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雲淺一直韜光養晦,鋒芒不露,所以沒有能看到她手中劍真正的爛的光華!
劍氣襲人,天地間充滿了淒涼肅殺之意。雲淺身體的每一處都在煥發出一種耀眼的光輝!西樓陌連忙揮出,一道烏黑的寒光直取雲淺咽喉。寒氣還未到,軟劍迎風揮出,森寒的劍氣已刺碎了西風!
這樣的雲淺不由得讓人心驚,這無凝就是在拼命。西樓陌這一次不敢再大意,雲淺鐵了心要在這里殺了自己,而他若是不還手,那麼真的只有路一條。雲淺的劍直逼近就上,西樓陌腳步一溜,後退了七尺,背脊已貼上了一棵枯樹干。
雲淺軟劍已隨著變招,筆直刺出,中間變幻無窮的揮甩著如蛇的軟劍,像活過來般劍尖直繞過西樓陌的脖間,劍尖一甩回頭直竄向他的眼。
「叮!」兩指一夾,離自己眼楮幾厘米處,西樓陌面無表情的定住了從身後繞彎而來的劍尖。雲淺手中一震,一彈,劍從指尖震開,向前劃開一道寒氣。這一招逼得西樓陌退無可退,身子忽然沿著樹干滑了上去。
雲淺緊緊的抿著唇,沖天飛起,軟劍也被迫化做了一道飛虹。劍似人與劍已合而為一,逼人的劍氣,摧得枝頭的枯葉都飄飄落下。
身後沒有得任何指示的人都不敢妄動一分,他們只能防著對方的人會不會趁著自己不注意去向那兩人其中的一個偷襲,盈盈冷然的站立在離門口不遠處,心中萬分緊張的望著那打斗的兩人。畢竟西樓陌的武功可不在她家公子之下,這兩人過上了幾十招了,依然分不出個你我來,這便是盈盈所擔擾的。
同樣的,西樓陌的這邊的人雖多,但面對這樣不允許動手的場面,他們多多少少會擔心西樓陌會在雲淺的手上吃虧,因為誰都看得出來,這幾十招下來,西樓陌很少還手,只躲不攻,看起來有些狼狽。
這兩抹白衣在這樣的黑夜里相踫撞一起,淒絕!亦艷絕!
西樓陌腳下一振,已掠過了劍氣飛虹,隨著枯葉飄落,身體爆發出絢爛的光芒,宛若蛟龍一般騰躍而起,又躲過了雲淺直取面門的一劍。
望著西樓陌頻頻躲閃,面具下的薄唇微挑起冷意,沒有人能夠對上自己只顧著躲而不戰的,她這一招便要逼得西樓陌還手。突地,手中的軟劍一直,帶著一股長嘯不絕的龍吟,白衣裳凌空倒翻,墨發飛揚時,她的人已躍到了他的上頭,一劍長虹突然化做了無數光影,向西樓陌當頭灑了下來。
西樓陌當下大驚失色,這一招讓他避無可避。臉色不佳間已不容他多想,飛快的運起絕世身法,身法運走起來如謫仙一般飄逸,瞳孔牢牢將雲淺的劍鎖定。她的這一劍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在這種情況下,雲淺的劍揮灑得比男兒更有一分凌厲,磅礡之氣瞬間暴發出來,似乎剛剛的無數招中只為等待這一招出來。
無盡的黑暗中,凌厲殺氣卻越迫越近了,無數道劍芒馬上就要觸及身體了。
西樓陌的周圍方圓三丈之內,卻已在劍氣籠罩之下,無論任何方向閃避,都似已閃避不開的了。他的屬下們一時間大駭拔劍就要沖上去,盈盈見狀,手法奇快的籠上,「叮叮叮……」幾十道的踫擦聲響徹黑夜。
西樓陌身邊的三大將不由得大驚,轉頭同時掠了過去,莫扈,莫奚主先攻上,大個子元欻長劍直劈頭蓋臉下來。
見這三人轉頭就竄上自己的要害處,盈盈臉色一凝一沉間,長衣袖大揮出,刮起的勁風時人已躍起竄過三人的夾攻,來到身後。
剛剛若不是盈盈反應其快,再加上她輕功了得,再加上這三人不了解她的長項才得以躲過。望著這三人,盈盈眉睫一挑,一時間兩邊的人都僵持住了,殺氣與寒氣參雜一起籠罩過人的心頭里。
