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澤,肘中約紋上,動脈中,手太陰肺經,所入為合水,肺實瀉之,針三分,留三呼,灸五壯。[我搜小說網]
主肩臂痛,汗出中風,小便數,喜嚏悲哭,寒熱風痹,喉痹上氣嘔吐口干,四肢浮腫,心痛短氣,肺漲心煩,腰脊強痛,少兒驚風。
※※※
龍女把信丟給龍陽,「自己看吧!」
龍陽一看,是自己師父郵寄過來的,他拆開細看,旁邊愛咪兒緊緊湊了過來也要看個究竟,摟著他的胳膊更加緊了,一股子女兒香往他鼻子里面鑽,他下意識抬頭看了看小姑姑,龍女正似笑非笑看著他,把他嚇一跳,趕緊低下頭去看信。
原來這次河南省舉辦的「武林杯全國大學生武術邀請賽」策劃好久了,為了別出心裁,裁判只有一位來自國家體委的官員,其余都是花大心思請的所謂武林高人,譬如武當真武大殿的長老這種。
龍陽恰好是武當真武大殿半個長老,而那些真正的長老們包括龍道長,沒一個願意下山的,一合計之下,理所當然的就讓龍陽全權代理了。
看完信,龍陽張口結舌,「我…行不行啊?」
愛咪兒高興得嘴巴都要合不攏了,一疊聲說行。
龍女笑了笑,—伸手從他手上拿過信,一針見血說︰「放心吧!你絕對不是裁判中最年輕的。」
「你怎麼這麼肯定?」愛咪兒有些疑惑。
龍女學她的模樣聳了聳肩膀,不置可否。
艾薇薇笑著說︰「別忘了龍女是江蘇省武術狀元,有點內冪消息很正常啊!」
英國姑娘嘆氣,「我還真忘記了龍女拿過冠軍這回事,別人都把我跟龍女比喻成雙嬌,其實我比龍女…」
「愛咪兒姐姐,我相信你一定也能拿冠軍的。」龍陽咧嘴一笑,伸手握了握英國姑娘的手。
這個舉動叫龍女和艾薇薇大吃一驚,同時也把愛咪兒嚇了一跳,三個女孩頓時如同看外星人一般看著他。
「你們…這是干什麼?」被三個人死死盯著的龍陽臉上一紅,身體往後縮了縮,摟著他另外一只胳膊打盹兒的小伊莎失去憑*,「咕咚」一下,腦袋在床邊上磕了個大包,想是疼得很,嘴巴一扁,眼淚頓時流了下來。
龍陽急忙幫小伊莎揉了起來,連聲安慰,卻沒發現三個人依舊死死地盯著他,直到小伊莎再度在他的胳膊上睡著,才再度反應過來,被這樣看著的龍陽臉上紅暈再起,三個女孩互相望了一眼,再度為龍陽剛才哄人的話吃驚了一番,龍女更是在心中感嘆現在龍陽的一些變化。
正在龍陽不知所措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龍陽便立刻借開門,將小伊莎放在沙發上躺好。
看到眼前的人,龍陽頗有些意外,剛剛送走一個,現在又來了一個,來的卻是婬賊戴小樓。
「嗨!這麼晚來,你們不會不歡迎我吧?」一臉笑容的戴小樓也不等龍陽有其他反應,拉著龍陽朝龍陽的房間走去,「借你們的寶貝一用。」
一句話就把三個女孩晾在了—邊,艾薇薇更是臉上一紅,倒是小伊莎在這個時候睜開眼來,站起身便要搶上前摟住龍陽的胳膊。
像是保護自己的寶物一樣,婬賊立刻就擋在龍陽的前面,對小伊莎說︰「別急別急,哥哥要和龍陽談點男人之間的事,待會就還給你。」
「到底干什麼啊?」龍陽也被戴小樓今天的行為弄糊涂了,心說剛走了一個金艾拉,現在便來了她的正主,這之間也未免有些古怪了。
說話中,龍陽已經被婬賊帶進了房,關上門反鎖好。
龍女三人又互相看了一眼,想起之前金艾拉的事來,再看戴小樓的說話,頓時知道戴小樓所謂男人的事是什麼了,同時臉紅起來。
果然不出三女所想,戴小樓一關好門就問︰「我說哥們,我們是不是兄弟?」
龍陽只能點點頭,心里奇怪戴小樓好端端居然會問出這麼一個算是有些嚴重的問題來,但隨即想起上次小樓說這句話後發生的事,心中剛有了不太好的預感,還沒來得及詢問,戴小樓已經解答了他沒出口的疑問。[我搜小說網]
「那…」戴小樓臉上難得地露出了一抹難色,才懇切地問道︰「那我現在有點病需要你治,但是要給我保密,你會答應吧?」
其實戴小樓從頭到尾就知道心軟的龍陽肯定會答應他的,就在金艾拉苦惱戴小樓**太盛的同時,戴小樓也在苦惱著,有著豐富戰場經驗的婬賊,卻在金艾拉身上看不到金艾拉和他**的滿足,換句話說,是因為金艾拉根本不懂得去配合婬賊,而使婬賊覺得是否自己的房中術不行了,便來請教他所知道,對房中秘術有更深研究的龍陽。
