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清 第一卷 夢回清朝 第九章 第二次使者

作者 ︰ 鬼師之淚

新年開始,寶慶府的百姓們,踏踏實實過了個充滿溫暖希望的冬天。

雖然現在天下大亂,外面混亂局勢讓大家憂心忡忡。各地藩王和地方勢力的舉旗,更是百姓們仿佛看到了末世一般。現天下混亂的局勢,只有在改朝換代的時候,大家才看到過。各地的起義軍,對韃子的復仇,更是讓百姓們感到了一絲快意。

雖然日子艱難,沒有多少改變,可百姓心中卻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希望,因為自始至終,在百姓們心目中,早就希望韃子倒台。

大家從這種沉悶的生活中解放出去。百姓心里都一桿秤,它並不會,因為韃子某個皇帝的惺惺作態,而感到清朝是天堂。歷史雖然由勝利者書寫,可通過漢奸和走狗粉飾出來的盛世,卻逃不過群眾雪亮的眼楮。

走在大街上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對未來充滿希望的笑榮,自從復國軍進駐後,湖南西北部的百姓們仿佛迎來了春天。

分田地,打土豪,殺漢奸,平日里騎在大家頭上,作威作福的狗漢奸和韃子們,被復國軍砍頭之後,百姓的心理突然覺得輕松了許多,走起路來,胸膛挺得高高。

對于復國軍宣布的去辮令,早已期盼多日漢家百姓,紛紛剪掉腦後吊了十幾年的豬尾巴,換上了藏在角落里的漢服。猶如過年一般,大家臉上都充滿了真心的笑容,對于未來的生活,大家心中都充滿了期盼。

從西到南,凡是復國的佔領地,一幕幕感人的場面,不斷展現在人們的面前。朱玉山這時候,才明白,原來把希望帶給別人,竟然是這麼得高興,愉悅。

藍藍的晴天,朱玉山帶著班侍衛奔跑在潮濕的路面上,雖然現在冬天剛過,可空氣中吹過的冷風,還是能讓人感到一絲的冷意,然而正在策馬奔騰的朱玉山,反而決得暢快暢快淋灕,那種在馬上呼嘯而過的感覺,讓他仿佛回到開著汽車,奔馳在寬闊的高速路般。

「吁!!」跑得大汗淋灕的朱玉山,身姿干淨利落的跳下馬背,來到路邊豎著的茶水攤。

拿起桌上的大碗茶,昂起頭,「咕嚕咕嚕」就灌起來。旁邊的趙三娃,看著朱玉山的模樣,仿佛回到小時候後,他上前笑道︰「大哥,怎樣,這幾匹馬不錯吧!」

「恩!還不錯!沒想到這吳三桂這麼大方,竟然給咱們送來一百多匹好馬!看這樣子,他是有事想請老子讓幫忙啊!」朱玉山一口氣喝完,碗中溫熱的清茶。

接過林嘉山手里遞過來的毛巾,擦拭著額頭的汗水。馬匹對于南方來說,是個稀罕物件,特別是能行軍作戰的軍馬。

自從晃州府起事後,朱玉山手上,也只不過湊齊了三百多匹馬匹,現在再加上吳三桂送的一百多匹軍馬,他的騎兵營這才初具模樣,要知道騎兵營里大多數士兵都是沒有馬的。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看來這個吳三桂所求不小啊!」坐在桌邊的李光良,臉上似笑非笑道。

「管他呢!老子吃到口的肥肉,他還再叫老子吐出來,門都沒有!」朱玉山撥打身上的塵土,臉上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雖然現在冬天剛過,可是騎了一上午馬的朱玉山,身上還是沾一身的灰塵。

「對了!吳三桂派來的使者,就在城里,大哥打算什麼時候去見見。」趙三娃模著裹著紅色頭巾的頭,喝了口茶水,對朱玉山問。

「忙什麼!就讓他等著!老子不急,他吳三桂急什麼。」朱玉山不以為然,這時候,那使者越想見他,那就越表明吳三桂讓他幫忙的事情,一定很重要。

越這時候,他就越不能心急,現在他只要穩坐釣魚台,不怕他吳三桂不上鉤。

「恩!我想也是。」趙三娃附和道。

「對了,咱們派人下去各鄉鎮,組建義勇隊的情況,怎麼樣了!」朱玉山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這個,有些困難!」趙三娃臉上有絲遲疑,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什麼時候,你老趙也學會這麼扭捏了。像個娘們似的!難道老子是能吃了你不成。」朱玉山白了他一眼,這家伙什麼時候學會說話吞吞吐吐了。

