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帥之路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血戰京津(上)

作者 ︰ 雲鶴飛山

張榮那里又是那肯束手就擒的主呢?在內援不至,外援無望的情況下,張榮終于把自己從一堆要求封官的奏章和那些討好自己的王公大臣中解月兌了出來,他把隨自己進京的兩位統領,六位管帶都請到了議政府里,現在自己還能依靠的,就是他們這些人了。[我搜小說網]順便提一下,張榮把自己的府邸放在了大總統府,他到也不避諱,說來好笑,自己搞復闢,這幾天封出去的官沒有一萬也有七八千了,可是這八個人自己居然一個都沒封,看樣子是忙糊涂了。

軍事會議開得一塌糊涂,大家想了很多辦法,然後又自己逐一否決。

武裝在京的軍戶,別開玩笑了,這些個養尊處優的大爺們,就算拿著武器又能有多少戰斗力?再說了,讓他們當官他們到是來得飛快,讓他們當兵保衛皇上,估計連個人影都看不見了。

整編京師的警察,這些大爺欺負老百姓到是凶狠異常,但是個個都拖兒帶女的,如果把他們推到戰場上估計會拉稀。

武裝學生,別開玩笑了,現在的這些的這些有文化的年輕人那個是忠君愛國的,滿腦子都是他媽的什麼,對了,自由民主。都是些沒規矩的垃圾。于國于家無望,居然喜歡洋人那一套。

別看北京城有七十萬人口,要真的打仗,還真的都是些廢物,還是徐州好,那些禁軍戶還都在,可是連雞都不敢殺了。

議來議去,大家發現除了自己帶來的軍隊,其他的都指望不上了。

張榮頭昏腦脹的,一拍桌子道︰「那還說什麼,積極布防準備迎戰,仗著人多就要解除我們的武裝啊,我們定武軍丟不起那人!」

蘇錫成整個會上一直沒有發言,另一位統領徐炎則非常活躍︰「大帥,事在人為啊。」

張榮這會到不計較稱呼了︰「徐統領你繼續說。」

「我們手上有六營兵馬,我昨天去看了,北京的駐軍雖然不怎麼樣,但是裝備卻非常好,那軍火庫里都堆成山了,咱們武器到是不缺,尤其是大炮。」

「那你說,該是個什麼章程?」張榮一邊點頭一邊問道。

「守,大帥,咱們就守在這北京城,這里城防堅固,糧草充足,時間一久,他段吉祥打不下來,各地的督軍就會有新的想法,到時候就會有轉機。」

徐炎咽了口口水有道「大帥,咱們當然還不能完全是死守,畢竟咱們兵力不足,這個討逆軍,哦,不,是叛軍,兵分兩路前來,咱們可以擊中優勢兵力,逐個擊破。積小勝為大勝,最終扭轉眼前的局面。」

蘇錫成看了眼徐炎,還是沒開口,從理論上來說,徐炎的這個設想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是眼下的局面是,敵人是北洋八鎮的精銳,而自己這邊定武軍只到了一半,而且無論是那一路,敵人的兵力都是我方的兩倍,各個擊破,也只是說起來容易啊!

張榮連連點頭,似乎又恢復了點信心。他看了看蘇錫成,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仿佛入定一般,張榮是又羞又惱。自己這次沒听家人和蘇錫成的勸,結果讓段吉祥擺了一道,被他們這些王八蛋聯手耍了。但是老子不服,大不了玉石俱焚。

張榮站了起來︰「諸位,此次叛軍來勢洶洶,我們必須鼓起勇氣,保衛皇上,所以希望大家都下死力氣,全力以赴,擊敗叛軍。」

如往常一樣,大家都站起來︰「願為大帥效勞。」

張榮滿意的點點頭︰「這次就由徐統領帥5000兵馬在外線御敵,不可讓叛軍踏足京師半步啊!然後蘇統領再帥5000兵馬守衛京師要沖,護得皇上周全。」這就算是把作戰任務下達了,具體怎麼打,大家自己去琢磨吧,其實打了那麼多年的戰,張榮也沒見過如今天這麼凶險的局面,當年困守南京,起碼還能指望北京來援軍,而這一次還能指望誰呢?

