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的某個房內,床榻之上,衣裳不整的清俊男子正坐在某個女子腰間,替她按摩著背部。封閉的空間時不時地傳出女子舒服的申吟聲,偶爾還有帶著嬌嗔的撒嬌聲,當然還有男子暢快的吟哦聲。
「嗯……好舒服啊……」
「啊……輕兒,你輕點兒!」
「雪兒,我累了,換你到上面好不好。」
「哦……雪兒……你好猛……」
凌雪跪坐在莊御輕身上,下著狠勁按著各處穴位,惹得身下的男人想叫又不能大聲叫,壓抑著輕聲申吟,顫抖著說話。
從甲板撤退後,他們兩個就鎖到了房中,桑炙在門外看護,不準任何人接近,當然,面對那個暗藏的高手,他的看護即便沒有故意放水,也阻止不了偷听。
何況,他們原本就是有意讓人偷听。
「喂,雪兒,你在我房里夠久了,別不把我當男人。」
莊御輕一個翻身將身上的女子彈開,仰臥在床榻之上,敞開的衣裳讓他胸前的蜜色肌膚一覽無遺,配上俊顏上的潮紅和細汗,倒真是有種蠱惑人的魅力。
「把你伺候舒服了就趕我走?」
凌雪一掌拍在男人胸前,俯首靠近他的臉,壓低音量抱怨道。要不是一時心血來潮演這出戲,她用得著給一個男人按摩嗎?「你能感覺有人偷听嗎?」。
憑她的能力,只能感應到有危險氣息靠近過,至于到底有無人偷听,她不能肯定。畢竟她憑空的只是一種直覺。
有時候,直覺可能會出錯。
「當然,這麼賣力地表演如果沒有欣賞不是虧死了嗎?本太子可是頭一回伺候妻子,還是個未婚的,並且還是取消了婚姻的!不過……具體有無人偷听,我無法肯定。」莊御輕嬉笑著說出事實,他舉起右手打了個響指。
桑炙聞聲迅速進入房間,以最快的速度合上了房門。
不用出聲,他只需莊御輕一個眼神,已經伸出了兩個手指,意思很清楚,有兩撥人偷听。除去那個高手,另外的偷听者是誰,大家心里也清楚。
凌雪利落地翻下床榻,絲毫不顧忌凌亂的衣裳,就這般瀟灑地離開,走向下一個目標,淳于烈的房間。
啪地一聲,一個杯子落地碎成了沫。
流殤流楓對視一眼,無意識地萌生退意,卻是不敢邁步離開,背脊上都冒冷汗了。他們座主已經在房中抑郁很久了,要是這樣下去,可保不準殺到那個房間了。
見淳于烈單手掄起一把椅子,見勢就要砸向地面,流殤流楓及時沖上前去,一人托住椅子一人拉住他的手臂,阻止了這個動作。
「座主,凌姑娘囑咐過,要……謹慎——」流殤輕聲地提醒著,碎個杯子可以說不慎打破,可要是一把椅子,莫顏的人不好唬弄。
「你們這是在演什麼?」
凌雪早已听到那個杯子落地的聲音,根據這個阿三的個性,即便懷疑他們在演戲,也沒有太多的耐性。她若無其事地推門而入,臉上還帶著笑意,「流殤,流楓,你們去休息吧,很晚了。明日會到桑蘭了,該提前準備一下。」
「哼!」
淳于烈冷哼一聲,憤憤地松手,負氣地背過身子。流殤流楓見狀,頓時松了一口氣,見凌雪使了個眼色給他們,頓時開溜,腳一跨出門檻,房門已經被拉上。
凌雪上前一步,從男人背後將他一把抱住,生氣的男人,也需要人哄。
「阿三,難道你派出流楓的時候,沒有听他說莫——」她正要解釋,那出戲是為了莫顏派出的高手而準備,只是,她的話沒來得及說完,忽然轉身的淳于烈毫無預警地堵上了她的嘴。
他的吻像是強悍一種懲罰,一種專制的佔有,一種狠扈的索取,攻城掠地地吞沒她的點點滴滴,霸道地不肯有一絲的放松,纏得她無法有半點的退縮。
這個吻延續了多長時間,淳于烈根本無暇顧及,他恨不得將懷中的女人一口吞入月復中!只要一想到甲板上他們兩人的親密態度和流楓的說辭,他的胸口燃著一把火,將他的理智將一點點燒盡。
不再滿足一個吻的男人,一把抱起懷中的女子就壓到了榻上,瘋狂粗魯地扯落她原本就半敞的衣物。「不去桑蘭了!我們明日就返回北灕!」他恨恨地說完,不留情地一口咬在女子的肩膀,繼而是一波接一波地啃咬吮吻。
「別意氣用事,明日就到了,來都來了,這個時候怎麼能打退堂鼓?淳于烈,若是此次不上鉤,定然還會有下一次。別生氣了,你應該知道我和莊御輕只是做戲,我如果真那麼,你還會鐘情于我嗎?」。因淳于烈的踫觸挑逗,凌雪不禁嚶嚀一聲,抓住覆在胸前的手掌,「莫顏的目的似乎在我,她在查我!」
那個故作對淳于烈感興趣,意欲搶人的莫家小姐,實則是在暗地里關注她的一舉一動。這里頭有些詭異,那些信件和畫像送到之前,她和淳于烈還沒踫面!
那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給莫顏下命令查她的人,前幾日必定在南楓出現過!
「我不想再對著那個女人!更不希望你跟莊御輕做什麼戲!」
淳于烈一把拉開女子的手,俯首咬上她胸前的敏感處,只是放輕了力度,繼而便轉為輕柔地舌忝吻,撩人的吸吮。
「嗯……」
凌雪倒抽一口氣,很自然地申吟出聲,這比起莊御輕的按摩,更讓她渾身發熱。「阿三,你是準備不听話嗎?要走你走,我會在桑蘭查個究竟,他可是拿我在做文章,我豈能就這樣算了?就算你走,莊御輕也不會走,況且,軒轅燁也可能會來……」
嘶拉一聲,淳于烈奮力扯碎了凌雪下半身的布帛,陰沉的臉上覆上一層痛苦與無奈。她這種語氣讓他很憤怒,卻又無法對她生氣。
在她的強勢態度之下,他總是只能甘拜下風。
「粗暴的男人!」
凌雪咬牙斥責,沒有因為不著寸縷有些許尷尬和羞澀,反而是熱情地弓起身子纏上淳于烈的腰,「今晚我留下,乖乖听話,不準再發脾氣,把你在東楚的隱忍拿出來!」質子都做了七年,區區的幾日做戲,還能難得倒他?
「龍兒,你不是說……」
「說什麼說!你都已經把我撕光了,有準備停止嗎?溫柔點,這又是一個第一次!」她若不準備來‘’,哪里能讓他得逞給扒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