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獸崛起 第十一章 驚異

作者 ︰ 江雲渭樹

大元719年7月,大元皇帝軒轅光借皇室公主入主聖女一事,通過元女宮宮主上官鵬召集青龍王齊伯玉、白虎王商熙子、玄武王贏靖琪三聖共聚京城皇宮。

皇宮元女大殿,乃歷屆皇帝祭拜、參天之所。殿內立九光元女雕像居正,東西南北四處分立四聖,俱用白玉所建。其建成時引天地星辰之力使五像懸浮高空。每逢祭拜時,皇室君主位居其下,以顯其高貴神聖之位。

此時大殿之外已是軍事如林,當今皇室最強軍隊常勝營一旅五千人在三日前已將大殿嚴密封鎖起來,除皇帝親自手諭外,無論身份多麼尊崇一律不得靠近。而在大殿百米以內東西南北四方更是各踞二十五人,只見他們無論神態氣質皆與常人不同,渾身散發著莫名的威嚴氣勢。一見便知是那傳說中的大修為者,而他們此刻也紛紛持器屹立不語,神色肅穆傲然。

殿內,當今人類身份最為尊崇的大元皇帝軒轅光和在聖門中擁有至高無上權位的元女宮公主上官鵬竟是同時伏面于地。朝著頭上懸浮的五座雕像朝拜大禮。而今日五座雕像與平日稍有不同,除元女像和朱雀像外,其余三像上各自盤坐一人,兩男一女,兩名男子分著青、藍長衫,女子則是從頭到尾一襲白衣,面紗遮臉,讓人看不清容貌。

「汝等二人起來吧,如今吾等下凡已有二十年之近,也算月兌離神界,不必執此天地之禮了。」率先出口的是那青衣男子,瞧面容不過二十來歲,身形挺壯,儀表堂堂,雙眼精光爍爍,渾身一股正氣之色。卻正是位坐于東方青龍像上,乃是當世青龍聖王齊伯玉。

「謝聖王恩賜。」軒轅光與上官鵬同時起身,恭身退了幾步後,才慢慢站直了身子。

「你們可不要這麼拘束啊!咳咳,說起來你們在人間也算地位尊崇,不在我等之下。況且今日商議的可不是小事,一時半會未必說的清楚。找個地方坐下來吧。」西方那藍衣男子也出聲了,只是他語氣不似青龍聖那般嚴肅,聲音略帶清雅。一眼看去,只見他貌清秀俊雅,殿外的陽光照著尖削的臉,臉色微微有些慘白。說話時臉帶微笑,滿是溫和,好似翩翩儒生。一點也不像那傳說中殺氣凜然的西方白虎。

下首兩人趕緊誠惶誠恐再次道謝,各自按照位置正襟危坐,一言不發。一時間,大殿內竟是沉寂了下來。

還是那商熙子再次出聲打破這等尷尬的氣氛,只听他笑著說道︰「我那大哥青龍是個嚴謹性子。小妹呢?又是個冷漠之人,不喜說話。唯一和我相似點的三弟朱雀,如今卻又……」「咳咳」他話未說完,對面的青龍王齊伯玉突然咳了兩聲。商熙子朝他望去,卻見他眼朝旁邊默默無語的玄武示意,暗自輕輕搖頭。

商熙子苦笑一聲,又才接著道︰「算了,閑話也不多說。咳咳,還是你們先將今日所議之事提出來吧。」

听他說完,軒轅光和上官鵬對望一眼後,才由上官鵬慢慢站了起來。其實也怪不得二人如此拘謹,二人也算得上人世中最尊貴的幾人之一了。但如今卻是和傳說中經歷了萬年前神魔之戰,拯救了整個世間的三大聖獸。自有人類以來,他們便是人們口口傳頌的至高聖王。地位僅此于開創世界的九光元女娘娘。且四聖降臨以來,他們也是第一次見著這三位傳說中的人物。如此一來,難免心懷忐忑。

心中整理一番,上官鵬才慢慢開口道︰「今日邀請三位聖王前來,便是見證第三十七代元女宮聖女入宮一事。此事涉及元女娘娘在人世之傳承,歷來屬我元女宮大事。是以希冀由聖王挑選定奪。」

