼楮,也跟著難受,不一會,一滴滴的眼淚就像斷線的珍珠般,大顆大顆的往下掉,無聲的痛哭起來。
「啊,夏草,你、你不要太難過。」看到哭得這麼傷心的她,小月急了,趕忙的將她抱住,在她的耳邊急聲的安慰,「夏草,李軒浩經理吉人天相,說不定哪一天會好好的回到霧城,英俊瀟灑的出現在你身邊的,報紙上說得很清楚,至今為止,還沒有人發現他的尸體呢,我想,他一定活著。」
「呃嗚嗚呃嗚嗚……」她再也受不了了,無數次的肯定,他李軒浩是被自己害死的,良心,在此刻備受煎熬,「嗚嗚呃嗚嗚……小月,呃嗚嗚嗚嗚,我、我對不起軒浩,嗚嗚呃嗚嗚……」
「呃,夏草,你這麼這麼說啊?夏草,冷靜點,好嗎?來,我們進屋坐下。」痛哭出聲的她,讓小月好擔心,一邊安慰,一邊扶著她往里屋走。
「呃嗚嗚啊嗚嗚……小月,呃嗚嗚,我、我是個該受老天懲罰的女人,呃嗚嗚……軒浩是我害的,是我,是我啊,呃嗚嗚……」
「夏草,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李軒浩失蹤、至今生死未明的事怎麼會和你扯上關系呢?你不是離職後就回老家了嗎?」。對于她的某些話,小月是百思不得其解。
要回答她的疑惑嗎?要述說自己的罪過嗎?
不,不能說,說了這些,她夏草和歐陽諾、莫迷、江瀚三個男人之間的那些激情的、殘酷的、齷齪的、纏綿的、甜蜜的、心酸的、亂七八糟的事,也會跟著說出口的,到時候,她小月會怎麼看待自己呢?到時候,自己還要怎麼活呢?
想到這些無法言說的羞恥的秘密,她哭著搖了頭,「呃嗚嗚……不是的,呃嗚嗚嗚嗚……小月,你誤會了,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呃嗚嗚……我只是覺得,我當初要是沒有辭職的話,或許軒浩就不會失蹤了,呃嗚嗚……」
「……」小月听得有點莫名其妙,想再問些什麼的,可是見她哭得這麼的傷心痛苦,終是什麼也沒有再問。
天,黑了,無聊,寂寞,清冷,孤獨,或許會齊齊的聚集在夜幕之下……
這一天,天還沒有黑江瀚就回到了家,打開電視乖乖的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著夏草回家。
等到八九點,他的肚子餓得咕咕叫,實在忍不住才去廚房笨手笨腳的煮起面條來。
‘砰~砰~啪啪~’
這是他第一次親手煮面條,沒想出師不利啊,面條沒有煮好,倒是把廚房弄得一片狼藉,一會筷子掉地,一會鍋鏟掉地,一會又是碗掉地,煮面條搞得像在打架一般。
「呃~」他氣惱死了,看著狼藉的地面,深深的意識到,夏草沒有在自己的身邊,自己就笨得像頭牛,生活不能自理,情緒不能自控,指不定哪天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花費了一個小時,他才勉勉強強的煮好了一碗半生不熟的面條狼吞虎咽了下去,隨即又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著夏草,時不時的看時間,時不時的在心里一遍遍的呼喚她……夏草,快點回來吧,夏草,我的寶貝,我需要你啊,我沒有吃飽,我想吃你煮的雞蛋面條,夏草,快回來快回來……
到了後來,他思念成災,看著門的方向,深情無比的唱起一首情歌……
‘沒有你世界寸步難行~我困在原地~任回憶凝積~黑夜里祈求黎明快來臨~只有你給我溫暖晨曦~走到思念的盡頭~我終于相信~沒有你的世界~愛都無法給予……
你快回來~我一個人承受不來~你快回來~生命因你而精彩~把我的思念帶回來~別讓我的心空如大海……’
深情的唱完一遍,夏草沒有回來,他便接著更加深情的演唱第二遍。
