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帥之路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南征之說

作者 ︰ 雲鶴飛山

祝捷大典結束之後,每一個士兵都獲得了二十塊大洋的獎賞,而上了報功名單的,都是二十五塊大洋的獎賞,最後受到總理親自接見的,比如徐建業,那就是三十塊大洋。()

不過最讓徐建業被戰友們羨慕的,不是那三十塊大洋的獎賞,都是當兵的,大家知道徐建業去炸機槍陣地有多麼的危險。而是羨慕徐建業胸前的那枚被總理破格授予的三等嘉禾勛章,以及那支據說是總理用過的又轉贈給了徐建業的派克金筆。

部隊回到營地,剛解散,班長史進就第一個跳出來沖徐建業說道︰「徐三啊,讓俺也瞧瞧你那金筆吧。」眾人紛紛圍過來……

徐建業雖然有點不情願,不過見大家都那麼想看,也不願意掃了大家的興致,把筆取了下來遞給班長。大家傳了一圈,又送回到徐建業手中,那表情就變得更加羨慕了……

旅部,馮秉坤正在召開軍官會議,首先是按照陸軍部的命令給所有參戰的營團級軍官頒發勛章,團級頒發的是一等文虎勛章,營級頒發的是一等陸海軍獎章。並且每人按照級別獎勵了三十個大洋和二十五個大洋。

其次是宣布了一個任命,即日起,以衛士連為班底,組建第十六混成旅第五團,團長宋哲光上校,常德稅警團改編了一個營又二個連,暫不歸建。宋哲光將去保定地區招募兩個營的新兵,這些都是後話啦。

第三是仗打完了,全旅將移防回到廊坊……

宋哲光終于當上團長了,在大家的一片恭喜聲中,他還不忘找到馮秉坤,詢問了一下關于徐建業這個人的去向問題。

「呵呵,這個小伙子很不錯,很勇敢,這一次閱兵授餃上也給我們十六旅長了臉面」馮秉坤對于徐建業還是很滿意的。

「那是不是提升軍官,到我第五團當個排長」宋哲光詢問道。

馮秉坤略一思索︰「軍官是要提的,我沒記錯的話,他才十五歲吧,這麼小的年紀,那里能帶兵啊,特別是你那衛士連,候補的軍官都成堆了。」

宋哲光想想也是︰「那將軍他該怎麼安排啊?」

馮秉坤看著宋哲光笑了笑︰「銘?啊,恐怕我要從你這要人了,我想把孫連成調到二團當個連長,龐玉龍調到三團當個連長,這衛士班就缺人了,就從你衛士連補幾個人,除了這個徐建業,我看那個王老虎也還很不錯啊!听說他以前跟孫仲連在四川是扛過大炮的?」

宋哲光點頭︰「這事我問過孫仲連,是真的,這小子平時也有把子力氣,放在衛士連,單論力氣和身手,還真的沒人弄得過他。」

馮秉坤笑道︰「陝西的冷娃,我喜歡,就把他倆調進來吧,我這邊的衛士班還是四個人不變,張文忠當班長,軍餃就中尉吧。至于這兩小子,全部都給上士,先讓他們進來跟著學學。對了,那個趙登禹不是你們團沒副營長的位置了嗎?就讓他到我身邊來,當個上尉副官好了。」

宋哲光敬禮道︰「是」

馮秉坤今天心情特別好,一拳就擂在宋哲光胸口︰「銘?,跟我你還玩虛的!」

晚飯的時候,宋哲光宣布了一大堆任命︰佟排長當了第五團二營的上尉副營長,史進則當了二營的少尉排長……

徐建業和王覺哉的名字沒有被點到,兩個人正在做在一起,一邊看著興奮的史班長,一邊很迷茫的彼此對望。

「連長不會把俺們倆忘記了吧」王覺哉心里藏不住話,嚷開了。

宋哲光雖然離得遠,但是就王老虎那嗓門,那有听不見的道理,他笑道︰「那里會忘記你王老虎啊!本來是要提拔你們倆的。不過將軍那里衛士班需要人,你們倆有面子啊,被將軍點名要了,前途無量啊!」

