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的身體動不了了?
就在盈盈想游動身體時,兩掠影同時飛竄過來,一上一下夾來,空中里,自己的身體又無法動彈,搞不明狀態的盈盈心中一驚。突然然身體被兩股強悍的力勁同時拍打在身上,耳鳴嗡嗡,身體瞬間麻痹,眼前一片暈眩。
「砰!」身體從高空上疾飛下來打在牆腳下,整個身體像斷垣殘壁般,連手指頭都動彈不得,口中大吐著血液,使勁的抬眸望著眼前這兩個憑空出現的兩小童,天真可愛,卻是兩支毒花……
「咳咳……」盈盈咬著牙關,隱忍著身體傳來的痛苦,全身筋骨被打裂,身體被人用某種束縛制住,讓她沒有半毫的反抗能力,這便是術國的巫力的強悍。最終,還是因為她的無能為力而失去任何的反抗。
兩白衣小童緩緩的走向她,居高臨下的望著趴在地上起不來的盈盈,兩雙眼里滿是殺氣。
「你們……咳咳咳……」剛說兩個字,身體不受控制的涌出大量的血,染紅了她整個人。一灘血緩緩的從嘴巴里淌出,觸目心驚,但站在她面前的兩小童卻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好似在看一只動物慢慢的被折磨而死。
「鈴~!」女童手中的小鈴一搖動,一陣清脆聲震得人心惶惶。一股騷動在體內隨著鈴聲翻騰著,盈盈只覺得體內有東西慢慢的啃食著自己,從內髒到腸子……
「啊!」盈盈終于受不了的尖叫了一聲,遠遠的傳出去。
雲淺的手微微一顫,面具男子一手劃開她的招數,一掌拍在她的肚子間,血液翻涌上來,腥味襲喉,身體向後一個踉蹌,然後穩穩的站立,黑瞳猛然一縮。
那是盈盈的聲音,一股憤然襲擊著胸口,痛苦的叫聲遠遠的傳來,讓她很不安。
面對著這名男子,雲淺已經無話可說,兩人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多說無益,不然只顯贅余,唯有展開自己真正的實力才是真。
她就不信自己奈何不了這個男人,雲淺深呼了一口氣,剛剛中了這個男人的一掌,身體有些異樣,挑眉,收月復,只覺得一股隱隱作痛。
雲淺突地冷眸一抬,冷若寒霜的對上男子的深邃,龐大的嗜殺之氣散發開來,籠罩著整個夜空。
面具男子冷然的眯起眼,這樣的氣息,讓他總覺得有那里不對勁。
雪白身體徒然爆發出絢爛的光芒,如風般飛遁而去,現代與古代的兩種疾速結合,絕世身法鬼魅般竄了上來,讓他防不勝防。
急怒交集之下,雲淺的身法更是奇跡般的讓人看不懂,頻頻的變幻著身法,讓人無法抓取每一個防點,這一擊讓人沒有任何的時間去做防備。
「轟!」兩條人影同時飛疾出去,牆壁被撞得一層層倒蹋下來,塵煙在黑夜里如果一層層的迷霧,夸張的涌現出來。
「 嚓!」是骨頭斷裂的聲響,伴隨著牆壁的倒蹋傳來。
「咳咳~!」男聲低沉的從「霧」里傳出來,帶著點點痛苦之意。
「雲某沒時與在這里耗……」雲淺冷冷的放下這句話,便松開頂要這個男人身上的手腳,縱身躍起,白色的身影消失在盈盈所去的方向。
身後,面具男子從牆壁上站起來,望著雲淺遠去的方向,唇邊隱隱約約間泛出一抹笑,清冷得讓人打顫。
「雲淺……」低沉,從男子的唇溢出。輕輕的咳了一下,旋身也跟在身後就去。
盈盈只覺得自己的死期已到,這兩個小童簡直是在慢慢把她折磨至死,如果還有力氣,她一定會咬舌自盡,也不至于受這等*的痛苦。
虛弱,連呼吸都覺得一件痛苦的事情,頭上那鈴聲一響起,那內體的內髒就像是被人亂攪在一起,扭曲得可怕,若不是從小盈盈就受過雲淺的特訓,怕早就忍受不住這樣三翻兩次的折磨。
