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騎著烈風一路的狂奔,正午時分,烈風來到了一片樹林里,在不遠處有一個茶鋪,一個年輕的茶館,悠閑地坐在那里。∣我∣搜小|說網在茶鋪最里面的一張桌子旁,坐著五個中年漢子,一邊喝茶一邊閑聊著。
二人經過一上午的趕路,也有些口干舌燥了,應無雙說道︰「風郎,咱們去喝碗茶休息一下吧?」
近一段時間在江湖上行走,使凌笑風學會了地形觀察,他向四周看了看說道︰「雙姐,我看還是算了吧,你看在這里方圓四周十里內沒有一個村落,然而此處卻有一個茶鋪,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應無雙說道︰「行呀,風郎,現在都學會觀察了,有進步呀。」
凌笑風說道︰「謝雙姐夸獎了。」
應無雙又擺出一付先生的樣子說道︰「有點進步可不能驕傲呀。」
凌笑風說道︰「不會的,在說了還有雙姐你監督著呢。」
應無雙說道︰「你呀,就會貧嘴。」
凌笑風說道︰「此茶鋪奇怪,雙姐,你看我們是趕路還是喝碗茶呢?」
應無雙向茶鋪看了看說道︰「是呀,此茶鋪也確實有點奇怪,不過有你凌大俠在此,什麼強盜蟊賊還不退避三舍呀,咱們就去坐上一坐。」說完應無雙下了馬,向茶鋪走去。凌笑風拗不過她的性子,也跟著下了馬,跟隨著應無雙向茶鋪走去。
茶館看見有兩位客官走來,急忙站起身來,迎了過來說道︰「兩位爺辛苦了,請這邊坐。」說著便引著二人來到一張桌子旁,凌笑風和應無雙便坐了下來,將佩劍放在了一邊,茶館用抹布擦了擦桌子說道︰「二位爺要來點什麼?」
應無雙听了後感到奇怪,問道︰「伙計,你這茶鋪難道不是賣茶的嗎?」
茶館說道︰「听口音爺是外鄉人了,小鋪名為茶鋪,當然是賣茶的了,不過小鋪還兼帶著賣一些熟食,這里是塞外,人煙稀少,方圓數十里只有小處一家。」
凌笑風說道︰「小哥,就給我們來兩碗茶吧。」
「好的,兩位爺請稍等。」茶館唱了個諾,便退了下去,泛眼功夫便提著一壺茶走了過來,在桌子上拿出兩個粗瓷大碗,擺在二人面前,倒上茶說道︰「兩位爺請慢用。」
凌笑風端起碗,就有一股清香之氣撲鼻而來,凌笑風嗅了嗅,就喝了一口,說道︰「不錯,小哥,這是什麼茶,怎會如此清香?」
茶館故意賣了個關子說道︰「這位爺難道沒有喝出來嗎?」茶館說完,就拎著茶壺走了回去。
應無雙听了後就端起碗,放在了鼻子下聞了聞,就要去喝,卻被凌笑風攔住了,凌笑風因為服食過雪山田雞,可百毒不侵,而應無雙卻沒有,凌笑風本來就懷疑這家茶鋪蹊蹺,所以就攔住了應無雙,不讓她去喝,以免遭算計。
應無雙也心領神會到,拔掉頭上的銀簪子,在茶水里試了試,說道︰「風郎,沒事。」
凌笑風點了點頭,應無雙端起茶喝了一口說道︰「真的很香,風郎,你真的沒有喝出這是什麼茶嗎?」
凌笑風說道︰「沒喝出來,我平時很少喝茶,再說了天下間名茶甚多,我又是外行,哪能喝得出來呀。」
應無雙抿嘴一笑說道︰「我可是喝出來了。」又向茶館喊道︰「小哥,煩請你過來一下。」
茶館听了後急忙跑了過來,說道︰「兩位爺,還有什麼吩咐嗎?」
應無雙說道︰「小哥,我知道你這是什麼茶,這是蘇州的‘碧螺春’,小哥,我說的對嗎?」
茶館听了後點點頭說道︰「這位爺真是好眼力,這是正宗的蘇州碧螺春茶。」
應無雙問道︰「小哥,我不明白的是,在這邊塞之地,你怎麼會有這等的好茶,你可知道呀,此地距江南蘇州可是有萬里之遙呀。」
茶館說道︰「這位爺說的極是,所以小鋪一年只開八個月,寒冬的四個月,小人便隨西域客商一道,東去中原到江南蘇州去進行采辦,以備來年之需,本鋪雖小,可是在這塞外卻是唯一的一家,如果到了別處,兩位爺你們可就喝不上了。」
凌笑風說道︰「原來如此呀,真難得呀,也算是在下有口福了,那小哥的生意定能財源滾滾來呀。」