頓時大家都回過頭來看著王覺哉和徐建業,眼神中充滿了羨慕和嫉妒。

王覺哉被看的不好意思了,老臉一紅,擺擺手道︰「這算啥啊,就憑我老王的身手早就該……」

徐建業到了愣了,他沒去听王老虎吹牛,他在想,衛士班哦,全旅的人可都知道的,從那里出來可就是連長了,自己居然被將軍要去了衛士班,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是那種感覺,有緊張,有喜悅,有擔心,有興奮。最後他想到了一個問題︰「那我不是天天都在將軍身邊啦?」

這一夜,大家都沒怎麼睡,畢竟明天之後,衛士連這個單位就要變成歷史了……

北京,各路軍隊都在陸續從這里撤出,移防到新的地區。但是旅團級軍官卻被陸軍部留了下來。說是要召集他們開會,讓他們在北京等幾天,稍安勿躁。

徐建業和王老虎因為調進了衛士班,因此也就不跟著部隊回防廊坊了,而是跟著馮將軍的左右,直接搬進了其在北京的住處。∣我∣搜小|說網說真的,走進馮府的那一刻,徐建業還是蠻受打擊的。

那一天也剛好是他跟王老虎到衛士班報道的第一天,所謂衛士班,顧名思義,就是負責馮秉坤貼身警衛工作的,其實這個班只是一個代稱,並沒有實際的駐地和編制,由于馮秉坤和別的將軍不同,出入不講排長,家中又不放崗哨,因此由陸軍部規定的衛士標準中的少將一級實授軍職者,許衛士一連的規定在他這里也就成了擺設。衛士連到是有,不過不是用來保護他安全的,而是成了全旅的基干連,尖刀連,攻堅連。馮秉坤的院子也很小,北京是個寸土寸金的地,馮秉坤早年從舅父手中得了一套二進的小院子,也就沒有再置辦別的產業。結婚以後,平日也就是和夫人住在這里,沒有丫鬟僕役,平時就一個老媽子做點雜務。

徐建業到衛士班班長張文忠處報道時,張文忠話說的很簡單明白︰「衛士班其實不只是保衛,還要負責各種公文的遞送,緊急命令的下達,以及在必要時為將軍提供有效建議,嚴格來說,大家目前的職責就是警衛參謀」

徐建業可沒听明白,不過他沒做聲,不懂裝懂那是美德,史班長經常這麼說,但是王老虎發問了︰「這警衛就警衛,怎麼還帶參謀的。」

張文忠看了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王老虎笑了︰「其實大家也不用急,慢慢學,日子久了,大家就都明白了,最重要的是,我們沒有固定工作地點,記住了,將軍在那,我們就在那,明白了嗎?」

最後一句問的十分正式,徐建業二人听後立刻挺胸立正,回答明白。張文忠點點頭就帶兩人離開了正準備開拔的衛士連,大伙都用羨慕的眼光看著這兩個幸運的家伙。

听這個張班長說是去馮將軍家報道,一路上徐建業都在想象馮將軍家多麼氣派,可是走到大門外(如果那叫大門的話)一看,眼楮都掉到地上去了。

走到胡同口一看,徐建業就覺得不對,怎麼將軍住在這麼偏,這麼爛的胡同里啊?

在一看這門,徐建業就更驚訝,這門也太窄了,僅容二人並肩出入,最要命的還不在這里,連個耳房都沒有,也沒有大庭院,走進去的廂房就是衛士班的臨時住處,大通鋪,除了衛士班四個人外,還有新來的趙副官也要睡這里。對面隔著院子(如果這不到三米寬五米長的泥巴地也能叫院子的話)就是茅房。