「主要是,有些兄弟去到人家鄉鎮,搶奪財物,侮辱婦女!所以」趙三娃見朱玉山這麼說,徐徐倒出了話語。

原來朱玉山為了壯大復國軍的力量,從復國軍里抽調一些傷殘的士兵退伍到各鄉鎮,組建義勇隊,畢竟現在復國軍的勢力還是太弱了。

他不想動用來野戰部隊做別的事情,如果義勇隊成立了之後,朱玉山就可以從後勤,雜事里征召更多的青壯來!雖然復國軍起事以來,沒有遭遇過什麼慘烈的大戰,可是也還是有一些士兵傷殘了。

原本朱玉山想來,讓這些受傷不能當兵的復國軍士兵,下鄉去組建義勇隊,一來能讓這些士兵有個歸屬,二來也能發動百姓們,參與到反抗韃子的行動中來,壯大復國軍的力量。從後世來的他,當然明白人民的力量,是多麼的強大啊!

可沒有想到,那些退伍士兵中的幾個敗類,竟然見錢眼開,搶奪財物,侮辱婦女,這和韃子有什麼區別!

「殺!都殺!這些敗類,不僅破壞我們復國軍的聲譽和形象,也讓老子的臉都給丟盡了。咱們辛辛苦苦起兵造反,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替百姓們討回一個公道,不就是想把騎在咱們頭上的韃子趕出中原嗎!王岩,你說這樣的人殺不殺!」朱玉山義憤填膺的摔掉,桌子上的碗,怒氣沖沖朝站在一旁的王岩吼道。

「殺!將軍,屬下認為,這些人死有余辜,應該殺無赦!」王岩冷冷站在朱玉山的身邊滿目森然道。

在他口中,仿佛那些犯事的士兵,不過是沒有生命的東西一般。王岩語氣里根本就沒有感情存在。

在復國軍中,如果說最讓人害怕的,那麼莫過于軍法司的人了。這些身穿黑衣,頭帶紅巾,右臂佩戴著特制三條白色條紋的執法軍士,每一個個都和他們的老大王岩一樣,整天繃著個臉,好像誰欠他錢似的。

只要有犯事的復國軍士兵被他們抓到,不死也月兌層皮。而且這些執法軍士,一點人情也不認。所以在復國軍中,王岩的惡名可以說是小兒啼哭的類型,軍法司是朱玉山根據後世軍隊,搞出來的憲兵隊。由朱玉山直接管轄,而王岩就是軍法處的副校尉,負責具體事務。

听見王岩的話,趙三娃在心里打了個寒顫,看來這些犯事的家伙,這次是在劫難逃了。自從軍法處成立後,就殺過無數觸犯軍法的士兵,而王岩也被士兵們在暗地里稱作暗夜屠夫!

傳聞中,王岩听見這個稱呼,似乎不在乎,反而十分高興。趙三娃听朱玉山講,這個王岩,祖籍山東人,原本也是個小康之家,家里還有幾十畝土地。

後來韃子看上他家的土地,派人殺了王岩全家,只有這小子命大,逃了出來。

當日復國軍在晃州起事,逃到湖南的王岩就參加了復國軍,被朱玉山看中,當了復國軍的軍司副校尉。

「不錯!這些家伙,不殺不足以平民憤。把這些敗類的人頭,傳閱三軍和各鄉鎮,我要讓所有都都知道,只要觸犯了我復國軍的軍法,不管是誰,我朱玉山絕不留情!」朱玉山補充道。

「還有,通知民政司,把犯事的家產地契全部收回,要是他們表現好,明年返還地契,否則把他們驅逐軍戶,永不入籍!」

朱玉山為了復國軍將士們利益綁在一起,他規定凡是加入復國軍的士兵,一律編為軍戶,並且每人每戶發給二十畝土地。並且士兵傷殘了,或著戰死了,家屬都由復國軍負責撫恤!這樣一來,不僅帶動了百姓們參軍的熱情,也把百姓的利益和朱玉山緊緊的綁在了一起。