張榮說完就離開了,他還要忙著去開御前會議。那才是他希望參加的會議,所有的人都圍著自己轉,吹捧著自己,討好著自己,每次御前會議,張榮都不禁有種飄飄然的感覺。難怪馮嘉雲要當總統,這和在地方督軍還真的不是一個感覺。

到了晚上,十二世皇帝下旨,蘇錫成晉升領侍衛內大臣,封一等子爵,賞黃馬褂一件,紫禁城騎馬。蘇錫成對這個封賞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麼,隨**里的太監又送來了第二道聖旨,蘇錫成任九門提督,兼領步軍統領衙門,全權負責京師守備。

這樣放在前朝,九門提督那可是肥缺,大把的人要來討好你,向你求差事,可眼下傻瓜都知道北京要開戰了,誰還會理睬蘇錫成這個新貴啊。

這張榮也是剛剛擁護皇上登基,時間倉促,新的行政機構也沒設立起來,從理論上來說,順天府尹管著警察吧,可是京師警察廳並沒有撤銷,因此雖然張榮授出了許多官職,但是實際上維持北京城正常運作的還是原來的那套機構。(神座)

至于張榮設立的中央各部,那就更是笑話了,現在全國一片討伐之聲,政令不出國門,各部自然也就有大臣而無部務了。

不過不重要,滿京城的遺老遺少們都在瘋狂的爭搶官職,哪怕是預備候補道都被人要了,每天宮門外,請求覲見皇上的人都排成了長龍了。張榮曾指著這條長龍對蘇錫成說,這就是人心。

蘇錫成不懂政治,但是他知道,對于復闢,北京城里那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可沒什麼熱情,因為一天下來,自己的征兵處僅僅招募到了三百名士兵,還都是軍戶出身的。篩選下來,只有100名支持復闢的狂熱分子,蘇錫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他把這100人直接編成了一隊,加緊訓練。然後又從宮里求了一百個三等侍衛的空餃給他們,這些新兵激動不已,個個跪地叩頭謝恩。蘇錫成感動之余不禁想,難道滿京城的幾十萬沐浴皇恩的百姓,就只有這一百個人願意為皇上效死嗎?

蘇錫成還在思考著為什麼北京的老百姓對于帝制的反應如此冷淡的時候,剛剛晉封一等子爵,直隸總督的徐炎統領卻帶著自己的三營定武軍出了北京城,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

徐炎選擇的方向是東去,因為東西兩路「叛軍」,東路叛軍對北京的威脅來的更快更直接。兩路要打一路,那麼自然是首選東路。

7月5日下午,梁定方代表「朝廷」明確的向劉文杰表示,拒絕段吉祥的三點最低條件,並且表示,如果段逆能就此悔悟,歸順朝廷,此番之事,可以既往不咎,切不可執迷不悟。

劉文杰像看傻子一樣看了眼梁定方,然後用公使區的電台向天津討逆軍司令部發報,隨後就待在英國公使館,和黎劍生一起觀戰啦。

幾乎在一夜之間,廊坊就變成了前線。徐建業早上起來出操,就听到了時不時傳來的冷炮聲,雖然還很遠,但是卻讓人感覺到了一絲不安。幾乎所有起床的士兵都在互相張望,這就算打起來啦?

昨天晚上討逆軍東路軍司令段芝凡帶著第八師先頭部隊一個團開到了廊坊,不過他是來檢閱下屬的第十六混成旅的,其直接指揮的第八師的進攻發起點不在廊坊,其主力部隊今天上午將陸續向香河縣方向完成集結。

此時的段芝凡多少有點義氣紛發的感覺,手握數萬重兵劍指北京,換誰誰不得意啊,何況他是段芝凡,出了名的自我感覺良好。

不過眼下他看到的這個人卻讓他非常的不舒服,因為站在廊坊大營迎接他的正是第十六混成旅的旅長馮秉坤。

段芝凡是坐這轎子到的,見來接的是馮秉坤,也不出轎,他想到被這小子銷毀的煙土,他心里就很不得勁,馮秉坤帶著一幫軍官向其敬禮,他也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就放下轎簾,直接進去了。氣得馮秉坤臉色鐵青。其實馮秉坤又何嘗看得起段芝凡,他早听舅父說了,段芝凡是靠送女人拍馬屁上位的,最早的時候給慶親王的世子送了一個天津的名角,然後就當上了黑龍江省的巡撫,結果沒坐熱,就被湖南長沙的趙御史給參了。後來督軍湖北的時候,又因為給方世旋的公子送女人搞的滿城風雨。陸中平曾對馮秉坤開玩笑說,都是紅頂子,舅舅的頂子是靠著戰功血紅的,他段芝凡則是靠著女人肉紅的。

