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寵臣 第六十七章 紫金殿的意義

作者 ︰ 花舞冰蘭

良久,那位官服男子不見她有任何的動作,不由得抬起眸光。

听聞這位大人很少上朝,一般沒什麼大事都不會出現在議事大殿上。更听聞這位大人與皇上是那種關系,就在皇上就是太子時就深深的迷戀著這個如天神般的大人……

這位官服男子剛剛上任不到一年的時間,但能接觸到這位大人的,也只在這個兵書閣里,只要推開這扇門便就會看到這道如天神般的身影,所以大家很識像的,從來不敢輕易的進入這里,最近皇帝新提拔上來的官員們也有听聞一二,所以大家都在好奇,這個人是怎樣的一個人。

可是如今,連皇帝的大婚她都無動于衷,好似真的與她無關般,這與傳聞中有些不一樣,官服男子有些好奇了。

「還有什麼事麼!」面具抬都沒抬一下,輕輕的問道。

「沒,沒有了,只是……」皇帝大婚,他們這些做為臣子的不應該全體出現在殿上祝賀新皇後的到來麼?

「既然無事,你下去吧……」完全事不關己的模樣,官服男子更納悶了,依皇上與這位大人的關系,不應該去阻止的麼?為何如今還能如此的安定的坐在這里。

「是!」

那官服男子听言退了下去。

「張大人。」春風拂面而來的聲響輕輕的在書閣里傳進那位張大人的耳膜里。

張仲定住了身形,抬頭。

「大人還有何吩咐……」面對這樣的出塵不染的男子,張大人不由變得有些小心翼翼起來。

而那位似乎沒有看到他的小心翼翼般,頭低在書集上,依然沒有抬起,「可知那位皇後是誰家的千金?」

張仲微滯,有些反應不過來,大人為何突然問起這個來,這不是天下人所知曉的麼?「回大人,是丞相府的三千金,趙雪柳……」

「嗯,無事了。」只是輕輕的嗯了一下,沒再說什麼。

張仲狐凝的看了眼她,心想,這位大人問了皇後的名字,是不是代表著她要找那位皇後的麻煩?听說皇上處處讓著這位大人,想必會把這位皇太後親自挑選的皇後給休掉……接下來的,張仲不敢再想下去了。

門一閉,書一合。

面具後邊的小流蘇輕輕的晃動了一下,墨玉的眸子里一片平靜的望著窗外的景物,兵部里有人頻繁的行走著,偶爾還要回頭往兵書閣里望幾下。

「趙雪柳?」唇邊輕輕的溢出一抹笑意,「太後真是給了我一道難題啊!」隨後是無奈的笑。

把兵書往架上整齊的放回,第一次打開門步出了書閣,往常她都會呆到入夜,今日卻破天荒的開門走出。

那些剛上任不久的官員好奇的回頭,經過五年前那一場戰後,雲淺更少在人前出現,即使是在皇宮里,也鮮少出現。早朝的事情都不必參與,這皇宮里隨了她的意,有種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感覺。

今日皇帝大婚,早朝已免,雖然大家都住宮中行去,但還是有不少人未走,此時見到書閣門大開,對于這個大人他們一向十分的好奇,竟然能呆在書閣里一呆就是幾年,但只要有這位大人在,他們這些人不能隨意進入書閣里。這不是皇帝所定的規矩,只是這些人自然而然的定了下來,不由自主的認為這兵書閣里只要有這位大人的存在,他們永遠也不得使用。

對于這些,雲淺從來都不會多說半個字,這樣能讓自己清淨一些也好,想起一年前,孤獨慰說要建一座紫金殿,不知現在如何了,也就是那個時候,與他見面的機會也少了許多,如今,他就要娶妻了,說不難過,說不嫉妒,那是假的,明明知道這是皇太後再次對他們的考驗,但心里還是十分的自私想要把那些女人一一拔除。

孤獨慰也二十有四了,這樣的年紀,皇太後也急了,不光是皇太後急,全朝野也急得團團轉,她便因為這個成為了全聖皇朝的罪人,她是絆住他該有子嗣的道路。

一朝皇帝,到現在,連一個女人都沒踫過,後宮空空如也。整日被人拿這件事情說事,想必那個人也煩了吧,現在是否也該找個女人填補他內心的空虛了。雲淺想到這里,不由得苦笑,自己也開始像一般女人一樣胡思亂想了,孤獨慰的性子還有人比她更了解的麼,只要他說終身不娶,便是終身不娶,他說,只要她呆在身邊,永遠……這樣就足夠了。

「大人!」所有人久久才收起自己的視線,這是皇上的人,他們這些人連看都不能看一下,即使面對這樣神仙般的她,也要強壓著自己的頭顱不要抬起來,他們能坐上這位置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他們只喚她「大人」,不帶任何的姓,這也是所有人不自不覺間的叫喚起來的習慣。

