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整個日本籠罩在霓虹燈下,懸掛在天籟間的月光蔓延,淡淡星輝透過潔白蕾絲的紗簾傾瀉進來,將臥室籠罩在一片如霧的朦朧中,順便映出床上女子,清麗素美的面容,甜美的睡姿就像天使一樣,安靜得彷如沒有生氣的水晶女圭女圭……
床邊,靠近牆的角落里……
一具若隱若現的嬌小身軀,包裹著身子瑟瑟發抖,長長的黑發絲散亂的將她的面容遮掩,雪白的紗裙微微迎風飄飛,光果的腳並未沾地,懸浮在空中猶如玲瓏剔透的水晶,清幽透明,低低淺淺的抽煙聲,空洞而遙遠,悲切而斷腸……
一聲聲「對不起」有著道不盡的心酸……
她犧牲自己為保全他,他懂嗎?
她那麼崇拜他,寧願為他死,她舍得讓人羞辱他嗎?
她的心好疼,好疼,她不後悔自己這樣做,只是想到安澀類說不想再見到她,心就像是撕裂般的難受,她真的不希望澀類哥哥討厭她……
其實,在冥界,倒大霉的人一天能三次遇見同一個鬼,鬼是可以插手幫他的,不過,是要付出代價的,那就是易命,一命換一命,她幫了蕭籽稀,就等于她要替他死,而她已經是鬼了,再死一次,就是灰飛煙滅。
明天太陽初升的時候,也是她魂飛魄散的時候……
哭了好久,好久,采惜的嗓子都啞了,抬起淚眼婆娑的眼,看著淡淡星輝的窗外,清冷的月光,照映在她毫無血色的蒼白面容上,看上去更加駭人至極,空洞的眸光,猶如死潭的水,毫無生氣。
「澀類哥哥,永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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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再來一瓶酒。」
另一處,安澀類正坐在一家餐廳的角落里,桌上已經擺滿了一堆的空酒瓶,這幾年他的酒力漸長,不再是品酒之淺。
活了這麼大,還沒有被人這樣羞辱過,被一個小鬼這樣玩弄,這讓他情何以堪。
「哧——」
頹廢的拿著一瓶啤酒,咧嘴哧哼,他是腦子短路,還是被鬼上身,才會答應什麼鬼話,跟鬼談戀愛,呵呵……簡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又不是他叫她去死的,他為什麼要負責,為什麼,為什麼?
他一定是瘋了,瘋了,一定是,一定是瘋了才會找氣受。
「咕嚕,咕嚕……」舉起瓶子,一口氣喝下,今天他要大醉一場,讓自己徹底的清醒,他要結束這場可笑的‘三日約’。
「誒?是你——」突然一名男子,穿著酷酷的,跳到他的對面坐下,看著他,驚訝道,他就是在酒吧的那個衰鬼。
安澀類瞥他一眼,不認識,認識他,想必是因為他鋒芒太露吧,不打算理他,無視他的存在。
「你怎麼不去陪陪那女孩兒,在這里喝悶酒?」男子詫異道,見他不理,又說道「那小鬼,時日不多了,你怎麼不多陪陪她?」
女孩兒?小鬼?
安澀類心一凜,突然意識到什麼,抓住他的衣領,怒目帶火的凝視他「你說什麼?采惜怎麼了?」
「她沒告訴你嗎?擅自更改別人生死可是要遭天譴的,她救了那個人,那麼她就得拿自己的命去抵,明早太陽初升之時,就是她魂飛魄散……」
听到這些,安澀類猶如被雷劈一般,滿腦子的怒氣全消,這丫頭到底在干什麼?為什麼這麼傻,犧牲自己去救別人,他已經听不進去後面的話,松開男子的衣領,轉身,大步朝著酒店跑,他要去質問,那丫頭,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知不知道這樣做有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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