茶館恭維道︰「托這位爺你的吉言呀,小人這只是小本生意,賺點小錢養家糊口罷了。」
應無雙說道︰「怎麼只能養家糊口呢,這可是茶中上品呀,小哥賣幾年茶了?」
茶館說道︰「有五六年了。」
應無雙說道︰「那定積攢了不少銀子了。」
茶館說道︰「這位爺說笑了,小人一個窮賣茶的,哪存什麼錢了,小人不會做大生意,只會擺攤賣茶,只求一日三餐,不想發什麼財。」
凌笑風說道︰「小哥,你到挺知足呀。」
茶館說道︰「個人有個人的願望,小人沒什麼本事,只求這個就知足了。」
凌笑風二人點了點頭,茶館又說道︰「兩位爺如果沒有什麼吩咐,小人就先下去了,爐子里也該加炭了。」
凌笑風說道︰「那你去忙吧。」茶館便走了回去,給爐子加炭去了。
凌笑風一邊喝茶一邊打量著不遠處坐著的五個人,年齡大約在三十至四十歲之間,有的生性面善,有的確如同凶神惡煞般一樣,雖然和他們五人相距在三丈以外,但凌笑風仍然能感覺到五人的內力渾然,看來五人也並非是等閑之輩,因為幾天後之間有約,凌笑風不想招搖,以免誤了行程,便叫道︰「小哥。」
茶館听到叫聲,急忙跑了過來,說道︰「爺,有什麼吩咐嗎?」
凌笑風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說道︰「小哥,結賬。」
茶館並沒有去拿銀子,而是說道︰「請問爺可是武當大俠凌笑風凌爺?」
凌笑風听了後感到奇怪,便說道︰「不錯,在下就是武當凌笑風,小哥,你怎麼知道呀?」
茶館說道︰「小人是一個小生意人,不知道爺你的名號,不過,凌爺你二人的茶錢那五位爺已經幫你們付過了。」說完茶館指了指不遠處坐著的五個人。
凌笑風更感到莫名的奇怪了,自己和那五個人面生的很,並不相識,怎麼平白無故地就已經幫自己二人付過茶錢了,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是算準了自己今天要從這里經過,所以是專門在這里等候自己的,自己更加疑惑了,還不知道是敵是友呢?
這時那五個人听到凌笑風和茶館的對話,就放下手中的碗,站了起來,走了過來,中間那個白面大漢抱拳說道︰「原來是武當凌大俠,我兄弟失敬了。」
凌笑風也站了起來,抱拳說道︰「在下有禮了,在下和五位兄台面生的很,不知五位兄台怎麼稱呼?」
白面人說道︰「我們兄弟是‘祁山五雄’,我叫江一龍,這四位是我的同胞兄弟,江一蛟、江一虎、江一彪、江一豹。」江一龍分別指了指四人介紹著。
凌笑風說道︰「原來是祁山五雄幾位好漢呀,五位今天在此等候在下,不光是為在下付一碗茶錢吧?」
江一龍說道︰「不錯,如果單單是為了一碗茶錢,也不配請我們兄弟興師動眾到此,凌大俠說話開門見山,快人快語,直截了當,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說明來意吧,我們兄弟是受了一位朋友所托,來和凌大俠談一樁買賣。」
凌笑風听了後更奇怪了,說道︰「談買賣?在下不是生意人,也不會做買賣,更沒有做過買賣,不知五位要和在下做什麼買賣呀?又是受了何人的所托呀?」
江一龍向江一豹遞了個眼色,江一豹將手里提著的一包東西放在了桌子上,江一龍說道︰「是受了何人所托,凌大俠現在還無需知道,這里是黃金五百兩,買賣很簡單,凌大俠只要答應我們一句話就可以了,這桌子上的五百兩黃金就是凌大俠你的了。」
凌笑風說道︰「天下間竟有這麼好的事情,不知道是哪一句話能值這五百兩金子呢?」
江一龍說道︰「其實很簡單,只要凌大俠答應我們兄弟,以後不再和天煞教為敵就可以了,就此一句話,對你凌大俠也沒有什麼損失,而且還可以得到這五百兩黃金,怎麼樣,凌大俠?」
凌笑風嘆了口氣說道︰「要說這黃金它真是個好東西,誰人不想要呀?」
江一龍說道︰「那凌大俠你是答應我們了。(神座)」
