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只覺得好玩,只覺得是鳳絕捉弄御瑯穹,讓一國皇帝守身如玉縱然日後後宮三千也看得踫不得,可是……這一刻,她怎麼無端覺得,是鳳絕不想讓她踫御瑯穹呢?
「還有,肋骨的傷已經近痊愈,無需再查……唔!」
夏瑤手指一轉,徑直擰上那一粒凸起幾乎轉了個圈,罵道︰「別在這自作多情,誰給你探傷了?!」
御瑯穹僵硬著脊梁,身體輕輕一顫,卻是笑了。黑暗中,那笑聲倍顯愉悅,一度讓夏瑤以為他正是那種喜歡被虐待的變態。
「呵,你差追塵將藥送來,後又緊隨出現在窗邊,若說是偷听不盡然,卻讓追塵見到我安好又不多談。咳……你最為了解我的傷勢,若是談久了,恐怕支撐不下去。你也知道我興許不會坦然相告,夏瑤……」
「我若是不偷听,誰知道你們在背地里算計我多少?」夏瑤惡狠狠說著,用力在御瑯穹身上發泄怨念,甚至用指甲挑開他胸前被浸泡變軟的傷疤,「那個叫追塵的,武功不知道比阮七好了多少倍,誰知道你會不會下令要他暗殺我或是動手腳?!任你們肆無忌憚聊個透,我晚上還能睡得安穩麼?!」
御瑯穹任由夏瑤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肆意在他身上扯得他衣襟凌亂。他身上那些外傷,自從夏瑤為他上藥,早已經幾近痊愈,尚未月兌落的血痂被挑開,沒有絲毫疼痛,僅有些癢。
縱然她光滑的指甲與縴細的手指,很可能已經在他身上留下新的痕跡,可是,如若真是恨了,以她的武功,一掌拍死現在的他又有何難?
但是,一片黑暗之中,她的指尖偶爾壓上他曾經斷裂的肋骨,飄忽躲閃不著痕跡溜走。指尖悄悄拂過每一道傷痕,堪堪愈合的傷口極其敏感,她的動作卻異常輕柔。
他看不清她的面容,卻能感覺得到,她一頭青絲發尾,在他身上曼妙撩動。
突然,肆虐在胸前的手指飄然離去,摳走了他掌心中兩顆耳墜,緊接著,兩顆藥丸一並塞入口中。
一個邪魅極具誘惑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在想什麼?莫不是這般便已沉醉不能自拔,莫不是……沒踫過女人?」
「多謝你。」對于夏瑤的調戲,他一向拒絕回應,謝的,無非只是那兩顆藥。
夏瑤頓時泄氣一聲,眯起眼眸,她該說他是堅忍淡定還是臉皮厚?她上下其手,能捏的捏了,能擰的擰了,他居然仍舊能淡然向她道謝?他是一國帝王,對于這樣大不敬的冒犯,總該有些憤怒。他是個男人,被一個女人為所欲為,總該有點難堪。
退一萬步,他總不該是這樣的反應!
「莫非……」夏瑤的嘴唇幾乎要踫上御瑯穹的耳垂,輕輕吐氣,手指緩緩向他小月復移去,「你居然是不能人道?」
這應該是最令人無法忍受的質疑了,可惜,夏瑤此刻看不見他的臉,感受不到他身體有什麼異動,只听見還是那淡然沙啞的聲音,也在她耳邊響起,「夏瑤,是不是有人逼迫你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