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新娘2︰我的神秘老公 愛的迷迭香(林旭陽番外)

作者 ︰

守候與離別,永遠只能選擇其?

選擇離別,是為了讓你更好的生活下去

所以,即使你剝離了我的血肉和靈魂,我也依舊祝福你

——林旭陽寫給冷微希

柳晨曦是深度近視,除了睡覺不戴眼鏡外,其它的時候也都戴著眼鏡,因為不戴眼鏡她看東西就非常的模糊。

時年二月,她和林旭陽結婚十周年的日子。

新加坡容易下雨,下班時又遇上下雨,她撐了把雨傘在街道上往家里走。

其實下班大家都是坐車的,偏她家離她上班的地方有些尷尬,不遠不近,就一站半路,坐車坐一站要向前走半站路,坐兩站要往回走半站路。

基于這樣的原因,她一般都不坐車,因為下班是高峰期,很難擠上公交車,出租車也攔不到,等車的時間,她可以走回家了。

和林旭陽結婚三年時,那三年日子過得不咸不淡,幾乎可以用風平浪靜來形容。

林旭陽是所有女人眼中的好男人,陽光帥氣,舉止優雅,談吐不凡,認識她的女人個個都羨慕她運氣好,嫁了個好丈夫。

她運氣好?

曾經,她也一度是這麼認為的。

十年前,第一次見到林旭陽,那是在她的伯父家,伯父是新加坡商貿局的局長,林旭陽剛到新加坡來,想要開公司,理所當然的要來拜這尊大神。

那天恰好是伯父的生日,她和堂妹放學後一起去的伯父家,在客廳里,遇到了正和伯父談得很歡的林旭陽。

林旭陽第一次見到她,當即楞了楞,然後優雅的伸出手來跟她和堂妹握手,直說見到兩位小姐很榮幸。

那晚伯父特地讓堂妹坐在了林旭陽的身邊,其意思不言而喻,小她一歲的堂妹臉羞得通紅,卻也帶著某種興奮和期待。

在白雪公主堂妹的映襯下,她是戴著深度近視的丑小鴨,所以她規規矩矩的坐在堂妹的身邊,安靜的吃完了這餐晚飯。

後來的事情記不太清楚,她其實吃了飯就離開了伯父家,因為家里爸爸媽媽還在等她,她一向都是乖巧听話的孩子。

她一直以為,林旭陽應該和堂妹結婚的,因為伯父的意思非常的明顯,他看上了林旭陽,而堂妹也的確是對他一見鐘情的。

只是,事情為什麼最後演變成她要嫁給林旭陽,她的確沒有弄清楚這個中原因,反正,後來林旭陽到了她的學校門口,拿了一束香檳玫瑰向她求婚,而那是她和他第二次見面。

她是一個臭小鴨,又因為戴著厚厚的鏡片,性格又比較孤僻,不愛交流,所以沒有交過男朋友,有時和男生說話都臉紅。

面對他的求婚,她緊張到嘴唇蠕動了半天,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而林旭陽卻直接認定,沉默就是答應,所以,他們就該結婚。

他們結婚是在一個月後,因為她要嫁給林旭陽,堂妹和她鬧別扭,曾經很長一段時間不和她說話,不過伯父倒是沒有說什麼,只說晨曦的福氣很好。

其實對于這樁婚姻,她也同樣滿懷期待,雖然是丑小鴨,可是,遇見白馬王子,嫁給白馬王子,是每個女人應該有的夢想。

結婚的事情她幾乎沒有操什麼心,林旭陽也沒有操心,他找了家婚慶公司,直接要了一個簡單的套餐,然後婚禮的事宜婚慶公司搞定。

婚前的一夜,母親也曾擔憂的問她,晨曦,你有沒有問過林旭陽,他為什麼要向你求婚?