凌笑風說道︰「非也,如果我口頭答應你們,收了金子,你們難道就不怕在下背後毀約嗎?」
江一龍肯定地說道︰「不會,武當派乃是中原武林的北斗,武當門人說話向來是一言九鼎,如果讓武當門人違背誓言,定會毀了武當派百年聲譽的,那武當在武林中的地位就會一落千丈的,為武林同道所不齒,武當門人就是寧可是死,也不會做這種得不償失的買賣的。」
凌笑風說道︰「閣下看來很了解武當呀?」
江一龍自信地說道︰「我兄弟闖蕩江湖也有十多年了,對江湖上的一些門規派戒也是有所了解的,凌大俠是想和我們做這樁買賣了?」
凌笑風搖了搖頭說道︰「既然閣下知道我們武當派注重聲譽信譽,那在下就不能和你們做這樁買賣了,很抱歉,在下天生就和天煞教勢不兩立,如果在下答應了你們,那在下就違背了自己的良心和道義,那還不如殺了在下呢,黃金雖好,可是和在下無緣,五位的好意,看來在下只能心領了。」
江一龍面上升起了怒氣,說道︰「凌大俠,我好心相勸,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呀。」
凌笑風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說道︰「在下真的不能從命,真的要辜負幾位的好意了。」
祁山五雄兄弟五人中間,以老五江一豹的脾氣最為暴躁,他早就沉不住氣了,听到這里,就氣的走了出來說道︰「大哥,和這小子還??率裁矗?輝敢餼腿盟?月兌滯躒Я蛋桑? 櫻?拖瘸岳獻右壞丁!彼低輳?槌齙獨矗?蛄櫳Ψ緡?礎?p>凌笑風一個躲閃,江一豹一刀劈在了桌子上,應無雙急忙退到了一邊,桌子被劈成了兩半,包里的金子頓時散落在了地上,其他四人看到,更是氣得火冒三丈,齊抽出刀來,向凌笑風攻來。
茶館看到此情形,嚇得渾身發抖,忙將應無雙拉到爐火旁邊說道︰「爺,這可怎麼辦好呀,小人這可是小本生意呀,這一下子可全都砸了,這讓小人以後如何生計呀。」
應無雙看他嚇得可憐,便安慰他說道︰「小哥,不要害怕,這里打壞了的東西,我會雙倍賠你的,有我在這里,沒有人敢怎麼著你的。」
茶館還是不放心地說道︰「可是爺,如果得罪了這幾位爺,小人以後就不敢再這里賣茶了,他們會殺了小人的。」
應無雙看著他一付膽小怕事、老實巴交的樣子,也不好去在說什麼,但又看他嚇得雙腿發軟,渾身發抖,是怕到了極點了,便又說道︰「小哥,別害怕,我們會好好教訓他們的,讓他們以後不敢找你算後帳,地上掉的金子,你撿了就全都是你的了。」
「小人謝爺了。」茶館膽戰兢兢地去撿地上散落的金子,將它們打包好,又站到應無雙的身邊。
這時,應無雙突然感到有些頭暈眼花,全身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叫了聲‘風郎’,身體慢慢地倒了下去。茶館急忙伸手扶住應無雙說道︰「爺,你怎麼啦?」
凌笑風听到應無雙的叫聲,看到應無雙已經倒在了茶館的身上,急忙逼退祁山五雄,一個飛身,跳到了距應無雙一丈多遠的地方,茶館從懷里掏出一人小藥丸,擲到了凌笑風的身邊,只听見‘ ’的一聲,藥丸炸開,在凌笑風的四周升起一團白煙來,擋住了凌笑風的視線,凌笑風急忙驅散白煙,卻發現應無雙和茶館已經不見了,身後卻傳來了祁山五雄的大笑聲。江一龍說道︰「凌笑風,你終究還是栽在了白衣公子歐陽雲飛的手里。」
凌笑風回過身來說道︰「什麼,難道那茶館就是白衣公子歐陽雲飛假扮的?」
江一龍停止了大笑說道︰「不錯,凌笑風,你做夢也不會想到吧,你今天會陰溝里翻船,栽在了你的手下敗將的手里,上次歐陽雲飛敗在老衲的手里,今天他卻設計了你一番,可以挽回失去的顏面了。」
凌笑風惋惜道︰「天天打雁沒想到今天會被雁琢了眼,也怪我太大意了。」
