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之穿越慕容世家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慘戰

作者 ︰ 血河神劍

磨古斯離開了會客的帳篷,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如波濤洶涌,不停地思考怎麼辦。∣我∣搜小|說網自己絕不能听蘇文藝的,投靠遼國,可如果自己露出拒絕的表現,會被蘇文藝或他的黨羽發現。雖然只有一個蘇文藝公開露面,但听他的口氣還有別的幫手也一起來了草原。光一個蘇文藝的武功,想殺死自己就不難,自己身邊的幾個護衛的武功還不如自己,根本就救不了自己的性命。那麼還有沒有其他人可以幫自己呢?

磨古斯不經意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影在遠處晃,他感覺象是蘇文藝派來盯梢的,心中更是焦急,因為契丹人給自己考慮的時間不會太長,同時對自己也不是很信任,還派人來盯梢,此時的磨古斯心中,時間過得十分漫長。他心想,營地中兵力不少,但一旦有刺客偷襲,會因為地形的原因施展不開,在營地中圍剿刺客風險太大,刺客還是能趁亂接近自己。

磨古斯心中感覺有些沮喪。那麼怎麼才能對付刺客呢?總壇的摩尼教主和副教主、四大護法的武功應該都很高,也許可以對付蘇文藝和同黨,那麼怎麼告訴他們呢,自己已經被人盯梢,如果派人出去報信會泄露消息,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他想到摩尼教主武功卓絕,突然急中生智,所謂強將手下無弱兵,教主自己武功這麼強,他派到各個光明旗有各級的摩尼尊者,他們武功應該不弱。就算摩尼尊者對付不了蘇文藝,也能夠配合大隊人馬抵擋一陣,就有足夠的時間來向總壇報信了,畢竟這里離狼居胥山騎快馬只有不到一個時辰的距離。

想到這里,他心中感覺膽氣頓時壯了起來,不再顧忌盯梢的人了。他大踏步走到軍帳中,大聲傳令給一個士兵,讓他叫幾個千夫長過來,但傳完令後,偷偷小聲對另一個傳令兵說︰「你快去叫我的衛隊到帳前集合,帶上兵刃、馬匹,準備出發訓練。」兩個傳令兵領命出去了,帳篷外盯梢的正是蕭笑天,他躲在帳篷外偷听,但只听到大聲的傳令,因為帳外比較嘈雜,沒有听到小聲的傳令。見兩個傳令兵出帳,只道是出去招呼磨古斯的親信來討論重要的事情,也沒有特別提防,仍然在帳外守侯。

不多時,磨古斯的一百親衛隊先到了帳篷外,都騎著馬,身著皮甲,背背箭囊和弓弩,手提明晃晃的長刀,這正是摩尼教室韋騎兵的標準裝束。磨古斯的親衛隊跟隨磨古斯多年,並沒有隨著克烈部的大部隊與其他光明旗的混編而解散,仍然留在紫光明旗,他們是磨古斯從克烈部近萬戰士中精挑細選出來的,各個能以一當十,箭法奇準,在加入摩尼教後又經過慕容博教授方法,摩尼尊者的訓練,馬上格斗的技藝又比以前高了一籌,戰陣合斗的意識更是有了月兌胎換骨的變化。

磨古斯听見帳外戰馬嘶鳴,知道機會到了,自己馬上頂盔貫甲出了帳篷,一見親衛隊,馬上上了一匹早就為他準備好的戰馬,戰馬上已經擺好了弓箭和長刀。磨古斯翻身上了馬,感覺仿佛魚入大海,鳥入深林,全身輕松,打了個呼哨,率領一百親衛隊浩浩蕩蕩出帳去和摩尼尊者匯合。到了摩尼尊者的帳篷處,見到了摩尼尊者,馬上簡要告訴了摩尼尊者自己遇到的情況。摩尼尊者一听,有契丹刺客混進了大營,很是吃驚,但他馬上傳令全營內士兵搜捕刺客,然後派人馬上去總壇報信,此時營地內的大軍有很大一部分在外訓練,分散扎營在不近的地方,營內留下兩、三千士兵。

摩尼尊者想加入磨古斯的衛隊,與磨古斯並肩戰斗。磨古斯想到了一個辦法,他要一勞永逸地除掉蘇文藝的同黨,他對摩尼尊者說道︰「尊者,我們營內的兵力雖多,但都是騎兵,善于騎戰,不善步下,而且營地內帳篷柵欄過多,騎兵難以施展,我準備帶隊出營,在野地里同刺客戰斗。」