而且這段芝凡打仗不行,搶功卻是好手,因此很遭正統軍人的反感和排斥。但他和段吉祥都是合肥老鄉,又善于奉承拍馬,結果不僅當了陸軍總長,還得了個陸軍鎮安上將軍。如今更是出任東路軍司令,成了自己的直接上司,馮秉坤固然是不爽,但是他還沒有計劃去投奔張榮搞復闢,所以只能忍忍啦。

大營內,徐建業他們一大早就被叫起來在操場待命了,全旅近萬官兵,齊齊列隊,等候段芝凡這位東路軍司令的檢閱。

段芝凡雖然打仗不行,但是對于軍務還是很熟悉的,他眼楮粗略的一看,嗯,早些時候,十六旅從四川歸建,部隊嚴重超編,為了軍餉發放的問題,多次跟陸軍部打官司。後來也不知道段吉祥跟陸中平是怎麼談的,居然讓自己按照馮秉坤上報的數字撥發軍餉,當時自己還嗤之以鼻的認為這個馮秉坤是在吃空餉,如今親眼這麼一瞧,還真的有那麼多軍隊,一個旅的兵力都快不下一個師了。而且很明顯,這些士兵的精神頭非常足,軍姿站的也非常標準,肯定不是前梁那會舊軍隊為了應付兵部清冊臨時雇佣的街頭無賴。段芝凡想到這里,不禁回首看了跟在身後的馮秉坤一眼,這小子到還算是個干事情的人。

段芝凡簡單的說了幾句,然後就匆匆離開了。也沒給馮秉坤留下什麼具體的作戰指示,弄得馮秉坤對于接下來做什麼也是一頭霧水。不過更加一頭霧水的事情還在下午等著他。

就在這一天,段吉祥將司令部自馬廠移至天津,並通電宣布就任國務總理兼任討逆軍總司令,暫以直隸省公署為臨時辦事處。

7月6日中午,第八師主力在香河地區完成了初步集結,該師主力第二十五旅王汝青部和二十六旅張九卿部均抵達香河縣地區,其中二十五旅祁各莊地區,二十六旅在李旗莊地區。至于二十七旅則在香河集結完畢,然後按照第八師師部的命令,向大廠方向開拔,根據段芝凡的設想,是把這三個旅擺成一個品字。彼此距離不超過二十里。

但是很快,第八師就吃虧了,徐炎頭一天夜里就帶著5000定武軍悄悄的趕到了小五福地區,要想把這麼龐大的一支隊伍帶到小五福而不被人發現,是很有難度的,但是老將徐炎就做到了,他派出了最精銳的斥候,同時在時間上早于第八師部隊進入香河,並且避開了第八師斥候的搜索範圍,加上小五福地區在段芝凡的地圖上已經屬于側後範圍了,這里派的斥候不多,而張九卿部的斥候也是在當天上午才往這個方向派的,結果全部被定武軍的斥候給干掉後也沒能引起二十六旅的懷疑。

徐炎這次出來,從北京的軍火庫里帶了20門上海制造局1905年生產的75毫米14倍徑克式山炮,有效射程能達到8里。

現在整個李旗莊都處在這些大炮的有效射程內。徐炎拿著望遠鏡仔細觀察了下二十六旅的狀況,營地里升起了二十幾縷炊煙,看樣子是準備吃飯了,按照一縷炊煙一個連來計算,這個旅的主力應該是都到位了。警衛工作做的也不是很嚴,可能是離北京還遠,另外也想不到自己會運動到這個地方。

手下管帶李福安跑了過來「統領,我們真的要白天打突襲啊?」

徐炎沒理他,自己天不亮就讓他把部隊埋伏在離李旗莊大約3里的河溝里,他還鬧了不小的情緒,對于這個老部下,徐炎感覺他已經和往日不同了。徐炎又看了看前方的情況,回頭道︰「等會炮聲一響,你們就開始進攻。記住了,擊潰為主,打完了就撤退。」