一邊因為婬賊的頻繁**,而帶上了懷疑婬賊對其所愛程度的思考,一邊因為女孩的不懂配合,轉而懷疑自己的能力不足,這才真正是龍陽先前所想的「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要,總不能你不要,我偏給你,你要,我反而不給…」這種奇怪的情景。龍陽听完婬賊的敘述,也不由得心里笑了起來。
不過,知道歸知道,龍陽卻不能告訴婬賊,之前金艾拉也來過,萬一一不小心,被婬賊誤會成有戴上綠帽子的威脅,那他戴小樓可就得改名叫戴綠帽了,為此,龍陽也只能就婬賊的問題,慢慢緩解二人之間這種你我都不肯說出來的狀況。
房中秘術並非人們所想像那樣玄妙不可萬方,說白了,無非就是把一件事情做得更加好些罷了。
龍陽沉吟了一下,還是點了婬賊一次,「大戰三百回合這個詞應該熟悉吧?」
模了模頭發,眨了眨眼,又揉了揉下巴,婬賊這家伙若有所悟,「才三百下?不會吧?難道說…以前的房中術大師也就五分鐘的水準?那豈不是還不如我?」
龍陽有些啼笑皆非,干咳了一下,把「大戰三百回合」又念了一次,不過這次語氣著重在「大戰」二字上。
婬賊哦了一聲,再一次揉著下巴說︰「需要那麼用力麼?難不成像是內家拳發勁那樣?會死人的…」
「這個…」龍陽這位純理論老師也有些無奈,畢竟眼前這位論起真刀真槍可是要強他起碼上百倍,「視彼如瓦齏,視己為珠玉…」
他這麼一說,婬賊略有些懂了,龍陽的意思其實就是點醒他房中大師的美夢,拋去宗教的東西不說,那些房中大師想必也沒那麼多氣力浪費在身為「鼎爐」的女子身上吧!
想想也是,現代若有幾個學房中術的,一定是為了男人的自尊,卻不知古代那些大師們修煉房中術為的是成仙成聖,追求剎那間快感後的開悟,尋求道的真意,除非真正雙修的道侶,否則,誰會太在意身為鼎爐的女子呢?
說白了,大師們追求的是撥開****的迷霧,看透後面的本質,至于達到**到底需要三分鐘還是三小時,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想來大師互相討論絕對不會用「我昨天透過**看本質,花了整整一個晚上…」這樣的話語來吹噓吧!
至于後來的學者想當然耳以為學房中術一味只是延長**的時間,那真真是可笑至極了。龍陽無奈得很,真正的房中術到底了解的人極為稀少,即便小樓這樣略有點成就的,也不過接觸了房中術的一個小角罷了,如果房中術不能控制自己和性伴侶的**,那還能叫房中術麼?至于那些書中播寫o×幾個女人還沒得到滿足,純粹文人的異想天開罷了,真若有,那麼應該考慮去醫院生殖器科檢查自己是否患有不射精癥了。
這就好比一位武術大師和人搏斗,只需要一招即可打倒對手,或許他會玩弄一下對手,但是他絕對不會讓自己滿頭大汗氣喘吁吁才打倒對手。
至于那些吹噓做一次幾個小時的,到底是**還是受罪?累得跟狗一樣,得不償失,甚至像是小樓這般一夜九次自以為得了房中真諦,其實卻活活把自己累出痔瘡來,真真叫「原想修煉半仙之體,結果卻成半身不遂」。
龍陽這位還沒圈圈叉叉過任何—個女孩子的純理論房中術大師侃侃而談,把半吊子小樓說得一愣一愣的,好一會兒,才長嘆一口氣,「*!我算服氣了,到底是武當山上長大的孩子,不一樣啊!」
這家伙,就是這脾氣,明明被說得徹底服氣,也還要半諷刺一下人,實在不夠大度。我們的神醫少年一笑,非常難得地開了一個玩笑,「用你的長槍把對手一槍挑下馬就是了,滴溜溜轉馬燈一般從早晨殺到需要挑燈夜戰,是不現實的,也不劃算的,最好只一槍,刺敵將于馬下…」
半吊子小樓怔了一怔,反應過來才一巴掌拍了龍陽的後背一下,「要是不知道,還真以為你這小子是個沙場老將,說的如此貼切。」
被婬賊這麼一夸,我們的靦腆少年登時整張臉都紅到了脖子底,給蒼白的容顏加上了一絲血色,心中不禁想起了兩個人來。