沉浸在幸福中的她高興的告訴母親,問過了,林旭陽說對她是一見鐘情,在看見她的第一眼時,就覺得這是他這輩子應該娶的女人。

她信了他的話,一見鐘情,以前只在瓊瑤女乃女乃的書里看到過,沒想到居然能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婚禮豪華而不奢侈,簡潔而不累贅,正是她期待的婚禮。

結婚時他和她在教堂里相互許下承諾,要相互相成的走一輩子。

婚後的生活很平淡,林旭陽是有錢人,買了單獨的小洋樓給她住著,家里有佣人,她過的是十足的少女乃女乃的生活。

只是,這樣的生活剛開始很興奮很滿意,可隨著時間越長,她卻過得無聊透頂,因為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的確不適合她。

堂妹到底是她的堂妹,雖然生氣,不過一年後,她又找到自己的心上人,然後主動和她和好了。

堂妹是在她結婚三年後結婚的,堂妹結婚後過得很幸福,而堂妹的幸福,和她的幸福卻完全不一樣。

堂妹夫沒有林旭陽有錢,可是他很疼愛堂妹,每次回家,總會給堂妹帶點小東小西的,零食小吃什麼的,從來不斷。

而林旭陽從來不會帶那些東西回來,他很少回家,一個月也就那麼一兩次,有時去國外出差,就兩三個月才回家來,他不回家來,也很少主動打電話給她。

剛開始她還主動打給他,他每次也都會很快的接起,然後會和她簡單的聊幾句,不外乎就是要注意身體啊,天涼了要加件衣服啊,再就是,你要是在家里覺得寂寞就去逛商場啊什麼的。

後來慢慢的,她也就不打了,這電話打和不打意義不大,反正他永遠忙,只有不忙的時候才知道回家來。

堂妹是在結婚後半年懷孕的,那一次堂妹弄的驚天動地的,堂妹夫高興得恨不得拿個鑼來敲打,家里添人進口是多麼高興的事情。

伯父高興之余,然後問了她一句︰「晨曦,你結婚都三年多了,何況你比辰溪還大一歲,也要抓緊要一個寶寶了。」

于是堂妹也就跟著嚷,說是啊是啊,你結婚這麼久了,為什麼還不要寶寶啊?

當時她強撐著面子說旭陽現在忙事業,不想要寶寶。

晚上是堂妹夫開車送她回家的,在車上,她還能強裝笑顏,說著恭喜的話什麼的,可是,一回到自己的家,她卻再也忍不住,跑進臥室里,終于撲在床上放聲痛哭。

那一次,她不知道自己哭了有多久,也許是太過傷心太過難過就連痛哭都太過投入,以至于林旭陽什麼時候回的家什麼時候站在床邊她都不知道。

等他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依然是溫和如春風的聲音,關心的問她哭什麼呢?

她是第一次不爭氣,也是第一次沒有忍住,又因為哭泣的緣故摘下了眼鏡,所以看林旭陽也就很模糊。

她一邊哭一邊述說,說了很多,大多是堂妹懷孕了今天多麼高興的事情,她說她也替堂妹高興,這一高興就哭了,她這人就是這樣,高興也是用哭來表達的。

林旭陽當時是什麼表情她真的沒有看清楚,沒有眼鏡的世界真的很模糊,她只記到後來,她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話的時候,他已經上床來了,然後他用手擦拭著她臉上是淚水,他的指月復柔軟細膩,不像男人的手。

他是怎樣月兌了她的衣服又月兌了他自己的衣服的,她不知道,因為她的情緒還沒有平息下來,直到她被他壓在了身下,直到他在她耳邊低語︰晨曦,可能會很痛,你要忍一下。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那撕裂的痛就傳了過來,她感覺到那種痛,不是撕裂的那層膜,而是在撕裂她的心。

自始至終,他很溫柔,好像怕弄痛了她一樣,哪怕是最後的最後,他也只是趴在她的身上一動不動,只是抓緊了她的肩膀。

從那以後,林旭陽搬到了她的房間里來睡,只是他依然很少回家,所以,他們之間也很少有那種事情發生。

有次堂妹生了孩子滿月後幾天,她特地去看她,堂妹剛好在女乃孩子,穿著睡衣,是夏天,她脖子上胸前一大片淤青。

她傻乎乎的還關心她,問她怎麼了,是不是和堂妹夫打架了,氣得堂妹拿眼瞪她︰你沒有和林旭陽做過啊?

她那時才反應過來,感情堂妹和堂妹夫真的就像小言里寫的那樣,男人到床上就變成了一只狼了?

