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闖神雕 正文 第六章 終南山上

作者 ︰ 段室傳人

段譽在李莫愁師徒離開後,來到一家酒樓,叫了一壺好酒幾道小菜。[我搜小說網]段譽原本並非好酒之人,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知道失去了王語嫣等幾人,有好一段時間整天借酒澆愁,漸漸喜歡上了這杯中之物。雖然最近好多了,也是每餐無酒不歡。

段譽心情不太好,酒也就喝的多了,想到今天和李莫愁在一起時說的話又想起來王語嫣等,胸口又是一陣疼痛。段譽苦笑一聲,心想︰看來我太過高估自己了,至今還是不能放下。

段譽在杭州停留了幾日後離開,開始了新的旅程。

一路上游山玩水,心情倒也好多了。半個月後,來到了無錫城。當年,就是在這無錫城的松鶴樓,段譽遇到了喬峰。段譽按記憶向當年松鶴樓的地址走去。一百多年過去了,無錫城里也大變模樣。段譽費了半天時間,終于找到了松鶴樓。松鶴樓比之百年前大了一些,段譽徑直走到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下。

「小二!」

「客官要點什麼?」

「打十斤高粱,取三只大碗。」

「客官是要請客?」

「不錯,不過他們來不了了。」

「那十斤高粱喝得完嗎?」

「這個毋須擔心,只管打來。」段譽說罷拋出十兩銀子。

小二立刻眉開眼笑地退下了,不一會兒抱著酒壇和三只碗走來,斟滿三大碗。段譽端起一碗道︰「大哥、二哥,如今我們相隔遙遠,小弟只有遙敬二位兄長了。」說完一飲而盡。

「客官哈酒量。」小二邊為段譽斟酒邊道。

就這樣一飲一斟,不一會一壇酒已過半。周圍客人紛紛側目,不斷有人豎起大拇指,贊嘆︰「好酒量!」

段譽喝完十斤酒,搖搖晃晃地走出松鶴樓。這次段譽是實打實的喝了十斤酒。心想︰看來我與大哥相差不是一點半點。

第二天,段譽正在苦惱‘下一站’的地點,突然記起段興祥曾說過,全真教是道教正統,創教祖師王重陽是當年‘五絕’之首,與大理段氏頗有淵源。()于是決定往‘終南山’走一遭。

段譽決定了去處,便買了一匹馬便向‘終南山’出發。

經過一番長途跋涉,終于來到了‘終南山’腳下。

終南山,又名太乙山、地肺山、中南山、周南山,簡稱南山,是秦嶺山脈的一段,西起寶雞眉縣、東至西安藍田縣,主峰在西安長安區素有「仙都」、「洞天之冠」和「天下第一福地」的美稱。段譽看著這麼高聳的山峰,心情大好,朗聲吟道︰「太乙近天都,連山到海隅。白雲回望合,青靄入看無。分野中峰變,陰晴眾壑殊。欲投人處宿,隔水問樵夫。」

段譽繼續向前走去,忽見松後有一塊石碑,石碑一角破損,長草遮掩,露出「長春」二字。段譽心中一動,走過去拂草看時,碑上刻的卻是長春子丘處機的一首詩,詩雲︰

「天蒼蒼兮臨下土,胡為不救萬靈苦?萬靈日夜相凌遲,飲氣吞聲死無語。仰天大叫天不應,一物細瑣枉勞形。安得大千復混沌,免教造物生精靈。」

石碑破損的一角,正是當年郭靖送楊過來拜師時一掌拍碎的。這些段譽自然不知。

段譽看完詩文,感慨道︰「一直听聞長春真人武功卓絕,但這一番愛護萬民的心腸比之天下無敵的武功更是教人欽佩。」

繼續向上走去,走到半山腰,被兩名小道士阻住了段譽,其中一人施了一禮,道︰「無量天尊,這位公子來我終南山有何貴干?」

段譽拱手道︰「道長有禮,在下大理段譽,特來拜訪貴教,煩請兩位道長代為通報。」說完,將段興祥給自己的金牌交給這兩名道士。

這兩名道士驚訝的看了段譽一眼段譽,道︰「原來是段公子,失敬失敬。段公子請稍候。」其中一人拿著金牌往山上跑去。

大約半盞茶的功夫,那道士跑回來,交還金牌,道︰「段公子,掌教有請,請隨我來。」

段譽跟隨小道士來到‘重陽宮’外,便請段譽自行進去。

進得重陽宮,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巨大的太上老君神像。神像前並排著六個蒲團,上面端坐著六個道士,從左到右,丹陽子馬鈺、長生子劉處玄、長春子丘處機、玉陽子王處一、廣寧子郝大通、清淨散人孫不二。真是全真六子。全真本有七子,二師兄長真子譚處端多年前被歐陽鋒所殺,七子也就變成了六子。