心中突然出現那種酸酸的很不好受的感覺,龍陽已經不陌生了,浮現在眼前的是蘇蘭燻和龍悅的身影,一個個面對著自己淒淒哀訴。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而已…我喜歡你,可我們之間的距離太大了…知道麼?好大好大的,無法逾越的一條壕溝橫在我們之間。恨不同君生,日日與君好,龍陽,蘇姐姐好愛你,可卻不能跟你在一起…」
「死饅頭,我恨你,恨死了。」
兩個女孩都流著淚水,梨花帶雨的姿態刺激著龍陽的心,那種感覺仿佛午夜夢回,回想著過往的不舍與難過,臉色是很不好看的,憂郁,還是深沉,陣陣的冰涼刺激著龍陽的胸口,而同一時間,龍陽也想起了魏商君的一些話。
發覺身邊朋友臉色的突然變化,本來有些紅暈的雙頰轉瞬間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還蒼白,倒頗有些電視里白無常的效果,只是這白無常似乎太俊俏了些,已經得到解決問題辦法的婬賊不由關心起來,「怎麼啦?臉色突然這麼難看,你可別嚇我!本少功夫好,但是卻怕鬼…」
想一想,戴小樓不由又笑了一下,想起這句話好像是某個電影里的台詞,我們的龍陽卻還在心中質問著自己,一切,真的是自己不懂拒絕帶來的後果嗎?
伸手模模荷包里的電影票,龍陽又想起陸龍龍來,終于,在婬賊那和魏商君同樣多情卻又完全不同的主動厚臉皮追問下,龍陽將事情向婬賊說了一遍,更把魏商君的話重復了一次。
婬賊望著前方,眼神微斂,單看這一副模樣,婬賊還真是相當的英俊帥氣,也難怪,要是連這麼點外在本錢都沒有,就算他厚臉皮地跑去迎合人家女孩,顯示自己的性格,恐怕也只能落得個丑小鴨愛現的評價,落人笑柄。可見除了魏商君所說的才華,英俊的外貌對男人來說,也是狠重要的先決條件。
龍陽望著婬賊,處于擺酷狀態下的婬賊頓了老半天才說出一句讓龍陽哭笑不得的話語,「嗯!說得實在太好了,要懂得說拒絕,也是該收收心的時候了,有艾拉這樣的女朋友,該玩的我也都玩過了,人老了就該收收心,有機會,一定要認識一下這位魏商君,真是說到我心坎里去了。」
期待著婬賊給出一些不同意見的龍陽臉色依舊蒼白,只是眼神中卻露出一些失望,看來戴小樓也不能給龍陽的煩惱一個比較好的解決辦法。
「這也是性格使然,依照你的說法,你和我們兩個不同,我們兩個基本上算是你那師姐說的寧殺錯切放過的類型,而且我們都比較靈活,也很干脆,不像你這麼…這麼…怎麼說呢?心軟,對,心軟。」
婬賊的話,終于還是轉回到為朋友思考的方向上,不過,他的說話也十分顯示他和魏商君那性格上的差異,「簡單點說,我是金庸小說里的韋小寶,魏商君應該有些像古龍小說里的楚留香,而你…就像是金庸小說里的張無忌,最是難搞的性格。而且你比張無忌還要有麻煩,他是被趙敏給硬搶過去,其他三個女的都沒怎麼去搶他,而你,光是這個屋里要搶你的就有三個,算上這蘇蘭燻、龍悅,就是五個人再加上你還沒說的,情況就復雜多了。」
龍陽听得似懂非懂,他雖然感情遲鈍,但是卻不傻。
但婬賊說到這,語氣又是一頓,「不過呢,其實一切都要怪這個法制,要是沒一夫一妻制,一切都解決了,你說不是嗎?你不用煩惱,我也不用煩惱,至于女人嘛!外面三個一起嫁你,恐怕也沒什麼問題。」
龍陽的的臉再度紅了起來,想起自己曾經說過長大要娶龍女的,盡管自己之前對龍悅表姐說那是小時候的玩笑,但龍悅表姐說得對,龍女可不會當玩笑。
「話說老了就沒什麼新意了,我沒魏商君那麼多理論,只有一句話告訴你,完全不傷害一個人的辦法是沒有的,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古代,都一樣,雖然這句話不是我原創,卻是事實。」說到這,婬賊嘆了一口長氣,「他媽的我也不想承認這句話啊!」
最終,婬賊也沒能說出一句富有建設性的話來。
帶著滿腦的煩惱,龍陽送走婬賊,出門時,三個女孩和沙發上的小伊莎依舊守在客廳,看著二人走到門口,在戴小樓的歡笑聲中送走了這個名副其實的婬賊。
而我們的靦腆少年關上門,轉身再度在三個女孩的注視下臉紅,急忙借口該睡了,走到沙發旁,想要扶起小伊莎,盡速逃離現場。可睡著的小伊莎說輕不輕,說重不重,龍陽這個體力不足的少年又哪能快過三個女孩的反應?