可是,她的林旭陽不是這樣的,他永遠溫文爾雅,哪怕是在床上,是和她做那種事情,他也是極其溫和的。

他不是狼,他應該是羊,是一只公綿羊,她在心里下著定論。

剛開始她期望著有孩子,所以每次都急巴巴的盼他回家來,因為他回家來她才有機會懷孩子。

可是,這種期望在兩年多後,她終于不再期望了,因為他一年到頭回家的次數不到十次,而這十次,居然都是在她的安全期回來的。

她是傻,不過兩年多的時間,再傻也就明白了,所以,他們的婚姻走過六年的光景後,她率先提出了離婚。

她依然記得林旭陽當時的表情,好像是楞住了,也許是太過震驚了,畢竟他好吃好喝的供養著她,還幫她的父母買了套房子,她居然如此的不知好歹。

最終當然還是沒有離婚,父母不同意,伯父罵她是傻瓜,說全天下哪里去找林旭陽這麼好的老公,整天忙事業,從來沒有花邊新聞,甚至在外邊也不看任何的女人,一心一意顧著這個家,她居然還提出離婚,是豬啊?

那是她人生28年來的第一次反抗,那一次她鬧得很凶,林旭陽也有些手足無措,可最終她沒有勝利,在父母和伯父母的勸說和責罵下,她依然回家過等他的日子。

從那次後,他回家的次數多了起來,由以前的一個月不到一次變成了一個星期一次,而且對她的關注也明顯的多了起來。

只是她已經心灰意冷,有一次他回來和她在床上纏綿了之後,她冷冷的提出了要出去上班,他又楞了一下。

「我們要個孩子吧。」

那是林旭陽第一次提到要孩子,還把她攬進了懷里,輕聲的喚她︰「曦曦。」

她記得,每次,他抱著她的時候,或者是擁住她的時候,他嘴里喊的就是她的名字最後一個字,曦曦。

這樣呼喚他是第一個人,因為其他的人包括她的父母,都是喊她晨曦或者小曦,從來沒有人重疊最後兩個字叫她的。

只是,,對于要孩子,她卻心灰意冷,所以,每次事後,她都會主動的吃下一粒事後丸,不想讓自己懷孩子。

終于,又過了兩年,林旭陽要孩子的一腔熱情也逐漸的冷淡了下來,她提出要上班,他同意了,什麼都沒有說。

結婚八年了,她被關在金絲籠里八年,然後終于走出社會,終于開始上班了。

上班的工作是伯父幫她聯系的,也許大家對她懷孕生孩子的事情都不報以希望了,所以她要上班,也就由著她。

她上班後,林旭陽又恢復了以前的習慣,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偶爾一個月有兩次,偶爾兩三個月一次沒準,她也沒有去在意,權當他是家里來的客人。

街頭上的雨好像小了點,她也走到別墅門口了,路邊的垃圾桶旁邊不知道誰吐了一堆在哪里,因為小雨淋了一下,她本能的感覺到惡心,捂住胸口緊走了幾步,最終還是吐了出來。

終于吐完,她從包里掏出紙巾來擦拭了一下嘴巴,然後深呼吸了一下,這才快速的按了密碼鎖走進院門去。

大門是開的,她有些奇怪,記得早上出門她關得很嚴的,這幾天家里的佣人啊花請假了,應該沒有人才是對的。

她帶著疑惑的心情走進大廳,在門口拉開鞋櫃拿了雙拖鞋出來換鞋子,卻發現一雙男式鞋子放在一邊。

他回來了?難得啊,稀客啊。

他上次什麼時候回來的,她都不記得了,一個月前還是兩個月前。

不過,也還好,他終于回來了!

走上樓去,他果然在沙發上坐著,看見她走進來,即刻站起來,微笑著遞給她一個首飾盒子︰「送給你的。」

她本能的楞了一下,今天是什麼日子?他居然送禮物給她?在記憶里,他只是在她生日時才會送禮物給她的。

「今天不是我生日。」她沒有接,只是淡淡的開口。

林旭陽的臉微微的變了一下,然後輕聲的說了句︰「今天是我們結婚十周年的紀念日,所以,我挑了這個禮物送給你。」

十周年的紀念日啊?虧他還記得,她其實已經忘記了。

剛結婚那幾年,她還對結婚紀念日感興趣,每次都提前打電話告訴他,囑咐他那天一定要回來,而他也總是說肯定會回來的,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呢。

他從來沒有忘記過,後來她不打電話告訴他了,而他也就不回來了,然後她才明白,其實,他從來沒有把結婚紀念日放在心底。

他們有多久沒有過結婚紀念日了?三年,還是五年?