聖女傳承始于大元建立之初。那時五大聖門開創者在天宮的指引下,相繼創立聖門。除元女宮外,其余四聖門皆擔有守土職責,以四聖獸為尊。而元女宮則遵元女娘娘聖遺,負責教化人類。作為天宮在人間的代言,元女宮便由天宮指引選出一名神聖純潔的少女賦予精氣,代替元女娘娘傳教。後與當時初統人類的軒轅皇室商議,指定每屆聖女必須是出自皇室,以彰顯其高貴。

微一沉默,上首青龍那沉穩的聲音便傳來,只听他輕嘆一口氣,滿帶回憶之色道︰「吾等幾人也有萬余年未曾見過娘娘了。自大戰後便分隔一方,也不知何時能重歸娘娘教化。」此言一出,其余兩王也是低頭不語,陷入深深回憶之中。

頓了一頓,又接道︰「想不到汝等能和天界中從人世選取聖女紀念娘娘。如此,倒也赤心一片。」

見青龍語氣越說越是低沉,白虎商熙子順口接道︰「卻不知此屆聖女是皇室哪位公主?」

「今界人選已有確定,是當今皇室第五女,封號落玉,其女氣質斐然,乃是聖女最佳人選。我與陛下已商議將定,就待到時由天宮接引入宮。」上官鵬恭敬回道。

「哦,落玉公主之名吾等也曾听過。」商熙子說著問了一句,看了看下首的軒轅光,卻見他提及落玉二字時,面色微有抽搐。心中暗嘆一聲,輕聲道︰「如此倒是苦了公主了。」原來每屆聖女入宮前須在二十以下,入宮後直至四十歲方才能退出宮外,期間不得婚嫁。是以商熙子有此一嘆。

「吾等入世已久,也還未見過能代表元女娘娘的聖女,不知今日能否見上這位公主一面?」旁邊的青龍齊伯玉插言道。

上官鵬與軒轅光趕緊稱是,由軒轅光親自出殿去吩咐帶落玉前來。

不久,殿內大門便被緩緩推開,一縷陽光透射進店內。「父皇,兒臣求見。」婉婉動听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進來吧。」

「是,兒臣遵旨。」

話音剛落,一名女子從門外盈盈走來,只見她上梳雙流髻,發後垂著兩根細長的辮子,一朵小金花簪將兩個辮子弄在了一起,柳彎上均勻的寶石瓚,閃閃放光,白蓮鳳瓚戴在發上。身著一件紅色的刻花錦袍,內穿一襲長扇抹胸風鏡長裙,在腰帶和玉佩的襯托下,突顯出腰身的美麗,錦繡絲帶垂在兩腕,素華小鞋,纏著碎碎棉布。目如秋水,眉似遠山,小口櫻桃,眼若波明。行走間顧盼神飛,卻不是那落玉公主是誰。

見有人竟平坐在軒轅光一旁,落玉面色微微一窒,但瞬間便化作常態,于軒轅光身前輕做一福後才出聲道︰「不知父皇召兒臣何事?」

軒轅光目光深深的看了眼自己這個最疼愛的女兒,站起身子,牽住她的手走到元女像下,朗聲說道︰「稟三位聖王,此女便是我大元公主,名號落玉。」說著,輕輕捏了捏落玉的手掌,「玉兒,跪下行禮。這三位乃是我人類的聖王。」

「聖王!」落玉目瞪口呆的望著高居于上首的三人,腦中一陣眩暈。聖王這兩個字只有那傳說中四聖獸才配擔當,這三人……難道就是嗎?

正在茫然不知時,旁邊的上官鵬悄悄走近,咳嗽兩聲道︰「落玉公主,老夫乃是元女宮宮主上官鵬。此次是聖王與你相見是有事相告,還請先行向三位聖王行禮。」

得了上官鵬的提醒,落玉這才回過神來。趕緊伏下行了天地大禮,起身後站在殿中央,疑惑的看向軒轅光。怎麼連元女宮宮主也在這里?怪不得能和父皇平起而坐?只是,這些人見我又是何事?