江一龍又說道︰「凌笑風,你難道不知道嗎,白衣公子歐陽雲飛的易容術是天下一絕呀,這也難怪,他演的茶館太逼真了,我們兄弟如果不知道內幕,也會被他瞞過去的。」江一龍說完,又大笑了起來。
凌笑風也感到痛惜,初到這里時就感到這茶鋪很蹊蹺,竟沒有懷疑茶館來,結果是防不勝防,到最後還是大意了,害的無雙被劫走,凌笑風為自己的失誤而感到痛心,便又說道︰「那他又是怎麼下的藥呢,茶里我也檢查過了,沒有下藥。」
江一龍搖了搖頭說道︰「這也是白衣公子歐陽雲飛的又一大得意手筆了,他知道如果在茶里下藥,肯定是瞞不過你們,那就干脆大明大亮地下,讓你們看見了也不會去防備的,你不是看見了茶館向爐火里加炭了嗎,那時混雜了很重味燻香的炭,這次你總該見識到了白衣公子歐陽雲飛的手段了吧。」
凌笑風氣憤地說道︰「都是一些卑鄙下三濫的手段。」
江一龍說道︰「卑鄙是有點卑鄙,但能騙得過你,那就是好手段,凌笑風,你若想救會你的同伴,還必須過了我們兄弟這一關。」江一龍說完,五人齊舉起刀,向凌笑風圍攻過來。
凌笑風也深知如不先解決眼前的這五個人,自己便抽不開身去救應無雙,應無雙待在歐陽雲飛手里多一分鐘就會多一份危險,自己決不能在這里耽誤時間了,就抽出巨闕劍來,迎戰起來。
凌笑風和他們戰了十多個回合,不分勝負,也感到了五人的刀法確實精湛,而且兄弟間配合的也很默契,看來在短時間內是很難找出破綻的,但自己是不能多耽擱時間的,看來只能依靠自己內功高深和神兵利器盡快取勝了,五兄弟中要數老小江一豹的功力最弱,那就先從他身上下手。凌笑風便逼開其他四人,揮劍直取江一豹的咽喉,江一豹不知凌笑風用的是上古神兵巨闕劍,便沒有過多的防備,也沒有去躲閃,而是舉刀相阻,巨闕劍穿刀而過,刺進了江一豹的喉結,江一豹當場損命。其他四人看到自己的兄弟死在了凌笑風的劍下,都氣的火氣沖天,大叫道︰「五弟呀,你死的好慘呀,哥哥定會為你報仇的,凌笑風,你殺了我兄弟,拿命來吧。」說完四人同向凌笑風攻來。
由于江一豹已死,五人刀陣已破,威力便大減了,攻守也亂了章法,配合也出現了破綻,凌笑風使出一招‘天外飛仙’,接連刺死了江一蛟和江一虎,江一彪看到自己的兩位兄弟又死在了凌笑風的劍下,頓時慌了手腳,只有防守而沒有進攻的力道了,防守也是漏洞百出。凌笑風一招‘劍劈華山’,江一彪也知道了凌笑風佩劍的厲害,沒有去用刀去接,而是急忙去躲,由于速度過慢,巨闕劍劈在了他的右手臂上,江一彪頓時右手臂斷掉在了地上,江一彪左手捂住斷臂處,痛的倒在地上,嗷嗷大叫起來。現在就剩下老大江一龍了。
江一龍看到自己的兄弟在頃刻間已是三死一傷,大叫道︰「凌笑風,我跟你拼了。」說完使出拼命的一招,向凌笑風撲來,凌笑風舉劍相迎,左手使出玄陰指,一指打在了江一龍的額頭,江一龍當場腦袋破裂而死,凌笑風收起了巨闕劍,走道江一彪的身旁,蹲來說道︰「你的四位兄弟皆已損命,你如果不想死的話,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話,告訴我,白衣公子歐陽雲飛將我的同伴帶到什麼地方去了?」
江一彪痛的咧著嘴說道︰「在十里外的亂石崗。」
凌笑風又問道︰「你們又是受了何人所托?」
江一彪勉強地坐了起來,說道︰「這個我不知道,只有大哥知道,可大哥已經被你殺死了。」
凌笑風站了起來,說道︰「今天我就暫且留你一條狗命,如果你以後再和天煞教為伍,下次讓我在踫到你,可不是只斷條手臂這麼簡單了,滾吧。」
江一彪慢慢地爬了起來,捂著斷臂處走開了,凌笑風喚來烈風,向亂石崗方向追去。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烈風便跑到了亂石崗,凌笑風下了馬,將烈風留在了崗外,自己獨自向崗內走去。
