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太傅請征于陽帝,太子皇宮遇公主
一日早朝,帝問于大臣,南中之南,為山地乎?為平原乎?為陸地乎?為海乎?
諸臣不能答.
帝問于孟虯:"愛卿世代居南中,可知南中之南有土地人民乎?"
大將軍孟虯對曰:"啟稟皇上,自微臣記事起,南中之南便是我們天天看見的南雪山,南雪山之高,人馬不可過去,而且過去有逃犯過去卻從來沒有看見他們回來.而且微臣世代居于此,只與西羌交戰,從未見南方和東方有敵人來入侵我國."
御史大夫章傳上奏:"臣觀史書,南中之西南有國,號為滇國,三百年錢,吾大漢武皇帝曾經封此國王為:大漢滇王,後來滇王弟獻王篡滇王位,滇國于是不通中原,南中東南又有國,名夜郎,也是大漢武帝的時候,歸順中原,之後不知去向!微臣以為,南中之南是可以開拓為吾大漢國疆土的廣闊之地."
太子亦說:"兒臣觀歷代史書,皆說國之最南,為南海,我南中郡最南為南雪山,兒臣曾在南雪山下游玩,卻從未曾听聞海聲,永昌城中,也不見任何海鳥,所以兒臣以為,南山之南還是陸地,離南海尚遠.兒臣願率所部兵馬南越雪山以看究竟!為國家開闢疆土,使國家遠離此四戰之地!"
陽帝大喜,說:"好,難得太子為國家如此,現在令你率所部兵馬,並府河侯徐虎、新街侯馮超,擇吉日啟程南征!"
太傅徐虎上奏:"陛下不可,萬萬不可令太子殿下親征,南方乃未知之地,征戰不知何年幾人回!倘若太子遭遇不測,陛下百年之後,江山社稷將托于何人耶?"
諸臣皆稱是,請于陽帝,勿使太子南征!
陽帝說:"南征事關國家百年大計,不得皇子主持大計,朕心不甚安!"
御史章傳才上奏:"徐太傅所言甚是,太子萬不可親征,不如讓隨王怏,秦王坤率領大軍南征,太子乃國之社稷,況且常年主持北邊軍事,深得將心,亦留國中主持大事!"
帝曰:"善!"
永昌四年夏,雪山冰雪多融化,七月朔日,蜀漢大軍在南雪山下築台祭天地,陽帝和太子親自前往檢閱部隊,隨王和秦王主持誓師大會,發兵南征.陽帝以御史大夫章傳才所繪"大漢川黔滇夜郎全圖"分賜諸將.令翻越雪山之後,隨王劉怏領府河侯徐虎並五萬將士出東南,尋找夜郎、秦王劉坤領新街侯馮超並五萬將士出西南尋找滇國,為期一年,不論找到與否,都必須遣使返國回報消息.又令畫工數十名歸于二王,要求他們繪制沿途地圖.
兩王于是率軍翻越雪山.太子領城中士兵在雪山下修築棧道,用木牛流馬為大軍運送糧食輜重,備冬衣運往山上.
兩王令士卒邊行軍,邊修路,從山腳往上走,先是森林,之後是草原,之後是茫茫雪原,歷時十四天,士卒凍傷者近三萬人,到達山頂.從山頂眺望山下,一面是永昌城的繁華,一面是密密麻麻的雪原、草地和原始森林.二王在山頂築冰城,以為部隊中轉和休憩之地.部隊在山頂冰城之中休整三天,遣送傷病者回永昌.太子也沿途鋪棧道,親自押運棉衣、糧草,第二日正午到達山頂,會二王于冰城之中.
太子言于二王,"二位皇弟皆初掌軍事,遇事不可獨斷專行,多請教于林、馮兩位將軍!一年後的今日,我當在此冰城迎接二位皇弟的凱旋!"
二王曰:"敢不听命!"