「落玉公主,請你抬起頭來。」一個溫和的聲音從上首北處傳來,打斷了落玉的猜想。

面對傳說中至高無上的聖王,落玉心中緊張萬分,卻也只得依言而行。俏生生的抬起臉旁,雙眼緊緊閉著。

「是你?」一直沒有出聲的玄武贏婧琪竟是呼出聲來,聲音滿是不可置信。而齊伯玉和商熙子也是雙眼愣愣對望,眼神中充滿著詫異。

下首三人心中也是一陣忐忑,難不成這三位可是認得落玉。

一陣沉默之後,還是青龍齊伯玉率先開口︰「敢問陛下,此女生辰幾時?出生時可有異象?」

他這一問,讓三人更是疑惑,能得青龍親自開口相問,這落玉難道身份不凡?軒轅光思索一陣後說道︰「此女生于大元701年4月初七,降生時宮內香氣撲盈,有玉石從天臨宮。是以取名玉,稱號落玉公主。當時也甚覺奇異,司天鑒李書遠也曾察過天象,並無異處。後面也便漸漸淡忘了此事。」說著他不安的看了眼同樣緊張不知所措的落玉,「卻不知聖王所問何意?此女可是有所……不妥?」

「那可是吾等臨世的一年後。」這次倒是玄武贏婧琪開口說道,「倒是跟得緊呢?」她面目遮掩,但其音卻如同天外仙音,婉轉延綿。從聲音便知容貌不遜有容貌大元第一的落玉公主。此時,她話音雖然冷清平靜,但語氣卻是不太平常,似乎有些……不滿。

商熙子見她此話一出,下首三人俱是神色一變,落玉臉色更是慘白,身子搖搖晃晃,看樣子,稍有不注意便要昏了過去。當下苦笑一聲道︰「爾等不必驚慌!我這小妹說話一直便是這樣。無須往心里去。只是……」他話鋒一轉,目光望向上官鵬和軒轅光︰「非此女莫屬麼?」

下首的上官鵬有些為難道︰「倒也不是。不過此女在容貌,儀態和精力感知都是最佳人選?」

听他如此說道,三人也不好再多說。畢竟此事涉及元女娘娘,由天宮指引,不得他們其事。且此女的確乃人間聖女的最佳人選了。至于個中緣由,倒也不願說了出來。

青龍齊伯玉點點頭,沉聲說道︰「既然如此,那便交由汝等和天宮那邊籌辦吧。吾等也無意間。這小公主看樣子似乎受了驚嚇,先下去休養吧。」

落玉至進殿後便一直渾渾噩噩,待三聖王認得她容貌後,又察覺到有一股莫名的,熟悉的壓迫感,仔細感受一番,才發覺是從那北方玄武那處而來。又听及玄武對自己語氣仿佛不善,心中頓時緊了。還道自己是不是在何處得罪過她。如今听得可以先行退下,如獲大赦。慌忙行了禮就要退出殿外。

才一轉身,腳步剛剛邁出。玄武那冷清的聲音又再次傳來︰「以後汝若是對此決定後悔。可……來尋吾,吾會幫汝一次。」

落玉不明她意,只是明顯感覺此次壓迫不像剛才那麼強大,語氣也和善許多。又轉過身稱謝後,急急退了出去。

站在殿外,落玉輕輕拍著胸口,俏皮的吐吐舌頭。自言自語道︰「也不知他們所說的與我相關的事是些什麼?待會兒定要向父皇問個清楚。」又想到自己居然見著了傳說中的聖王,真是不可思議啊!只是怎麼只有三位聖王呢,不是應該四位麼?好像朱雀王未曾現身啊。

她一邊想著,一邊向外走著。這幾位聖王,除了那位玄武有些怪異外。另外兩位聖王的氣息,好熟悉啊!就……好像和皓然哥哥在一起那般。想及于此,楚皓然帶著面具那憨憨的模樣又浮現于腦中。落玉臉上現過一絲羞赧,抬著頭望著天空,痴痴想到,皓然,你現在在哪兒?還是在那楚王府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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