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雲淺想要逃掉,孤獨慰連忙把她卷在懷中,「淺兒,為何不早一點告訴我這些?」現在孤獨慰可是一點一點的來逼問這個沒良心的雲公子。
雲淺不敢掙開他,只得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你不是說不會我的氣?我這也是迫于無奈,況且,身為男子的我不也是讓喜歡上了?如果你想罰我可以隨意,但答應我不許生氣的就要做到……」雲淺生怕自己這個事實打擊到了他,連忙解釋著前因後果。甚至是把洛雙也搬了出來,將這前因後果通通都攤了出來。
孤獨慰面無表情的听完,看不出他心底的想法。
末了,雲淺轉頭望著他,「這半年內,這件事情還請我們的皇上大發滋悲好好收著,別泄了出去……」雲淺可不想被老娘給劈了。
唉,都說人都是自私的,果然沒有錯。
「但是我想看淺兒著女裝……」眼神灼灼的盯著雲淺許久,似在打什麼主意,「淺兒將這隱忍事實說出來不易,不如今日喝個痛快如何?」想起那一年他們一同在湖邊喝酒的情景,那樣的雲淺如果著女裝會不會是另一番光景,他想看到那樣的雲淺。
雲淺狐凝的看著他,「你不生氣?」奇怪,自己隱瞞了他這麼久,竟然這麼平靜就能接受了?有點不對勁!雲淺懷疑的掃視著孤獨慰上下。
「不管淺兒是男是女都是我的淺兒,不是麼!難道淺兒還分男女之別?」孤獨慰熾熱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雲淺完美的容顏。
這樣的話孤獨慰是說過,可是,現實和想像是不一樣的,「慰哥哥當真沒生淺兒的氣?我可是騙你的這麼久了,難道你一點難過的感覺都沒有?」不應該啊。
「為何難過?淺兒不是說你有苦衷麼,淺兒是女兒身的事難道不是更值得高興!來人……」孤獨慰笑得喜慶,沖著殿門外喊道。
一直守在殿外的沁蘭听到孤獨慰的聲音,馬上開門進來,「皇上!」福身等待孤獨慰的吩咐。
「今日朕要與大人在此共飲一杯,把宮中最好的酒菜拿到紫金殿來!」孤獨慰的心情似乎很好,說話也十分的沒有皇帝樣。
沁蘭絕美的容顏毫無半點表情的點頭,「是!奴婢馬上吩咐下去!」沁蘭看盡職的退了下去。
這個時候,雲淺才注意到這個沁蘭與眾不同,樣貌十分的出色,氣質更不同于別的宮女,這樣的絕子竟然會出現在自己的身邊,不自覺的眯起眼縫。
「記得剛剛那名宮女叫做沁蘭……」似乎什麼時候自己听到她開口說過這個名字,自己當時沒有多注意到。
「是太後送過來的人,怎麼,淺兒喜歡……」孤獨慰捋著雲淺的發絲,慢條斯理的說道。
「太後的人?」雲淺到是沒有看出這樣的女子會是太後身邊的人,還真有點意外。「此女不簡單,不單樣貌特別出眾,而且,武功底子很不錯,更難能可貴的是……」看到自己的模樣她竟然不會像其他人一樣露出那樣的震驚表情,更不會出現什麼停滯的表情,仿佛就好像機器般伺候著他們,這樣的人……
「這是太後最得力的人,正式送于淺兒,若是淺兒喜歡這樣的人就留下,若是不喜歡,怕麻煩,我可以將她調離……」
「不必!我就喜歡這樣的……」有這樣的一個人跟在身邊也不錯,即使是太後的人。這女子身上的殺戮氣息雖重,但是,面對自己時根本就沒有一點點的殺氣,所以,她才會如此的放心。
「淺兒喜歡就好……」不由分說,突然翻身將雲淺壓在榻上,毫無顧慮的尋找那片紅唇,知道雲淺是女後,孤獨慰就更沒有一點顧慮了。
「唔!」
「皇上,大人,奴婢已將酒庫最好的酒呈上來……」沁蘭適時出現,看著兩人擁在榻上更是沒有半點反應,直接沖身後揮手。
手勢一落,馬上有排排宮女太監將熱氣騰騰的酒與菜放在榻前處。
