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瑪交代給我許多任務,才剛進夏天,浙江就開始鬧洪水,皇阿瑪讓我琢磨出一套切實可行的治水方法。
自從出宮,我就把自己埋進了書房。查閱各類書籍開始借鑒出一套方案,
想的頭疼腰酸,我趴在案子上想休息一會,卻又情不自禁的想起紫蘇來。這丫頭真是個倔強的人,到這也不肯向我低頭。現在也許窩在被窩里正睡覺呢吧。
我喊了一聲小路子,他唯唯諾諾的進了書房。
「去看看年福晉在做什麼?記住,悄悄的看,不要讓她知道。」
過了一會,小路子就趕了回來。「回爺的話,年福晉好像出府了。」
「啊?她干嘛去了打听到了麼?」
「听說去九爺府上了。」
我心里一陣疼,一直擔心著她的身體,她竟然還有閑心去九弟府上去閑逛!
我心煩意亂,重重的把桌上的文件摔到地上。九弟對她的心思她又不是不知道,她怎麼還會如此輕率的去招惹他!
嗓子眼上涌上一陣酸來,我幾乎想吐。
小路子看我這樣立即為我撫了撫身子,我擺擺手示意讓他退下去。
天又陰了下來,難道還要下雨?
我,頭疼……
又到了寂寥的夜晚,我從書房出來,不自覺的看看紫蘇房間的方向。竟然有一陣沖動走進去。
「爺,去年福晉那兒嗎?」。小路子問我。
「不去!」小路子的話問得我一怔,又想起紫蘇下午去九弟府上的事兒來,我越想越氣,狠狠的摔了一下袖子,「去紐祜祿氏那兒!」
紐祜祿氏看到我再一次踏進她的房間大約是感到很驚奇,竟然諾諾的說了聲,「您怎麼來了?」
我輕蔑的看了她一眼,「爺怎麼還不能來你這兒?」說完便有些氣惱的撅起她的下巴。
我知道,我是把對紫蘇的氣全都撒到了她的身上。
我也覺得自己這樣做對她很不公平,但我就是控制不了。
看著紐祜祿氏怯懦的樣子我甚至有了一種想法,我要趕快讓紐祜祿氏懷上我的孩子,只有這樣,紫蘇才不會背上恃寵而驕的罪名,也只有這樣,紐祜祿氏才不會老對紫蘇敵意相向。全府上下人的目光矛頭才不會指向紫蘇。
紐祜祿氏,我能做到的,只是給你一個孩子。
我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卑鄙,可是不就是這樣的麼,女人,在我們這些皇子們看來,有兩個意義,第一就是慰藉我們男子的工具,精神上的撫慰,上的發泄。第二個意義也就是女人在我們身邊生存的最大意義,就是為我們生兒育女。
一直我就理所當然的認為女人的作用僅僅這兩點,可是紫蘇的出現,卻是真真的讓我愉悅,讓我疼惜。
我三下五除二的除去自己的衣服。紐祜祿氏大概沒見到我這個樣子,有些呆。
我用自己听了都顫抖的話命令她,「還不趕快褪去衣物?難道還讓爺來伺候你不成?」
紐祜祿氏畢竟是個圓滑的女子,她的應變能力讓我驚奇,「爺,今兒個怎麼這麼心急?」接著開始媚笑。
我在心底苦笑,如果讓男女之事演化成一次任務,該是多麼淒慘。
「把蠟燭熄了!」我不想看見紐祜祿氏的樣子。
紐祜祿氏熄了蠟燭,扭扭捏捏的躺在我的身側,我看不慣她這個樣子,大概和紫蘇呆的時間久了,心性也有一些改變。其實,滿人家的女兒,不都應該是這樣的嗎?
我又要開始重復昨天的動作,紐祜祿氏在我身下快樂,疼痛,而又滿足。
忽然,一陣響雷從天而降,閃電甚至照亮了整個房間。
我覆在紐祜祿氏的身上,竟然忘記了自己在做什麼。
雷聲轟鳴不斷,紐祜祿氏的身子在我腰間扭動,「爺,爺……」
這樣的雷聲,紫蘇怕又要一夜不眠吧?
想到這兒,我開始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爺,你干嗎去?」紐祜祿氏攀上我的脖子,嬌滴滴的問。
我不耐煩的甩了一下,「睡你的覺!」可能力氣用的大了些,紐祜祿氏竟然被我推到了床的另一角。
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開始慌亂的穿上靴子。
「爺,您要干嘛去?都這麼晚了。」小路子看見我這樣,詫異的看著我。
「去年福晉那兒!」不等他反應,我就跑了出去。
閃電雷鳴依然不斷,已經下起了雨。大大的雨點砸的我眼楮生疼。
「爺,您慢點。」小路子在後邊急急的追我,「奴才備了傘,您別淋壞了。」
到了紫蘇的房間,卻發現里面雖然透著光,外面卻門窗緊閉。
我一腳踢開門,沖了進去。
紫蘇正緊緊的抱著碧雪,頭緊緊的埋在碧雪的懷里。看到她這樣,我一陣心疼。怎麼能嚇成這樣?