他們都下意識的再次把目光定在那月夜下兩人的方向去,他們都知道此時他們若是動手,那麼他們的主子定然是饒不過。
只听「叮」的一聲,火星四濺。
西樓陌步伐極力一偏間,雲淺的劍掠過他面前的衣裳直劃在堅硬的地面上,他險險的躲過剛剛那一劍,反手一按下劍身,寒芒並刺。兩人的眼瞬間對峙上,同是殺氣濃厚的駭人。
雲淺的嘴角牽起一抹冷意,劍一抖動,那按在她劍身上的指尖被震得微微一麻,一收勢氣主動向雲淺攻擊。
這一次換他來,白衣袖一揮甩間,手上已多出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
雲淺目光一縮起,手中的劍再次化作活蛇般游走。
西樓陌手里的小刀,竟不偏不倚迎上了劍鋒。而就在這一瞬間,滿天劍氣突然消失無影,那雙墨玉黑眸里一片平靜如水,就在揮出劍的那一刻,她又猛然間收勢,當真讓人暗暗吃驚不已,西樓陌的招已揮出,已來不及收回,她這樣不是自尋死路麼。看著靜立等待的雲淺,西樓陌手中的小刀一顫,咬牙間正要極力去收回時,只見她的劍仍平舉當胸,集真氣。
周身繚繞著無數道劍芒,在黑夜中將她襯托的風華絕代,墨發在暴發的真氣下狂舞著,眸若冷電,長劍如虹騰飛竄出,一個側旋身,猛然的揮出一片絢爛的光幕,似點點繁星自星空中墜落而下,光幕斬滅了激射而來的虹芒,化解了殺身之噩。而後長劍揮竄出去,刺眼的劍芒直沖而起,宛如絢爛的銀龍一般,仿佛是天上劈落而下的閃電。
「砰!」連人帶刀直貼向身後的牆,血腥味漫涎,化作白衣上驚艷的梅花紅!刺目!
「呵!」被迫釘在牆壁的西樓陌突然淒慘的輕笑了一聲,也不知是在笑自己的愚蠢,還是在笑面前這個面具少年。
這樣近距離望著她寒霜嗜殺的眼,第一次,西樓陌知道,雲淺並不是表面那般溫柔,為了那個人,她可以月兌去那一層溫柔化身為惡魔,替那個男人擋刀擋劍。
全都是為了那個人,那麼自己又算得什麼。
左手月復抵著他的胸膛,右手邊的劍直透過他的肩窩刺向身後的牆,力量之大,厚重的牆也跟著裂化開來。但是,眼前的男人卻還在笑,有種想讓人扼殺這抹笑容,雲淺面具下的眸更寒。
「殿下……」幾道帶著顫意的男音同時響起,紛紛舉劍。
「只要盧國太子不要插手今夜的事,明天一早馬上離開聖皇朝,這條命可以保住,如若不然……」劍一使力,血涌得更快。
桃花眼微挑起,「沒想到為了他,你真的什麼都願意!」
「盧國太子的答復。」她不想跟這些人廢話太多,現在的孤獨慰不知要面對何種的困難,她得盡快處理這里。
似乎看透了雲淺的心思,西樓陌又是一聲笑,「看來你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他的身邊了,可惜了,今夜的孤獨慰也要葬身皇宮中了……」想到那個男人就要離她而去,西樓陌竟有種說不出的暢快。只要那個人一消失,眼前這個人便會屬于……挑眉,他這是怎麼了,竟然會有那種念頭。雲淺劍身猛然間向里刺得更深,「他若是死了,所有的有關人將會毀滅……」她的眼,她氣息都在散發出強大的死亡之氣,壓抑而來。
死一般的靜寂。
那種瘋狂般的模樣,那種吃人入月復的模樣,那樣冷酷無情雲淺,他西樓陌永遠也不會忘記,當時若是他再多說一個字,必定會殉葬當場。
神仙少年雲公子真正的面具,被深深的隱藏在這張面具下,但無法遮掩的是那一雙惑人心玄的眼與那周身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氣息。這樣的她,便是世人所公認的天下第一美人,無人可比。
