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杰克拿著兩瓶酒走了進來,怕被他看出什麼破綻,那走姿,依舊是一瘸一拐的,「莫花魁,我把酒拿來了,來,這里坐,我們一人一瓶。」
「好啊。」喝酒,他莫花魁從不會怕,從夜空中收回視線,嘴角勾起一抹友好的笑,從容淡定的走向他,接過他手里的一瓶酒,坐在他對面的一張沙發椅上,與他爽快的對飲起來,哪知,就喝了兩杯,就覺得頭重腳輕的了,「呃,杰克,你這酒好烈。」
「呵呵呵,這酒是有點烈。」杰克看著他昏昏欲睡般的醉樣,挑挑眉別有深意的說,隨即又給他倒上第三杯,「來,再喝一杯。」
莫花魁也是個不服輸的人,雖然不想喝了,可想到自己的面子問題,以及男人之間的情義問題,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喝下了這第三杯酒,「呃啊~」不料一下肚,就受不了了,頭腦昏沉不說,眼皮還直打架,抬手撫撫發燙起來的額頭,就再也撐不住了,閉上眼楮沉沉的睡了過去。
杰克鬼魅的笑了,似乎,他莫花魁昏睡過去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優雅的喝一口酒,眼神冰冷的看著他,自信的自言自語道︰「莫花魁,和我搶女人,你們人類只會輸。」……
夜色撩人,一輛黑色的寶馬緩緩的停在了秋小君的公寓樓下。
歐陽健宇正是這輛車的主人,不知道在猶豫些什麼,在車里坐了一會才從車里下來,不經意的看到莫花魁停在附近的一輛名貴跑車,英俊的眉宇頓時變得陰沉,隱含無奈的收回還未邁出的腳步。
看到莫花魁停在她公寓樓下的車,他當然知道莫花魁肯定在她那里了。
莫花魁是她的男朋友,這麼晚了,他莫花魁在她那里,也沒什麼奇怪的,也沒什麼不對的,可是,他的心里面,卻有些難以言說的苦澀與酸悶。
這麼晚了,自己為什麼要來她的公寓呢?明知道她已經是弟弟莫花魁的女朋友了,內心的深處,何必要冒出一絲念念不舍的情愫呢?
他笑了笑,心中苦澀,又無奈,暗暗的自嘲自己在自尋煩惱,自找麻煩,揚頭看看秋小君所住的那層樓,緩緩的轉身,欲坐回車里默默的離開,就像他默默的來。
說來也巧,就在他轉身的那一秒,出來買酒的秋小君走出了公寓,微微的抬眼就看到了他的背影。
自從和莫花魁發生了關系後,她的視力就出奇的好,即使在夜里,即使他們之間的距離還有些遠,她也能清晰的看到他的背影,並且一眼就能認出,那是屬于他歐陽健宇的賦有儒雅氣息的魅力背影,「健宇?」
由于距離有些遠,歐陽健宇沒能听到她的聲音,掩藏著失落的心,打開車門上了車。
他要離開嗎?他為什麼要來自己的公寓呢?他是想要見見自己,和自己說些什麼話嗎?可是,為什麼還沒有上樓找自己,就要走呢?
