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寵妃︰抱得美人歸 宸!

作者 ︰

「」

終于有些意識,終于那噬骨裂心的疼痛有所減輕,憂兒想起了最後倒地的那一幕,而那鮮血的味道仍是那麼的明顯,宸的眼神是那樣的決然與不舍,讓憂兒的心痛再次襲來,讓她疼的驚呼出聲。

「終于醒了。」

床頭清朗的聲音帶著一份釋然,修長細膩的手掌探上了憂兒的額頭,試試她的溫度,才放心的伸手將她扶坐起來,拿過了身邊的水杯,喂進了憂兒的口中。

憂兒睜開眼楮就看到是石錦城那張妖媚的俊臉,只是不知道為何,他那本來粉女敕中透著嫣紅的唇色有些蒼白。轉頭四下掃視一圈,也沒有看到耶律宸勛的身影,那最後一刻可怕的記憶重現,讓她更加不安起來。

「石公子!宸呢?」

「你已經昏迷了七天七夜了,再不醒都要餓死了。」

石錦城將水慢慢的向憂兒口中傾倒著,答非所問,還故意避開了憂兒的眼神。

「宸怎麼樣了?既然我沒事,那他應該也沒事的對吧!」

憂兒想故意忽略心中那個可怕的念頭,既然自己可以醒來,即使昏迷的再久,只要他還活著就好。

「你呀,沒事涂什麼胭脂,那里面混了劇毒的,而且是五步蛇牙毒、鶴頂紅加蜈蚣血三樣劇毒的混合,你還能睜開眼楮,還真是奇跡。」

那毒藥直接由胭脂涂在了憂兒的唇上,透過口舌唾液進入肚月復,若不是憂兒有那麼神奇的靈血,只怕早就橫尸當場了。

「毒?你是說那賣胭脂的阿婆……」

「都是金國暗黑閣的殺手,不然三更半夜賣什麼胭脂,還引你們到了早已經埋伏好的梅林之中,都是沒有腦子的嗎?還是說只要柔情蜜意就好,寧願做一對奈何橋上的冤鬼?」

石錦城抬手作勢在憂兒的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像是想要將她敲醒一樣,眼里卻帶著寵溺和關心。

「宸到底怎麼樣了!」

雖然無力,但憂兒還是緊緊的抓住了石錦城的手臂,搖晃著,急切的問著她心中最惦念的那個人。

「……」

沉默之後,石錦城再次避開了憂兒的眼神,將她的身子重新放回床上,給她拉上了被子。可他躲閃的眼神中那抹哀切被憂兒看到了,雖然眼疾未愈,可憂兒卻明白的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哀傷。

心猛地抽痛起來像是被一只大手緊緊的揉捏著,然後是讓你的腸胃和心肝都扭在一起,慢慢的碎裂開來的那種疼痛。

「呵呵,我餓了,有什麼吃的嗎?」。

憂兒乖乖的躺著,還將身上的被子向上拉了拉,問了讓石錦城頗為意外的一句話。

「有的,我叫阿右端碗粥進來。」

阿右就是之前扮作道士的矮個男子,一直隨在石錦城身邊的,話不怎麼多,但是想耶克達一樣听話。

「嗯,最好是熱的,我好冷。」憂兒真的感覺好冷,從心里向外的一陣陣發寒。

「我再加點炭火。」石錦城向火盆里放上了幾塊新炭,然後轉身開門應該是去找阿右了。

「宸……」

听到關門的聲音,憂兒的眼角濕潤了一下,但卻堅毅的沒有讓淚水流下了,伸手在袖子里模了模,沒有模到那把黃金匕首,憂兒又將手伸向了枕頭下面,果然,匕首被放在了枕頭下面。

此時再看,感覺那匕首上的黃金很華麗,而上面瓖嵌的每一刻寶石都是閃亮的,亮的像是可以映出一個人的影子,映出那個人的俊臉,他眸中帶著溫和寵溺的笑,在向自己招手。

憂兒對著那把匕首笑了,笑的很開心,更是美艷傾城的,的確,匕首的另一端,那鋒利的刀尖下就有她的宸啊!