柳晨曦把林旭陽的禮物推開,然後坐在沙發上,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張紙來遞給他︰「我已經簽好名了,我淨身出戶,不要你一分錢的財產,你把名簽好直接交給你的律師吧,我明天早上就搬走。」

她說完,直接朝臥室里走去,其實她還沒有吃飯,以往他回來,她都會去親自去廚房做幾個菜,然後和他一起吃飯。

只是,今天到不是她小氣什麼的,主要還是她反胃不舒服,一身軟得不想動,所以也就不打算做飯菜,其實剛才吐得血絲都出來了,她也就沒有胃口想吃了。

林旭陽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放在這張簡單的離婚協議,這是她第二次提出離婚,和第一次的驚天動地鬧得她的父母伯父都皆知不同,她只是非常簡單的,卻非常冷靜的給他離婚協議,甚至連她的名字都提前簽好了。

他用手揉捏了一下額頭,感覺到有些疲憊,更多的是累,不是身累,而是心累。

第一次遇見她,是在她的伯父家,當時和另外一個女孩子走進來,他差點月兌口而出︰希希!

幸虧她臉上那厚厚的眼鏡提醒了他,這不是冷微希,冷微希沒有這麼年輕,冷微希已經三十歲了,而這女孩子頂多二十二三歲的樣子。

那一晚,她並不是主角,沒有坐在他的身邊,而坐在他身邊的是柳泰和的女兒柳辰溪,當然柳泰和的意思非常的明顯,想要他做他的女婿。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思,反正當時也想結婚,想要一個家,听說開公司的男人,如果沒有成家,給外界一種不穩重的感覺。

要成家,于是他就想到了她,她的資料很好查,幾分鐘就能調查清楚,威森笑話他是找替身,他卻說了句他只是找個結婚的對象而已。

年輕的女孩子果然好追,第二次見面就求婚,她其實當時沒有答應,他知道,她只是因為激動和意外一時說不出話來,可是他硬說她答應了。

結婚的事情很順利,婚禮也很順利,反正都是走過場,就連相互交換戒指相互承諾,他都覺得只是演給人家看的。

結婚後的日子當然如他所預料的那樣風平浪靜,年輕的女孩子,富足的生活,她過得好像也很開心,而他在新加坡的事業才剛起步,一切從頭開始,卻是忙得昏天黑地。

他一直以為,妻子就是個擺設,何況他的妻子柳晨曦是柳泰和的佷女,這多少也能讓他沾點柳泰和的光,事業上也稍微有些幫助,雖然說不是很大。

結婚三年多,他沒有關注過,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花時間去關注,就連她喜歡什麼愛好什麼他都一概不知。

真正注意到她,是三年半後,有一次他回家,發現她撲在床上哭得傷心欲絕,這著實把他給嚇了一大跳,然後問她原因。

听了她抽泣的斷斷續續的訴說,他才知道,她之所以哭,是因為才結婚半年的堂妹有喜了,她說替堂妹高興,所以高興得哭了。

那晚,他終于正視起這個婚姻,終于知道他不能只做她表面上的丈夫,她畢竟是一個女人,不可能像一尊蠟像一樣擺設在那里。

那晚,他第一次上了她的床,然後心平氣和的跟她做了那種夫妻間應該有的事情,做的時候,他還能平靜的提醒她會很痛,讓她忍一忍。

其實那時她已經過了二十五歲的生日了,她在那之前有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他不得而知,因為他壓根兒就沒有去調查過。

只是,他好像就能知道她還是第一次了,所以鬼使神差的跟她那樣說了,果然,她的確的第一次,他卻沒有任何的驚訝,好像這和自己心里一直篤定的是一樣的。

後來回去的日子也不多,只不過每次回去,他不再在客房睡,而是會和她睡在一張床上,倆人會很自然的做那種事情。rt0g。

她睡覺時其實很像個孩子,總是喜歡蜷縮著身子,她也怕冷,每次他在床上,她總是忍不住就朝他的懷里鑽,然後像只鴕鳥在他的懷里安睡。

他和她發生關系,是因為她想要孩子,可是,他從心里本能的排斥這種可能,所以,並沒有打算要給她一個孩子。

後來,她慢慢的心灰意冷,再後來,她竟然鬧離婚,這讓他震驚之余更多的是憤怒和難堪,他只不過是回家比較少而已,她憑什麼就要離婚?