「啊!」伴隨著鈴響,盈盈只覺得自己的內髒就要破肚而出,就連掙扎的動作也辦不到,只能僵硬住身體,感受著體內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
兩小童依舊如剛剛那般面無表情的瞧著這個痛苦不能有任何掙扎的人,仿佛沒有生命的女圭女圭正重復著同一個動作,搖鈴。
「砰砰!」就在盈盈無法承受這股痛時,兩小童瞬間被一股力道猛然的踹飛出去,白影一閃過,已落在盈盈的身邊,飛快的扶起盈盈的身體,然後在她的幾處大穴上快速的點了幾下。
盈盈猛地朝地吐了一口血,身體輕飄飄的,但那一股痛已經瞬息間消失,唇也能動了,身體的束縛也被解開,睜眼便看到雲淺精美的白色面具,盈盈只覺得眼楮一濕潤,就要哭出來。
雲淺沒有任何表情的放她坐在牆邊,回頭看向早已退回來的兩小童。
「本來念你們還是小孩子不忍下手,但是,沒有人把她傷成這般後,還能完好無損的活著的……」如魔鬼的雲淺緩步移動著,每一步,都讓這兩小童覺得自己的命臨近了邊緣,這樣的雲淺無不讓人心驚肉跳。
不知何處,夜風吹過,額邊柔順的發絲飄起,在空中劃出優雅的弧線。黑色的發映著漆黑的眼眸,仿若晶瑩的黑曜石,清澈而含著一種水水的溫柔。露在外邊白皙的膚質如同千年的古玉,無瑕,蒼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種冰冰涼的觸感。
明明看到她唇邊溫柔無比的笑意,美麗妖冶中有一種讓人覺得深深的恐懼襲來。她一襲素白長衫,淨的有些扎眼,她的每一個動作,優雅的無可挑剔。但,就是這樣的她,總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抑感,兩小童只覺得自己的身形竟然無緣無故間不能動彈,也不知是這少年的魔力還是某種恐懼在作祟。
讓人砰然心動的唇彎起,「如何,這種滋味是不是很好受!」
兩小童被這句話刺激得猛然回神,好可怕,這個白衣少年竟然不用任何的巫力之下,竟然能將他們弄得神魂不分,兩小童驚魂未定的抬眸定定的望著緩步過來的雲淺。
「鈴鈴……」面對這樣雲淺,兩人手中的鈴也開始顫動了幾下。畢竟是術國聖女身邊的童子,很快,他們強行讓自己有了一絲的冷靜,在內心里告訴自己,對面這位也是一個普通人,他們手中握有術國聖女的鈴,那份巫力根本無人可擋,當下兩人撿回了一點自信心。
「鈴鈴~」同時兩聲,兩個被綁著細線的銀鈴疾飛向雲淺,見此,雲淺唇邊的笑意更盛。好似看到了多麼可笑的事情。
緩步走來的腳步不停,兩手一開,兩手中的兩根縴細的白玉手指驀地翻過,壓上他們兩邊襲來的鈴。兩小童一驚,猛地用力前送,他們的鈴竟無法向前推出分毫,直直推前的細線卻向上緩緩弓起,同時內力急傾而出,卻依然不能動那兩指之下的鈴,這份內勁讓兩小童暗暗大吃一驚,這可是他們從未遇到的情況。
總算他們見機極快,急忙撤鈴,向後躍出,可是前力已失,後力未繼,身在半空,突然軟癱,重重的直撻下來,兩條小小的白影如斷了線的風箏,疾疾掉落。
從他們眼中可以看得到那眼底里的驚恐與不願相信這是真的,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那色的身影在動,只見覺得胸腔被什麼東西反彈,帶著一股強悍的內力擊中他們的心髒處。
「鈴鈴~!」兩鈴的線被震斷,如劍般飛竄上來,穿透他們心髒偏處,打在背後的牆上,兩鈴緊緊的瓖在牆壁里。