黑夜的寒風吹過,白衣飄渺。
「請盧國太子記得雲某這一劍……」雲淺徒然拉出軟劍,一道血跡噴薄而出,她輕輕的偏身躲過了飛濺而來的血液。
「殿下……」雲淺的身形一移開,馬上就有一群人涌了上來,定在牆壁上的西樓陌一擺手,制止了他們的步伐。
西樓陌看也不看身上的劍傷,桃花眼幽幽的望著眼前這個滿身寒氣的少年,無論那一點,這個少年總能讓人為之瘋狂,突然間,西樓陌的心底里撕開了一道口子,這樣的少年非自己莫屬!終有一天自己會把這樣的人緊緊的扣在自己身邊,唇角輕輕劃過一抹笑意……
但是這樣的笑讓面對他的雲淺瞳孔臣縮,這黑暗里,從那雙桃花眼里看到了自己倒影,這讓自己很不舒服,那種感覺說不出來是什麼,但她總覺得這樣的笑讓她很想直接扼殺掉。
她不喜這樣似佔有的笑。
冷冷掀起衣角慢騰騰的擦拭著軟劍上的血液,動作極其的優雅,把那劍身擦得光亮寒磣,假如那個不知死活的人突然沖上來,這劍一舉必定要封喉。平日溫柔好相處的雲淺,這一刻讓人如同遇上了收人命的死神,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如此,本宮還要多謝雲公子手下留情沒要了本宮的命……」最後一個字被他輕輕的咬著,桃花眼散發出燦爛的光芒,還有一絲笑意,仿佛此刻受傷的人不是他自己。
這樣的西樓陌給人的感覺更是詭異,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雲淺真想回身在他的心髒處補上一劍,再看看那個笑是否還能笑得出來。
雲淺眼一挑,冷沉道︰「你是應該感謝你是盧國的太子,而不是一個普通的使臣。」劍一回腰身,雲側過身形,月色照得她半邊臉光彩奪目!
西樓陌笑容更盛,肩頭那朵艷麗的紅映得他更加的俊美妖孽,輕輕舌忝著唇瓣,緩步走近她的身旁。
而雲淺則是冷然的站立身體,任由他直勾勾打量自己。
這個男人的眼神似要將她吃入肚月復,明明是她贏了,為何還會有這種感覺?雲淺挑眉。
雲淺不知道的是,若不是剛剛西樓陌不忍心傷她途中狠狠一收勢,剛剛她的那一劍未必會刺中他。
「哦!看來是本宮的地位救了命……」血氣貼身而來,西樓陌比雲淺高出一個頭,行至她的身前,低頭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言道︰「希望我們下次見面時,淺兒能夠溫柔一些對待……」聲輕,帶著調戲意味在里邊。
雲淺身體一顫,猛然的抬眸時,他的氣息已離自己幾十步遠,此刻正笑意盈盈的望著自己,還不時的輕輕舌忝著那誘人的薄唇……
臉色一寒,雲淺回身就走。
「希望盧國太子能尊守自己所應允的,在事情沒有穩妥之前讓雲某再看到盧國太子的身影,下場可不是一劍那麼簡單了……」聲從背面傳來。
盈盈雖然不太懂這是什麼情況,只知道盧國太子已經應允不插手此事。
身後,西樓陌挑唇目望她匆匆而去背影,意味不明的輕聲笑出,身邊的侍衛位面面相覷,不知這太子殿下是何意?是打算不插手此事了麼?可是他們好不容易才……
「把人都撤回,明日一早便起程!」西樓陌撫了撫肩窩上的傷口,笑容擴得更大。
「是!」
雖不明白太子是怎麼想的,但還是利落的吩咐了下去。
回頭時,只剩下主僕四人時,那三個屬下無意見瞄見西樓陌不退去的笑容時,心底浮現一個可能︰太子這不會是被人刺瘋了吧?