碧雪看我來大概是很驚訝,是啊,深更半夜的,我就這樣沖了進來,身上還濕透了,好不狼狽。
「爺,你怎麼來了?」碧雪問我。
我不答,直直的看著紫蘇。她的頭抬了起來,看到我,仿佛是想哭,緊緊咬著的嘴唇,仿佛又是不甘心。
我示意碧雪下去,紫蘇卻緊緊的拽住了碧雪的衣服,不讓她走。
我苦笑,這還是和我生氣吶。
「你下去吧,給我找身干淨衣服來。」
這才把碧雪打發了下去。
我慢慢走到紫蘇旁邊,她正怨恨氣惱的看著我。
「都過兩天了,你氣性還這麼大?」我愛惜的模模她的臉。
她卻倔強的扭過頭,給我一個背影,自己拼命的抹眼淚。
看見她這樣,我越發心疼。
我忍不住環住她的身子,「別哭了。你哭我也難受,我錯了還不行?」
「什麼叫你錯了還不行,就是你錯了!」她轉過臉來,大聲的埋怨我。
「好好好,我錯了。」我攬過她的頭,「我錯了。」
她的情緒終于穩定了點,只是還是不說話。
又一個響雷在天空炸開,她哆嗦了一下,隨即就開始鑽到我懷里,半天不抬頭。
看來,她真的是很膽小。騎馬摔下來能嚇得暈過去,打雷也能嚇成這樣。
「唉……」我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這樣膽小的她,我能拿她怎麼辦?
「你嘆什麼氣啊?」她忽然抬起頭來,恨恨的看著我,「不願意留在我這兒就回去!」
「你這脾氣是越來越厲害了。」我開始笑,「有了點妒婦的樣子。」
「你還說?!」她的拳頭立即用到了我的身上,「我哪兒像妒婦了?」
「不像,不像。」我捂住她的手,「我嘆那口氣是因為我覺得我又必要明天去拜拜天去。」
「拜天干什麼?」她一臉認真。
我笑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實在很喜歡她這個樣子,「感謝老天打雷,只有打雷的時候你才會這麼近的靠近我,才會這麼主動的鑽進我這里。」
「哼!」她羞紅了臉,「我其實才不怕……」
剛說完,又一聲響雷綻放。
她又捂住了耳朵,緊緊的抱著我,嘴里還嘟囔著,「我現在可知道遭天譴是怎麼回事了,原來說句假話天都能听見。」
「爺,換衣服吧。」碧雪在外室喊我。
「哦。」我接過衣服,正準備要換。
「碧雪,準備一大桶熱水來,四爺要洗澡。」紫蘇在那嚷。
我正奇怪,「這麼晚還洗澡麼?我今天洗過了。」
「不行,就得洗!」紫蘇跳下床。
碧雪抬了一大桶熱水進來,我在那傻站著,深更半夜還得洗澡?
但是,沒辦法。紫蘇已經動手給我月兌衣服。
我對紫蘇主動為我月兌衣服感到很驚訝,怔怔的看著只有一天晚上就沒呆在一塊兒的女人。
紫蘇臉羞得通紅,她竟然閉著眼為我月兌衣服。
「算了,我自己吧。」我有些無奈,「你這個月兌法我後天也月兌不完衣服。」
三下五除二的褪去衣物,我鑽進浴桶,心里不禁苦笑,真倒霉,今天竟洗了兩次澡。
我原以為沖沖就行了,誰知紫蘇卻走了過來。
「你要伺候我洗澡?」我實在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她平時可不是這樣的人。
雖說我們已經很熟悉彼此的身體,但是每一次同房,她都會害羞的連耳根都是熱的。
「嗯。」她直直地走過來,開始拿著澡巾用力的在我身上搓,「我要把別的女人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跡全都抹去。」
原來是這樣,看到她憋紅了臉奮力揉搓的樣子,我有些恍惚。
身上已經被她搓的火辣辣的疼,我看了看自己,已經紅了一片。
「你身上只能有我的味道。」她開始嚶嚶的哭,眼淚滴滴的落在我的身上。「我不想你和別人在一起。所以,有丁點別人的痕跡也不行。」
我被她深深的震撼了。
老天真是厚待我!賜給我這麼一個至情至性的女子!只是不知道,這樣對她來說,是禍還是福?
「我在這里就只有你一個親人,我什麼都沒有,」她越來越哭的厲害,「你還丟下我,你還不要我。」
我站起身來,把她緊緊的抱住,「我不丟下你,再也不……」。然後開始輕輕的吻她的眼淚。
身上全是濕濕的水珠,和紫蘇的眼淚全都交匯在了一起。
把紫蘇輕輕的抱到床上,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我,仿佛就愛看她這個樣子,于是就這樣一眨不眨的看著我。
「你別這樣看我。」她開始不自然的往床的內側移動。
「你都已經看過我了,我就不能看看你?」我壞壞的笑。
「我又不是有意的。」她低低的解釋,「我本來是想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可是……」
「你說什麼?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有點生氣,先不說我是皇四子,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也吃不住他的女人這樣編排。
「嗯。」她認真的看著我,倒是一點也不怕我的生氣與意外,「我本來想你們是皇子,又是現在這個時代,多有幾個女人就多有幾個女人吧,我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認了,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可是你還忘了我的生日。」
哦,原來是這麼個意思。我展開了眉頭。
「把我們這些皇子形容是雞和狗的,你還是第一個。」我笑著打趣他。
「啊?」她好像不理解我的意思,一臉迷茫。
「別啊了,快睡吧。」我把她按倒在床上,讓她的腦袋枕到我的胳膊上,「又哭又嚇了一晚上,睡吧。」
她听話的很快的睡去,在我身邊還輕輕的哼哼,看來是累壞了。
我靜靜的看著她,卻睡不著。紫蘇啊,以你的性子,你真的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