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和他溫和誠懇的態度,當然贏得了她的父母和她伯父母的支持,大家都罵她是傻瓜,然後這離婚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只是,離婚的事件提醒了他,他終于開始檢討起自己來,然後開始正式這個家,開始每個星期都回家來,甚至,慢慢的習慣了回家和她一起吃飯。

只是,他的回家並沒有感動她,她好像越來越沉默寡言了,他每次回家來,她都很難和他說上一兩句話,這讓他開始惶恐不安起來。

她一個人在家太寂寞了,他想,這樣孤單寂寞的日子,她又這麼年輕,天天過著的確難受,如果給她一個孩子,那她應該就會快樂的。

于是,他給她說,想要個孩子。

他以為她怎麼著也會歡欣鼓舞的,因為她一直想擁有一個他們的孩子,只是以前是他不肯給而已。

然而,他真的想錯了,他想要一個孩子時,她早就不想要孩子了,有一次,他和她纏綿了很久,然後他去浴室洗身,因為忘記拿浴袍而返身回來。

他看見了什麼?看見了剛剛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她此時正拉開床頭櫃,拿出一個藥瓶來,然後到處一顆藥,直接放進了嘴里吞咽了下去,連水都沒有要。

他沒有再回去拿浴袍,而是靠在浴室的牆壁上很久很久,終于明白了為什麼他努力耕耘了兩年,她的肚子卻一直沒有動靜。

他心灰意冷,她也心灰意冷,于是她提出上班,他也沒有反對,反正都是各自過各自的日子,沒什麼好反對的。

最近兩年,他已經很少回這個家了,因為回來也像冰窖一樣,自從她上班後,就很少去廚房了,雖然剛結婚那三年,她幾乎成了美食專家。

以前回家來,她還會到廚房里去做飯做菜,現在回來,她都坐在書房里看書,家里佣人把飯菜做好,她才下樓來吃飯,看見他時,也只是簡單的一句︰你回來了。

他用手揉捏了一下額頭,即使是這樣,他也沒有想過要離婚,因為他覺得婚姻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倆人都結婚十年了,哪里還有那麼多的激情?

當然,他和她,好像也從來就沒有激情過?

記得有次她回家來說笑話給他听,說她表妹脖子上胸前全是淤青,還說表妹夫不懂得憐香惜玉。

那一晚,好像是他們最有激情的一晚吧?他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什麼樣的心里,估計是覺得她那話是嘲笑他不夠狼性,反正那晚他把她折騰到第二天早上差不多下不了床。

他又深嘆一聲,他是兩個月前走的,去了日本和韓國,然後回新加坡來又一堆的事情,他也沒有顧得回家來,反正回來她也不待見他。

只不過,今天他卻一定要回來,雖然以前的結婚紀念日他都沒有回來過,她以為他不記得了,其實,結婚這麼重要的事情,那麼重要的日子,誰又會忘記?

剛開始她打電話提醒他,後來她不打了,他就郁悶,想干脆不回來,看她會不會提起,可是她不提,第二年照樣不打,他也照樣不回。

今年她也沒有打電話給他,當然,其實自從她上班後,整整兩年來,她都沒有打過電話給他了,好似,她不記得他的電話了一樣。

離婚協議上她的簽名很正楷,晨曦兩個字清秀絹細,和她的人一樣,簡單明了,雖然字體寫出來一大堆,不過筆跡卻非常的分明,一筆一劃非常的清楚。

他掏出一支煙來,連按了幾下打火機,好不容藍色的火苗升起,他點上煙,急切的吸了一口,然後長長的吐出煙圈來。

她想要離婚的苗頭又抬起來,他不是今天才知道,而是兩年前就知道了,她一直在找機會,他卻一直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

