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降龍︰毒妃不是小綿羊 陪你下地獄

作者 ︰

淳于烈怔怔地望著身下的女子,那傾城絕色的姿容,那強勢狂妄的自信,以及那不屑一顧的霸道,都實實在在地證實了一點,他被這樣的一個俘虜了。

他豈會不知道她的心意?

南楓國的太子妃或許有很多女子奢望,她卻絕對不是其中一個,哪怕將來會是南楓的皇後。至于西林的太子,她連見都未曾見過一面,又何須未雨綢繆?他的女人,若是有心在其他男子身上,怎會奮不顧身地救他于危難之中?

「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麼辦?」

他半似調侃半認真地笑著,粗糙的手指輕撫她的面容,「龍兒,我從未覺得活著也是這般的幸福。年幼受欺凌的記憶仿佛不再那麼苦澀,東楚那七年豬狗不如的生活,也仿若不那麼刺痛心尖,我很慶幸我還活著,很慶幸……陪你一起活著。」

淳于烈的黑眸著閃爍著晶瑩的亮光,鬼魅看懂了,那不僅僅是苦澀的淚,也不是他心中的痛,還有其他的什麼東西。

這一刻,她再次響起了程南的話,淳于烈曾經受的苦不是誰都能體會的。

她突然有些心痛,為他的身份,為他的地位,為他的曾經。

如果這真是一場輪回,她不後悔走這一趟。殺了高橋,再被他炸死,這一切在她現在看來,卻也是一種慶幸。

「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曾經的寧以藍,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鬼魅迎上男人的目光,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那般地自然,那般地溫暖。她就這麼直直地望著趴在身上的男人,伸手捧住那張平凡無奇的臉。

「寧以藍,應該是個唯唯諾諾,舉止得體的千金小姐,我從未注意過,有關于她的一切,只是從調查中得知……」淳于烈故作認真地回憶了一番,還是皺眉說了實話,他的確不記得寧以藍是個怎樣的人。

「至于你,究竟是何時開始喜歡你的?或許是你離開前的那夜,我告訴自己,倘若你能逃得走,我就放過你,若是你回宮了,我就殺了你。那夜,我一直很矛盾,抱著你一夜沒睡,希望你能逃走,因為不想殺你,也希望你能逃不掉,因為不舍得就這麼放過你……」說到這里,淳于烈的眉頭皺得更緊,他的目光像是穿透了鬼魅的臉,幽深得望不到邊。

他嘆了口氣,再次將視線對上鬼魅平靜的眼神,有些自嘲地笑出了聲,慢悠悠地拉開臉上的一只手,緊緊地握在掌中。

「其實應該在那之前,在春香閣被你撞見骯髒齷齪的畫面時,我竟然很緊張,怕在你眼里看到鄙夷輕蔑的目光……你的一句‘臣妾想您了’卻再度震撼了我的心,即使清楚那只不過是做戲,我卻希望那是真的;也或許在驛站那晚我便喜歡上你,明明可以殺了我,卻是將匕首插向了自己的心窩,你說,你不想殺我,所以只能殺了你自己……也或許在你劃開自己的手臂費心取悅我,只為讓我開口求饒,只為證實自己不甘于受藥性控制,那時我竟心痛你的傷,憤怒你傷害自己……也或許在你上朝後輕易看穿我的安排時,也或許在你大膽坐上龍椅時,也或許是發現你關在長生殿練功喝酒時,也或許是在提你出天牢時,你那高傲不屑的態度讓我喜歡,也或許是在洞房那夜,你囂張跋扈地對我動手時……我真的不清楚是何時喜歡上你。」

鬼魅不清楚這算不算是一番動容的表白,她只知道,她心上某處的防備轟然倒塌。她曾經說過,淳于烈如果是做戲,強過高橋。這一刻,即使他是在做戲,她卻願意做一個信以為真的痴傻之人。

「淳于烈,我是個專職殺手,我和你一樣,我從未信任過誰。即使在這之前,我在乎你,關心你,甚至願意為你而死,但是我從未完完全全信任你。在百草谷我便和楚逸塵說過,你一直利用我,甚至連我離開後也還在利用我,你的無心早朝,不顧大局正是利用我迷惑敵人。我告訴他,你想得到我,是因為我還是一個武器。我一直認為我甘願被你利用,甘願為你做一切是因為我有愧于高橋,因為我親手殺了他……其實,你是你,高橋是高橋,你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我做的一切與他無關,只是因為——」

鬼魅的聲音有了一絲顫栗,語氣竟有了哽咽。

她這個冷血無情的女人,竟然會因一個異世君主放棄了所有的防備,她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她的生命與這個叫做淳于烈的男人,再也無法分割。

