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那點事 六十九 疑神疑鬼一場空

作者 ︰ 王二不是二

六十九疑神疑鬼一痴

|伍志鵬的辭工,副總JOEY毫不猶豫簽署,而且給他急辭工,這是我意料當中的事。伍志鵬臨走時一再感謝我的幫助。我準備找來張刁一談談,要他做些準備,我將推薦他接任主管一職,當然這需要一點時間給上司們考察。

我還沒有給張刁一電話,他急急忙忙跑來我的辦公室找我來了。他沒可能知道我的想法吧,一定有其他事。

「老大,我發現了啊芳的蹤跡了。」張刁一沒等坐下來,沒頭沒腦地說起啊芳的事情來。

我現在對啊芳的事毫無興趣。人家已經走了這麼長時間,你還掛著她干嘛,天涯何處無芳草啊,漂亮,賢惠的女孩大把,只要你用點心思,何愁找不到稱心如意的佳麗。張刁一真是個沒有用的男人,總是喜歡吊死在一顆並不艷麗芬芳的枯樹上。

「發現了又能怎樣,你打算死皮賴臉地給她弄回來,再給她的肚子搞大?你真是個沒出息的鳥人!」我對張刁一向來說話尖酸刻薄。

「老大你說得沒有錯,我是準備給弄回來,但不會打算給她的肚子搞大。」張刁一神態自若,態度懇切,似有不做不罷休的決心。

「張刁一,這我就搞不懂你賣的什麼狗藥,把她找回來擺在家中作貢品,當老娘伺候?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說來听听,不用再轉彎抹角。」我知道張刁一急需找啊芳也不一定完全出于感情,說白了,張刁一不是痴男,啊芳也不是善女,一定會有其它方面的原因。

「我一個老鄉剛給我電話,啊芳在他們公司做行政部文員,去了一個星期。啊芳不認識我的老鄉,這個公司在東莞,我想請你陪我去一趟。」張刁一看來真的掌握了啊芳準確的行蹤。

「你總得告訴我你去找她干什麼吧,我不能不明不白陪你去,萬一你干出一些鳥事,我不是成了你的幫凶?」我覺得長刁一太不正常,讓人懷疑他的動機。

「我們馬上走吧,路上我再告訴你,我去叫一部藍牌車去東莞。」張刁一轉身下樓去叫車,不管我同不同意就這麼定了。

這個張刁一吝嗇得要死,還敢于叫藍牌車走,看來是放血干大事,我只有陪他去一趟,隨即給劉小燕交代一會兒工作,我也匆匆地跑下樓去。

張刁一所說的那家公司在東莞長安,是一家港資企業,有名的壓鑄生產廠家。司機熟路,不需要我們指引,上高速後一個多小時就給我們帶到了那家廠。

我們在廠的對面一個小店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這廠下午五點半下班,還有一個多小時。張刁一的意思在廠門口截住啊芳,今天務必要逮住她,不能讓她跑掉。因為啊芳在張刁一老家突然失蹤時帶走了張刁一的銀行卡,卡內有八萬塊錢,等張刁一去銀行掛失時,卡內的錢已經全部轉走。

我現在終于明白,張刁一為啊芳的不辭而別異常痛苦,原來是錢,並不是他對啊芳有多深的愛,才對她有多深的恨。錢本來讓有情人更容易走到一塊,但錢也更容易讓無情人迅速分開。現在顧不了張刁一與啊芳之間是有情人還是無情人,張刁一既然決定要拿回自己的錢,還有何情可說呢?

張刁一拿不回這個錢,我有這種預感。就算今天截住了啊芳又能怎樣?難道綁架啊芳,逼她把錢拿出來?難道報警,說啊芳是騙子,騙了自己的錢?只要啊芳說,這錢用掉了,你張刁一就一點法子都沒有,奈何!

你總不至于要啊芳陪你睡覺,再按市場行情價格抵債吧,就像台灣有個有名的女議員,欠一個富豪三千萬新台幣,還不起債,最後與富豪達成協議,女議員陪富豪睡覺,一次100萬,直到扣完為止。可惜張刁一沒有這個氣度,他一貫的原則,跟女人睡覺不能與錢扯上任何關系,否則是對情感的褻瀆。

張刁一直盯著廠門口,我在看著電視。他接了一個電話,馬上站了起來說︰「老大,啊芳馬上要出來了,我們現在就去廠門口接待這位女騙子。」我們倆剛到廠門邊,與啊芳踫了個正著,啊芳吃驚地望著我們,一時說不出話來。

啊芳瘦了很多,皮膚也蠟黃,好像大病未愈,完全沒有在我公司上班時青春四溢,激情滿懷的神態,躲藏的日子不好過啊!我們三人來到工廠側邊的一個廣場,張刁一滿臉怒氣地對啊芳吼道︰「你為何要突然離開?」

我很不喜歡在外站著談論事情,這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解決立馬走人,需要一個有氣氛的環境來協商,我給他們倆帶到一個咖啡廳。啊芳始終低著頭一句話不啃聲,無論張刁一如何吼叫。啊芳徹底變了一個人,以前總是有說有笑,性格十分開朗的女孩,現在死氣沉沉,難道錢真的是魔鬼,能給一個人月兌胎換骨嗎?