段譽拱手一禮道︰「晚輩段譽,見過六位前輩。」

馬鈺笑道︰「段公子不必客氣,請坐。」指了指段譽身前的蒲團。

段譽坐下後,馬鈺問道︰「段公子既然有大理皇家的金牌,想必在大理國身份不低。不知公子與一燈大師怎麼稱呼。」

段譽道︰「一燈大師乃是方外高人,小子豈敢高攀?」段譽答得很是巧妙點明了一燈既已出家,便算不得段家人,自己和他也就沒有關系了。

馬鈺贊許地點了點頭。

之後段譽與全真六子辯論佛道之學,段譽以一敵六絲毫不落下風,最終難分高低。六子想不到段譽佛、道兩家學說理解的如此深刻,對段譽很是敬佩。

丘處機道︰「久聞‘一陽指’的大名,難得今日相聚,不如切磋一番。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段公子的內力比我們幾個老朽還深厚。請公子萬勿推辭。」段譽見推月兌不了,只好答應。

演武場上,段譽與丘處機對面而立,全真七子中武功最高的就是丘處機。段譽想︰我學會‘一陽指’這麼長時間還沒用過,今天正好試試。

丘處機長劍出鞘,道︰「段公子,請!」

「請!」段譽擺了個‘一陽指’的起手式。

丘處機一劍刺出,這一劍來的極快,段譽立即運起‘凌波微步’,向一旁閃開。丘處機見段譽輕松地避過了自己一劍,「咦」了一聲。緊接著回身一劍斬來,段譽身體向後平平滑出三尺,再次避開。丘處機緊跟上來,刺向段譽‘羶中’穴,這一劍來得更快,段譽往左前方斜跨一步,同時一指點出,「嗤」的一聲,真氣透指而出,擊中丘處機的長劍,只听「嗡」的一響,丘處機感到一股大力自劍上傳來,右手一陣酸麻,長劍幾乎月兌手。丘處機暗嘆︰‘一陽指’果然厲害,怪不得師父當年不惜用‘先天功’和一燈大師交換。

其實段譽所用的武功並不算是‘一陽指’。因為段譽在練‘一陽指’之前已經練成了‘六脈神劍’,六脈早已打通,‘一陽指’真氣能更快更強的激射出去。再有,段譽在施展的時候會習慣性的加入一些‘六脈神劍’的因素。比之‘一陽指’多了幾分恢宏;較之‘六脈神劍’顯得更加柔和。但是,沒有‘一陽指’的巧妙;沒有‘六脈神劍’的威力。

丘處機道︰「段公子,接我最後一劍!」說罷,飛身攻來,長劍急揮,宛如一張‘劍網’罩來。這一劍是丘處機自創的,也是殺手 。一劍攻擊敵人七處要害,而且是抱著一劍定生死的心態。

眼見丘處機使出這一招,其他五子大驚失色,卻來不及制止。眼看段譽就要中招,‘劍網’突然消失,‘五子’知道,這才是最危險的時候,因為丘處機將內力凝聚在這一劍里,這一劍比閃電還快三分。

同時,段譽突然在原地快速旋轉起來。一道刺目的強光閃過,‘五子’紛紛轉過頭去。只听「乒」地一聲,眾人回過頭來,見段譽還好好的站在原地,看上去依舊透露出瀟灑的氣質,只是額頭滲出的點點冷汗有些不搭調。此時段譽體內猶如賊去鏤空,不剩一絲內力。再看丘處機,滿頭大汗、須發皆亂,手上握著一把斷劍。

眾人既慶幸又惋惜,慶幸段譽和丘處機安然無恙,惋惜自己沒能親眼目睹段譽是如何破了這奪命一劍。

當時段譽也以為死定了,突然靈機一動,身體快速旋轉,同時將內力一波一波運到體外,把身體一層一層包裹住,凝結成護體罡氣(強于護體真氣)。在劍刺到時,會被護體罡氣阻擋下,但時間非常短,要在這不到一瞬的讓劍貼著身體滑過。然後用剩余的一點內力反手點出一指‘少商劍’,打斷長劍。

看似簡單,其實非常困難,要有足夠深厚的內力、高明的輕功和敏銳的判斷,三者缺一不可,當然還要有足夠好的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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