亂石崗是一個方圓近一里的小山崗,崗上的石頭千奇百怪的,而且錯綜復雜,猶如隨便堆放的一般,因此便叫做亂石崗。凌笑風走到了崗中央,中央原來是一個可以容納數百人的小廣場,凌笑風尋思道︰「江一彪說在亂石崗,可是此處卻空無一人,看來此處應該有地宮秘道,可是不知道地宮秘道的入口在那里呀?」凌笑風就開始尋找起來。
突然他听到一聲翎羽之聲,急忙身子一轉,移到了一邊,一只利箭落在了凌笑風的身旁,重重地扎在了地上,凌笑風看了看,入土竟超過了三分,這里也暗藏殺機,看來對方是非要致自己于死地不可,凌笑風便小心起來,一邊繼續尋找,一邊暗訪著偷襲。
又忽然四只利箭從不同的四個方位齊射了過來,那時快,凌笑風看到避也難避,就急忙抽出巨闕劍,一招‘平沙落雁’,斬斷了四只利箭,斬斷的箭羽卻插在了旁邊的石頭上,凌笑風思道︰「看來對方內力極深呀,不然射出的羽箭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力道,竟能連石頭也能穿入。」凌笑風便大聲向四周說道︰「四位好漢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一見,卻要做這藏頭藏尾、偷襲暗算的勾當。」四周出來凌笑風說話的回聲外,仍舊沒有一點聲音,看來對手是不想露面呀,不想和自己正面交鋒呀。
凌笑風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如果一不小心,自己不但救不了應無雙,說不準自己也會命搭在這里。要想安心找地宮秘道的入口,唯有先除掉這暗藏的四個人,否則,他們會隨時威脅自己的性命的。凌笑風便開始注意周圍的一切變化,找尋四人的藏身之處,凌笑風突然想到了一招‘打草驚蛇’之法,彎身從地上拾起一塊小石子,向一旁打去,小石子砸在了一塊大石頭上,小石子頓時爆開了,碎落的石片散落在大石頭的四周,凌笑風從地上抓起許多小石子,分別向四周砸去,突然看到在距自己四丈外的一個大石頭後面有人影展動,一個人的倒影倒立在那塊大石頭旁邊的地上,凌笑風便確定那塊大石頭的後面必藏著一個人。便運起內力,猛地一個跳躍,以迅雷不掩耳之勢,揮起巨闕劍劈向那塊大石頭,大石頭頓時被劈開了兩半,藏在大石頭後面的黑衣人由于沒有防備,劍尖劈過他的額頭,身體倒在了地上,左手握著弓,右手還拿著羽箭呢。
凌笑風向四周大叫道︰「你們再不出來,下場就跟他一樣,你們以為在下不知道你們藏在哪里嗎?看來在下要用劍一一劈過你們的腦殼了。」
凌笑風本來也不知道其他三人藏在哪里,只是虛晃這麼一說,誰知還真起了作用,凌笑風的話剛落音,就從其他三個方位竄出來三個手持弓箭的黑衣人來,三人齊拉起弓來,羽箭向凌笑風射來。
原本四人藏在暗處,暗地里發箭偷襲,凌笑風不知道方位,倒還真有三分忌憚,但現在在明處,凌笑風便沒有一丁點的忌憚了,只管將三人射過來的羽箭斬斷于巨闕劍下。由于三人身上所帶的羽箭有限,片刻功夫便射光了,而凌笑風卻沒有絲毫的損傷,自己一方卻倒損失了一位兄弟。凌笑風說道︰「三位,羽箭射光了,還有什麼法寶,通通使出來吧。」
三人對望了一下,都扔掉手中的弓,從背後抽出劍來,向凌笑風攻了過來,凌笑風便揮舞著巨闕劍和三人戰在一處。
三個黑衣人的射箭功夫倒是不弱,背力也雄厚,可是這手上的劍法倒不怎麼著,凌笑風用力不到十招就將三人的劍打落在地,並迅速用巨闕劍挑斷了三人的腳筋手筋,三人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凌笑風走到其中一個黑衣人身旁,蹲下來說道︰「如果在下沒有猜錯的話,你們四人應該就是西北道上赫赫有名的‘蒼龍四箭客’吧,在下不想殺你們,快說,地宮秘道的入口在哪里?說出來,在下可以考慮饒留你們一條性命。」
黑衣人不說話,凌笑風說道︰「看來在下不用的點刑,你是不願意說的呀。」