他上車那個剎那,種種疑問都堆積在了秋小君的心頭,知曉他要發動引擎離開了,內心不舍到了極致,唇角隱隱的一咬,什麼也不想了,大大的邁開腳步,就那麼不管不顧的朝著他的車急速的奔跑過去,「健宇……歐陽健宇……別走,別走……」
「逐月?」听到她的聲音,歐陽健的心,咯 的一跳,快速的扭頭,看到她跑動的美麗身影,覺得不可思議極了,立即熄掉引擎,打開車門快速的下車,隱隱緊張的用一種幽深的目光眨也不眨的看著跑來的她。
很快,她跑到了他的面前,或許是跑得太急,又或許是心里太緊張太興奮的緣故吧,一張漂亮性感的臉微微的有點紅,口里,還微微的氣喘吁吁著。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她揚頭看著他溫文爾雅的俊臉,小心翼翼的氣喘著問道,「是來看我的嗎?」。
「……哦,不是,我是來找莫花魁的。」他也看著她的臉,愣一秒後,眼神有些閃躲的淡笑著說,「我明天要到t市去,可能要在那邊呆幾天才會回來,所以想找他喝幾杯酒。」
「哦,是這樣啊。」听他這樣回答,她感覺自己的心,失落到了離這個世界最遠的地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窘迫,努力的綻放出一個熱絡友好的笑容,「呵呵,花魁就在我樓上,他這會兒也正想喝酒呢,我這會兒出來,就是出來給他買酒的。」
「你太賢惠了,莫花魁有你這個女朋友,肯定是他前世修來的福。」他揚揚嘴角,看著她美麗的笑臉貌似高興的說。
「呵呵呵。」她笑起來,在夜色的保護下,眼楮里微微的笑出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淚光,微微的低低頭,偷偷苦澀的想,自己能和莫花魁有著現在的這種男女關系,說是他莫花魁在前世修來的孽緣會比較恰當吧。
「這個時候很晚了,商店都關門了,可能買不到酒了。」沉默一會兒,歐陽健宇抬手看看腕表,言歸正傳的說。
「哦,好像確實是這樣的,我都糊涂了,出來的時候也沒看時間。」她這才抬起了頭,看著他的臉恍然大悟的說。
「我那里有酒,你跟我一起去拿吧。」他想了想,淡笑的說道。
「呵呵,好啊。」不管怎樣的克制對他的感情,她也不想錯過每一個可以和他獨處的機會。
他所住的海逸酒店離她的公寓並不遠,開車去的話,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到了,往返只需要十幾分鐘。
「健宇,太謝謝你了,讓我拿了你這麼多瓶好酒。」秋小君下車來,提著兩袋子的好酒對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他但笑不語,看到她的身材,听到她說話的語氣,又情不自禁的想到那個當了自己五年秘書的女人了,眉宇間,隱隱的浮現出淡淡的憂傷,「白逐月,你不用和我這麼客氣的——快把酒拿上去吧。」
「嗯。」她笑著點點頭,拿好酒,轉身朝公寓微微快步的走去,發覺他沒有跟上來,立馬的轉過頭,停下腳步疑惑的看著他,「你怎麼不跟上來啊?」
「時間太晚了,我明天坐早上六點的飛機,我還是從t市回來後找他喝酒比較好。」他笑笑,沉穩理智的說。
「……」秋小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心里很想讓他跟著自己一起上樓的,可就是說不出挽留他的話,無法自控的眨眨眼楮,用一種煙雨蒙蒙般的眼神目不轉楮的看著他的臉。
無意中的對上她此時的眼神,歐陽健宇的心,突然像被一種柔中帶剛的厲害武器突襲了一般,緊緊的一疼,緊接著,那雙充滿睿智的俊眸,一下子隱隱的濕了,理智的心靈,被尖銳又柔軟的情感深深的觸動。
他深深的記得,曾經有個叫秋小君的女人,也用這樣的眼神看過自己,每當對上她這樣的眼神的時候,自己的心,就會變得和海綿一樣的柔軟,和白雲一樣的飄浮。
白逐月,為什麼我每次看到你都會記起我最想忘記、可是怎麼也忘不了的小君呢?
白逐月,你不是小君啊,可是為什麼,你的一舉一動,你的眼神,會這樣的迷惑我,困擾我呢?
白逐月,你知道嗎?我總有一種預感,有一天,你會讓我失去理智的。
呃,你是我弟弟莫花魁的女人,我希望我的這種預感永遠不要出現,所以,以後,不要再用小君一樣的眼神看我了。
兩個人相視對望,是他先受不了了,想著某個女人,隱秘的濕著眼楮轉身,竭力從容淡定的坐進車里,害怕自己會忍不住的回頭多看她一眼,一上車就快速的發動了引擎開走了車。
或許,女人天生就比男人要脆弱一些吧。就好比,女人生來力氣就要比男人小幾分。
他快速的開動車子離開,消失在大海一樣的神秘黑夜中時,秋小君有種想要傷心流淚的沖動,有些想不通,為什麼離開的時候,他都不回頭看自己一眼呢?
總裁,不管我是秋小君,還是白逐月,你都不愛嗎?
你曾經說過,如果我變得風情萬種了,你心情好,會和我來一次一夜。難道我現在不風情萬種、沒有女人味嗎?我想和你玩一次一夜,你會接受嗎?