出了驛宮,夜里的風涼涼吹來,雲淺不禁的回頭望了一眼。
「公子,那盧國太子當真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盈盈還是無法相信那個男從會如此輕易的罷手,人手都準備得如此足夠,看來他早就是算好了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沒想到在這樣戒備森嚴之下,這個男人還能把這麼多兵帶入城,當真是可怕的男人。
「若不是聖皇朝有內訌,你以為他能夠帶多少人進來……」雲淺冷聲道。那個男人最後的一句話意味不明,總覺得自己就這麼放過這個人,往後的日子里會更加的不安。
「公子是說,有人故意放他的人進城?難道是……」盈盈一點就通,一下子便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能與他合作的只有他,所有我們得趕快……」雖然孤獨慰那里有她老爹幫忙,還是讓她無法放下心來,只有呆在他的身邊,這顆心才能安下來。〕
看著這樣的雲淺,盈盈的神色不由得黯然了下來,一句話不說的緊跟在她的身。而青衣派來的十人卻遲遲未到,給人一個種不安感。
這個夜處處讓人不安,壓抑得難受。揚長大道上,寒風猛烈的刮起,蒙蒙中,看不清前路。
雲淺與盈盈的步伐不由得頓住,凝目望過去,依然是一片黑。
障眼法!
雲淺一驚,冰涼的手掌已覆上盈盈的雙眼,「閉眼,不要看,用耳去听……」沒想到還有人膽敢在此攔截自己的去路,是誰?孤獨鴻的人還是孤天決的人,或是……
盈盈乖乖的閉上眼,耳朵輕輕顫動著,細細的听著周圍的動靜,「鈴!」
雲淺一推盈盈的身體,自己的身體也向著另一邊移去,一道凌厲的細線掛著一個小小的鈴鐺帶著無窮的真力拍打著空間,直竄向兩人剛剛站立的地方,但立住身形時,前方已然多出了三條身影。
兩矮一高面對著她們兩人。
雲淺猛然眯起眼,是術國聖女!
不,那個不是術國聖女,而是一名男子,鬼面具男子。
果然,這個人術國的人,身邊那兩小童正是術國聖女身邊的金童玉女。這兩小童一向身不離術國聖女,現在卻站在這個男人的身邊,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了。
「是你……」
只見那黑龍衣袍男子微微側過身形來,全身冷若寒霜的氣息透體而出,王者之風一覽無憾,這個人每一次給人的感覺都是壓抑,霸道,狠絕……
總而言之,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能讓術國聖女敬重有加,又與紅衣女人有那種關系,這些人倒底是出自哪里?還有,術國聖女為何會與這些人在一起,又與他們是什麼關系,為什麼她會成為術國的聖女?這一系列的問題又是繞轉著雲淺的腦袋揮之不去。
「盈盈你先走,這里有我……」這個男人她有把握應負,現在她不清楚孤獨慰那邊的情況,讓人心急,所以只能讓盈盈先去觀看情況了。
「公子……」
「快去,今夜我們誰也不能失敗,盡全力幫他完成他想要的……」雲淺深深的望著盈盈的眼,盈盈只覺得身體一震,下意識的點點頭,咬牙,轉身繞過另一條小道消失在黑夜的盡頭。