凌笑風話剛落音,就看到黑衣人臉色蒼白,口中吐出了白沫,渾身一動不動的,凌笑風急忙用手去探黑衣人的鼻息,已經沒有了氣息,急忙去看其他二人,也是一樣的情況。凌笑風思道︰「看來他們口中早已藏好了毒藥,事情失敗後就只能咬毒自盡了,也不透露一點機密。」
凌笑風站了起來,突然又看到三人的尸身慢慢地腐爛了,片刻功夫,黑衣里就只剩下一灘血水了,凌笑風嘆道︰「原來他們嘴里也含有化骨散呀,看來是不想給我留下一點線索了。」
凌笑風搖了搖頭,就開始繼續尋找了。當他尋找到廣場的正北面時,發現了一塊巨石奇怪的竟像一把座椅,凌笑風仔細打量著這塊奇特的巨石,突然發現下面有一塊突出的、形狀橢圓形的小石子,凌笑風就下意識地用手按了一下,突然看到巨石慢慢地移開了,巨石移開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僅容下一個進入的洞口。凌笑風定眼向洞里看去,下面竟有階梯向下延伸,看來這應該就是地宮的入口了。凌笑風回頭向三人的黑衣說道︰「你們不想給在下留下線索,可是在下還是找到了。」凌笑風便跳進洞里,沿著階梯向下走去。
凌笑風越往下走,也就越黑,突然看到一邊的牆壁上插著一個火把,凌笑風便取出火折子,打著了火,點燃了火把,取出拿在手里,沿著階梯繼續向里面走去。約模走了近一里多的路程,前面出現了一堵石門,凌笑風便將火把插在了一旁,將巨闕劍放在了地上,運起內力,將石門慢慢地推開了,凌笑風拿起巨闕劍,走了進去。
原來這是一個大殿堂,里面燈火通明的,在大殿的正里頭,中央放了一把太師椅,上面坐著一個滿臉胡須的大和尚,大和尚的懷里抱著一個嬌艷無比的美婢,美婢衣衫不整,在大和尚的臉上頸上親吻著,兩旁各站立著四個女子,也都嬌艷無比,魅力十足,看到凌笑風進來,目光都投了過來,好像要將凌笑風魅殺于目下似的。大和尚用手拍了拍懷里的美婢,美婢停止了親吻,摟住了大和尚的脖子,向凌笑風看來,並拋出了一個媚眼,大和尚說道︰「來的可是武當凌笑風?」
凌笑風冷笑了一聲說道︰「既然引我前來,大師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大和尚一只手捏著美婢的酥胸,另一只手拍了拍美婢的肥臀,美婢從大和尚的身上下來,站在了一邊,大和尚站了起來,雙手合什道︰「無量壽佛,老僧乃是西藏密宗的達摩智上人,特奉了天煞教教主之命,前來索拿于你,老僧看你生的俊俏,而且也有幾分膽色,想勸誡于你,不要再和天煞教為敵了,老僧可以代你向教主求情,讓教主放你一馬,你意下如何呀?」
凌笑風說道︰「大師的好意在下只能心領了,在下和耿彪的仇是不共戴天的,即使在下願意和解,耿彪也不會同意的。」
達摩智上人說道︰「只要你願意,老僧可憑這三寸不爛之舌,定能說動教主的。」
凌笑風說道︰「我和耿彪都以殺死對方為最大的快事,我看大師你還是別費這種力氣了。」
達摩智上人說道︰「年輕人,不試你怎麼知道老僧做不到呢,老僧可是和耿教主的關系非同一般呀。」
凌笑風說動︰「大師,我勸你還是回西藏去吧,不要再幫助耿彪做事了。」
達摩智上人說道︰「為誰做事這是老僧自己分內的事,年輕人,你應該沒有權利干涉吧。」
凌笑風說道︰「在下只是好心相勸,希望大師你能迷途知返,不要再助紂為孽了,和武林作對。」
達摩智上人的臉色起了變化,說道︰「年輕人,老僧好心勸你,你卻反過來勸起老僧來了,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呀。」
凌笑風說道︰「大師的好意在下恕難從命,在下倒想問一下大師你,你身為佛門中人,卻犯貪念,而且還不知道悔改,難道就不怕佛祖怪罪嗎?」
達摩智上人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後合什道︰「無量壽佛,我們是西藏密宗,不比你們中原禪宗,六根清淨,光听佛祖的,佛祖又能為你們帶來什麼呢,凌笑風,看來你是決心要和耿教主斗下去了?」