摩尼尊者一听感覺很有道理,還是加入了磨古斯的親衛隊,一起出營,上了大草原,離營地越來越遠。摩尼尊者對磨古斯道︰「如果敵人沒有跟來,我們就直接去總壇匯合。一到總壇再多的刺客也奈何不了您。現在向總壇報信的士兵已經出發一會兒了,我們再下令讓訓練的弟兄和營內的弟兄向您這里匯合。」

磨古斯道︰「此法不妥,如果我們兵力集中過多的話,刺客會逃遁,我們再想捉他們就不容易,而且不知道他們還會搞什麼破壞活動。我這一百親衛隊再加上你我,對付他們一伙還是有把握的。實在對付不了,我們再殺回營中,召集更多的弟兄。」

摩尼尊者雖然感覺這樣比較冒險,但也想借機能消滅刺客比把他們嚇跑強,就同意了。

話分兩頭,蕭笑天在帳外等著,忽然見到一下子來了許多騎兵衛隊,就知道準時磨古斯耍了花招,他又見磨古斯進了馬隊,向帳外進發,他抑制住自己出手襲擊磨古斯的情緒,因為他知道此時襲擊,不容易在人群中殺磨古斯,不如叫上蘇文藝,兩人對付一百騎兵還有可能。馬上運輕功去找蘇文藝。

蕭笑天正在往蘇文藝所在的帳篷奔去,打算將這個消息告訴蘇文藝,兩人商量一下。忽然見蘇文藝迎面跑來,兩人差點撞個滿懷。原來,蘇文藝一直沉浸在招降室韋摩尼教大將磨古斯的喜悅中,听到了戰馬的嘶鳴,起初以為是尋常的軍隊調動,可听戰馬的馬蹄聲越來越遠,感覺有些不對勁,他心中也是惟恐磨古斯變卦,所以馬上跑出來看看,一看發現馬隊離開營地的跡象,向馬隊的方向追去。正遇到蕭笑天,心想正好兩個人一起去追殺磨古斯更有把握。

兩人跟著馬隊向前沖,由于馬隊先跑出去一會兒,兩人一時追不上,兩人在路上開始商量起來。[蟲不知小說網]

蕭笑天道︰「大師兄,這個磨古斯跑了,按照原來師父的安排,讓我們保全自己為第一要義,未必一定要在這次殺磨古斯。」

蘇文藝道︰「師弟,師父雖然這麼說,但我們兩個人的功夫要殺他還是不太難,趁他現在身邊只有不多的馬隊,我們沖上去一起下手,應該不難就除掉他。如果我們這次不除掉他,以後他有了戒備想除掉他就不容易了。除掉他對我大遼將來北伐很有意義。」

蕭笑天還要說什麼,蘇文藝打斷他道︰「你是不是因為武功和奇術學得比我好就看不起你這個師兄?」

蕭笑天一听這話感覺無話可說了,只能跟著蘇文藝一起沖。兩人路上雖然一直在說話,但腳下沒停下來,所以與磨古斯的衛隊的距離並沒有擴大,兩人出了營寨,遠遠望見磨古斯的衛隊,兩人不再說話,全力運起輕功,距離立刻不斷縮短。草原上,軍營外,兩股為了同一目標而戰的力量即將開始踫撞。他們的目標都是殺死對方。

磨古斯見兩人移動速度太快,知道靠馬都跑不過他們,就命令衛隊停下,後隊變前隊,列好陣勢嚴陣以待,前隊刀出鞘,後隊箭上弦。兩人進入一箭之地,立刻箭如飛蝗向兩人飛去,兩人一見這個陣勢,馬上縱身向兩側前方躍起,躲開第一排箭,然後向前疾奔。兩人分開是一個高明的主意,這樣,磨古斯的衛隊被迫分成兩隊向兩人射箭。這兩人在箭雨中向磨古斯的衛隊接近,越來越近。兩人的輕功有高下,蕭笑天輕功高絕,躲箭很輕松。而蘇文藝不擅輕功,躲避的動作越來越遲鈍,他知道,這樣下去一定會被射中。他想到這里,一不做二不休,坐馬拉弓,雙掌向還有十丈外的磨古斯衛隊擊去。

中原武林中,任你武功再強,內功再深,掌力再重,也有局限,所謂「人力有時而窮」,掌力能擊出三丈的已經算是絕頂高手了,可這個蘇文藝在十丈外出掌難道要靠掌力打中遠方的敵人嗎?他有這麼狂妄嗎?