「大家不必拘謹,我們都是一樣為聖皇朝做貢獻的人,不分你我!」雲淺低眸一掃過正在趕往宮中的眾位,淡淡的道。

「是!」淡雅,如春風拂面,在這臨冬里,這般聲音帶著一股股溫度襲上每一個人的心房。抬頭,風中靜立的白衣男子干淨出塵,青絲間、衣襟上在淡淡的陽光下散發出一種耀眼的光芒,深深的吸引著人的目光,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看著這樣的她,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的呼吸一重,把這樣如夢幻的神仙男子給嚇飛了。

這樣的男子難怪會令皇上如此的著迷,不喜,原來,這位大人是這般的出色,就連他們這些男人也無法抗拒那份從里底中散發出來的氣質,帶著一股魔力似要把你的靈魂吸進去。

隨著時間的流逝,雲淺長得越加的惑人,只須一眼,都能讓人無法抗拒的把視線移向她,再也容不下別的事物。

果然是愛美之心,人人皆有啊。

雲淺溫柔一笑,撫上自己的面具!天下第一美人一笑,他們這些人那里抗拒得了,個個呆若木雞,這可是他們第一次見到一個男人可以笑得這般美,即使有一張面具遮顏,但那種神秘感更令人想深入的去探究,這個人的真面目。

直到雲淺走出了許遠,他們這些人才回過神來,今日可是皇帝大婚,他們這些人不能遲到了。

聖皇朝皇上娶下了第一個皇後,普天同慶,一出門,看到的便是紅色一片,一派的喜慶,大街小巷都是人的歡雀聲,人人面帶喜氣。但是這樣的一幕落在雲淺的眼底里,卻是那樣的刺目,唯獨她這一身白格外的顯眼,大婚之日,不可穿白,即便如此,走在身後的官員們沒有一個敢上前勸說她回去換一身衣,這可是皇上傳聞中的「男寵」,他們可得罪不起,怕是剛上任的皇後娘娘也未必架得住這樣的一個人。

「大人!」身後有人追了上來。

雲淺不知覺的頓住了腳步,回眸。

雲淺如此的動作,令身後的人一喜,這位傳聞中的大人竟然理會他了!身後的張仲有些氣喘的追了上來,雲淺原地等著他走近。

說來,這一年來,也只有這位叫張仲的官員與自己相處的時間最為多,張仲其實長得也算是英俊一類,但是比就孤獨慰,雲淺只覺得這張臉有些平凡,或許他們就應了情人眼里出施西的話。

「張大人!」雲淺對任何人都是如此的清雅,平易近人,仿佛是誰走近她都會給予那抹溫和的笑容。

看到這樣的笑,張仲愣了愣,即使看多了,還是不自覺的深陷進去。

「大人也要進宮?」張仲笑了笑道,那一身官服帶著喜慶紅,想來這是太後為所有人準備的,她還真是急啊,為了自個兒子,這些年她倒是沒少派人暗殺自己,只是沒有一次成功罷了,而這件事,想必孤獨慰也未察覺到,就算知道,也會暗中解決了。

「張大人不是說,今日是皇上的大婚所有的官員都要前去祝賀麼!」輕輕的,笑眯眯的唇讓人听不出有任何的不妥之處,但是張仲一听到那有意加重「祝賀」兩字,身子不由的輕輕的打了一個顫。

「大人剛剛……」張仲有些不懂了,為何剛剛毫無反應的人,此刻竟然比自己還要快一步進宮。

「張大人小心走路,切不可分神……」淡淡的一句話讓張仲愣了幾下,听不懂這是何意。但還是乖乖的閉上嘴巴,與這位傳聞中的天下第一美人並肩走在一起。

當然,有些人看到這兩人突然走在一起,不由得在身後輕聲低語,偶有人指著張仲說些什麼。

雖然兩人都沒有听到,但猜測得到這些人在背後說些什麼話,張仲臉色明顯的微微一變,而雲淺看不出任何的反應,緩步走在皇宮道上,偶有風吹過,一股幽香隱隱傳來,沁人肺腑。

在宮門遇上了進入的大小官員,看到身後的雲淺時明顯的愣了一下,有些沒見過雲淺的人都悄聲問一旁資格比較老的大員們,得知這便是皇上寵上天的「大人」時,眾人都帶著好奇的心打量著這位傳聞中的天下第一美人。

這個如天神降臨的白衣男子一出現在眾多紅衣官員們中,那一抹異顯得格外的刺眼,但好奇怪的是,這樣的一身白竟然比他們這一身紅還要美上了幾倍,一時間竟然沒有人說話了。

另一側,一位綿衣華服的男子走來。

那一刻,雲淺以為自己再次見到了孤獨鴻。同是一身冰寒繞身,深邃黑瞳,身形修長有力,英俊剛硬的五官,緊抿著的唇泛著寒磣的光芒,渾身上下散著一股戾氣,一眼便看得出,這個人很喜歡殺戮。

他便是五年前參與那一次皇宮奪權的賀寄風將軍,孤獨慰上位後親自封下的大將軍,聖皇朝最有權勢的將軍,不弱于雲飛手中的撐權兵力,可以說,這位年輕有為的將軍能與雲飛一比高低。

果然是孤獨慰賞識的人,不同凡響。

這是雲淺與這位賀將軍五年後第一次正式近距離的見面,兩人同時打量著對方。

「賀將軍!」賀寄風比她的官位還要高,見了面,她這個兵部侍郎自然要行禮。

那位賀將軍見此面無表情的看著雲淺,其實心中早已被雲淺這麼一行禮給嚇得一愣,這一年來這位大人都未出現在朝野之上,如今皇帝大婚,才得已見到這位神仙般的男人。

誰都知道這位賀將軍也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有的人甚至是猜測著皇上是不是喜歡上了這位賀將軍,不然為何如此的信任這個突然出現在的年輕人?

