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見蘇凡如此堅決，突然狠下心猛然抱著蘇凡的腿，狠狠咬了下去。
「皇上！」文公公見狀，沖過來兩手就去掰右相的牙關。
可蘇凡卻不以為然的冷笑道︰「你以為朕這麼多年是怎麼活過來的？忍辱偷生到今日，豈會被你這點小伎倆激怒？」
右相心尖一抖，松口癱坐在地。欠下的債，終究是要還。只可惜連累了家人。
文公公一腳踢開右相，朝著牢房外喊道︰「快去宣太醫。」
「無礙的。」
天陰沉沉的，好似在醞釀一場大雨，厚厚的雲層壓得人喘不過氣。
「皇上，秦將軍回來了。」
蘇凡放下筆，陰雲密布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快宣。」
「微臣叩見……」不等秦說完，蘇凡就迎了上去，「免了。看座上茶。」
文公公心里一涼，憂上眉尖。皇上對選妃不冷不熱，也未臨幸過哪個宮女，莫不是真的喜歡男人？
「月兒呢？」見蘇凡這急迫的模樣，秦神色復雜地看了他一眼。
「臣把她和紫月夫婦安排在別院了。」
蘇凡放下心，嘴邊一直帶著溫柔。將近半年沒有見到柳玄月了，她是否也在一樣想他呢？
夜幕初上，終于批完了惱人的奏折，蘇凡快馬加鞭的奔向了別院。
「月兒。」隨著一聲輕喚，一個素衣女子緩緩轉過身，眼底的驚喜一閃而過。
「名女柳玄月叩見皇上，吾皇萬歲。」
只那麼輕輕一跪，蘇凡的滿腔熱情瞬間被撕得粉碎。
他拉起柳玄月，眼底印著清晰憂傷。
「月兒，我希望我在你眼里永遠都只是蘇凡。」
「哦？難道這黎氏江山改了姓？」清澈單純都已不在，眼里的冰冷，臉上的疏離，嘴邊的嘲諷，處處都顯示著離思已入骨。
蘇凡隱去心痛，臉上帶著疲憊，卻又不願向她解釋。
「對不起。」
「皇上是指哪一件事，逃婚？下毒？還是奪去民女的清白？或者是柳家的人命……」
咄咄逼人的口氣，再也沒有那軟聲細語的依賴。噴火的杏眼，更是泛著深入骨髓的恨意。
「隨你。」
柳玄月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中的怒火逐漸熄滅，兩行清淚緩緩流下。
「小凡，你來啦。」蘇凡淡淡一笑，「嫂子，我都想你做的飯菜了。」
暮雪臉一紅，滿口應道︰「我這就去給你們弄兩個下酒小菜。」
一旁的紫夜捏著嗓子陰陽怪氣地接道︰「皇宮里什麼山珍海味沒有，干嘛要念我家娘子的粗茶淡飯。」
蘇凡心不在焉地瞥了一眼門外，眼底又泛起了紅光。
「月兒什麼時候記起的？」
「前些日子。」
「怎麼會那麼快？」
「醫書上記載寥寥，我也全憑推測。你現在怎麼樣？」
蘇凡搖搖頭，嘆了口氣，「已經開始出現幻覺，有時會突然變得暴躁，前些日子失手殺了一個太監。」
「或許那天我不該阻止你。」
「不阻止，解了毒，或許比現在還要恨。也或許已經變成了……鬼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