上次回來是兩個月前的事情了,那一晚其實沒有打算要回家,和威森在酒吧里喝酒,其實也沒有醉,威森提議放松一下,說這家酒吧有新來的妞。

他當時笑了笑,然後借口說明天一早去日本,他還有資料放在家里,要回家去拿,威森就笑話他,說他這輩子就沒有吃過野食。

他懶得理會威森的調侃,反正威森這家伙現在開著醫院,醫院經營得非常的好,他醫術高明,很多人都找他,雖然他的醫院不是公開的,卻絕對比公開的那些醫院賺錢。

他沒有吃過野食?當然不能這樣說,他的初夜都是交給十八坊的一個女孩子的,只是,那個女孩子叫什麼名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她的花名叫小妖。

他其實是不好那口,並不像別的男人那樣三五天沒有那種事情就受不了,他是三五年沒有也沒有關系,反正有也是那麼回事,沒有也是那麼回事,不是和自己心愛的人做那種事情,做和不做有什麼區別?

那一次他回家很晚,凌晨一點多了,其實他還從來麼有這麼晚回來過,以前都是要麼不回來,真要回來,他都會趕在晚飯前回來的。

回家太晚,她當然睡著了,他躡手躡腳的在客房里的浴室洗了澡,然後輕手輕腳的上了床,實則是怕驚醒了她。

只是,那晚不知道是不是喝酒了的緣故,還是第一次仔細看她的緣故,反正,在他的手不小心踫到她的臉頰時,身體本能的有了反應。

他原本想要忍一下的,可是躺下後身子又踫到了只穿了間絲綢睡衣的她,那種細膩滑女敕的感覺徹底的把他身體里的欲火點燃。

他終于沒有忍住自己,然後伸手把她拉進懷里,她被他弄醒,極力的反抗著,這徹底的激怒了他,結婚十年來,她還是第一次在這種事情上反抗他。

那一晚,借著酒勁,又因為她的極力反抗,他終于發瘋,顧不得憐香惜玉,幾乎是不顧一切的要了她,把她壓制在身下,狠狠的一次一次的戳著她,其實心里只是想要把她給征服,想要她像以往那樣乖乖的婉轉承歡。

他把一只煙抽完,頭還是有些痛,兩個月前的那個晚上,是他不對,可是,他受不了她的反抗,因為在他的潛意識里,她就該乖乖听話的,哪怕是在床上,她也應該乖乖的躺著仍由他動作而不是反抗。

那天晚上,是他結婚十年來第一次把她折騰得暈了過去,所以第二天早上,他走的時候,她都還沒有醒過來。

把煙頭丟進煙灰缸里掐滅,然後拿去這張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離婚協議,離婚的原因很簡單,感情不合自願離婚,女方不要任何補償。

她真大方,不要任何補償,淨身出戶。

他拿起筆來,好似沒有強求她留下來的理由,畢竟,這十年的婚姻,主要責任在他而不在她,她要自由,他理所當然的應該給她。

只是,拿起筆卻半天不肯落下,心里總還是有那麼一點點不甘心,為什麼,每次都是女人甩了他,女人不要他?

冷微希不要她,現在,就連她都不要他了。

臥室里傳來干嘔的聲音,他微微一怔,即刻推門走了進去,原來她在浴室里,不過不是洗澡,而是對著洗手池不停的嘔著。

「你怎麼了?」他皺緊眉頭問。

「可能是中午吃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她淡淡的答,頭也沒有抬︰「你簽好字沒有?」

「沒簽,」他看著臉色蒼白的她,心里沒來由的一緊。

「那趕緊簽吧,我等下收拾東西,你的衣服我已經分出來了,已經熨平疊好,單獨放在一個衣櫃里,」她的聲音很輕很淡很疏離,完全沒有抬頭看他一眼的動作。

他看著洗手池里吐出來的血絲,終究還是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走,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吃壞東西哪里有把血絲都吐出來的道理?」

她當然不肯去,只是在他面前,她的反抗力量小得可憐,最終被他拉到了醫院,然後看了醫生。

因為是晚上,所以是急診,內科醫生听了她的敘述,然後檢查了一下她的胃,說沒有問題,最後提醒她,應該看看婦科,說不定是孕吐也不一定。

一句話,把倆人都震住了,她即刻出口反駁,不可能。

他不由分說,直接拉她看婦科,結果不出意外,真的懷孕了,而且兩個多月了。

他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而她卻臉上慘白,最後咬牙當場做了決定,這個孩子不要,讓婦科醫生給做手術。