看著盈盈安全離去,雲淺這才把視線重新放回到這個男人身上,只見他大袖子一揮,身邊的金童玉女向他深深的施了一個禮,依言退後了幾步,靜靜觀戰。
雲淺眉眼一挑,他這是什麼意思。
只見黑衣龍袍男子緩緩的向前上走了一步,身後的兩小童對視一眼,轉身毫不猶豫的順著盈盈消失的方向奔去,雲淺目光一寒,正待追上前去阻止那兩小童的步伐,只見得眼前一陣寒氣正面襲來。
雲淺咬牙退回步子,身體一避開間,繞開一個彎圓,白衣一掃地面掠開來。
盈盈有危險,這個問題一直襲擊著她的腦袋,這個男人當真是陰毒,竟然用這一招來打亂自己的心緒。
那兩小童的功力相當不簡單,若是一追上盈盈,盈盈必死無凝。
「她若是出事,不管你是何人,我必定讓你痛不欲生……」想到盈盈就這麼被那兩個小孩給殺了,心中更是憤然,身上的劍猶豫的一拔出來。
今夜,兩個男人讓她同時拔了劍。
鬼面具下的眼沉冷的一閃過光芒,指背一踫開雲淺的劍身。只是輕輕的一踫間,雲淺竟然覺得握劍的手微微一麻。
這男人與西樓陌不相上下,一下間讓她連對上兩個實力相當的人,心中又擔擾盈盈被那個小童追上,分了心,劍氣弱了幾分。
「想救那小丫頭,就必須打敗我……」低沉好听的桑音在黑夜里響起,如鬼魅般一隱一現。
這個男人。
雲淺死死的盯著他的黑瞳,周身散發出冷冽的寒氣,「不是打敗,是殺掉……」劍招一彎曲,破開黑暗,寒光磣磣而來。
黑衣袍男子身形如閃電,就著劍鋒破風直沖上來,完全沒有把雲淺劍放在眼里,完完全全像是撐握了所有。
雲淺見狀,面色一沉,中途連忙變了劍招,一收劍,竟然也赤手空拳的對峙上去,與黑龍袍男子掌力一拍,震開,劍尖劃著地面退了數丈遠。
好強的內勁。
雲淺這一次收了劍,不再用劍過招,這劍只能傷及別人的外傷。她不是使劍的好手,面對這樣詭異無比的人,他的每一招都是剛勁有力且霸道,軟劍對他毫無用處。
雲淺兩手向前一擺,腳下穩劃著古怪的步子,柔韌無力的感覺。既然如此,她只能以軟刻剛。
盈盈蓮步生風,似浮光掠影一般掠過層層的障礙物。
背後陰風陣陣襲來,盈盈的小臉暗沉,她知道有人追來了,一咬牙,更是加快了速度,在背後的人未追上來之前,她必須入宮。
「鈴!」又是一陣鈴鐺聲響起,疾飛從盈盈的背後擊來,力量之強竟然連空氣都被迫變幻成一道道力量撞擊上來。
盈盈臉色大變,身體在空中一凌空躍起,出險險的躲過了那系著細線的銀鈴的來勢,但是就在她的身體剛一躍起間,上頭,小女孩冷酷無情的精美臉蛋憑空出現在眼前。
盈盈驚的瞪大了雙眼,正要一扭轉身體躲過小女孩直取面門的手刀斬。
鈴一收,另一道身影如風而至。
盈盈一下間上下兩難,退也傷,進也傷。
她整個身體瞬間被夾在中間。
這兩個小童的強悍勁直取她的每一處要害,難道自己就這樣死在這里了?再也不能見到公子,不能完成公了所交待的……
「轟!」
兩面同時夾擊,毫不留情,血液飛濺,濃濃的腥氣噴薄在空氣中。血,染紅了兩小童的雪衣,如點點紅梅散開,驚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