李福安雖然不知道統領哪來的必勝信心,但是既然統領不說,自己自然也就不敢再問了。

二十六旅營地,官兵們都在各自的連隊排隊,等著開飯。營團的軍官們則紛紛趕到旅部開小灶去了。

徐炎看到這個情況,回頭對身後的傳令兵說︰「打旗」

傳令兵朝炮兵陣地方向打了旗語,之前死寂一般的炮兵陣地立刻就活了,定武軍的炮兵紛紛去了蓋在山炮上的偽裝,調了下炮口,開始裝填那7斤重的榴彈……

二十六旅旅長張九卿正在旅部(一個三進的院子)和大大小小的營團級軍官們在吃飯,一邊吃著一邊還不忘記吹牛,大家也是一邊吃一邊听他吹牛。

「你們不知道啊,那天段總理給氣得,臉都綠了,我說這些大頭兵也是的,頭晚不還教了他們嗎?怎麼那天就把咱們以前鼓舞士氣的話喊了出來啦?等進了北京啊……」

話在這里就被打斷了,因為一顆炮彈落在了旅部旁邊,炸開了,外面的勤務兵直接給炸得飛進了院子里。張九卿和院子里吃飯的軍官一下子全都愣住了,隨後,又是十幾發炮彈朝著莊子落了下來,但是落在莊子里的不多,張九卿也是老行伍了,一听就是在試射。他丟了飯碗,跳了起來,大吼道︰「都他媽快給我回到各自部隊去,敵襲。」

定武軍的第二輪炮擊就沒那麼客氣了,精確無誤的落在了莊子里。頓時整個李旗莊就炸開了窩。一發的炮彈準確的落在某連隊開飯的地方,炊事兵和十幾個排隊等著打飯的士兵全都傻傻的愣在那里,眼睜睜的看著炮彈落了下來,連臥倒都來不及了,轟的一下,煮湯的大鍋子立刻就被炸彈爆炸的氣浪給掀翻了,那熱湯頓時就淋了炊事兵一身,燙他死去活來的,不過後來炊事兵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幸運,鍋底幫他擋住了四處飛射的炮彈碎片,而他身邊其他的人就沒那麼幸運了,非死即傷……

幸好班排連長還在,第八師又是老北洋的精銳,很快士兵們就想連長或者排長靠攏了,還不至于全盤崩潰,不過這些下級軍官很快就發現人越密,傷亡就越大,連忙連罵帶踢讓士兵們散開臥倒。定武軍的炮彈跟不要錢似的拼命往二十六旅的營地里砸。

營團級別的軍官都不在各自的部隊里,因此二十六旅現在根本做不出任何有效反應。徐炎就知道這些個軍官這個時候肯定會離開各自的部隊去吃小灶。而且因為是在野外行軍,肯定會集中去旅部吃小灶,一句話,官僚主義害死人啊。

定武軍的二個步兵營從河溝里爬了上來,向李旗莊方向發起了進攻。二十六旅的一個步兵營此時就駐扎在這個方向上,他們沒有被安排進莊子里,可是他們的營長去莊子里吃小灶去了。結果全營三個連根本無法一起作戰,大家到都是丟下飯碗去拿槍,這個基本動作沒錯。可是接下來的動作就不一了,有帶著隊伍沖出去的,有帶著隊伍就地死守的,還有更絕的,帶著隊伍朝主力靠攏的,逃跑就逃跑,還說的那麼有戰術素養。幸好此時勝負未分,否則估計得用轉進這個詞了。

這樣的狀況,這個營自然是擋不住定武軍了,僅僅一個沖鋒,這個營就潰散了……

當各團營長官回到部隊的時候,炮擊終于停止了,大家趕忙去抓槍的抓槍,去推炮的推炮,對于滿地的尸體和傷員,根本沒功夫管。可惜還沒等他們歇口氣,地平線上就出現了定武軍的步兵。

張九卿也是個猛子,帶著衛士連沖了出來,一看這情形,就知道這次吃大虧了,他心里微微一計較,立刻喊道︰「一團和我去阻擊,其他的人馬上收拾自己的人馬,往大廠方向撤退。」心里卻不由的罵道︰「張榮那老匹夫,真他媽不厚道,選人中午吃飯的時候偷襲,生兒子沒的。還有斥候呢?都他娘的死哪去了,給人模到了眼皮子底下了還什麼都沒發現,等老子突出去,再處理你們。」