「砰!」兩小童隱忍著胸口處傳來刺骨的痛,咬牙看著淡定自若向他們走來的白衣少年,這個時候,他們才明白,他們與她之間的實力相差得如此之遠,就連術國的巫術對其也毫無作用,他們的武功在這個人的面前也變成了廢物,任其揉捏。
兩小童剛剛站定,只覺得眼前一花,一條白影如蛇旋身形,瞬間就貼近來。「轟轟!」兩個小小的身體被實實的打飛出去,胸口那小洞口的痛再次加懼。
「唔……」兩聲悶哼聲傳來。
「現在也讓你們兩嘗嘗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的感覺……」小小年紀就如此的歹毒,當真該罰。
兩小童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不能順暢,壓抑得他們難受,還有那一股猛烈壓來的恐懼感,造成了他們心理上極大的壓力。
待看清穿透他們兩人身體的東西時,有種讓人嘔吐的感覺,卻硬生生的不能吐出來,這種難受感壓得他們痛苦不堪。
兩只縴白的手,分毫不差的穿透兩小童的小洞變成大洞,就在心髒篇開一點處,準確無誤。血順著穿透的*口子緩緩的淌下來,染上了那白衣,融為一體。
暈眩感襲擊著兩小童,望進那清冷的眸子里,從那里面,他們看到了前所未有的驚恐,她是魔鬼。
唇掀起,「不要妄圖動一下,下一秒我不知道會不會撕碎這兩小具可愛小巧的身體!听!我的手臂已經感受到了你們兩個小心髒有力的跳動聲……」緩而慢的溫柔語氣,說出的話卻是那樣的令人驚心肉跳。
兩小童只覺得自己的小心髒跳出了胸口,身體痛切感緊密的襲來,那只穿透自己的胸口卻遲遲為肯退出的手讓他們驚魂,神經猛然的收縮。
雲淺滿意的看著這兩小童的驚魂不定的神色,蒼白,驚恐,身體僵硬不能動彈,這兩小孩嘗到了那內心處傳來的痛楚。
但雲淺手,卻始終不離那兩具小小的身影,她還沒有玩夠,她不介意與小孩子玩玩這種心里恐懼。
「臨近死亡的滋味如何!是否很美味!」她笑得溫柔如水,但看在兩小童的眼里卻是如死神般接近自己,這樣的人,根本不是人。
「果然還是小屁孩一個,這點程度就把你們嚇得屎尿流,如果是用小刀在這滑女敕的肌膚上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再慢慢的把這層皮膚刨開……」雲淺唇齒寒露,陰森恐怖!
兩具小小的身體被兩手穿透扣在牆上,听著那溫柔似水的殘忍話題,幾乎都要暈死過去,什麼都不知道,但眼前這個白衣少年看透了他們的想法般,只要他們有點暈眩感襲來,那穿過胸口的手微微一動,痛擊他們的神經,人更就清醒起來。
「咻!」有東西破空從背後來。
雲淺敏銳的听力早早就察覺到了,如同背後長了一雙眼楮,穿透兩小童的手一拉出來,兩手飛快的扣住兩人的肩頭向前一擋去。
「啊啊!」兩道聲線響徹夜空。
「砰!」雲淺面無表情的扔掉兩具小身體,遙遙與那雙黑瞳對上。
「來得挺快,不過,這兩個小孩再不救,恐怕下一刻便會喪命……」雲淺兩手低垂,血滴答在地面上,染成黑紅色。
白衣袖下的兩抹紅特別的刺目,那面具男子站在高牆上,眯起雙眼,掃了眼那被穿透胸口的兩小童,再移到那白衣袖上的血跡,眼中寒芒大盛。
「下手真狠!」男子只是冷然的道了一句,飛身就向著兩小童倒下的方向來,有些粗劣的提起兩具滴血的小身體。
雲淺冷哼一聲,也不怕他從背後偷襲自己,走向早已看得呆愣的盈盈。
「盈盈,可好些……」蹲下,扶起呆若木雞的盈盈,唇邊泛起一抹笑意,自然而然的掀起的唇角,像極了剛剛對那兩小童的笑,盈盈的身體微微一僵。這個人,還是她所認識的公子麼?