唱完第二遍,夏草還是沒有回來,他不死心,仍舊帶著深深的期待繼續的深情演唱,直到唱得口干舌燥,直到唱得聲音沙啞,這才停歇了下來,拿著手機很緊張很緊張的撥通那個可以听到她聲音的電話……
小月很貼心的照顧著夏草,在她給她擦干臉上的眼淚,準備帶她去臥室睡覺的時候,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即使是陌生的電話號碼,她也理所當然的接了電話,「請問你是哪位?」
「我找夏草。」江瀚在電話那端有些氣喘的說。
「你找夏草干什麼?你到底是誰啊?你怎麼知道夏草在我這里?」小月很是疑惑。
「小月,手機給我。」夏草就坐在旁邊,突然想起了江瀚,看看快到12點的時間,立即的奪過手機。
「我是他的男人。」江瀚回答了小月提的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好險,她接過手機,立即就听到江瀚理直氣壯的說出了這句話,身上的弦,都繃緊了,深吸了一口氣,看看小月大惑不解的臉色才竭力鎮靜的說了話,「我就是夏草,你別再嚷嚷了。」
「夏草……」听到她的聲音,他江瀚的聲音一下子乖順了好多,「呵呵,夏草,現在都12點了,你該回來了吧?呵呵,你告訴我地址,我來接你。」
「呃,我白天的時候不是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嗎?」。夏草氣惱了起來。
「夏草,這個男人是誰啊?」小月就做在旁邊,看著接听電話的她,在旁疑惑的追問。
「哦,是我……弟弟。」夏草想了一秒,擠笑的說道。
「啊?夏草,誰是你弟弟啊?」听到這句話,電話那頭的江瀚反應特大,立即不依不饒了起來,「你快跟她說清楚,我叫江瀚,是你的男人。」
「……弟弟,你、你別急,別急。」小月就在旁邊,夏草也不敢和電話里的他吵起來,只得將計就計的自圓其說。
「呃,你叫我怎麼不急啊?」電話那端的江瀚好像是真的急了,也真的生了氣,音量高了好幾度,「夏草,我要你馬上給我回來,你要是不回來,我一定會馬上派人查到你朋友家的地址,親自把你扛回來的。」
夏草趕忙捂住听筒,想了想,分清孰輕孰重,對小月抱歉的一笑,「小月,我弟弟他犯哮喘病了,我得立即趕回去照顧他。」說到這兒,又趕忙擔憂的和電話里的江瀚說話,「弟弟,姐姐馬上就回來。」說完,掛斷電話,快速的起身走,「小月,我們下次再好好的聚聚吧,我先走了。」
「夏草,我也沒有什麼事,不如我陪你一起去看看你弟弟吧。」小月送她到門口,對她好心的說。
她的柳葉眉隱隱的一皺,趕忙擠笑的說︰「呵呵,小月,真的很謝謝你,現在很晚了,你還是就在家睡覺吧,你明天還要上班呢,拜拜。」聲落,立即的轉身走。
小月看著她慌張離開的背影,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我怎麼覺得夏草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呢?」
在電話里听夏草叫自己弟弟,江瀚的心里真的很不爽,直到她說她會馬上回來,才微微的好受了一些,點上一支香煙,坐在沙發上又愜意又心急的等著她。
快到凌晨一點的時候,夏草總算回來了,走進大廳看到坐在沙發上吸食香煙的他,越發俏麗的小臉蛋立即皺了起來,快步走過去,二話不說的就奪過他嘴里燃燒的香煙,利落的扔到煙缸中。
「夏草,你、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江瀚愣一秒,看看被她扔到煙缸里的大半支香煙,揚頭看著她有些氣鼓鼓的臉,有些結巴的陳述出事實。
「那又怎樣?」夏草不以為然,「怎麼,你要打我嗎?」。
「打你我可不敢。」他隱隱笑笑,搖著頭的說,「不過……」壞壞的故意拖長音,引出故弄玄虛的味道。
