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頃,我的女孩,或者我可以比敏澤對你更柔情蜜意。既然你喜歡溫情的方式,我一定好好滿足你。來,把嘴張開,參湯冷卻了會影響它的味道了,畢竟是敏澤的一番心意!」
奚優雅的將湯匙送到聶暖頃泛白的唇齒邊,那雙深壑的眸里倏然浮現一抹從未出現過的溫柔,可是嘴角揚起的似有似有的邪魅弧度卻將那溫柔背後的詭計演繹到了極致。
如果說魔鬼可怕,是因為那凶煞的眼神,嗜血的神情足夠震懾人心。可是,如此陰晴不定的奚卻比夜魅來的還要可怕。
聶暖頃瑟瑟發抖的抱著荏弱的膝蓋蜷縮在病床的角落,那條受傷的腿上那潔白的繃帶已經被裂開的傷口浸濕了粘稠溫潤的液體。
她靈動的紫眸,因為奚那幽暗如黑洞般的寒潭迸發出的犀利而變得空洞無光,驚滯的如同迷路的天使般無助的低垂著眼瞼。
任奚將溫熱的湯汁送到她嘴角,聶暖頃緊閉著薄唇,搖晃著一頭卷曲的長發,如小鹿般傷榷的眼神慌亂的撲閃著。
聶暖頃縴弱的手指在被單下無力的攥緊,任尖細的指甲狠狠嵌進肉里,方才讓她有了一絲殘存的勇氣。
「奚,我真的跟敏澤什麼都沒有做過,如果你不相信我也無能為力。請你不要再折磨我,或者我情願你狠狠的刺我一刀,那樣來的更直接。」
聶暖頃淡漠的看了奚一眼,隨即無聲的斂上那孤清無奈的雙眸,唇邊悄然揚起一抹決絕蒼涼的冷笑。
那一句輕呢的敏澤,那張清美的輪廓認命般挑釁的揚起,奚握著湯匙的手漸漸的握緊,直到傳來暴戾的破碎聲音。
精致的古瓷湯匙碎片瞬間被奚狠絕的力度擲落在地,隨即發出一陣撩人心境的細碎聲響。
聶暖頃沒有睜開眼,攝人心魄的冷笑依舊淒清的滯留在唇邊,因為這邃動的響動,她已經可以想象到眼前男人狂狷的戾氣。
「聶暖頃,你覺得這麼卑微的你值得弄髒我的手嗎?殺了你,游戲要怎麼繼續。你只是我發泄的工具,一個任我把玩的玩具。所以,在我沒有厭倦你身體的時候,你沒有說不的權利,哪怕是以死亡的方式你也休想逃離我的掌心。」
奚沾著鮮紅血液的手掌大力的捏住聶暖頃削弱的下顎,直到傳來牙板間聲聲作響的聲音,那厚重的力度才沒有再繼續下去。
「我,不是供你發泄的工具,也不是任由你把玩的玩具。我聶暖頃縱然無力抗衡你蔚然的權勢,可是奚我告訴你,卑微不是我的罪過。哪怕我的力量微不足道,我絕對不會順從的任由你無盡的欺凌。」
聶暖頃撕咬著毫無血色的嘴唇,隨即慢慢的睜開雙眸,淡定的水眸近乎漠視的看著奚,蒼勁有力地將唇邊的冷笑挑釁到最極致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