雲淺無奈的推開不知節操的孤獨慰,起身,來到一桌的飯菜前,看著這飯菜,肚子也開始有些餓了,眼神還瞄了眼辦事不是一般快的沁蘭。
待所有人都把東西放擺置好,沁蘭才福身對著兩人道了句︰「請皇上,大人慢用!奴婢告退!」
孤獨慰大袖子一揮,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沁蘭這才轉身走人。
孤獨慰也不在意這個宮女是如何的出色,如何的能干,他的眼里只有他的淺兒,其他人的都是透明物。孤獨慰為他們倒了酒水,將雲淺直接拉到懷中,將手中的美酒遞上前,「美酒自然是要美人先飲!」
雲淺微愣神,最後還是接過這杯酒直接喝掉。
看著雲淺的動作,孤獨慰的眼微微眯起,似有所圖,而這個小動作仰頭喝酒的雲淺自然是察覺不到。
「淺兒覺得這酒如何?」孤獨慰邪笑問道,心中暗贊這個沁蘭辦事還真如他意,竟然知道自己的意思,將最狠辣的酒水拿了出來,不禁滿意的點點頭。
「嗯,比以往來喝的都要辛辣些!」一杯下肚還真有那種感覺了,辣!
「如此美酒淺兒自是要多飲一些,這酒對身體有好處!」在這樣的冬日里喝這樣的酒最容易醉了,而他要的,就是醉!
雲淺薄唇微挑,「慰哥哥要淺兒喝醉?這算是在懲罰淺兒的隱瞞麼?」在笨的人都知道孤獨慰想干什麼了。
孤獨慰也不怕揭破,笑得更邪惡,「算是,所以,淺兒要努將自己弄醉……」他好上下其手。雲淺又飲了一杯,側過臉來細細的看著一臉邪笑的孤獨慰,臉色微紅,似乎明白了孤獨慰的意圖了。
但是,又如何呢,自己既然注定是他的,何必計較這些,就算是自己嘗還欺騙他的吧。想通了這一層,雲淺一杯一杯的喝著孤獨慰的倒下來的酒。
孤獨慰側頭看著夜幕將近的雪天,回頭看著早已一臉暈紅的雲淺,「淺兒果然是世間最為絕世的人兒!」說完含了一口水酒將雲淺的唇壓了過來,狠狠的吻了上去。
一股酒香從唇間流淌著,雲淺墨玉眸子瞬間染上了厚重的迷離色,灑,在兩唇間溢了下來。
白雪飄飄,黯然的月色靜靜的傾灑在紫金殿上,殿內紗幔飄渺得有點不太真實。
燭火燃起的紫金殿里兩只白玉酒杯,兩個絕世男子對酒暢飲。
此情此境,當真如詩如畫。
一身白衣勝雪,雪花落下的顏色都比不上那白衣跳躍的瀲灩波光,鬼斧神工雕刻的玉顏,此刻正靜靜的抬起一雙似有醉意而分外流光瀲灩的眸子,眼波迷蒙如夢……
孤獨慰的心髒似乎受到了極大的撞擊,跳得厲害!
這樣的雲淺令見者目眩神搖,意亂情迷。
這些年的隱忍,孤獨慰一直都在顧及著眼前人是名男子身份,雲淺的每一個神情,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句話,對孤獨慰來說那都是折磨,旖旎的折磨……
雲淺根本就不知道孤獨慰到底要用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勉強控制住那種想要擁有她的沖動,每日每夜都在侵噬著他的心……
但是,知道她女兒身的事情後的孤獨慰還能忍受麼?雲淺自知自己今夜是逃不過,索性的,盡量將自己弄醉,可是,無論自己喝了多少,眼前的人都是清晰的。
「淺兒……」沙啞得幾乎聞不到。
下一秒,孤獨慰已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跨進了臥房後,將她輕放在床榻上。
看著微閉半眼的雲淺,孤獨慰用指尖輕輕的觸模著那長長的睫毛,如同中了迷約般,靜靜的觀望著輕喘著氣的雲淺。
孤獨慰維持著最後一絲理智。嗓音因忍耐而性感沙啞︰「淺兒,此時此刻,你能否將自己交給我了?」
雲淺清明的墨玉眸子深情且寧定的凝視著他,「淺兒的一生,只有慰哥哥一人!」
再不壓抑,孤獨慰的感情如火山般瞬間爆發!