「不過什麼?」夏草很好奇,皺起好看的柳葉眉,眨也不眨的盯著他的俊臉。
江瀚不急著解答,再次神秘的隱隱一笑,站起高大的身子緊緊的挨著她,俯下頭,讓熱乎乎的嘴唇與她的耳朵保持一種若即若離的曖昧距離,隨即沙啞的說︰「不過……我要疼你愛你。」聲一落,不待她反應過來就立即的將她打橫的抱到沙發上,快速俯,牢牢實實的壓住她日漸完美的身子。
「呀,江瀚,你這個大壞蛋,快點給我起來。」他這麼一來,夏草完全知道了他的意圖,是又氣又急又想笑,竭力的挪出手,用力的推拒他緊壓著自己胸部的胸膛,「呃,你重死了,你這樣的壓著我,我的胸部會成飛機場的。」
「呵呵呵……」聞听此言,江瀚忍不住的笑了,一手忽的一伸,探入她的衣衫內,時輕時重的握住她一方的柔軟。
「呃~瀚,別、別這樣。」他這樣一弄,夏草的臉色頓時迷離了起來。
「說,我是不是你弟弟?」江瀚緊盯她迷離起來更顯風情的小臉,聲線沙啞的低沉問道。
「呃~啊~不、不是。」夏草知道,自己若說是的話,他的那只手一定會變本加厲的作亂的。
「既然我不是你的弟弟,那我是你的誰呢?」問時,他的那只手,依舊賦有魔力的動作著。
「呃~你、你是我的男……人。」他都能對自己做出這種親密無間的事了,她夏草還能不承認嗎?
「呵呵呵~」江瀚歡歡的笑了,超有男人味的俊酷五官,都溢出一絲絲叫做幸福的色彩,「夏草,我身為你的男人,很有必要帶給你雙重的‘幸福’。」聲落,唇也落,漸漸纏綿、漸漸火熱的吻上她香甜可口的唇……
「呃~瀚……」這個時候,她無法決絕他,心跳在默默的加速,身子也漸漸的熱了起來,慢慢的最終沉醉在他給予的疼愛中,和他在沙發上像藤與藤一樣的狂野痴纏……
激情後,兩人回到了溫暖舒適的臥室,在床上的被子里緊緊的抱在一起。
夏草調皮著,抬手模著他稜角分明的性感男唇,嘟著嘴地說︰「瀚,你那天晚上有說過以後都不抽煙的,你可得說話算話,以後啊,這張嘴巴都不許抽煙了。」
經她這麼一說,江瀚完全想起了那晚的情景,向她保證般的笑著點點頭,「呵呵,嗯。」某處好像又活躍了起來,一只手,沿著她的美好的身體往下撫模,「休息夠了吧?呵呵,休息夠了,我們就接著來。」
「呃,來你個頭啊。」夏草有點哭笑不得,「再像剛才那樣的來一次,我非得被你弄散架不可。」說完,用力的翻個身,背對他而睡。
「夏草,來嘛,這次我會溫柔點的。」他用上哀求的語氣。
「……」她裝作听不見。
「夏草,寶貝,我這次真的會很溫柔的……」
「……」
「要不,我在下面,你在上面,好不好?我讓你壓,這樣行了吧?」
「……」聞听此言,夏草好像有點動心了,雖然沒有說話,可是側睡的身子卻動了動。
「寶貝兒,我說話算話的,這次,我絕對任由你擺弄,你想怎麼來就怎麼來,你想怎麼……」他再接再厲的繼續游說。
「……」說實話,他的這番話真的把夏草惹得心里癢癢,可是她夏草內心堅定,最終還是沒有理會他。
她的信念如此堅定,江瀚同志終是泄了氣,「呃~」嘆口氣,睜著眼楮無聊的看著天花板。
好一會,他也沒有睡著,扭扭頭,看向背對著自己側睡在旁邊的她,「夏草,你睡著了嗎?」。
「……」夏草沒有應聲,睫毛顫動了一下,可是卻沒有睜開眼楮,似乎,已經睡著了。
「你和迷在咖啡廳談得怎樣?」她沒有應聲,他也繼續傻傻的問著,「迷他怎麼說?」或許他江瀚是脆弱的,有些問題,他只能在她睡著的時候才敢問出口。「夏草……寶貝兒……迷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你很難過很傷心,是嗎?如果有一天我也和諾和迷一樣,要和別的女人訂婚,和別的女人結婚,你也會這樣嗎?會這樣的難過,這樣的傷心?」