張刁一實在忍不住,大聲地說︰「唐小芳,你也太卑鄙!太不要臉!你要走,我不會攔住你,你可以走得明明白白,風風光光,為何要偷偷模模,拿著我的銀行卡給我玩失蹤,你還是個人嗎?你快點把錢退給我,然後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啊芳終于抬起了頭,滿臉淚水︰「張刁一,你不能侮辱我,我沒有拿你的卡。」

張刁一被氣得滿臉通紅︰「你不要在我面前裝清純,裝可憐,你在撒謊!」

我覺得這其中有問題,我立馬制止張刁一繼續發飆。啊芳說沒有拿卡,不能肯定就是撒謊,我遞給啊芳一塊紙巾,輕輕地跟啊芳說︰「啊芳,其實張刁一對你不辭而別很不理解,本來你們高高興興回家結婚,結果你失蹤,張刁一的卡一直是放在你身上,後來他發現卡里的錢被轉走了,他當然有理由說你拿走的。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要突然離開張刁一,而且一直不敢見他呢?」

啊芳听說張刁一卡里的錢不見了,疑惑地望著我,似乎不相信我的話︰「卡里的錢不見啦?不可能呀!我真的沒有拿走張刁一的卡,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如果拿走他的卡,不得好死,出們被車撞死,張刁一自從知道我懷孕後,他的卡就交給我保管,還把密碼告訴了我,他想我用錢時隨時可以去取。我離開那個小鎮醫院時,我把他的卡用紙包好就放入張刁一的包內。我只帶上我的手機,身份證,其它我自己的行李,像衣服之類的東西,我一點都沒有拿,全留在了醫院。」

「你為何要偷偷模模溜掉,我怎麼虧待你啦?一個電話,一張紙條都不曾給我,不讓我知道你究竟發生了什麼,更可惡的是,把手機關著,到了深圳仍然想盡辦法躲我,避我,我憑什麼想信你所說的事實?」張刁一完全失去了對啊芳的信任,堅持認為啊芳一定拿走卡,轉走了錢。

啊芳知道張刁一今天來找她,就是為了卡里的錢,她也不想做更多的解釋,因為不管怎樣說,也無法說清楚,誰也無法證明自己拿走卡或沒有拿走卡,只有自己心里清楚,只有張刁一對自己尚有信心才可以,可惜張刁一現在對她是一種絕望與痛恨的心態。啊芳用紙巾把臉上的淚擦得干干靜靜,情緒穩定了下來,對我說︰「我突然離開張刁一,是一時的決定。之前我根本沒有想到過要離開他,不然我也不會跟他回老家結婚。

王生,你是知道的,我跟張刁一回家時已經懷孕,我很興奮,我知道張刁一也很愛我,關心我,特別是把自己唯一的一張卡都交給我用,這對張刁一把錢看得比命都重要得多的一個男人來說,已足以證明張刁一對我是真心的,是實實在在想給我日子過的男人。我對未來充滿了期待,我心里發誓,我要跟著張刁一好好過日子,不管他家里平窮或富裕,也不管張刁一將來混成一無所有或飛黃騰達,我跟定他一輩子,無怨無悔。

我們高高興興回老家了。但人有旦夕禍福,天有不測風雲,在回家的路上,我出事了,懷里的孩子沒有保住。這可是對我致命的打擊,當時連死的想法都有。

我知道張刁一對孩子看得很重,他是家里的獨苗,他父母更是如此,我沒有了孩子,如何給他父母交代呢?再說我這是第二次流產,醫生在我第一次流產時都警告過我,如果出現第二次流產,我以後就不能再生育。

在小鎮醫院里,張刁一睡著後,我每個晚上偷偷地哭,怕他知道,他本來快頂不住,不想再給他增加心理負擔,但我又找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在他去同學家里的那天,我突然想到,唯有離開張刁一,才可以解除他以後的痛苦,因為我不能生小孩,跟張刁一在一起生活不會有結果,所以為了張刁一徹底死心,我選擇了逃離。」

「你走的時候把卡夾在我包里什麼地方?」張刁一仍然想著卡,啊芳的話,他一句都沒有听進去,不過他似乎發現了一些疑問,覺得啊芳未必是拿走了卡。

「我用一張白紙包著卡,放在你包里那個黑色筆記本里夾著。」啊芳記得很清楚。

半響,張刁一站了起來對啊芳說︰「啊芳你以後多保重,有時間我再來看你。」我完全看不懂此時的張刁一,被他糊里糊涂拉出了咖啡廳,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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