現在這兩位虛虛實實的人站在一起,不知會有什麼好戲可看。

當然,雲淺這麼一行禮間,自然是嚇到了一眾人。

「大人一年未見,可安好!」賀寄風有些僵硬的回了一禮,雖說自己功高,但是面對這個人,他永遠帶著一種不敢輕視的態度,在這個人面前,他這位位高權重的將軍也變得軟性了起來,就是不忍對這個人用硬冷的。

「承將軍福,雲淺過得十分的舒心!倒是讓將軍勞累了!」能夠讓孤獨慰如此信任的人,沒有一定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站上這個位置,可見其中的辛苦與努力。

「不敢!」這樣的溫和的話,賀寄風還是五年來第一次正面與這位大人交談,心,不禁有些緊張感。即使自己在面對千軍萬馬都沒有此刻那樣的小心翼翼,但是這個人往眼前一站,一笑間,自己的身體不由得僵硬的緊張起來。

雲淺似沒有看到他臉上的微微變化,依然笑得如春風拂面而來。

「賀將軍請!」雲淺見所有人都集中在宮門前不肯離去,也想得到這些人正是沖著自己的出現,想要看一場好戲,「各位大人,請!」

身後的張仲自然的向後退了一步走,不敢與這位將軍與大人爭位置。

皇宮,更是一派的大喜慶。

看著這些人忙上忙下的侍女們,不由得有些好笑。

身旁的賀寄風一直偷偷的瞧著身旁這位的表情,從這上面看不出任何的悲傷,反而,是輕輕的笑意一直長在唇上久久不去。

想起五年前,皇宮那一戰里,皇上與這位大人緊緊相扣的手,想起那一身嗜殺的白衣少年,想起他們這些人的種種關系,覺得眼前的白衣男子與五前自己所認識的非常的不同,第一次,賀寄風還是如此的接近這個人,聞著這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五年來,就算是在朝上議事,這個人永遠只是靜靜的站在身後,一言不發,只是听完內容後便悄然離去,每一次都等不到散朝這個人就如風而去,讓人沒有絲毫的接觸機會。兩人明明如此在乎對方,為何要彼此的不見面。

「賀將軍,下官想問您一個問題……」伴隨著隨行的喜慶,他們是從另一條道路上行走,自然不會影響到送婚的儀仗隊。

賀寄風冰寒的眸子微低,即使雲淺再怎麼長,也高不出這些男人們,所以無論她走在哪一個的身旁,她比任何女子高佻的身形變得有些矮小了。

「大人請講!」原來,這個人是這般的溫柔,有本事讓他忘記五年前那一抹嗜殺。

「這件事情,皇上可知道?」雲淺淡淡的問道,好似這個賀寄風不回答這個問題也無所謂,只是她的一個隨口問問罷了。

賀寄風步伐微頓,「這件事?」

看著賀寄風有些迷茫的俊臉,雲淺真懷疑自己最近所說的話,倒底有多少人听得懂?「罷了,看來賀將軍也不了解此事,看來,許久未見,那個人的膽子卻是變得大了……」淡而無味的一句話令听者一寒。

大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膽子大?說的是皇上?還是皇太後?還是另有其人?或是他賀寄風本人?雲淺的話雖清風淡雲,但是只要听入耳的人,都僵住了自己腳步。

同時有種預感,某個人要遭秧了。

雲淺微微挑起一抹笑,「賀將軍,皇上的紫金殿建得如何了?」似沒有看到眾人瞄過來的眼神,繼續邊走邊說道。

一年前,孤獨慰執意要建什麼紫金殿,自己勸說無功,那個人還是第一次如此的執著一件事,但是這紫金殿耗費極大,他不是那種傳說不顧子民的皇帝。自從那一次紫金殿後,雲淺在他面前出現在的次數少之又少,這一年來,他們幾乎沒見過面,而自己再也沒有上過朝,一直處于兵書閣中,對他的事不聞不問一年。

听到這話,賀寄風冰寒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的古怪,「這紫金殿就建在原太子殿,這一年來,每一步都由皇上與臣親自監督,看來皇上十分重視這紫金殿……」

他把他以前的太子殿給拆了?還真是夠重視的,「將軍可听說這紫金殿皇上是打算做什麼用的?」雲淺好奇了。

想起孤獨慰親自設計,親自監工時歡喜的模樣,賀寄風搖頭,「皇上一字未提!」皇上建造這紫金殿的意義何在沒有一個人猜得到,也沒有人敢去猜測一國之君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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