毫不猶豫的將那匕首向自己的胸膛猛刺下去,憂兒想著,當自己再不會心痛的時候,宸就依然在她身邊了,而且兩個人可以永遠都在一起。

「憂兒!」

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雖然焦急卻顯得無力,手腕被猛的抓住,那把黃金匕首鋒利的刀尖已經刺破了衣襟,險險的就要傷到皮膚,卻總算被攔了下來。

「傻瓜,你在干嘛!」

石錦城幾乎是抑制不住心中又氣又急的怒火,手指用力,將憂兒握住手里的匕首扭了下來,手腕一抖,那匕首就直飛到一旁的櫃門上,力道大的直沒到了刀柄。

「憂兒,我在啊!」

耶律宸勛由阿右扶著,快步的奔到了憂兒的床邊,阿右本來右手扶著耶律宸勛,左手還端著一碗粥的,只是現在因為走的急,那碗里的粥水都灑了一地。

「宸?!!他,他不是說……」

憂兒的吃驚都掩過了欣喜,腦袋被這巨大的反差撞的呆了。明明剛才石錦城那眼神,那表情……

「我可什麼都沒有說啊!而且出門就去告訴他你醒了的消息,他就這麼匆匆忙忙的趕來了,還好來的及時。」

石錦城吼了起來,他的確什麼都沒有說,沒有說耶律宸勛重傷,但是已經月兌離了危險,現在只是因為失血過多需要休息而已。反倒是憂兒因為中毒,內傷更為嚴重一些,加上有孕在身,靈血的效用降低了大半,更是危機異常。他只是想給憂兒一個驚喜,沒想到只差一步,這個傻丫頭就鑄成大錯了。

「沒說嗎?」。

憂兒一雙清澈的大眼來回的滾著,仔細想想,石錦城的確什麼也沒說啊!可他那眼神!!

「憂兒,傻丫頭。」

耶律宸勛坐在了床邊,伸手撫上了憂兒的臉蛋,眼中愛憐無限,本來想擁她入懷的,卻在伸臂的時候就感覺肋下的傷口又是一陣的裂痛,怕血崩濺出來,讓憂兒擔心,只好撐著身子,低頭在憂兒額上印下一吻。

「嗚嗚,咳咳,嗚嗚……」

憂兒的眼淚這時候才忍不住流了下來,嗚嗚咽咽的哭的像個小孩子,而那淚水涌的太凶了,甚至從眼中倒灌回去,直接流進了喉嚨,又引的憂兒一陣的嗆咳,好不難受。

「先喝些粥吧!就算只是想框我出去的,你好傻呆呆的自殺,現在看到他沒事,心安了,也該吃些東西的。」

石錦城看看阿右手里僅剩下的半碗粥,接過來遞給了耶律宸勛。

自己在這屋里守了整整七天七夜啊!現在也該有人來接替一下,讓這家伙自己動手,照顧一下他的女人吧!管他有沒有傷呢,自己救活了可不負責治好了。

「宸,你沒事就好。」

憂兒的小手緊緊的抓住了耶律宸勛的手腕,不顧的他手里的粥從勺子里直接抖在了床上,就只想要將他抓的緊緊的,再不放開。

「他沒事,怎麼不問問我呢!」

唉!石錦城在床邊哀嘆了一聲,感覺自己這個配角當的真是窩囊,從他們出門,自己接到密報,知道有暗黑閣的殺手已經部署在周圍,並且已經識破了耶律宸勛的易容開始,就在街上到處都轉悠去尋他們的線索,總算在最後一刻將他們救下了,又要救了一個又一個,還要舍了那麼多的血!!

