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城市的夜色是繁華的,卻又寂寞著。深夜大街上依舊是燈光閃爍,五顏六色。馬路上的車輛並沒有減少,依舊車水馬龍。
神經緊繃的疼,腳步越來越快,我想用走路遺忘這種疼,最後卻又不得不用跑的。耳邊是下樓時那震耳欲聾的電子音樂,一瞬間吵的頭好痛。
逃離,為什麼會這麼的不安?為什麼會這麼恐慌?我奔跑在這寂寞的夜色里,可是我該去哪里,我這是在哪里,而我又是誰?
「滴滴滴滴」刺耳的鳴笛聲,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一個人拉回了他的懷抱。將我拖至到了人行道上,原來剛才我橫穿馬路了。
「你在做什麼?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你究竟想干什麼?」他盛怒,但我卻在的眼神中看見了擔心和心疼。
許哲,許哲,為什麼又是你?為什麼遇見你,我總是會這麼的不安和恐慌。
「怎麼利用他們把我騙來,還不夠嗎?還要跟蹤我嗎?」。
上帝知道,其實我想說的是「你一直跟在我後面嗎?謝謝你救了我。」天知道為什麼說出口卻變成了另外一句話了。
「這個我不否認。我在s大上課,今天才回來,我想見你;只有這麼辦法,也只有這樣你才肯出來,不是嗎?」。
平淡的口氣,似乎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方法是否卑鄙了一些。應驗了那句老話︰朋友就是拿來利用的。
「我們……都已經過了荒唐的年紀。」
「荒唐?」他一愣,將我松開。嘴角泛起一抹諷刺的笑意「呵呵,荒唐……好,我滾。」
在他的眼楮里,我看見了受傷。這個帶著濃濃憂郁氣息的男人轉身一步一步的離我遠去。看著他落寞的身影,我居然有一絲不忍,居然無恥的想要開口挽留他。
終于我還是沒開口,看著他離開。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匿跡在我的世界中。
我蹲下來抱住我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怎麼了。其實,我的內心並不反感他,不是嗎?甚至期盼能夠在他的眼楮里能看見自己的身影;為什麼當他靠近的時候,我卻又狠狠的將他推開。
我究竟在做什麼?
「為什麼不光明正大的送她回家呢?」少柏拍了拍兄弟的肩膀。認識了他十年了,除了尹文,還沒有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麼上心過。
「怎麼小沁不在,你就沒人管了是嗎?信不信我可以讓大哥晚上回去陪你練練身手。」許哲依舊溫柔的笑,看不出任何的失落,他的情緒從來不在人前顯露。
「信,絕對的信。我先閃了。」提起大哥的身手,少柏都心驚膽戰。紀陌臣可是跆拳道黑帶,他瘋了才會去和大哥練身手;他還要留著命明年和小沁訂婚呢。
許哲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前面瘦弱的身影,有些無能為力。她為什麼不坐車?都走了快三個小時了,她不累嗎?
橘黃色的路燈,將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一前一後。他盡量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不讓她發現自己,又不能離的太遠;他怕她出事,自己來不及照顧好她。
許哲,你究竟是怎麼了?怎麼會對這樣一個女人如此關心呢?嘴角泛起苦笑,他也想不明白啊,在s大讀書,有時腦海里居然會突然蹦出她的身影,如此的模糊卻又清晰。
更何況,他不愛她。他愛的人是尹文。尹文才是他一輩子想要保護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