劉?猶?蛹??嗆??于是又令永昌城中三萬精銳騎兵送酒三千壇上山,士卒飲一千五百壇,其余留給士卒攜帶以御寒,三萬騎兵留下以補充部隊減員之三萬人,大將軍兼騎兵左將軍孟虯、驃騎將軍兼騎兵右將軍潘陽分別歸隨、秦二王轄制.
休整完畢之後,蜀軍繼續南征,沿途遇山修築棧道、遇河架橋、在平原地區修築兵站和驛站,留兵把守、中轉糧草自是不用說,太子回永昌城,令軍士砍伐樹木、運送磚石,在雪山山頂修築雙王城以替代冰城,儲備大批糧草輜重和冬衣.
太子終日為南征大軍的後勤,在雪山上下奔波,積勞成疾.帝乃令太子回皇宮調養,命章傳才為南征財糧轉運使,全程負責南征軍後勤事宜.一月之後,太子復原,帝不忍太子再在雪山上受累,遣太子率十萬之眾鞏固與晉之北境,之後太子回宮在太學館中學習四書五經、帝王之道.
南征大軍分兵兩處,沿途修築數百兵站和驛站,留兵把守,二王修築各自率領的部隊都剩下差不多四萬部隊.
再說永昌城中,西羌歸義王親自入朝為賀,陽帝大喜,于是破格留歸義王等人留宿宮中.下令:歸義王及王室就是我大漢的皇室,可以在宮中自由行走,大小官吏不得無禮刁難.
歸義王小公主舞陽年方十八,美而賢,一日又帶領二侍女四處游玩,走到太子居住的未央宮中,門吏見是公主,便沒有稟報.未央宮中心湖上有座養心亭.雖然是盛夏,南中之地酷熱難耐,然而養心亭上卻是春風習習,湖中荷花盛開,水里各色魚兒游來游去,公主駐足亭上觀魚,並作小憩.侍女在旁嬉鬧著,突然侍女小蓮指著未央宮中心處的場地上,"公主快看,一少年在那舞劍呢!",公主說:"噓,不要打擾我喂魚嘛,你看這金魚多麼可愛!"另一個侍女小蓉也停止打鬧,說:"是啊,是啊,是個白衣少年呢,看起來好瀟灑啊!公主看一眼吧!"
公主不情願的看了白衣少年一眼,頓時臉上泛起了紅暈.一頓風吹來,將公主手帕吹入水中,公主伸手去抓手帕,一不小心跌入水中!兩侍女都不會水,只得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白衣少年听得喊聲,從對岸直接蜻蜓點水而來,伸出左手從水中只一提,便將公主救上亭子中來,右手還是拿著那把黃金寶劍.
侍女目瞪口呆了半天,白衣少年說:"你們兩個嚇傻了嗎?趕快給她拿件干衣服來啊!"
兩個侍女諾諾而去.
少年放下公主,公主趕緊道謝,問道:"恩公,我叫舞陽,敢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少年答道:"哈,我叫什麼名字?"心里想到,這女子倒是可愛,不著宮中女子裝扮,而且居然不怕我,不像其他宮女唯唯諾諾,呵呵,有點意思.
公主一臉傻乎乎的表情:"怎麼?你沒有名字?"
"哈哈,哈哈哈哈",少年笑的差點掉到水中,說:"好吧,你是新來的嗎?居然不知道我的名字啊,好吧,我叫劉??"
公主一臉委屈,"我是新來的,但是我為什麼非要認識你啊!你又不認識我!"
少年又是大笑,心中只道是這女子可愛,對她有種莫名的感覺,那感覺是那麼美好.
侍女拿出漢宮的衣服,少年指了指未央宮,說,那邊西廂房,為宮中女子更衣之處,你們快帶這女子去換衣服.
少年又開始舞劍.
一會公主出來,給少年打招呼,說她要回去了.少年一看,剛才那個可愛的少女,著漢裝後,落得亭亭大方,頓時痴迷,右手中那一直放不下的劍掉到地上還渾然不知.侍女傳來嬉笑,少年才回過神來,對公主說:"小生失禮!望姑娘恕罪!"卻發現公主也是一臉紅暈,羞答答的說:"沒事,人家,人家原諒你啦!"