這一下徹徹底底的把他給激怒了,在診室里他還能勉強說要回去商量一下,拖著她的手走出診室,走出醫院的大門,幾乎還沒有走到他的車邊,他就抬起手,狠狠的甩了她一個耳光。

這是他們結婚十年來第一次吵架,也是他第一次動手打她,他完全把他溫文爾雅謙謙君子的形象拋棄了,露出了一個男人狼一般狠毒的一面。

可是她依然堅持要打掉孩子,他氣得把她關在家里,找了專門的人來看守著,然後告誡看守她的人,如果誰敢疏忽大意讓她流產了,就唯他是問。

她氣得罵人,連他祖宗八代都罵了,他任由她罵,根本就不理她,然後每天回家來陪她一起吃飯。

她又絕食,一口飯都不吃,他請來一個洋鬼子醫生給她打營養針,醫生笑話他,說林旭陽,沒有想到你這麼在乎這個孩子。

林旭陽不理會那個洋鬼子男醫生,只是吩咐一定要保住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說有差池唯那個洋鬼子醫生是問。

結婚十年,她終于知道,自己嫁的這個男人,絕不是一個君子,人家說謙謙君子都是溫潤如玉的,而林旭陽現在簡直就是如獸,禽/獸,居然強迫她生下孩子。

終于,折騰了半個月,她整個人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了,最後的最後,她終于說,林旭陽,不是我不想要這個孩子,而是,因為我吃了事後避孕藥。

一句話,氣得他差點跳起來,然後拉開床頭櫃,終于把那瓶藥拿了出來,當時他拿最後那瓶藥,完全有要用藥瓶把她給活活敲暈的沖動。

藥最後交給了那個洋鬼子醫生,她听見林旭陽叫他威森,那個威森好像很權威似的,林旭陽就只相信他……兩天後,那個威森說,這藥都過期半年多了,林旭陽還是有些緊張的問,那過期半年多有沒有副作用?

威森就罵他,說林旭陽你是豬啊?還是要當爸爸就變笨了,這過期半年多的藥,連正常的作用都沒有了,還有什麼副作用啊?

林旭陽承認,他的確是變笨了,自從知道她懷孕後,他變得特別的笨,對付她的辦法也是非常之笨,以至于威森總是嘲笑他。

避孕藥失效,不影響肚子里的孩子,她找不到流產的理由,何況她都32歲了,突然間有了這個孩子,她其實也是滿心歡喜的。

她不再提流產的事情,因為她也是愛這個孩子的,不過,離婚的事情,她卻堅定的提起,催促他趕緊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他不理會她,權當沒有听見,她說這話時,他就只當著一只蚊子在耳邊嗡嗡嗡的響,然後揮手,像趕蚊子一樣的趕她走開去。

她終于發怒,于是搶下他手里的書本,然後對著他吼︰「林旭陽,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不和我離……」

她剩下的話沒有機會說出來,他用自己的嘴成功的堵住了她的嘴,然後狠狠的吻著她,吮吸著她的舌頭,完全有要把她的那條小小的舌頭吞進他肚子里去的沖動。

這是他第一次吻她,可她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狠毒,而且還那麼的霸道,霸道到連一絲一毫的空氣都吝嗇得給她。

她全部的呼吸通道被他死命的堵住,她用力的掙扎著,心里不停的吶喊著,放開我,我要死了,我要窒息了,林旭陽你不喜歡我沒有關系,可是,殺人的方法有很多種啊,這種方法是是不是太卑鄙了。

就在她以為她這次肯定死于無法呼吸時,他終于放開了她,然後在她耳邊狠狠的低語了一聲︰「柳晨曦,離婚的事情,你要敢再提,我下次就真的要吻死你。」

這句話足夠威脅力,柳晨曦嚇得有兩天沒有敢提離婚的事情,只是每次看見林旭陽,她還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自從知道她懷孕後,林旭陽一改常態,破天荒的每天都回家來,而且總是不懂得察言觀色的,每次都會拉著她的手來到餐桌邊吃飯,幫她盛飯裝湯,還不停的給她夾菜,好像她是一個小朋友似的。