白衣委地,白玉冠解散,長長墨發披落于雙肩。
燭影搖紅,輝映一室春光。
隨著一道極細的指風掠過。
搖曳的燭火被「哧」的熄滅,一縷青煙裊裊上旋,隨著窗外飄落的白雪一齊飄散在風中。
大殿內驀然降臨的黑暗讓激烈的吻、灼熱的*,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迫切和期待,霸道而瘋狂地掠奪侵襲。
細細碎碎的啄吻游走全身,半是壓迫,半是吸吮,緋艷桃花烙上初雪般。
窗被風雪吹開,涌進片片雪花,落在紗幔上,更吹得輕紗曼飛。
層層疊疊的金色鮫綃珠紗帷幕後面,一枕烏絲糾纏繚繞。低低喘息,輕聲呢喃,細碎申吟。
帷帳中春色旖旎。
雲淺能給孤獨慰的都給了,這一切都已成了定局,誰也不能去改寫。
二層的紫金殿外,沁蘭幽寂的眼抬起,望著漫天的雪花,絕世的臉上劃過一道道的落寞。回眸間,靜靜的凝視著背後的殿門,已經第二天午時了,也該是時候了……
想到這里,沁蘭連忙踏著小碎步通知李公公可以命人上來了,就在昨夜,沁蘭把李公公這位皇帝跟前紅人攔了下去。
李公公也不惱,這沁蘭的一個小手勢就知道里邊是什麼情況了,李公公也就沒有怪罪沁蘭的大膽。
雲淺睜開雙瞳,下一秒,只覺得全身酸痛,不像是自己的身體,這就是縱欲過度的後果!雲淺的身上依然是昨日的那一身衣物,只是束在胸前的綁帶被扔在地上的,若不是自己的身體在提醒著昨夜發生的事情,還真的瞧不出昨夜在這里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大人醒了!」沁蘭越過屏風將地上的束胸綁帶拾起,當作是垃圾處理,看到沁蘭理所當然的動作,雲淺堅難的支起身體。
雲淺震驚的發現,這個沁蘭早就知道自己是女兒身的事實,這個沁蘭果然不是簡單的人物。「皇上呢!」那個該死的男人竟然將她折磨成這般,不就是瞞了他十幾年麼,還不都怪他太笨了竟然沒有發現自己是女兒身的身份。
「回大人,正在下邊批閱奏章,皇上吩咐奴婢們不要打擾大人休息……」沁蘭正在解釋孤獨慰為何不在身邊的原因。
雲淺點點頭,把目光定在沁蘭身上,「你叫沁蘭?」
沁蘭聞言連忙福身,「回大人,奴婢正是沁蘭!」
「今年多大了?」抬眸,望著打開的窗,外邊依然下著小雪,似乎這兩天的雪花都沒有停止過它的掉落。
「奴婢十四!」
「十四啊!果然是一個好年紀的階段!」雲淺不禁感慨,「太後有說什麼?」想起這個沁蘭是太後身邊的人,派她來定然是有什麼用途,所以她才用有此一問。
沁蘭听到這樣的問話完全沒有吃驚,又是恭敬的回答道︰「奴婢是來伺候大人的,太後說從今往後大人便是奴婢的主子!」
將沁蘭派給自己用?太後存的是什麼心思?