收斂臉上的笑,看著呆滯的盈盈,搖搖頭回過去望了一眼黑衣面具男,他,還會再返回來。想到這個可能,雲淺不安感更盛。
「盈盈你還能站起來麼!」盈盈全身上筋骨盡斷,前後受掌,那兩小孩下手可真狠。雲淺挑眉把著盈盈的脈搏,完全忘了自己對待那兩小孩時也是下足了狠手。
盈盈只是呆呆的點頭,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樣的公子讓她覺得十分的陌生,第一次,她看到了死神陣臨般的雲淺,怎能不驚恐,怎能不被嚇到。
「怎麼?」見盈盈一直盯著自己瞧,雲淺這才知道自己剛剛的模樣嚇到了她,不由得挑唇一笑︰「是不是被我的樣子嚇到了?」
見盈盈還能站起來,雲淺松開扶住她的手。盈盈猛地回神,懊惱道︰「對不起,公子,盈盈只是……」
看著她這模樣,雲淺只覺得好笑,又是松心,還好盈盈只是受了重傷,並沒有生命危險,「我知道,你還能走回去麼?」
盈盈一听馬上急了,「公子,盈盈還能走,我還能幫你……」
雲淺揮手,「你傷成這樣,去了根本就毫無幫助,我剛剛放了暗號,等一下就會有人帶你回雅閣,在我沒有回來之前,不許走出雅閣半步……」盈盈受了這麼重的傷全是自己的一時大意,她不能再拖著這樣的女子下水。
「公子……」
雲淺不給盈盈任何的機會,快速的點了她幾處大穴,不傷身,卻令她一時間無法沖開穴位,把她按放在牆邊,頭也不回的沒入黑暗里。
那里,孤獨慰還在等待著自己。
面具男人與兩小童的出現,讓自己心中有一種不詳感,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
雲淺咬牙奔赴在大道上,血跡一路過去,尸體橫越在道路上,夜風吹起來更冰寒,黑暗里更是陰森殺氣籠罩下來,壓抑的沉寂,橫躺的尸體總能讓人想到不好的事情。
有皇家侍衛,有死士,有她不認識的人一齊躺在血泊里,每一步都帶著顫抖,連宮門都是空空如也,寂靜得可怕。
尸體,全都是尸體,沒有聲音,沒有活人……
這一瞬間,她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猛烈的跳動著,臉色沉得嚇人。
看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在慌亂。
慘淡的場面,讓她加快了腳步。「砰!」推開染滿血跡的宮門,尸體的掉落聲響得她一陣緊縮,心更沉重。
沒有他的身影,沒有一個活人,這座宮殿就像是一瞬間變成一座死城,一路上,有各大官員的尸體,有護衛,侍女……踏著血流,呼吸急促,她白色的身影緩步在死氣沉沉的皇宮大道上,格外的刺目。
步履是那樣的沉,甚至感覺到了趔趔趄趄,其實,看到這樣的情象,她的心已搖擺不定,即使腳步再怎麼穩,也掩飾不去那一份顫抖,是的,她全身都在顫抖,連沾著血跡的手也抬不起來,到嘴邊的響聲也消失不見……
步伐越走越近,拐彎了,只要越過那道牆,她就會得到她想要看到的答案,殺氣越繞越濃烈。
前方,隱約傳來打抖聲,傳來人的吼聲,無數的聲音夾在一起傳進她的耳膜里,那樣的真徹……
白衣身影毫不猶豫的提步,飛奔過去,快如風,縱身踏著尸體,踏著血水的飛濺,不管身上被染滿的血跡,雲淺極力飛奔向正殿方向,就是那里傳來的聲音,那里有他……
一個猛然拐身,沖出了高高的牆頭,人影亂成一團,映在那飛縱而來的黑瞳里,透過層層的城牆,那聲音更加的清晰,近在眼前。望著數條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她的心懼然緊縮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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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親耐滴~cyysammi(1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