「因為什麼?」淳于烈咄咄逼人的目光盯住她黑白分明的眸子,言語中有著滿滿的期待。

其實,他清楚他們是兩個極為相像的兩個人,從未信任過人,卻在不知不覺中信任了對方。然而,又拼命地心慌猜忌對方的忠誠度。

鬼魅沒有回答,只是將手探向男人的臉,在輪廓處模索著,緩緩撕下他的面具。對于這張臉是刻骨銘心的熟悉,閉上雙眼卻能將他的容貌一絲一毫地勾勒出來,哪怕是細微的蹙眉和眼神,也是如此的清晰。

然而,她卻知道,原因只是他淳于烈,不是高橋。

「因為你不是高橋,因為我做的一切都只是因為你。淳于烈,我愛上你了,所以,你完蛋了。別說是後宮三千佳麗你不能踫了,就連其他女人你都不能多看一眼。就算我活不了多久,就算我死了,也會拉上你給我陪葬,因為我不希望我在地府里對著高橋思念你……」

後面的話鬼魅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因為那張邪肆狂妄的容顏忽地貼近,溫熱的唇瓣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

對于淳于烈來說,這樣就夠了。

只要他在她心里,不是那個高橋的替代品,只要她說她愛的人是他不是高橋,這就夠了!在毒發之前,他快速抽身,抬起頭望著身下的女人。

「我很高興你的霸道,如果你真的活不了,我會,讓那個高橋見鬼去吧!死了你也不是她的,你只能是我的!」

「如果都下了地獄,我們也都是見鬼,難道你還能在地府做人?」

鬼魅忽地推開淳于烈,一骨碌坐起,眉間閃過一絲疑惑。

「軒轅燁請走了莊御輕,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我們?他難道不懷疑我的身份?」她可以肯定,軒轅燁不是那麼單純的人物。

既然不讓她跟在莊御輕身旁,也定然不會對她不聞不顧,他應當會有所行動才是!

「該來的總會來,我們靜觀其變。」

淳于烈跟著坐起,手臂卻是環上她的腰部,緊貼著那條白色的鳳尾鱗鞭,「龍兒,你不讓我取掉面具,是因為那個高橋?」

他突然有個很強的欲念,厭惡自己的臉。

「如果我說是呢?」

鬼魅挑眉掃向身旁的男人,她突然覺得他和高橋不是那麼相似,縱使五官相像,卻能讓她看成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注意到男人的臉頓時深沉,眉宇間似乎有股幽怨,她是看錯了嗎?

「我怕自己看錯了,我怕自己無法區分心里到底在乎誰。其實完全沒有必要,記得在宮中程南被我灌醉那天嗎?其實我也喝多了,意識卻很清楚……那個時候都沒認錯你,現在如何能看錯?」她笑得坦然,說得誠懇,像是解釋卻更像是安慰。

不管他是北灕的皇帝還是琉璃宮的座主,現在,他淳于烈只能是她鬼魅的男人!一旦下定決心,上天入地,都不會再動搖。

淳于烈心中有說不出的嫉妒。

那個親自設計炸死她的高橋,卻讓她記了這麼久,他知道,她愛過高橋,在中了傀儡術的那晚,她或許正是想起了高橋才沒有對他下手。

他想掐滅那個男人的一切,只可惜,那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他無法下手。

「如果可以,我真想戴一輩子的面具,讓你沒辦法因我的臉想起另一個男人。」他將身旁的女子緊緊地擁住,嘴上卻是無奈地嘆氣。

從何時起,他堂堂的一國之主會這麼在意一個女子?

「白痴!你是懷疑我對你的心意?夠了淳于烈,騙我說了這麼多你也該知足了!把自己收拾好,有人來了!」鬼魅冷著臉瞪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什麼叫得了便宜還賣乖?就是他這樣的,明知道他對她的重要性,還裝作一副惶恐謹慎模樣!

淳于烈雙眉一皺,果然听到了不少的腳步聲,問題在于那一致的步伐,是軍隊?

他動作迅速地吻上女子的柔唇笑得很是張狂得意,「這次沒有毒發,你先去擋著。」這個時候他居然還能發現自己沒有因為吃她的口水而中毒!

「楚公子,三爺在萬花樓設宴,請跟我們走一趟。」

鬼魅還未起身,門外便傳來了男人的聲音,她側頭與淳于烈對視一眼,起身走向房門。三爺?軒轅燁似乎是三皇子,該來的,總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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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花樓是個妓院,下一章看咱們女主如何嫖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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