「那個婬賊和你說什麼?是不是和金艾拉有關?」愛咪兒一走上前,也不管自己只穿了睡衣,拉著龍陽便坐在了沙發上,挽著龍陽的胳膊微笑地看著龍陽,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你不老實交待,就別想走。
龍陽尷尬地看了龍女一眼,有求助的意味,可是龍女眼眉一挑,沒有絲毫幫忙的意思,更說道︰「別想說謊啊。」
龍女三人也不知怎麼突然這麼八卦起來,只是之前金艾拉的情形讓她們深深地覺得戴小樓有點…怎麼說呢,就像是女孩子的同情心泛濫一樣,也像是那種女孩與男孩間關于男人壞還是女人壞的爭辯一樣,不自覺就組成了女子同情團,一起捍衛同性的尊嚴。在這樣情形下,龍陽是沒有一次討了好去,不是特別會說謊的龍陽自然是將婬賊的事和盤托出,當然,關于他自己的重要事隱了過去。事情剛說了一半,艾薇薇便臉紅地嗔怪,起來,龍女三人可不是台灣陸龍龍足療中心那些女人,也就放龍陽去睡覺了。
躺在床上,龍女卻睡不著,窗外的月光格外明完,即使隔著窗簾,依然可以感受到今晚月光的皓白。分開了這麼一段時間,初見到龍陽時,似乎什麼都沒有變化,除了開心,還是開心,之前那段日子的煩悶也都一掃而空,但隱隱的,龍女卻有種龍陽已經月兌離了她懷抱的感覺。
這種感覺,不單單是龍女一個人有,另一個房間的艾薇薇也一樣有,龍陽這次的台灣之行似乎帶來了一些改變,三o八的三個女孩心中都轉著同樣的一個念頭、同一個擔憂,隨著龍陽事業上的發展,會不會距離她們越來越遠?
「龍女,你沒睡著,是吧?」和龍女睡在一張床上的愛咪兒翻了個身。
愛咪兒和龍女、艾薇薇有所不同,可能是英國人的血統讓她做事說話比較膽大直接,立刻將心中所想告訴了龍女,若是往常,她或許不會這樣,可是和龍陽之間那種若即若離的距離,讓她只能和龍女這個龍陽最親近的人互訴衷腸。
一個人有了煩惱,想要找人說話時,總是會找最信任,心理距離最近的人來談。
「龍女,你有沒有覺得龍陽他現在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皓白的月光灑在房間里,愛咪兒隱約可以看到龍女沒有閉上的雙眼里泛動著水汪汪的光芒,近處看,才發覺龍女的眼楮也有著不輸給小伊莎的別樣滋味。
龍女轉過頭來,在朦朧的黑暗中和愛眯兒對上了眼,「也沒有什麼不一樣啊!只不過…我不知道怎麼說。」
「其實也不是不一樣,只是…」愛咪兒再度思考了一會,似乎找不到比較好的措辭,「我也說不清楚,只是這次台灣之行回來,他似乎成熟了一些。」
「我也是這個意思,就是,好像很難說清楚!」
二人對望著,彼此有一會的沉默,兩個人說話,和許多人說話一樣了,有時候話說到一半,突然地就停了下來,似乎彼此都陷入了沉思,突然的安靜,讓二人忽然同時噗嗤一笑愛咪兒說︰「我以為我的中文還是不如中國人,想不到龍女你的中文也說不清楚。」
「沒關系,反正好像我們都能理解就好了!這就叫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龍女笑著說,淡淡的光線下,輪廓相當模糊。
突然的冷場再度來臨,二人又住了嘴,良久才同時嘆了一口氣,「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