「你不叫石錦城吧!你到底是誰?」

耶律宸勛的聲音從背後再次響起,但已經不再如何的冰冷,反而帶著真誠的探究。

「名字哪能做假呢,我叫錦城沒錯。」

回頭一笑,石錦城邁步走了出去,而阿右則是馬上跟了過來。出門後,正好看到前面先他一步出來的石錦城微微晃了晃身子,用手撐了一邊的牆壁。

「少主!」

阿右趕緊過去扶住了石錦城的手臂,將他扶至了旁邊的臥房里到床邊坐下,又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瓷瓶,倒出了一粒鮮紅的藥丸喂到了他的口中。

「沒事,我睡一會兒就好,你去憂兒門外盯著,我怕她的毒再發作。」

石錦城合衣躺在了床上,臉色因為吃了那藥丸略微紅潤一些,但唇瓣依然蒼白的沒有顏色。

「少主,你已經失了不少的血,再這樣下去,只怕靈藥都無法控制您體內相互沖撞的兩股血緣,到時候……」

「去憂兒門口候著,一有情況隨時叫我。」

石錦城將手一抬,阻止阿右再說下去,然後無力的閉上了眼楮,呼吸也隨即沉了下去。這七天他都堅持親自守在了憂兒身邊,現在總算才能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阿右心疼著自己的主子,卻又不能抗命,只好拉過被子蓋在石錦城身上,才轉身退了出去。

幸好一夜無事,石錦城再睜開眼楮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而自己也因為睡了這一覺精神了許多。

「哎呀呀,是不是老了,一覺居然睡了這麼久。」

石錦城起身展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他向來有些潔癖,衣服也是每天都要換過的,照顧憂兒的這些天實在顧不上,卻也總是要干干淨淨的,可昨夜太累了,居然穿著衣服在床上就滾了一宿,衣服皺了他真是無法忍受。

「叩叩,少主?」

門外響起阿右的聲音,石錦城一邊從包袱里取出衣服,沒有換上,想了一下又放在了桌上,先招呼了阿右進門︰「進來。憂兒怎麼樣了?」

「還在睡著,但沒有毒發的跡象,也許她自己的靈血起作用了。」阿右看看石錦城放在桌上的干淨衣服,馬上會意過來,問了一聲︰「要不要叫伙計送上洗澡水?」

「沒事就好,你叫人送水過來吧,這樣髒著實在難受。」石錦城又從包袱里拿了里衣出來,知道憂兒沒事,總算放心不少,接著又補充道︰「但她的血不會讓她恢復的那麼快的,這幾天一定還會毒發。」

「難道少主還要……」

「去叫人打水,再去準備飯菜吧,我好像昨晚上就沒吃飯。」

石錦城依舊是倔強的擺了擺手,阿右無奈,只好轉身出去安排。

*****千千丁香結*****

「憂兒,肚子還疼嗎?」。

耶律宸勛不在,被阿右叫去給傷口換藥了。石錦城一身梅紅色的錦袍踱步進來,他本來妖艷的一張臉襯上那分外醒目的紅色,更像是一株冷艷的罌粟,讓人看一眼便會被那美麗吸引,卻又不知不覺的上癮,明知中毒而不願自拔。

「肚子不疼,只是手還疼。」

憂兒伸出小手,手上還裹著厚厚的紗布,那一下抓在刀刃上,只差一點就會將手指的筋脈割斷,現在雖然已經結痂,可自己的靈血比之前恢復的能力又慢了許多,還是會時時作痛。

「已經好的很快了,若是肚子疼,要馬上告訴我。」想了一下,石錦城像是做了什麼決定,坐在了憂兒床邊,一雙琥珀色的瞳眸認真的看著憂兒良久。

「有事?」

佩眼勛再。憂兒從床上坐起身,也和石錦城對視著,越是離的這樣近,那親切感就越強烈,讓憂兒忍不住想要更清楚的看清他那張絕色傾城的臉,希望可以找到答案,更希望他可以馬上就明白的告訴自己,他到底是誰。