世事總是出人意料。原來蘇文藝使用的正是耶律天敵傳授給他的一門奇術「風行術」,這也是蘇文藝會的不多的幾項奇術中的一項。這門奇術是用巧妙的手法,借助空氣流動的原理,可以用掌力帶起大風,向敵人刮去,風大到可以帶起沙石的地步,讓敵人混亂,即使與敵人相隔很遠也能起做用。並不是掌力夠強就能實現起風的效果。頃刻,一陣狂風大作,飛沙走石,磨古斯的衛隊頓時混亂,被吹得東倒西歪,箭也失去了準頭。兩個人趁著這個機會沖到了磨古斯衛隊的近前。

磨古斯衛隊不愧訓練有素,大風吹得無法再放箭,馬上那些親衛都抽出了長刀,列成了一個刀陣,磨古斯和其他衛兵站在一排,敵人分不出哪個是磨古斯。此時蕭笑天也已經借風勢殺到了陣前,雖然刀陣已經列成,蕭笑天和蘇文藝兩人已經與刀陣中的衛兵廝殺起來。這兩人出招迅猛,衛兵雖然戰力很強,但那是相比其他尋常兵士而言,不比武功高手,出手的速度、力道都差了不少,想靠著人多和對手戰斗。蕭笑天不陷入包圍,而是靠輕功圍繞著刀陣尋找機會和衛兵單打獨斗。

蘇文藝在蕭笑天牽制了很多衛兵的時候,依仗勇力直沖刀陣。只見蘇文藝一近刀陣,當先兩名衛兵各出長刀刺向他的心窩,蘇文藝一雙肉掌,完全不懼,一掌擊中一把長刀的刃面,那個衛兵承受不了他那蘊涵內力的一擊,長刀月兌手飛出,被蘇文藝順手抓住,再用刀架住另一名衛兵的長刀,另一名衛兵的長刀也被他磕飛,而且那名衛兵承受不了那麼大的力道,掉下戰馬,變成了步戰。蘇文藝拿到了長刀,如虎添翼,再往衛隊的陣勢中沖去,面對一個衛兵擋住去路,以超出對方幾倍的速度砍中衛兵的肩膀,並順勢將衛兵斜砍成兩段,鮮血四處濺落。周圍的衛兵見到了同袍的血,都激起了憤怒,向蘇文藝發瘋一樣的圍攻。原來的陣勢發生了變化,由有利于防守的陣勢變成了圍攻對方的陣勢,但這樣的變化對于單個戰力更弱的磨古斯衛隊是不利的。

摩尼尊者見這樣下去情況危機,派三人馬上飛馳出陣向遠處有摩尼教大軍的方向跑去呼叫支援。三人一弛出戰陣,馬上被蕭笑天覺察,想到是去請救兵的了。他沖上去追殺這三人,一躍就到了一個正向前沖的衛兵身後,此時他也已經搶到了一把長刀。他拿長刀當劍使,只一刀,從衛兵的後背刺入。另兩個衛兵見同伴被追上,知道再跑也跑不遠,停下來和他纏斗,摩尼尊者見這個情形,也沖出戰陣殺向蕭笑天,想拖住他,讓那兩個人先跑。結果三人和蕭笑天一交手,感覺還是一個都無法逃跑。這個摩尼尊者作為一大光明旗的副手,武功上經過慕容博的精心培養,但比起蕭笑天來差距還是很大,這個蕭笑天單以武功論可說不在公冶乾之下。

蕭笑天手舞長刀,刀光閃爍,和摩尼尊者、兩個衛兵斗得甚是激烈,以一敵三,絲毫不露下風。蕭笑天長刀越使越快,突然間轉身過來,一聲呼喝,刷的一劍,在一名衛兵胸口穿過,但那個衛兵也是真強硬,竟然用手抓住他穿過自己身體的長刀。此時,趁著他一頓的時間,另兩個人分別向兩個方向逃去。

蕭笑天飛步追逐那逃向南方的摩尼尊者。他腳下快得多,搶出七八步,便已追到那人身後。摩尼尊者回過身來,狂舞長刀,想與他拚個兩敗俱傷。看起來他一人難追兩敵,逃向北方的衛兵騎馬越奔越快,瞧這情勢,蕭笑天待得殺了南方那纏戰的摩尼尊者,無論如何不及再回身追殺北逃之敵。