凌笑風說道︰「大師,我看你就沒必要再費口舌了。」
達摩智上人臉上露出了殺機,說道︰「凌笑風,既然如此,老僧只能將你的命留在這里了。」
凌笑風也憤怒了,說道︰「奸惡婬僧,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達摩智上人吼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看來老僧今天又要開殺戒了。」
「有什麼伎倆你就使出來吧,在下接下便是了。」凌笑風說完,抽出了巨闕劍。
「好,想死老僧就成全你,不過現在是午後時分,老僧該做功課了,先留你多活一會兒,就讓她們八人陪你先陪你玩玩吧,老僧就暫時不奉陪了。」說完達摩智上人向八個女婢吩咐了一番,便摟著剛才懷里抱著的那個美婢向里面走去。
八個女婢齊刷刷地都月兌掉了身上的衣服,月兌得身上只留下最後的一塊遮羞布了,八人從一旁各拿出一把寶劍,向凌笑風圍了過來,將凌笑風圍在了中間,齊立陣勢,同時向凌笑風攻來。
凌笑風一個縱躍向上而出,避開了,八個劍尖齊踫在一起,然後八人舉劍齊力向上,又向立在空中的凌笑風攻來。凌笑風腳板輕落在八人的劍尖上,並借助八人的力量,使了個‘筋斗翻轉’落在了八人的身後,八人轉過身來,又接著攻了過來。
由于八女婢功力相等,劍法招式不俗,配合的又很完美,又都嬌艷無比,體表,如果在別人看來,還真找不到破解之法,但在凌笑風看來確實也算不上是多麼高明的劍陣,中間隨便移動了幾下,就能輕易避開了。凌笑風如果不是要救應無雙,還真不忍心破她們的劍陣,讓她們一直舞下去。
這時里面傳出了男人猛烈的沖撞聲和女人高亢的申吟聲,如果要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听到此聲音和面對面前八個只穿了內衣的女人,必然會性情沖動,不能控制。但她們都沒有想到的是,凌笑風的定力極高,為了不讓這婬穢的聲音入耳,影響自己的情緒,凌笑風急忙運起了大乘罡氣,阻擋婬穢之聲入耳,揮起巨闕劍向八婢攻來。
凌笑風不再手下留情,也不會憐香惜玉了,一招‘平沙落雁’,將八女婢的寶劍全部斬斷,八女婢扔掉手上的劍柄,一個個擺弄著風騷的姿勢,向凌笑風叫道︰「哥哥,我要------」其中有兩個嫵媚著向凌笑風走來,看情形已經放松了戒備,凌笑風就使出一招‘蜻蜓點水’,割斷了二人的喉結,二人倒下損命。
其她六人看到二人的死,也都停止了舞動,聚在一起,六者合一,又向凌笑風攻來。凌笑風仗劍直插而去,就在劍尖快到為首女婢胸前的時候,為首的女婢急忙雙掌合並,夾住了凌笑風的劍尖,和凌笑風比起了內功。六女婢妄想六人合體,以內力高而取勝,但她們又計劃錯了,雖然她們六人內力合在一起很高,但是凌笑風的更高,凌笑風聚起九分的內力,將六人的內力打散,並又打回了各自的體內,六人被震的五髒破裂,經脈盡斷,口吐鮮血,紛紛倒在了地上,申吟著最後的一絲氣息。
凌笑風收了大乘罡氣,將巨闕劍回鞘,里面的申吟聲也慢慢地小了,最後消失了,看來達摩智上人的功課已經做完了,接著達摩智上人便拉著美婢的手,二人又是模又是吻地走了出來,看見凌笑風站在那里,心里猛地一驚,又向兩旁看了看,看見八個婢女躺在了地上,急忙走過去蹲子用手探了探婢女的鼻息,已經沒有了氣息,再看其她幾個,也是如此,達摩智上人哭喪著臉說道︰「你們八個人跟著我已經有兩年了,今天卻為何離我而去呢,為什麼呀。」說完臉色變得凶狠起來,站了起來大叫道︰「姓凌的,是你殺了她們?」
凌笑風說道︰「是她們自己想找死,怨不得在下。」
達摩智上人說道︰「姓凌的,面對這等美色,你難道下得了手嗎?怎麼不會憐香惜玉呢?」