「旅長,這麼多部隊,集結起來要時間啊」副官連忙提醒張九卿。

張九卿瞪了副官一眼「還集合個屁啊,告訴軍官們,不要集合了,不要建制了,全軍給老子朝南邊跑,快去!只要軍隊還在,沒人敢把老子怎麼樣?」

不要建制了,副官傻了一下,挨了一腳才飛快的跑去找傳令兵。

張九卿帶著衛士連和一團就同李福安的部隊干上了,雙方隔著莊子的矮圍牆就開始對射,很顯然定武軍也沒傻到直愣愣的就沖上來送死,大多趴在地上放槍。張九卿一看這個局面,有點後悔自己剛才下命令撤退了。可惜了,這會建制都沒了,想叫回來也不成了。

還沒他後悔多久,他又開始慶幸了,因為定武軍另外一個營從西面沖進了莊子,真他媽狡猾。由于搞不清到底多少敵人,張九卿頂了一陣子,也帶著部隊朝南撤退了。

定武軍就這麼非常輕易的佔領了李旗莊。

短短的一個小時,定武軍就把號稱北洋精銳的二十六旅近六千兵馬給擊敗啦!幾乎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這時徐炎走進李旗莊,二十六旅撤退的還真的是狼狽,滿地的尸體和傷員都沒帶走,粗略計算擊斃三百多人,擊傷和俘虜約四百人,己方傷亡不足五十。同時徐炎還發現二十六旅的糧草物資也沒被焚燒,重裝備也都還在,比如日本步兵炮一門都沒帶走,剛剛炮兵隊長還向自己報告,這些炮都能打響。整個營地飯香味和人肉燒焦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並不好聞。徐炎雖然經久戰陣,卻一直是以儒將自稱,因此非常斯文的選擇離開了。他叮囑手下,立刻清掃戰場,立刻轉移。同時,徐炎致電北京報捷。至于戰果,嗯,三百變三千好了。

北京,張榮拿著徐炎報捷的電報,非常高興,立刻把戰果再擴大幾倍,「血戰一晝夜,殲敵萬余。」然後通電全國各省,同時自己進宮向皇上報喜去了……

段芝凡此時還在廊坊,但是得知二十六旅潰敗的消息,眼珠子一轉,他感覺這個時候去香河已經不安全了,他的選擇不是指揮第八師如何反擊,而是下令掉頭,先回十六混成旅,看看情形再說……

天津,段吉祥這些天很忙,忙著重組政府,忙著調撥軍資。听到敗報,頓時大怒,破口大罵段芝凡無能,隨後他也顧不得什麼一山不容二虎了,他很清楚段芝凡的能力,從戰報上看這次踫到的對手不一般,絕對不是可以讓段芝凡撈戰功的對象。于是他馬上改派討逆軍參謀長徐恩明馬上前往香河,暫時擔任東路軍前敵總指揮。至于段芝凡,就讓他頂著東路軍司令的名頭,待在廊坊領功好了。

盡管定武軍取得了香河大捷,但是並沒能扭轉己方在戰略上的絕對劣勢。

就在徐炎擊潰二十六旅的這一天晚上,曹世昆的西路軍吳子玉部乘坐火車從保定北上進攻涿州,守衛涿州的軍隊本來就是隸屬京津臨時警備司令部的中央模範團,見討逆軍到了,立刻宣布反正。吳子玉輕松佔領了涿州,北京的南大門就這麼被打開了。

此時徐炎再想集中優勢兵力在東路做什麼大動作已經不可能了,他不得不帥部去迎戰吳子玉,否則西路軍沿著鐵路只要一天就能進北京啦……

張榮卻因為這場小小的勝利而變得信心十足起來,他從蘇錫成的部隊里抽調了一個營給徐炎,讓他以四個營的兵力,兩線作戰,還要爭取全勝,同時還請旨加封徐炎為一等伯,加陸軍部尚書餃。

面對這麼大一堆要求,徐炎這下子也沒什麼好主意了,只好讓魯文生帶一個營在東線死守,自己帶李福安,肖雲貴等三個營先去西線迎擊吳子玉再說。他分明感覺,涿州失守後,己方可以轉圜的戰略空間已經很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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