最最過分的時,他現在每晚都會擁抱著她睡覺,而且睡覺前總是會輕吻她的額頭一下,然後低語一聲︰「睡吧,曦曦。」

他不知道,她最不喜歡听他叫她曦曦,因為她知道,他叫的其實不是曦曦,而是希希。

發現這個秘密,還是去年的事情了,那一次她因為上班要查點資料,然後第一次去了他的書房,因為他書房里的書很多的。

可是,就是在他的書房里,她發現了一張照片,男女合影的照片,男人當然是他林旭陽,而女孩子卻是一個長得和她有幾分相似的陌生女子。

相片上的倆人挨得很近,都相互注視著對方,她只是出于好奇,把照片翻了過來,背後卻寫著五個字︰陽陽愛希希!

希希?

笨得跟豬一樣的她,也終于明白他為什麼叫她曦曦了,其實是她自己听錯了,他叫的是希希。

所以,現在他每晚叫她曦曦的時候,她總是非常冷漠非常無情的提醒他︰「我叫柳晨曦,你可以連名帶姓的叫我,也可以叫我晨曦,我不叫曦曦,也不喜歡這個名字。」

後來他不叫了,只是更緊的擁抱著她,她無力反抗只能順從,依偎在他懷里,卻總覺得和他隔得很遠,甚至比之以前他不回家還遠。

離婚的事情她不敢提,因為她的確怕他吻死她,而隨著肚子越來越大,她也的確愛這個孩子,所以,她就愈發的茫然起來了。

他是在她懷孕九個月的時候帶她去的他的書房,書房里早就沒有了那張照片,現在放著的,是她和他結婚時照的照片,倆人當時都傻傻的,眼神里全都是空洞和茫然。

他拉著她的手,然後語重心長的給她講了一個故事,一個林旭陽和冷微希的故事,一個苦苦相戀的故事,一個听者動容聞者傷心的故事。

至此,她才知道,她的老公林旭陽,曾經愛著的女人,是當今亞洲首屈一指的大公司遠望集團的總裁易水寒的妻子,是那個著名的畫家著名的慈善家,是被財經雜志和女性雜志稱為最美麗的女人。

說完這個故事,林旭陽沉默,她也沉默,到最後了,倆人幾乎是沉默的走出了書房。

那晚,林旭陽沒有睡到她的身邊,他去了客房,他對她說︰「結婚十年來,我以前雖然很少回家,但是,我從來都沒有出過軌,對于婚姻,我自認為態度還是很嚴謹的,當然,如果你要問我,現在是不是忘記了冷微希而全心全意的愛上了你,那麼,我也如實的告訴你,不是這樣的,我承認我想要和你一起生活下去,我也想要愛上你,但是,這些都需要時間,如果你原因給我時間,也原因給我機會,我想我會努力,和你一起努力。」

她沒有回答他,因為她很矛盾,她不知道自己還要不要一個心里想著別的女人的男人,所以,他等不到她到答案,去了客房。

羊水是在凌晨五點破的,當時她不知道是破羊水,還以為只是想上廁所,可是因為不停的上廁所,後來月復部有些痛,最後見紅了,她才嚇了一大跳,然後扶住牆壁一步一步的上樓去敲了客房的門。

幸虧他睡得不沉,听她說見紅了,他比她還要嚇得厲害,然後抱起她,小心翼翼的下樓,再開車把她送到醫院去。

是順產,生下一個7近重的女兒,他高興得跟撿了寶似的,抱著女兒親個不停,然後又不停的對她說,「晨曦,辛苦了辛苦了,我會用一輩子來感謝你的。」

後來,女兒睡著了,他又可憐兮兮的拉著她的手問:「晨曦,你願意給我一輩子的時間麼?也許,用不了一輩子那麼久我就愛上你了.」

她在心里輕嘆一聲,既然他要用一輩子來感謝她,那麼,她就給他一輩子的時間吧,如果他一輩子都還沒有愛上她,那麼,她再把下輩子也給他,她相信,總有一輩子,他會愛上她,愛上這個戴著深度眼鏡的女人——

親們︰旭陽的番外是短篇,就此結束,原本預計三十萬字的文,開初壓縮成了一萬一千字,開初成了壓縮軟件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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