右拐進去那個院子也不大,五米見方。就兩間廂房,正對著外牆,中間是塊菜地,看樣子將軍家平日還自己種菜的。

徐建業瞬間就崩潰了,這和自己想象的落差也太過巨大了吧……

馮將軍不太喜歡出門應酬,這是被徐建業發現的第二個特點,這些天北京很熱,將軍總是自己搬把椅子,坐在里院里看書,夫人則在旁邊給將軍打扇子,看來夫妻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馮將軍已經有三個孩子了,二男一女,最大的十歲,最小的才四歲。不過馮將軍都把他們送去了美國教會學校,接受西方教育,對此馮秉坤曾和幾個衛士聊到︰「我小時候家里困苦,讀書讀的不多,現在就感覺到吃虧了,所以孩子們還是要去讀書的,但是中國的教育其實嚴格來說是培養奴才的教育,儒家的四書五經讀不出治國救民的人才,所以我把孩子們送去教會學校,沒有什麼太大的目標,就是希望他們讀了書,能夠養成獨立的人格,不要去做奴才比較好。」

對于人格的定義,目前徐建業還是一頭霧水,但是既然將軍希望讓他的孩子養成這麼個東西,那麼有這麼個東西一定是不會差的了。

整整三天,衛士班就跟著將軍出了一趟門,這個時候洋汽車到不是什麼稀罕物件了,不過由于中國工業生產能力落後,這玩意基本上靠進口,因此使用的程度並不高,北京的官僚士紳們出門的第一選擇大多還是人力車,據北洋政府不完全統計,在人口七十萬的北京城里,居然有六萬人是靠拉人力車為生的,由此可見人力車在北京的交通中處于什麼地位。

做為一個國家的首都,交通卻是如此的落後,政府也破覺得臉上無光,事實上,1916年底,政府曾和英國公司洽談過,在北京運行電車線,但是才運行不到一個月就停止了,因為這個東西很新,而且比人力車更快,更便捷,一度成為北京市民,尤其是年輕人出門的首選,憤怒的人力車夫感覺到生存受到了巨大的威脅,結果六七萬人一哄而上,把剛剛上路的十二台洋電車全部砸的稀爛,電車的運營在北京持續了不到一個月就結束了。對于文明的事務和制度,無論多麼先進,對于既得利益者來說,第一反應是破壞,第二反應還是破壞。人力車夫就扮演了這樣的角色,盡管他們生活的非常卑微,非常的值得同情。很多北洋政客紛紛諷刺這就是民智未開以及民眾素質低下的表現,到是新任英國公使威爾謝爾在給國會的報告中很直接的說出內中原因,「他們中國的政府在做事情的時候,往往不經過數據調查和分析研究,只是幾個掌握權力,自詡為精英的大人物直接拍板就決定了,沒有配套的政策和措施,比如這次的電車工程,他們甚至都沒有考慮到對那些人力車從業者會產生什麼影響,只是為了滿足他們個人的「面子」,就上馬了。最後導致了人力車從業者的反彈,給大英帝國的公司造成了不必要的損失,因此,我認為中國的政府應該對這一事件負責,而不是……」

電車是沒得坐了,人力車坐著也有損軍人的形象,此時的北京,官員還有不少坐轎子,比如陸軍總長段芝凡。但是馮秉坤似乎對這個前朝舊物是非常的不待見,他更喜歡騎馬,可是北京已經禁止騎馬了。不得已之下,馮秉坤只能要求陸軍部派車。

政府目前只有總長一級才專門配車,次長以及軍中將軍以上的官員可以申請派車,卻不能專配,畢竟這玩意稀罕,而政府的官員又太多,已經是僧多粥少了。

三天下來,馮秉坤就調了一次車,和夫人帶著四歲的女兒去了一趟陸府,衛士班跟著去的就三個人,張文忠,王覺哉,徐建業。

張文忠是坐在前座的,而王覺哉和徐建業則是站在車外,踩在車門邊的扶腳上,手扣住車內的扶手,很拉風的開向陸府,不過這到也是常態了,因此路人回頭率並不高。

這輛車是美國產的道奇車,新貨,據說美國政府這次派軍隊去歐洲參戰就訂購了近三百輛這種車,不過相對于福特這些知名品牌來說,道奇車還不算大牌子,因此就被派給馮秉坤了。這也還看著馮秉坤是中將旅長的面子,如果他只是個普通的旅長,他的申請會被陸軍部非常客氣的駁回,然後再建議他去雇轎子。