「呃~」想到這里,她真想給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性感的嘴角,充滿苦澀、充滿自嘲的揚得高高,看著他離開的方向,沒頭沒腦的自言自語,「呵呵,這都是什麼呀,為什麼在你的面前,我秋小君要那麼的卑微、那麼的犯賤呢?你走吧,你走吧,感情是不能勉強的,你的愛,你的情,我以後再也不奢求了,你不喜歡我,還有別的很多優秀完美的男人喜歡我呢,我又何必在你這棵樹上吊死呢……」
呵呵,是,是這樣的,你不喜歡我,莫花魁喜歡我,莫少霆也喜歡我啊,呵呵,說不定,那個救了我兩次,奪走我第一次的厲害男鬼也喜歡我呢,呵呵,有這麼多的男人喜歡我,你的愛,我也不稀罕了。
這個世界上,最不值錢的就是感情了,自己的妹妹因為感情而傻傻的放棄了生命,自己若是步入妹妹的後塵,為了感情傻傻的踐踏自己的尊嚴的話,那就太可笑了。
她不想做這種傻女人、蠢女人了。
「呵呵~呵呵哈哈……」突然之間,她什麼都想通了,傻傻的笑,卻認真的發誓,自己一定要當那個掌舵、可以控制男人感情的女人……
歐陽健宇,我不要再對你念念不忘,再白痴一般的奢求你的愛了。
莫花魁,我不要再拖拖拉拉的舍不得傷害你了,這個星期內,我是時候和你做一個了斷了。
呵呵,還有你,莫少霆,你說喜歡我,我信,你說你愛我,我也信,呵呵,你是霧帝國的皇太子,將來會繼承霧帝國的王位,像你這種讓任何女人都百年難遇的男人,我和你玩玩又何妨呢?
哦,還有那個自稱夜行俠的可惡男鬼,憑什麼你想玩我就玩我啊?你給我等著,若是再出現在我的面前的話,我一定要在床上玩死你,別以為女人在床上就好欺負,哼。
在樓下呆了半個小時她才提著酒不疾不徐的走進了公寓,到了家,走進大廳,見莫花魁昏睡在沙發上,是一臉的疑惑不解,看看茶幾上的兩個空酒瓶,翻著白眼的看向在陽台上看著璀璨夜空的杰克,「怎麼回事?」
聞其聲,杰克緩緩的轉身看向她,看一眼莫花魁,揚揚一邊的嘴角,有點嘲諷的說︰「喝醉了唄。」
「這酒是哪來的?」她走到茶幾旁邊,放好從歐陽健宇那里拿來的酒,指指茶幾上的空酒瓶懊惱的問。
「我家里的。」
「你家里有酒你還要我到外面買酒?」她心里真是氣,瞪大眼的看著他那副有點吊兒郎當的嘴臉。
「我家里就這兩瓶酒,我怕不夠啊。」杰克理直氣壯道,邊說,邊雙手插兜,優雅的走到她的面前。
秋小君驚訝的發現,他這會兒走路的姿勢正常的不得了,好像身上一點傷也沒有似的,「你……」她想問他這是怎麼回事,可轉念一想,又閉上了嘴巴,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現一般。
馬有失蹄的時候,人自然也有失算或者露餡的時候。
杰克這次粗心了,可能把莫花魁醉倒了,確認這個晚上即使自己不在場,他也不會和秋小君做某些讓他心里發酸的親密事,心里一高興,也就松懈了偽裝的原因。
「你還要問什麼?」他緊盯她可口的小臉蛋,迷人的淡淡笑問。
「不問什麼,我就是想說,我想睡了,請你回你自己的家休息吧。」她笑笑,竭力心平氣和的說。
她這樣說,他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多呆了,想一想,淡笑著的點點頭,「好,那你早點睡,剛才和你男朋友喝了幾杯酒,我也有些想睡了。」說完,嘴角隱隱含笑,步伐優雅的走向門。
她一直注意著他那正常優雅的步子,待他離開,看看昏睡在沙發上的莫花魁,一臉沉思的走到陽台上。
他上的傷那麼的嚴重,他怎麼就一點也不著急呢?我離開之前他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怎麼我回來後走路就正常了呢?難道在我離開的這半個小時里,他上的傷就好了不成?