便在此時,驀地里青光一閃,一柄長刀從蕭笑天手中擲出,急飛向北,如風馳電掣般射向那衛兵背心。那衛兵陡然驚覺,待要閃避時,長刀已穿心而過,透過了他的身子,仍是向前疾飛。那衛兵的馬兀自不停,又向前奔,再奔兩丈多遠,衛兵才從馬上撲地倒斃。那柄長刀卻又在那衛兵身前三丈之外方始落下,青光閃耀,筆直的插在沙中,雖是一柄無生無知的長刀,卻也是神威凜凜。

待得回頭再看蕭笑天時,只見和他纏斗的那個摩尼尊者身子搖搖晃晃,便似喝醉了酒一般,拋下了刀,兩手在空中亂舞亂抓,蕭笑天不再理他,自行向正在戰斗的戰陣殺去。他跨出幾步,那摩尼尊者一聲悶哼,仰天倒下,就此不動。

蕭笑天為了盡快將敵人放倒,施放了暗器,但陣中的衛兵中了暗器竟然不倒下馬,他心中困惑,感覺比較邪門,就不再施放暗器。他繼續與戰陣中的磨古斯衛兵游斗,憑借高超的輕功,很快速的移動到衛兵的面前,抬手一下,揮出一記長刀,一名衛兵或者受傷或者倒地。

原來,室韋草原上的騎兵有這麼一個傳統,身上的皮甲比較輕便,但防御力不足,他們就想到了一辦法,在皮甲內襯一層結實的絲綢,刀箭等利器刺上也不容易穿透,相當于古代的避彈衣。慕容博等人到了草原後,在原有的基礎上做了改進,將絲綢內襯改進成麻、絲、棉相雜糅的復合材質,在保持韌性的同時更厚,防護能力更強,幾乎是暗器的克星。

再說蘇文藝,橫刀立馬,精神爽利,容光煥發,他只覺得自己仿佛恢復到了二十三四歲時候的體魄精力,這感覺簡直令他愉悅非凡,過癮十足。他還想過癮下去。只有不斷的殺人、以及殺很多很多的人,才能令他喚回青春,不曾老去。他過去殺了不少人,造了不少孽,這些殺孽又造成了其他的殺孽,孽越積越厚(譬如,他殺了甲,乙來報仇,只好殺了乙,結果丙丁都要為乙復仇,他又把丙丁殺了,這一下,可連戊己庚辛都來了,他惟有連戍已庚辛都殺了……)因造成了果,果結成了因,到後來,他想不殺都不行了,只有一路殺下去……

這一次,他一刀橫斷︰又兩個衛兵。一個人是自左肩起、至右腰止,給斜劈開兩半。還有一個手臂斷後掉到馬下昏死過去。

磨古斯見有不少自己的忠勇衛兵死于蘇文藝的刀下,感覺心中的血在流,他也在戰陣中,幾次想過去和蘇文藝交手,但因為對方身法太快。

刀光一閃,眾衛兵眼前一花,一刀就劈了下來!這一刀砍得極有氣勢,以致一刀落下,大家都皆乍以為是電閃。原來不是,而是刀光。這一刀砍得極快極速,所以一刀擊出之時,有人還以為蘇文藝又出刀了。其實不然,出刀的是磨古斯,他是克烈部的酋長,也是摩尼教紫光明旗的主將。他也是用刀,他一刀所下,蘇文藝再快,也不及反擊,只能挺刀一擋。「當」的一晌,星火四濺。磨古斯一刀不著,挺刀再砍。蘇文藝大喝一聲。「好!」又硬架住一刀。磨古斯二話不說,第三刀又迎面斫下。蘇文藝怪叫一聲。——這一聲怪嘯,將他嗜殺、好戰、愛殺戮的性情,表露無遺。他又架住一刀,而且反攻一刀。

刀過血濺。磨古斯悶哼一聲,掣手又是一刀。蘇文藝翻腕擋過,這次反攻二刀。磨古斯這時已全身搖搖欲墜,但反手再是一刀。迄今為止,他已一氣攻了蘇文藝五刀,接了對手三刀,身上挨了一記重的,幸好皮甲堅韌,皮甲里再罩著一層復合材料,才使得刀傷沒有及筋骨。至少,他仍在戰,在斗,還沒倒。