馮將軍的女兒似乎很喜歡到陸府,一下車就蹦蹦跳跳的往陸府門前的石階上跳,馮夫人連忙抓這她的小手,免得她摔倒了。

馮秉坤對三人道︰「你們跟我一起進去,認識下我的舅舅,他是個很不錯的人,不用緊張,沒什麼架子的,不信你們可以問文忠,他見過急幾次了。」三人點點頭,跟著走了進府。

走到花廳,陸中平一看外甥帶來了兩個生面孔便顯得格外熱情。

他拍拍王覺哉那寬闊的肩膀︰「你就是在四川扛二百來斤大炮的王老虎了吧,身板不錯啊,听說你這次戰斗也很勇敢,不愧是個陝西冷娃子,我在陝西當過督軍,知道你們那里的冷娃子最能打仗。」

王覺哉有點緊張,放不開,一時也想不出說什麼,居然冒了一句︰「謝謝督軍大人。」逗得陸中平哈哈大笑,他到是不忌諱自己督陝失敗的往事。

走到徐建業面前,仔細看了他一眼︰「你就被段總理親自送了一支金筆的徐三吧,早听煥章說起過你。不錯不錯,听說你是湖南人,到北方還習慣不?」

徐建業立刻敬禮道︰「報告總長,還算習慣,就是吃不到大米飯有點不好。」

陸中平笑了,轉身囑咐管家,中午給這幾個小兄弟做頓米飯吃。

隨後三人就退出了花廳,只留下馮秉坤和陸中平兩個人在里面交談……

陸中平對于參戰的態度是很明確的,裝備要,仗不打。理由很簡單,直系不比皖系,嚴格來說,並沒有掌握中央大權,現在馮嘉雲在南京遲遲沒有進京,也是陸中平多次勸阻的結果,在陸中平看來,如果直系的勢力無法有效壓倒皖系,那麼馮嘉雲這個大總統不見得會比黎劍生強多少,到時候還是個擺設。

可是直系內部的意見是不統一的,曹世昆就是最典型的近視眼,一個勁的鼓動馮嘉雲進京當總統,他自己也想當個副總統,這還不算,趙炎武月兌離直系之後,曹世昆還想借南征的機會,拿下湖北的地盤。事情是想的挺美的,可你當段吉祥是傻瓜啊。弄不好就跟張榮一樣,替人做嫁衣了。

對于這個曹世昆,陸中平打心里是非常看不起的,北洋將領中,最笨最蠢最貪心的就是這小子,最沒有眼光的也是他,前年的護國戰爭,全國的都是一片假打,唯獨曹世昆擁護方世旋稱帝,不僅真打,而且還在四川同護國軍大打,損失了萬余人馬不算,連他自己都中了蔡峰的埋伏,本來馮秉坤根據陸中平的密令,是準備讓曹世昆就這麼順理成章的殉國的,但是好友吳子玉多次要求去救,最後不得不發兵,讓吳子玉帶著一營人馬沖了進去,把曹世昆救了出來。

此次府院之爭,直系為什麼會選擇和皖系合作,其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徐恩明說服了曹世昆,結果曹世昆這個豬腦子帶頭支持督軍會議,沒辦法,陸中平不得不去天津和徐恩明談判,搞得直系非常被動,而且最終也沒能在中央政府中有效的擴大自己的權力範圍。結果討逆一役,直系出的軍隊最多,可是整個仗打下來,官位都是皖系的坐了,直系就撈到了一個大總統的空餃。中央還是皖系的中央,段吉祥連一個總長都沒讓給直系。

如果不是看在當年外甥在灤州造反失敗被俘時,曹世昆給面子留了馮秉坤一命的份上,陸中平現在都不願意搭理同為直系的曹世昆。到是曹世昆很佩服陸中平的智謀,對陸中平很是熱絡,見面開口閉口就是先生的。平日里禮物送得也不輕。

陸中平告訴馮秉坤,以北洋目前的狀況,想武力統一,那無異于空中樓閣,如果真的南征,那麼以保存實力為主,直系現在唯一的倚仗,就是手里的軍隊,皖系的軍隊打光了,段吉祥還會給錢給槍補充起來,直系的軍隊光了,這可就不好說了……