凌笑風說道︰「在下倒也想手下留情,饒過她們,但她們非要在下的命不可,在下為了自保,不得已才痛下殺手。」
達摩智上人說道︰「很好,既然她們已經去了,老僧也要你和她們同去,姓凌的,拿命來吧。」說完和美婢二人掄起拳頭向凌笑風打了過來。
凌笑風也不敢怠慢,說道︰「好,在下就空手和你們一戰。」說完將巨闕劍擲出,扎在了一邊的牆上,使出幻影神功和二人戰在一起,戰了二十回合,不分勝負,凌笑風邊戰邊思道︰「達摩智上人是西藏密宗高手,功夫自然了得,和婢女二人又采用陰陽配合之術,功夫就會更上一層樓,看他們的招式,和素女心經上的招式竟有莫種相同之處,如果照此法打下去,既使再戰三十回合,也很難分出勝負,既然達摩智上人使的是雙修功,自己何不也使用素女心經功呢,取之其長,攻之其短呢,如今自己孤身一人,怎麼運用呢,對了,何不采用左右互博之術運用呢,小的時候父親曾教過他左右互博之功,沒想到今天倒用得上了。」打定主意後,凌笑風便轉換了招式,使用左右互博雙修功了。
達摩智上人也看出了凌笑風招式的變換,戰了幾回合後,竟發現和自己而所修練的功夫極其相似,而且他一人使出來,竟然比自己二人精練了十多年的還要高明許多。達摩智上人二人心里產生了恐懼,也加緊了配合,以免出現破綻被他擊敗。
凌笑風由于是一人演練,心思齊密,達摩智上人和美婢二人雖然心靈相通,配合完美,但也難免出現心思不齊的時候,又戰了十多回合,凌笑風瞅準了美婢出現了一個漏洞,便趁機一掌打在了美婢的酥胸上,凌笑風頓時感到掌到之處軟綿綿的,便又增加了三分硬功,將美婢震的飛了出去,撞在了牆上,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美婢心脈已被震斷,口吐鮮血,趴在地上,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達摩智上人這時有些發瘋了,拼著命向凌笑風進攻,由于美婢已經中招出場,達摩智上人使用的雙修功已經失去了作用,但仍以攻代守地進攻著。二人又戰了十多回合,凌笑風是欲戰欲猛,達摩智上人由于年事已高,平時又聲色過度,不注意節制,練就陰陽雙修功有沒有掌握好尺度,精力必然大損,戰到此時就已經力竭了。凌笑風則進行了更猛烈的進攻,達摩智上人已經沒有了進攻的力道了,防守也是漏洞百出了。凌笑風一掌打在了達摩智上人的左肩上,達摩智上人身體向後仰去,雙手著地,又接著反彈過來,使出畢生所有的力量,雙掌向凌笑風打來。凌笑風使出十層的功力,雙掌迎了上去,四掌相接,只听見‘ ’的一聲,凌笑風被震得後退了三步,達摩智上人被震得飛了起來,落在了距美婢不遠的地方,經脈已斷,一股鮮血從口里吐了出來,已經離死神只有一步之遙了。達摩智上人使出最後剩下的一絲力氣,爬到美婢的身邊,抓住美婢的手說了聲「我來了。」便咽了最後一口氣。
凌笑風收了招式,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從一旁撕下一塊布子,蓋在了達摩智上人二人的身上,又從牆壁上拔出巨闕劍,又向里面走去。
走了數丈遠的距離,凌笑風走進了一個小的臥室,小臥室里放著一張圓形的大床,大床佔住了臥室大部分的空間,大床便放著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擺放著一些藥丸,凌笑風拿在手里,看了看,又用鼻子聞了聞,才知道這原來是一些壯陽提神的藥丸,達摩智上人年事已高,精力早就不如年輕人了,原來是靠著這些藥物來維持著呀。凌笑風搖了搖頭,將藥丸仍在了地上,走出臥室,穿過橫道,又繼續向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