磨古斯平素當酋長的時候指揮戰斗都是身先士卒、跨蹈敢死!剛才一直苦于沒有對陣的機會,憋著一肚子的憤懣,終于在這幾刀中盡情揮灑出來。

刀起,刀落。可還是奈何不了蘇文藝,而且磨古斯邊戰邊退,兩邊衛兵來助陣的很少有蘇文藝三合之將。

此時,大家都十分恐慌,但誰都不肯放棄抵抗,正如誰都不願放棄他自己的性命一樣。「唰」的一聲,刀光過處,血光陡現,一個衛兵身上颮出一股鮮血,可蘇文藝這次由于疏忽,光顧著磨古斯,沒想到旁邊的一個衛兵的一刀他沒有躲過去,刮掉他胳膊上一小塊肉。還是他輕敵所至,因為他和蕭笑天兩人在惡斗中,消滅了不少的磨古斯的衛隊,磨古斯的衛隊現在人數已經不到原來的一半了。

負傷的事情也提醒了蘇文藝,人力畢竟有限,他要先回一口氣再戰,連斃十多名衛兵,對他的體力消耗也很大,因為他傷不起,每斃一名衛兵,他都要集中全部的精力和體力,其中很大一部分精力要防備旁邊敵人的側襲,這比單純的一對一要疲勞得多。

他要先定下來,喘上一回氣再戰。卻沒料,就在這時候,他的腿彎一辣,腳跟一熱。不好,中伏了……

他馬上掠了出去。然後他馬上發現自己已站不穩了︰他的左腳跟已給人扎斷!由于他己站立不穩,所以,幾乎是立即給七人個正上前圍殺他的人「逼」得後退。他不是跳的,甚至也不是走的。他是「滾」回來的。(他的腳已不能站立,除了「滾」,他還能用什麼辦法?)一下子,他已給人廢了一只腳。

一剎那,他消滅整個衛隊的夢已碎。他現在連求活都頓成疑問︰誰令他變成這個樣子,還一敗涂地?

一個普通的衛兵,在一開戰的時候,他就猛下殺手,那個衛兵的腿被他砍傷,倒下馬去暈倒!但在這個關節眼上卻起了反敗為勝、決定性的作用。因為這個衛兵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等︰等待機會下手。忍耐報仇,堅持殺敵——要是殺不了敵,至少也要傷敵。等待、忍耐和堅持,無疑是三個「成事」(尤其是成大事)的必備條件,就像是一個鼎必須要三只腳撐持。他乘戰況激烈,沒人能注意到他,而且他躺的位置又是戰場的中心,除非是蘇文藝不殺將回來,要是倒殺回來,多半會經過這兒.至少,也會掠過這里。他卻沒料到,蘇文藝非但停在此處,而且還打算以此為據,進行反撲。

蘇文藝畢竟是身經百戰,他受傷後雖然活動不便,決定重新振作,與敵人決一死戰。反正,還有蕭笑天,敵人剩下的已不多了。萬一敵不過,他只要再殺幾個,懾住大家的膽子,再揚長而去。

蕭笑天猛然看到蘇文藝無法動彈,感到戰況的膠著,心中焦急,馬上向蘇文藝一側殺來,和蘇文藝匯合。他速度太快,誰也爛不住。他到了蘇文藝身邊,問道︰「大師兄,傷得怎麼樣?」

蘇文藝道︰「恐怕走不了了。你替我把他們全殺光,你能行的。」蕭笑天正想著為他報仇,馬上答應了,殺向敵陣。

磨古斯剛才負了不輕的傷,但還在緊張得觀察著戰場的形勢。他見蘇文藝腳負傷,知道這是一個好機會。蘇文藝腳雖然負傷,不方便移動,但還能用手揮舞兵器,所以他當機立斷,命令全隊向後退,將蕭笑天引開,與蘇文藝月兌離接觸,由戰兩人變成獨戰對手一人。這一下果然有效,蕭笑天其實是被蘇文藝拖累,追向磨古斯的衛隊,此時磨古斯的衛隊只有四十多人了,其中還有一半人帶傷,局面仍然危急。