嗯,他的皮膚那麼的白,體溫比我的還要低,力氣比我的還要大,即便不是鬼,也肯定是個什麼怪物。
杰克,你到底是何方妖孽呢?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將你的身份弄個明白,免得你日後算計我。
對,就是這樣。
拿定了主意,她快步的離開陽台,經過大廳,不經意的又看到了沙發上的莫花魁,流暢的步子這才停了停。
歸根結底,她還是一個善良的女人,怕他就這樣的睡在沙發上會感冒,走到沙發邊把他輕而易舉的抱起來,將他放在了自己臥室里的那張床上,給他月兌掉了外衣和襪子,用毛巾給他洗了洗臉,再給他蓋好了被子這才離開。
她走到了杰克的家門前。
這一次,她並沒有像以前一樣的摁響門鈴,默念了一句什麼話後,神色嚴肅的穿門而入。
友這酒回。這個時候,杰克好像已進臥室睡覺了,走進了大廳,她沒看到他的身影,膽子大了不少,大搖大擺的穿梭在他家的大廳中。
走過沙發,她本想月兌掉衣服隱身到他的臥室里看看他是否睡著了,可是突然想到什麼,又改變了路線,朝廚房走了去。
進了廚房,她打開了冰箱。
果不其然的,她又看到了滿冰箱的酸女乃,拿出一盒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看看,並不覺得酸女乃的盒子有什麼異常,可是,她就是搞不懂杰克為什麼會那麼的在乎這些酸女乃,一盒也不願意借給她。
她總覺得,這些酸女乃里面大有文章,想了想,立即撕開酸女乃盒子的頂部,眨眼一看,傻眼了……
就這時,杰克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門口,看到手里拿著酸女乃的她,傾國傾城的俊臉,瞬間的一黑,勾起嘴角陰森森的柔聲道︰「我親愛的鄰居,你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潛入我的廚房偷我的酸女乃也太不道德了吧?」
「呃~」突然听到他的聲音,她嚇了一大跳,手中的酸女乃一下子掉在了地上,這一掉,酸女乃盒子里的液體全都灑在了地上,把白色的地板磚染得紅紅的。
她低低頭,看看地上的紅色,滿眼震撼的看著他神色異常的俊臉,「這些根本就不是酸女乃,這里面裝的,全是人血。」不知怎麼的,她的聲音竟隱隱的有些發顫,「杰克,你、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杰克無視地上的那片紅色,笑得可優雅了,「呵呵,你都知道我的酸女乃盒子里裝的全是人血了,還用得著我告訴你我是什麼人嗎?」。
「你……是傳說中的……吸血鬼?」
「白逐月,你挺聰明的嘛,猜一次就讓你猜對了。」他貌似高興的說,慢慢的走到她面前,從冰箱的拿出兩盒酸女乃,「你以前不是很想喝我的酸女乃嗎,你猜對了,我獎勵你兩盒。」邊說,邊將兩盒酸女乃放到她手上。
「呃,我才不要呢,你給我拿遠點。」知道盒子里裝的是什麼以後,她覺得惡心極了,趕忙的後退兩步,滿臉嫌棄的把他遞來的酸女乃揮開。
「你不要這麼的嫌棄好不好,這些可是人血耶,很珍貴的。」杰克笑一笑,有點不能理解的說。
這個時候,她的心,根本不能平復下來,「你太殘忍了,這一冰箱的血,你要殺多少個人啊?」
「說什麼呢?」他有些氣惱的笑說,「我告訴你,我善良得很,沒殺什麼人,就算殺人,那殺的都是該死的,或者將死的人,還有哦,這些血,都是我從血庫里拿來的。我除了經營霧城所有的酒吧外,我還經營著霧城所有的血庫,所以說,我的血資源十分的豐富,我用不著到處殺人。」
他真怕她誤會自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吸血鬼,一口氣把自己的許多事都說了出來。
這下,她明白他為什麼會那麼的有錢,能夠擁有價值上千萬的蘭博基尼了,暗暗緊張的沉默一會,眉頭緊皺的看著他,「這麼說來,救我兩次的那個神秘黑衣人,真是你?」
「對啊,是我,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沒人能救得了你。」都這個時候了,他也沒必要再隱瞞她什麼了,揚起嘴角大方、自信又驕傲的承認。va9n。
「那麼,那天晚上……欺負我的,也是你喏?」她氣得牙癢癢,真想沖過去撕爛他那張好看得不得了的嘴巴。
「什麼叫欺負啊?你那天晚上明明很享受好不好?」他忽的露出冤枉的表情,很不滿的說。