失去土地,對于那時候的普通百姓來說,相當于失去了一家人生活的希望。

「是!」朱玉山說完這話,旁邊立馬走上來一個書記官,把他剛才說的話記錄下來。不一會,那書記官把這道命令遞給朱玉山,拿到信的朱玉山大略看了一遍,然後從腰間拿出大將軍印,沾上林嘉山遞過的朱紅,蓋了上去。遞給旁邊的李光良道。「有勞軍師了!」

「為大將軍辦事,是屬下的責任!」李光良接過,朱玉山遞過來的手令道,李光良現在的角色相當于後世秘書兼參謀的角色。凡是朱玉山發布的命令,都由李光良交代到政事堂處理,然後在復國軍的勢力範圍內實施。

朱玉山接過林嘉山遞過的馬鞭,朝趙三娃和李光良道︰「走!我們現在就去會會吳三桂派來的這個使者,是何模樣!」很快,朱玉山一行人,策馬奔騰,朝寶慶城疾馳而去。

衛樸,吳三桂第二個女婿。自從接到吳三桂的諭令來到寶慶後。衛樸一直沒有見到朱玉山的面,不是朱玉山病了,就是他已經辦公去。

衛樸明白,這不過是朱玉山的拖延之計罷了!就像這一次,他來將軍府拜訪,可是將軍府的侍衛告訴他,朱玉山又出去了,讓他在大堂等候。坐在大堂里,喝著清心降火的菊花茶,衛樸臉上並不心急。

自從來到寶慶府,他一直在關注這支復國軍,在他看來,朱玉山不過是看過戲文的大老粗,就是你野心在再大,也不能像朱元璋學習吧!把復國軍搞得和紅軍巾差不多,這不是明明白白告訴別人,你的野心嗎?

可是通過這幾日的觀察,衛樸看到了復國軍的實力,雖然復國起事才短短的不過半年,可是看著那些士兵臉上露出越來越堅強的氣勢,衛樸明白,這個朱玉山他是有囂張本錢的。

「大將軍到!」隨著一聲唱喝,衛樸連忙從遐想中回過神來。只見他正了正身子,站起身來望著大堂外。

朱玉山放下手中的馬鞭,只見大堂里,一個身穿漢家書生服飾的中年人,站在大堂里。面目瀟灑,相貌堂堂,給人一種讀書人的氣質,只見這名使者,雙目正炯炯有神的打量著自己。

看來,吳三桂能在歷史中,弄出這麼大的風浪來,的確也有些手段。光看他身邊聚集這些人的精神氣息,就知道吳三桂不愧一代梟雄。

「抱歉抱歉!讓衛先生久候了。是朱某人怠慢了!來人!給衛先生上茶,上好茶!」朱玉山大步來到衛樸身前,雙手抱拳道歉道。

「哪里,哪里,朱將軍客氣了,這些日子打攪朱將軍這麼久,今天在下原本是想來向朱將軍告辭的!大元帥還等著在下的消息呢!」衛樸面不改色的看著朱玉山,心里給他下了個定義。這人是個梟雄,從他進來說的話,和走路的姿態,衛樸心里明白,這家伙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主,大元帥想要這家伙听從他的號令,恐怕不太容易!

「衛先生請坐!」朱玉山在主位坐下,遙手說道。

「大將軍,請!」

「衛先生剛來,就想離去,恐怕是在怪我朱某人怠慢了,這位是我復國軍的軍師,你們都是讀書人,應該有談的來話題。

唉!衛先生見諒啊!朱某俗物纏身,這不,剛從軍營里回來,要不然朱某為先生擺一桌酒席,向先生賠罪,希望衛先生能原諒這,段時間對先生的疏忽啊!」朱玉山剛坐下,就又就站起身來,滿嘴的客套話道。

「不必了!朱將軍,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次衛某來,是帶著大元帥的軍令。咱們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朱將軍以為如何!」衛樸對朱玉山的話,至若未聞,不以為意,開門見山的道出他這次來的目的。

「哈哈哈!大家都是痛快人!大元帥有什麼吩咐,敬請先生明示!」

「明示不敢,實不相瞞,衛某這次來,是代替大元帥來向朱將軍要個保證的!」

「哦!請說!「朱玉山有些意外的望著眼前的衛樸,沒想到他說話這麼直接。

「大元帥希望,大將軍能听從他老人家的號令,大家為反清的事業共同處一份力!」衛樸,突然從懷里拿出一份吳三桂的親筆軍令來,對朱玉山念道。

衛樸這個突然的舉動,讓大堂里林嘉山和朱玉山旁邊的幾個侍衛,紛紛抽出腰間的刀劍來!滿臉警惕的看著衛撲。

而自始至終坐在主位上的朱玉山,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旁邊的李光良更是臉色不變的看著衛樸的舉動,他想看看這家伙到底想干什麼。