從陸府回來第二天,陸軍部來了命令,召開慶捷宴會,讓所有在京的團級以上軍官出席……

徐建業跟著馮將軍就去了,到了才發現,陸陸續續到了二三百人,所有軍官的衛士都在外面吃飯,張文忠拉著徐建業和王老虎同吳子玉的衛士長彭勇見了一面︰「你們倆小子看了,全軍獨一份的,中校衛士長,彭勇彭黑子是也。」

彭勇個子不高,身材敦實,面相也算和氣,笑起來跟個彌勒佛一樣,這跟張文忠平日說的那個在四川同護國軍一役中,獨自一人沖入護國軍包圍圈,把曹帥背出來的彭黑子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彭勇到是不計較別人看他的眼光,一拳就打在張文忠的胸口︰「你個張金辰也拿我開心哈,看拳。」

張文忠也沒了平日的嚴肅,捂著胸口非常搞怪的說︰「哎呀,中了你小子的黑沙掌了,沒治了,這下子玩完了。彭勇你居然暗算手足兄弟。」

回過頭來對徐建業和王老虎說︰「你們要記得替我找彭黑子報仇啊。看清楚了,就是他。」

兩人那里見過張文忠這個樣子,都傻了,張文忠和彭勇見到這光景都哈哈大笑起來……

馮秉坤,宋哲光,張之江等人走進陸軍部正廳時,看著滿桌子的山珍海味,馮秉坤眉頭不禁皺了一下,來參加宴會的人數太多了,座位不夠,于是大家都站著吃喝。還沒吃到幾口,陸軍總長段芝凡就跑到中間來講話了︰「各位,首先我代總理向各位問好,今天在這里,我們是慶賀我們打敗了張榮,恢復了共和。來,讓我們大家干杯」說完段芝凡帥先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大家也紛紛舉起酒杯,喝干了。

段芝凡咂咂嘴吧,繼續道︰「諸位兄弟,這打仗的事,眼下還只是個開頭,以後各位還有的打,請大家回去之後好好準備。我們中國的局面,是越打越統一,越和讓,越分裂。只有用武力方可求得統一,這是一點道理是絕對錯不了的。今日誰要妨礙我們的統一大業,我們就打誰。不管他湖南也好,兩廣也好,我們……」

一口氣講了四五十分鐘,主要的意思就是這幾句。

馮秉坤听完,立刻感覺舅父分析的沒錯,內戰又要開始了,這時吳子玉靠了過來︰「老馮啊,這次打完張榮,怎麼還要打啊?」

馮秉坤還沒來得及回答,在討逆一戰中吃了敗仗的張九卿接話道︰「實在再也不能打了!我這次損失的兄弟,連撫恤都還沒發下來。段芝凡這人利欲燻心,老奸臣猾,一向以來都是以國事為玩笑,不但許多將領為他所玩,老方就是被他玩完的,而今老段又要被他戲弄了。」

這段芝凡雖然兼任第八師的師長,但是他手底下的旅長們早就看他不慣了。

馮秉坤搖搖頭,昨天就听舅父說過了,這武力統一是段吉祥擴張皖系實力的一招妙棋,很顯然並不是張九卿所說的那般,是段芝凡這麼個丑角在蒙蔽總理。

馮秉坤搖了搖頭,還分析什麼蒙蔽不蒙蔽的,無論是什麼內幕,這南征看來是成定局了。

過了一會,段芝凡下來敬酒,走到馮秉坤和吳子玉面前,立刻哈哈大笑起來︰「我道是誰,原來是第三師曹老六手下的兩頭狼啊!」

吳子玉一听,這不是暗諷自己嗎?他性子急,要不是馮秉坤捅了自己腰一下,他手里這杯酒就潑段芝凡臉上了。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和馮秉坤一樣,他沒接這話。

見兩人都不接話,段芝凡突然覺得有些尷尬,他只能舉杯道︰「來,本總長敬兩位一杯,此次南征,還是要指望兩位出力的,也希望兩位再建功勛。干」

兩人舉杯干了,段芝凡又朝下一個目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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