侍女小蓮又是嬉笑,說道:"公主,你在想什麼呀?臉這麼紅?"公主害羞的說:"你這小丫頭片子懂什麼,是不是找打?"說著假裝去打小蓮.
太子一臉迷茫,問小蓉:"公主?剛剛那侍女說她是公主?我怎麼沒有見過啊!"
"對啊,"小蓉說,"那是我家小公主啊,你是誰啊,沒有見過我家公主是正常的啊!"
太子答道:"這里就是我家啊,我家的公主我都認識啊,大公主嫁給驃騎將軍潘陽,二公主嫁給車騎將軍席洪生,三公主尚小,還待閨宮中啊!怎麼會還有小公主?"
小蓉說:"我家公主就是羌王小公主啊,你說這里是你家?"
忽然門吏來報:"啟稟殿下,皇上召你們入宮赴宴!"
小蓮和公主停止了嬉鬧,跑了過來,小蓉低聲說:"殿下?你是?太子?"
太子說:"嗯,保密哦,不要讓你家公主知道,一會我逗逗她!"
公主便告辭少年,出未央宮宮門前去赴宴.太子也等他們走後,騎馬先去長安宮清涼殿.
陽帝坐北朝南,歸義王和漢朝大臣分列兩邊.公主剛好和太子相對,公主在那里納悶:"這白衣少年是誰啊,怎麼會有這麼高的地位啊!看他風度翩翩,武藝超群,大概是個將軍吧!"
太子只是朝著公主笑.皇上令太子給羌王等人進酒,公主以為他是一個叫做太子的將軍,前面還騙自己他叫劉??可恨.太子端著杯子一一敬酒,來到公主這里,說:"小妹妹,請用酒!"公主說:"哼,不想理你,我問你名字,你居然騙我!"太子說:"我沒有騙你啊,我就是叫劉?影?""你明明叫太子!"公主小臉嘟的通紅,"還在騙我!"陽帝、歸義王和大臣都大笑.陽帝笑著說:"公主,太子說的沒錯,在我中原,太子就是未來繼承皇位的,好比你們的大羌王世子,他確實是劉??好比公主你是公主,又叫舞陽,太子他果真沒有騙你!"
公主這時候才原諒太子,端起酒杯:"原諒你啦!"
羌王說:"你兩怎麼會認識呢?"
公主將前面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陽帝和歸義王又給公主和太子說了些什麼,太子和公主兩人只是相視著笑,什麼也沒有听到.
皇上和歸義王心中已看出
丞相諸葛質上奏:"太子與公主青梅竹馬,情投意合,請恕老臣死罪,請皇上與大王給他們賜婚!"
皇上大喜:"太子尚未娶親,不知歸義王以為如何啊?"
歸義王說:"他倆現在是想分也分不開啊,哈哈,我當然願意啊,只是我羌人荒蠻之地,只怕小女禮儀不周"
陽帝說:"歸義王過謙了,公主朕看著都喜歡,這兒媳,錯不了!"
于是當日賜婚,大宴群臣,下令士民共樂三日,又遣使賜御酒給各邊防將士.于是立舞陽為太子妃.當夜,太子與公主魚水之歡自是不用說了.自此,歸義王與蜀漢結姻親之好,西羌並入蜀漢,為蜀漢之藩屬.半年之後,羌王上書言于陽帝:羌人乃荒蠻之地,民風彪悍,願陛下效仿南中,在我羌地設置郡縣學校,教化我羌人.于是帝在永昌五年春,在西羌地方設青海、隴中、洮陽等十余郡縣,各郡縣派刺史縣令與羌人共同治理,從此,羌人始知禮義廉恥,風俗與中原同.
蜀漢有了西羌之地,領土擴大一番,民眾增加百萬,又得羌兵二十多萬,為西南大國,從此東吳、晉以防守我漢軍為主,不敢加兵來犯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