朱玉山擺擺手,讓林嘉山們把武器收回去!衛樸看到那些侍衛臉上警惕的目光,臉上恍然大悟,忙道︰「諸位兄弟不要誤會,我不過是把大元帥的軍令,傳給朱將軍而已。」說完,把一封吳三桂的親筆信遞給了一旁的林嘉山。

朱玉山接過林嘉山遞過來的書信,大致看了下,然後遞給一旁的李光,臉上遲疑道︰「那是一定得,只不過,呵呵,不知道大元帥他老人家有什麼吩咐?…….」

旁邊的李光良大致掃視下,吳三桂的那封書信,接口道︰「不管,大元帥有什麼要求,盡管說出來,我們復國軍能辦到得一定再所不辭!將軍您說是不是啊!」不管吳三桂有什麼事情有求于復國軍,復國軍應該先現表明態度再說。

「那當然,大元帥的事情就是我朱某的事情,有什麼事情讓人傳信就行了,何必讓衛先生勞苦,大老遠跑一趟呢!」一旁的朱玉山,豪爽道。如果這個時代有什麼演技獎的話,朱玉山一定有機會抱著那個奧斯卡小金人的。

「朱將軍和李先生,恐怕還不知道吧!就在四月份,廣西的孫延齡,四川羅森、鄭蛟麟、吳之茂紛紛起兵響應大元帥的號召,興義兵反清了!

而我軍在大元帥的帶領下,已經攻佔了澧州、常德、岳州。在在下來之前,大元帥已經率軍進入湖南首府長沙。」衛樸昂著頭,大聲的說出了他從長沙得到的消息。

「什麼?這消息準確嗎?」朱玉山有些吃驚的站起身來,他沒有想到吳三桂進軍竟然這麼快!

「當然準確了!在下臨行前,大元帥在長沙巡撫衙門,親自為在下踐行的!」衛樸有些得意的說道,無論你在大的野心,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也得退步!

「那大元帥希望朱某做什麼!」朱玉山右手輕輕的敲著桌子問道。歷史的慣性還是讓吳三桂走在了富國軍前面,原本在他想來只要站在歷史的前面,在三藩牽制韃子力量的時候,佔據湖南發展實力,卻沒有想到現在卻成了和吳三桂搶地盤。可是吳三桂這個時候,派人來找自己干什麼。

「大元帥希望朱將軍能向江西轉進,擊破江西的清軍。打通與其他義軍的聯系,從戰略上對韃子進行包圍。大元帥說了,只要朱將軍能擊破江西的清軍,大元帥答應您,等打敗韃子,推翻清朝後,封你為江西王,讓你和復國軍永鎮江西。」衛樸說出了他手中的底牌!

「江西王?哼!」對于這種虛無縹緲的保證,朱玉山臉上嗤之以鼻。就這點東西,還想讓老子吐出湖南的地盤,吳三桂真以為復國軍是好欺負的。

「大元帥說了!只要朱將軍能讓出湖南西部的地盤,有什麼要求盡管提。」衛樸也知道,光是這些虛名,是根本打動不了人,只有實利才能打動朱玉山。

「江西網?哼!當初大元帥可是答應朱某的,只要我朱玉山有本事打下湖南,這個湖南可就姓朱了。現在可好,眼見朱某快要攻下湖南全省了,他老人家倒是插上一腳,這叫什麼事啊!難道大元帥認為我復國軍是軟了的柿子,任人隨意蹂躪不成。」朱玉山面上一沉,陰沉著臉。旁邊的林嘉山和其他侍衛,眉毛一挑,刀劍上手,殺氣騰騰的看著衛樸。

听見朱玉山的話,在看見那些如狼似虎的復國軍士兵,衛樸臉上一驚,難道這家伙想要翻臉。

PS:郁悶!天氣好轉,小淚反而中招了。得了重感冒,這兩天都在醫院輸藥水。今天抱著病碼了五千字,不行了!頭好暈!呼呼!希望喜歡本書的朋友給收藏,推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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