蕭笑天一個人沖向敵陣,磨古斯的衛隊經過剛才驚心動魄的戰斗,已經對敵人的可怕了解得多了,自發得結成防守的刀陣,任憑蕭笑天怎麼攻擊都不改變守勢,互相防備同伴的弱點,這樣也使受傷的戰友能多休息一下。而蕭笑天方面,由兩個人變成了一個人,蕭笑天感覺對付剩下來的四十多個衛兵仍然很扎手。他不斷揮灑暗器,用上了漫天花雨的手法,有一部分暗器還是擊中了磨古斯衛隊中一些人的臉、手這些沒有遮蔽的部位,中者立倒,原來暗器中有毒。他一施放暗器,雖然擊中了幾個對手,但磨古斯衛隊中也有人獲得了喘息的機會,彎弓搭箭,向蕭笑天發出箭雨。蕭笑天見到這種情況繼續躍起尋求近戰,因為他一直在用輕功,他的體力消耗也不小。

蕭笑天武功雖然比蘇文藝要高,身法更快,但他力氣沒有蘇文藝大,所以這種陣戰,他的表現並不比蘇文藝好,而且吸取剛才蘇文藝的教訓,蕭笑天盡量避免再次受傷。又戰了好一陣時間,蕭笑天終于擊斃了十多個原本就受傷的衛兵,現在磨古斯的衛兵只剩下了二十多人,而且磨古斯本人又中了他的兩刀,勉強支撐不倒,也難以再戰。眼看蕭笑天只要再堅持一段時間,就能取得全殲磨古斯衛隊的成就。

可就在這個時候,遠方塵頭大起,一人從草原遠方奔馳而來,仿佛在草上飛行一樣。蕭笑天一看就感覺大事不好,看架勢是一個輕功的絕頂高手。

來者正是摩尼教的副教主慕容復,他接到紫光明旗摩尼尊者派來的一個士兵的報信,說有人可能對掌旗使者磨古斯不利,慕容復一接報心想,「契丹高手果然開始行動了」。馬上讓風波惡帶上教主的數百親衛隊向北進發,自己運起輕功搶先來營救磨古斯。

慕容復從遠處就看到遠方一隊人馬正在廝殺,也听到了殺聲,心中暗嘆,幸虧自己來得及時。他運起輕功跑了一路,就算有百年修為的北冥真氣,也是有些疲勞,硬挺著堅持著沖過來。他一眼就看到了蕭笑天正在一個一個地殺傷摩尼教的兵士。他不等接近蕭笑天,離對手三丈多遠,連發參合指,嗤嗤數響,蕭笑天只能舍棄即將到手的勝利,防備慕容復的指力。一開始,由于一路上消耗太大暫時沒有回力,所以慕容復的指力勁力不足平時的六成,但幾招過後,慕容復的百年北冥真氣修為體現了出來,內力逐漸回復,又出兩指,出招的內力終于恢復到十成,人已經到了蕭笑天兩丈距離內。

慕容復向對手出手幾招,就從對方的身法知道自己的武功比起對方要高出不少。他見到形勢穩定,當下也不再著急,招招進逼。蕭笑天對慕容復,是只有躲閃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武功上差距很大,他也知道自己無法逃走。這時,他想,「無論怎麼樣,我都要有一個收獲」,于是,他不顧慕容復的指力,凝聚自己全部的力量,運起了十三奇術中的一項「飛躍術」,以超出尋常輕功幾倍的速度向正在不遠處休息的磨古斯沖去,他認為即使自己死了,但能除掉磨古斯這員摩尼教大將也算值得了。慕容復一見他突然加快,他的速度連自己的眼力幾乎都不能捕捉,心中十分吃驚。但慕容復畢竟是慕容復,對各門各派的武功都有涉獵,一見蕭笑天的動作就知道他必定是要對付自己身邊的某個人,迅速得用「大力金剛掌」中的守勢「禮敬如來」,封住磨古斯身前的空間。蕭笑天在飛躍中正好被一道氣牆擋住,飛躍的速度發生了改變,只是接近磨古斯,卻無法再前進,動作凝滯了。慕容復看準時機,馬上一記參合指,正中蕭笑天,蕭笑天受了不輕的內傷,人也回竄出去老遠。慕容復見蕭笑天向遠方竄去,從後面緊追,可是蕭笑天掉到草叢中就再也找不到了,仿佛消失在草叢中一般。慕容復又讓幾個衛兵去找,也沒有找到。

這時,磨古斯緩過一口氣,走來對慕容復說道︰「副教主,如果您不來,我怕是以後再也見不到您了。還有一個刺客,腳受了傷,走不遠。」說完,指了指遠處的方向。

慕容復用輕功過去一看,果然發現一個人一瘸一拐得行進,正是蘇文藝。慕容復二話不說,沖過去就用擒拿手法將蘇文藝制住,運起北冥神功吸干了他的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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