其實,夏草並沒有睡著,雖然沒有睜開眼楮,腦海和心里卻十分的清明……瀚,你為什麼要問這些問題呢?難道你,有一天真的會和諾、迷一樣,與別的女人訂婚嗎?你以前向我求的婚,都是鬧著玩的嗎?呵呵,一定是吧,你兩次向我求婚,都沒有準備結婚戒指呢。
默默的想著這些事兒,她的那顆心,在這個靜謐的夜晚里雙倍的難受著,有多麼難受,有多麼痛,別人不會知道,只有她一個人清楚。
「夏草,我,諾,迷,我們三個人中,你最愛的,是迷,對吧?如果是迷向你求婚,你會答應嗎?」。江瀚的話越來越多了,聲音,越發的低沉,陡然的明白,方才在沙發上的狂野歡愉與現在的憂傷和煩惱只有一線之隔,「李軒浩死了,你最愛的男人就是迷,那麼,他向你求婚,你一定會答應才對吧。」
「……」夏草還是沒有說話,依舊裝睡著,因為他所問的這些問題,都會勾起她壓在心底的傷。
第二日,上午十點,白金集團。
「親愛的,你那位叫江瀚的朋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那樣的對我。」
莫迷坐在老板椅上,剛欲審閱與浩然集團有關的重要文件,沒想就傳來了聶紅菲那刺耳的聲音,頭一抬,看到她大力推開辦公室的門拽拽走進來的倒胃口的潑婦形象,什麼心情都沒了,文件一個字也看不下去,扯扯嘴角,嘲諷的笑道︰「呵,他是個什麼東西,你自己去查啊,你的本事不是很大嗎。」他莫迷的總裁辦公室她都能隨隨便便的出入,把他莫迷都卡得死死的,他豈會說她本事不大。
「呃,他說他是你的好朋友,我直接來問你不就行了嗎,我何必費時費力的去查。」她聶紅菲可不是傻子,賠本的生意她是不會做的。
「……」莫迷懶得搭理她了,低低頭,繼續翻開自己手中的文件。
「喂,你倒是說啊。」他不理不睬的模樣,聶紅菲看了鬼冒火,走到他寬大的辦公桌前,擰著眉的大聲問道,「這個姓江名瀚的家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看了好幾行的字,莫迷才抬起了頭來,不冷不熱的笑一笑,「我親愛的未婚妻,他江瀚的事,我無可奉告,我還有工作要做,需要安靜,請你不要在我這里大聲喧嘩。」
聞听這些話,聶紅菲挺有些尷尬的,想說點什麼搬回面子,可突然間又找不出什麼話來說,氣氣的想了想,看看他辦公桌上的一堆文件,這才體諒般的說︰「那你工作吧,我不打擾你了,江瀚這個人,我會自己查的。」說完這句話,這才繃著臉的轉身離開。
在她走出辦公室的那一刻,莫迷才覺得心里舒服了一點,在老板椅上坐一會,放下文件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金燦燦的溫暖陽光,腦海悠然的浮現出夏草那燦爛美麗的笑臉,思念立即作怪,心,忽然一下子癢了起來,對著陽光迷人的笑笑,立即拿出手機撥通那個家里的電話……
「迷……」不一會,電話里便傳來了夏草與聶紅菲大不相同的聲音。
「呵呵……」听到他聲音的那一秒,他就幸福愉悅的笑了,確認她夏草的聲音,是那麼的好听,宛如天籟,真希望能夠天天都听到。
「喂,你笑什麼?」電話那頭的夏草听得一頭霧水。
「呵呵呵,我沒笑什麼,就是想問問你,你有沒有吃早餐。」
「呵呵,我吃了的,你呢?」
「我啊,我也吃了的,呵呵,寶貝兒,告訴我,你今天早餐都吃的什麼?」他就是想和她說話,就是想听她的聲音,不管和她說什麼,聊什麼樣的天,都覺得是件美好的事。
「和平時一樣啊,一碗粥,一杯牛女乃。」
「夏草寶貝兒,今晚我回來好不好?」問這句話時,他的心跳跳得快了一些。
「……好啊。」夏草在電話那端猶豫一秒後,笑著回答了他。「呵呵,這棟洋房是你買的,你想什麼回來就什麼回來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蹙蹙眉,「我是想知道,你想不想我今晚回去。」