「憂兒,你的玉佩呢?」

石錦城知道再不問清楚,只怕……

「玉佩!你說這個?」

憂兒一愣,從脖頸處拉出了那條拴著玉佩的紅線,那塊玉佩閃著柔亮的光彩,翠綠欲滴,那玉佩上雕刻的團龍更好像是在一汪碧潭中游動一般。

「我知道,這玉佩本來是一對的,那另一塊呢?本應都帶在你身上的。」

石錦城看了一眼憂兒胸前的玉佩,急急的問著。

「失了,三年前就失落在大漠了。」

憂兒低頭看看玉佩,抬眼再看看石錦城,想要疑惑的,他怎麼知道玉佩的事情!卻又在耐著性子等著他的下文,感覺他應該已經到了說明的時候。

「失了!」石錦城臉色明顯一變,隨即伸手拉住了憂兒的小手,聲音里都帶著微顫的︰「憂兒,你听我說,若是那玉佩真的失了,你就要和我去北方,必須去北方,否則……」

「放手,憂兒不會和你去北方,即使你救了我們,可也別打憂兒的主意,她注定一生都是我的女人。」

耶律宸勛的聲音由遠及近,聲音未落,人已經奔到了床邊,拉開了石錦城的手,幾乎是大吼出聲。他听到了,完全听到了,這家伙果然打著憂兒的主意,現在居然要讓憂兒跟著他走!rawb。

「我必須帶憂兒走,否則不但憂兒有危險,就連她月復中的胎兒也不保了,除非你們根本就是不想要這個孩子!」

被拉開的石錦城也明顯急了,大聲吼了回來,吼的憂兒和耶律宸勛都是一愣。

孩子!憂兒有了身孕,耶律宸勛和憂兒都無時無刻不在盼著那個寶貝的出生,怎麼會不想要呢!更何況,現在連憂兒都有了危險。

「你說什麼?到底什麼意思?孩子怎麼啦!」

憂兒先一步抓住了石錦城的手,驚慌的問著。她知道自己中毒了,而且再之前朱子瑾也曾給自己喂下過啞藥,她都曾一度擔心會影響到月復中的胎兒,所幸沒事。但憂兒不知道玉佩和孩子有什麼關系,出嫁前母妃的確讓她將玉佩好好帶著的,莫要再弄丟了,只是大漠逃生之後,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還會想什麼玉佩。難道,這對玉佩真的有什麼神奇之處?可就連現在自己帶的這一塊還是耶律宸勛給她找回來的,另一塊又在哪里?

「這對團龍佩不只是寓意吉祥而已,還有著更深的意義和作用。它是拓跋城中一塊千年寒石上挖下的兩塊,刻成一對,但這一對定要合在一起才可以發揮作用。因為拓跋家的女人身子極為特殊,那靈血雖然神奇,卻也不是可以隨便駕馭的。任何事物都有雙面性,就像是一把雙刃劍,有利有弊。而這最大的弊端就是拓跋家的女人一旦懷有身孕,就需要用那種千年寒石來將體內的靈血壓制住,否則靈血反噬,會將月復中的胎兒自行化掉。這也是為什麼你一出生,拓跋城主便會送上兩塊團龍玉佩作為賀禮的原因了,那是盼著你將來可以為拓跋家開枝散葉,不會被那靈血所傷。」

石錦城說完,憂兒和耶律宸勛都瞪大了眼楮,不敢相信這可怕的消息,同時更加奇怪一個石錦城,怎麼對憂兒的身份,甚至對拓跋家的秘密如此熟悉。

「所以我要你同我去北方,極北的拓跋城自然可以有將你胎兒保住的辦法,也可以將你身上的毒解去。只是……只是怕時間上要來不及了。」

石錦城見耶律宸勛和憂兒兩人都吃驚的看著自己,干脆將自己本來的目的說的明明白白。當初讓他們去北方就是不肯,本來以為時間還來的及,可以慢慢的讓他們相信自己,再勸他們隨自己去的,可憂兒中毒是個不小的意外。

現在憂兒體內的靈血要自行解毒,那她體內的胎兒必定會受到影響,而且沒有玉佩來壓制過分霸道的靈血,只怕憂兒這樣贏弱的身子,無法抵受住靈血解毒的痛楚,也許真的會一尸兩命了。

最糟糕的是現在一路向南,要再調頭去極北的拓跋城,只怕又要多花上不少時間,時間越久,憂兒就越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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