「……」細細回想,好像確實有這麼回事,她底氣不足,臉蛋隱隱的紅了,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話了。
從走近她的那秒起,杰克的眼楮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臉,像是生怕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一般,這會看到她又氣又羞澀的表情,心里直泛癢癢,手一抬,忍不住調戲般的勾起她小巧好看的下巴,「白逐月,你是女鬼,我是男吸血鬼,我們兩個,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般配的一對。」一邊充滿蠱惑的柔聲說,一邊緩緩的低下頭去,欲吻上她那張比任何花兒都要嬌艷的櫻桃小嘴。
「滾開。」這一刻,秋小君排斥他極了,在他的唇快要吻上自己的時候,使足勁猛力的推開他。
她太用力了,杰克沒有想過要躲,身體被她狠狠的推到了冰冷堅硬的牆壁上,這用力的一撞,牆壁都差點變了形。
「呃,逐月,你太用力了,好疼。」他弓弓身子緩緩的抬起頭來,忍著一絲苦楚,看著她生氣的臉半真半假的笑著說。
其實,他真的沒有說假話,是真的好疼,身體疼,心也疼。這個世界上,或許只有眼前的這個她才能這樣的讓他疼,這樣的傷害他。
一個男人,不管他再怎麼強大,再怎麼壞,當遇到愛情,站在愛的女人的面前時,他都會有其溫柔脆弱的一面。
在愛情面前,他會低聲下氣,卑躬屈膝,變得連他自己也不認識自己。
看到他緊緊的貼在牆壁上,露出好像是真的很疼的模樣,秋小君的眼楮,莫名其妙的濕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這個時候,她只是覺得自己被狠狠的欺騙了,心里不僅覺得氣憤,還覺得很難過很難過。「你是個騙子,大騙子。」她看著他的臉,突然帶著哭腔很大聲的對他吼道,「就算你救了我兩次,你也是個大騙子,大混蛋,我討厭你,我討厭你,我不管你是人,還是吸血鬼,總之,以後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了。」用盡力氣般的吼完這段話,她的聲音沙啞了,決然的轉身,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她離開的那一秒,杰克真的很想追上去,將她緊緊的擁抱在懷里的,可是,全都被拆穿了,她知道他是吸血鬼,知道他就是那個用卑鄙的方法奪去她第一次的男人,他真的沒有臉、也沒有勇氣追上去。
臉皮再厚的人,也會有臉皮薄的時候。
這一刻,他的眼眶頭一次的紅了,一張屬于吸血鬼才會有的特別蒼白的俊容,漸漸變得很受傷,那雙好看無比、明亮無比的琥珀色眼眸,也變得黯淡,裝滿了說不出口的憂傷……逐月,這輩子,我是不是再也沒有機會再擁有你了?……
莫清雅的夜生活過得還算豐富,得不到心愛男人的心,無法如願以償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愛情,常會約幾個朋友到酒吧喝喝酒,一喝,就喝得爛醉。
這天晚上,她在司機的接送下才回到了家,下了車,搖搖晃晃的朝別墅的大門走去,忽然看到一個挺拔的身影站在大門前,酒意一下子神奇的小了不少,「少霆哥?」
她沒有眼花,那個人,確實是莫少霆,離開秋小君的公寓,他就來了這里。
「呵呵呵,少霆哥,你怎麼來了?」看到莫少霆,她高興得眼楮都濕了,搖晃著苗條的身子,加快速度的走到他面前,抬起手親密的抱著他的手臂,「怎麼在這兒站著呢,呵呵,是在這里專門等我嗎?呵呵,走,我們一起進去。」
莫少霆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無視她的醉態,對她的話也置若罔聞,直截了當的問︰「你是不是去找過白逐月的麻煩?」
聞听此言,莫清雅徹底的明白為什麼他今晚會來自己家,在大門口等著自己了,一眨眼的功夫,就感覺自己從喜悅的天堂墜落到了痛苦的地獄,「你來找我,就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莫少霆並不回答她的話,同樣的,他也不去看她的臉上有著多麼憂傷的表情,「以後,不要去打擾她。」充滿警告的說完這句話,掰開她抱著自己手臂的手,不緊不慢的走向自己停在旁邊的黑色林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