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瑯穹並沒有回頭看她,拇指輕輕撫模著手中光滑圓潤的珍珠耳墜,听著她又一次說出他不願去糾結的事實,心中卻有別樣滋味。
「你若真只是憑借武功獨步武林的野丫頭,總是這般逞口舌之快,已得罪了多少人?」
「你本就是強弩之末的身體,卻總是強勢支撐遮掩,不也沒死多少次麼?」夏瑤巧言譏諷反駁,慢慢踱步繞過桌椅,站定在御瑯穹面前。
突然,雙腿一分,徑直跨坐在他腿上,向前傾身,雙手按住他的手臂,慢條斯理道︰「你說我只是逞口舌之快?是否是在暗示我……真應該對你做點兒什麼了?不然,你似乎沒將我們的交易放在心上。」
御瑯穹皺了皺眉,對于他此刻的身體來說,夏瑤顯得過于沉重,兩只小手鉗住他的手腕,引得他手臂上的傷隱隱作痛。
「听聞你與青虞已有白首之約,他如今正在豐寧城等你。」
「你是在吃醋麼?」夏瑤輕輕一笑,黑暗中如鬼魅的精靈,「你也知道豐寧城是什麼地方,自然也知道青虞來自哪里。歡場中的海誓山盟怎能作數?無非是玩玩罷了,更何況,我從來沒踫過他,他如今也還在藍衣坊接客,承諾又算得什麼?不過,你能記起他實屬不易,我就當是你心中有我,這樣的醋意頗有情調,我喜歡。」
說完,一只手悄悄溜進御瑯穹被汗水浸濕的衣襟,他胸前的肌肉緊繃著,隨著她的觸模不自然的僵硬。皮膚蒙著一層薄薄的冷汗,觸指卻是滋潤的感覺,飽滿緊致不乏柔韌。塊塊隆起的肌肉似乎在向她無聲展示他擁有的力量,堅硬卻富有彈性,強悍卻不強勢,最起碼這一刻,他任她為所欲為。
略顯虛浮的心跳慢慢加快,她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俯身輕輕在他耳邊問道︰「你在期待麼?」
「你不過是趁人之危一逞口舌之快,我何以期待?」御瑯穹動了動身體,如此挑釁還不值得他耗費最後一點力量去反抗。
夏瑤的手模向他胸前一側的凸起,惡意玩弄著,問道︰「你當然可以期待,漫漫長夜,我們有的是時間。你如今的身體,我縱然用強的,你也沒得抵抗。據聞北齊皇帝潔身自好,至今無嬪妃侍寢,也無男寵褻玩……想必缺乏些床第間的經驗。但是,這副身子,著實勾人,想必也不會無趣。」
「你想要我的命?」
「難道你會以死捍衛清白?」溫暖綿軟的手指揉捏著凸起,感受著他在指尖中漸漸不能控制的變硬,夏瑤仿佛找到了好玩的東西。
御瑯穹身體有些僵硬,不自覺挪動身體卻躲不開玩弄的指尖,只得提醒道︰「你忘了,在豐寧城,鳳絕下的蠱。」
蠱?夏瑤愣了一下,滑動手指換到另一側揉捻著,突然,指尖一滯。
「該死的鳳絕!」她自然想起了是什麼蠱,那胸前一抹鮮紅的守身砂,漆黑中被她忽略了。而當時她告訴御瑯穹的也並非危言聳听,真真切切是那只毒蠍子調制出來玩弄人的東西,若不是御瑯穹傾心所愛,若行魚水之歡,便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