「太後出宮了?」雲淺猛然的側過眸子說道。
沁蘭平靜的眼楮里閃過一絲贊賞,「回主子,正是!」這一次她就直接喚了聲主子了。
「嗯。」雲淺完全沒有意外。太後將自己一手陪養的人放在自己的身邊,意味就十分的明顯,她已經不再反對自己與孤獨慰的事,這算是罷手了。
只是,太後離宮能去的地方又是哪里?術國麼……再次抬眸望向窗外飄落的雪花。
「真是混亂不堪的一輩子啊!」想起自己這一輩子的人不也差不多,心中不禁暗自嘆息,回頭深深的望著沁蘭,「你是一個成功的殺手,在你忠于的我的情況下就跟著我吧……」雲淺的眼神徒然射出冷冽的寒芒。
沁蘭忙低下頭,完會沒有害怕的意思,淡定得不像是一個人,「沁蘭一生只忠于大人!」說完整個人直直的跪拜在雲淺的面前。
雲淺淡淡的收回神色,「起來吧……」
「謝主子!」沁蘭完全把雲淺當作是自己的主子了,臉上雖然沒有一絲表情,但是,內心里卻是激動于自己跟了這樣的主子。
看著沁蘭淡定自若的神情,雲淺不禁的挑眉,這個沁蘭長像雖說十分的出眾,但是那股淡弱的存在感太低了,正好與自己的強勢氣場形成了相比。
自己無論如何在任何地方都是被人注視的那一方,而眼前這個沁蘭,即使有一副絕世容貌,但只要她一低下頭掩去她的容便會壓低了在場的氣息,這樣的她,才是一個成功的暗殺者,想必太後就是看重了她這一點才會親自教吧。
不再多想,雲淺撐住自己身上的痛,進食了一點填住空空如也的肚子。
自此以後,天下第一美人雲公子身邊多了一名絕世女子跟隨。
填了肚子後,雲淺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沁蘭看床榻上又熟睡過去的主子,連忙細心替她掖好被子,將桌案上的東西收拾一翻便悄然的退了下去。
待雲淺再次醒來時,全身的痛感已消好了許多,看了眼依然空空如也的大殿,再看看昏暗的天色,不知什麼時候,下了兩天兩夜的雪終于停了,自己不自不覺就睡這麼長時間了,雲淺連忙下榻穿戴整齊,重新把面具載上這才打開殿門。
守在門外的沁蘭听到身後的聲音連忙回頭,「主子!您怎麼起身了?」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最近的雲淺變得十分的敏感。照理說,孤獨慰這個時間候應當呆在自己的身邊,雖然自己不需要,但是依孤獨慰那個個性鐵定會來看自己,除非出了什麼事情。
「是三位將軍來了!還有張軍師!」沁蘭淡然的回道。
雲淺听到四將在殿下邊,心中不禁的一跳,連忙下樓。沁蘭緊跟其後,看出了雲淺的擔擾,也不再出聲。
滿殿的陰沉,連呼吸都是極力的壓抑著,沒有一丁點的聲響,但是滿殿的人頭呼啦啦的跪著。
雲淺從二層的大殿下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副場景,不禁的皺眉,這群老不死的大臣就那麼不想自己成為皇後?雖說現在她的身份是名男子,但她也確實是名正經的女人啊。
看著滿殿的人頭,不禁的回頭望了眼沁蘭,她不是說四將來而已麼,怎麼沒和自己說明這些人也在,而且此時此刻正為難著孤獨慰。
沁蘭悄然的搖頭,那意思在告訴雲淺,那是皇上的意思。
孤獨慰正坐在主位上,看著下邊滿地的跪落大臣,臉色陰森。
听聞聲響,孤獨慰側首,見雲淺下來的身影,俊顏上添上一抹無奈的笑意,「淺兒,怎麼不多睡會?」聲溫柔如水。
雲淺挑眉,自己都睡一天了,怎麼可能還睡得著,若不是眼前這個男人搞的鬼自己會在完事後如此痛苦,狠瞪了眼得程的孤獨慰,目光移向跪落一地的大臣。
「各位大人還真是勞心勞神啊!」
跪得一地的大臣們抬頭,看到雲淺個個臉色十分的難看,看剛剛大人剛走路的模樣,都明白昨夜,皇上又寵幸了她,臉色更是難看。
看到雲淺臉色不佳,孤獨慰將身子往椅後一靠,索性的把這群難搞的人臣交給他的準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