「我……想。」浩然集團的事,她夏草還得好好的謝謝他呢,他人都不回去她還怎麼謝人家啊。「迷,晚上你幾點回來呢?」
「我可能六點就會回來吧。」他似乎听出了她也期待自己回去,心里特高興,特甜蜜,俊美的臉上,笑容燦燦,「呵呵,也有可能是五點。」
「呵呵,我會在家恭候你回來的,我啊,會做你喜歡吃的晚餐。」能夠說出這話的她,不得不讓人認為她夏草是個賢妻良母。
「呵呵呵,好。」
「就這樣說定了。」
「嗯。」
「那我掛電話了。」
「呵呵,嗯,哦夏草,等等。」他想起了聶紅菲方才闖進自己的總裁辦公室句句不離江瀚的那番話。
「迷,還有什麼事啊?」
「想問問你,瀚在家嗎?」。
「瀚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他說他幫會里有點急事。」
「哦。」
「怎麼,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我沒什麼事找他,就是隨便問問而已。」
「我掛電話了,晚上等你回來,拜。」
「嗯,拜,‘啵’」掛電話前,他不忘浪漫的發出一個響亮的飛吻過去,掛了電話,心情愉悅的回味一會和夏草的那番對話,才撥通江瀚的手機,「瀚,你在干嘛呢?」
「呃,你沒有听到聲音嗎,我正在親自審問一個認識黑鷹的人。」電話里,是江瀚有些氣喘,並且夾雜著怒氣的聲音。「靠,說還是你說,呃,不說是吧,我看是你的嘴硬,還是老子的鞭子硬……」
莫迷很快的在電話里听到皮鞭的聲音了和一個男人痛苦嚎叫的聲音,俊美的臉,隱隱的陰沉了一下,「瀚,你真是暴力。」
「靠,老子一向暴力,你莫迷現在才認識的我嗎?呃……說還是不說?快老實交代,黑鷹到底是誰?說……」
「喂喂喂,你能不能消停一會,我問你點事。」
「呃,你要問什麼盡管問啊,我打我的人,礙不著你什麼事。」
「噢,好吧,我這就問,你老實交代,你怎麼惹到聶紅菲那個惡婆娘了?」
「靠,我惹到她還不是因為你啊?」說起這事,他江瀚就特別的氣。
「此話怎講?」莫迷很是疑惑。
「呃,昨天下午你和夏草去咖啡廳密談的時候,她那個死三八大叫著你的名字追了出來,我怕她打擾你們,就把她逮住了,她那張嘴巴不依不饒,我沒忍住一拳打昏了她,然後就把她扔上了車,最後把她丟到郊區自生自滅了。」
「哦?」听到這些話,莫迷真覺得大快人心,漂亮的嘴角是揚了又揚,「呵呵呵,瀚,你太給力了。」
「那是,在我眼里,除了夏草之外,他媽的誰也不是女人,惹了我,老子照打不誤。」
「……」這句話,莫迷不予評價,沉默一兩秒後,正兒八經的說道︰「瀚,據我親身體驗,聶紅菲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人,你惹到她了,多少得小心點。」
「靠,我江瀚會怕她?」
「呵呵,你當然不會怕她,我只是提醒你多少小心她一點而已,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現在可能已經開始找人調查你,想著法子要報復你了。」
「哼,她盡管放馬過來就是,到時候,我會教她‘死’字怎麼寫的。」
「呵呵呵呵呵,我也期待那樣的一天。」
「呃,喂,那死女人她好歹是你的未婚妻,將來的妻子耶,你怎麼就這麼的期待我弄死她啊?」江瀚突然想到他和聶紅菲的關系,在電話那頭納悶的問道。
「我和她是商業聯婚,沒有一點感情的,她是死是活,干我屁事。」
「……」江瀚無語,沉默一會,突然低沉的問︰「迷,你是不是想擺月兌聶紅菲娶夏草為妻?」
「……」突听此問,莫迷愣了愣才苦澀的笑著說了話,「呵呵,是啊。」
「……」江瀚沒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