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寵臣 第七十九章 出征

作者 ︰ 花舞冰蘭

看著這群老家伙,雲淺的心中就有氣,不是她拿自己的權勢逼人,而是這些大臣在拿威壓來壓他們。

「身為男子的你禍亂後宮,破壞皇上大婚把新皇後攆出皇宮,現在更是想罷著後位迷惑皇上……」趙丞相直起老腰,老臉一冷指責喝道。

他的話一出,所有的大臣都開始憤然的附和著,各各憤然指責起雲淺的禍國殃民來,罵聲一下子在大殿內響起,刺人耳。

孤獨慰挑眉,正待罰了這些亂臣,雲淺這個時候說話了。

「哼!」雲淺冷冷的一哼出,踏前幾步,居高臨下的掃視著眾位大臣,「趙丞相,本官記得那個新皇後正是您的女兒吧!趙丞相為女兒感到不平我也能理解,但是,你們可有想過,這皇後可不是皇上願意娶的,這都是你們太後自作主張辦,本官不過是為了守住自己的愛才會出此下策,何罪之有?」

「你身為男子竟然想憑自己的天顏之姿來搏得皇上的寵愛,斷了聖皇朝的根,你居心何在……」

「居心自然是守護自己的愛……」雲淺理所當然的冷聲說道。

「你……」

雲淺徒然轉過身軀,正面冷視著這群朝臣,「各位大人不去想著解決邊關的問題,跑到紫金殿來鬧又是何居心?難怪國將滅比不上雲淺的事大?國都要滅了,你們還有心思在這里挑刺,各位大人還真是愛國啊!」

雲淺話剛一說完,一群大臣老臉一紅,支支唔唔的道不出個所以然來。

「要趕我走就先要穩定國難,國都毀了,還談什麼根不根的,一群蠢貨!」

雲淺一句「蠢貨」下來,罵得大殿內的人一愣一愣的。

何時,溫和的大人也會這麼冷冽對他們這些人說過話了?以前的雲淺對人都是一副好脾氣的模樣,對人也十分的忍讓,不知道今個兒吃錯了什麼,竟然會這麼大聲喝出這樣的話來。

孤獨慰舒服的靠在大椅上,心情出奇的好,唇邊的笑更是邪魅,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仿佛這里邊能夠說話的人也只有雲淺一人而已。

「你……」

「怎麼,難道各位大人還未有所覺悟?還是要等他國的大軍打進來才會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雲淺似乎很生氣的甩出白衣袖子,淡聲道。

各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說話。

雲淺突如其來的態度也嚇唬到他們了。

「各位愛卿都下去吧……」這時,孤獨慰適時的開口,揮退這些煩人的老家伙。

「是!」也許真的是被雲淺的話給震醒了,眾位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的,然後不得已都悄然的退出去了,趙丞相見眾位都退了下去,臉色氣得發黑,卻也無奈的跟著一起退了下去,誰叫人家的話有道理呢,又有皇上撐腰,他們這些做為臣子的還能改變什麼。

看著眾位大臣都退了下去,四將依然站在大殿里,等候著後邊繼續進行的話題。

見此事已鬧到盡頭,四位終于有機會開口說自己的事情了,也顧不得想著雲淺為何突然這般厲聲厲色,把手中得來的消息息一一承報給孤獨慰。

听著他們幾人的消息後,孤獨慰不禁的挑眉,當說到最重點時,眼不由得往一臉冷然的雲淺身上望去。

雲淺也不再退後,而是在幾人的目光中站出來,「我還是那句話,主戰……」他們不出手,淨開出讓人為難的條件。而術國那邊,連條件都沒有,只想毀了聖皇朝,這不是孤天決最後的心願麼,想必水秋憐說什麼也會實現這樣的承諾。

幾人的目光對視,不敢下定論。

想起五年前水秋憐把孤天決的尸體一並帶走,總讓自己有種不安感,總感覺他們驀錯了什麼重要的環節。

驀然,臉色一寒,眼中嗜血光芒一轉,「如果皇上信得過我,由我來帶一支軍隊,如何?」側臉,認真的看著孤獨慰。

這一次,她一身的嗜殺之氣不再遮掩下去,既然將他們逼到了這份上了,她又能如何讓孤獨慰一個人獨自面對,她也是時候出來幫他一把了。

雲淺的話一落,不光是他們震驚了,就連孤獨慰也驚訝的看著雲淺,她的話不像是在說笑,孤獨慰不是信雲淺,只是行軍打仗的事情一向由他們男兒來擔擋,而雲淺,他不想讓她受到半點傷害,所以,他猶豫了。

「淺兒不是說自己不喜歡殺戮,為何今天要……」

「不喜歡,但不代表不會去做,殺戮,永遠是最適合我的活兒!」嗜芒一閃處,滿身的殺氣散開來,這樣的雲淺讓人膽寒,有種不敢去靠近的感覺,更讓人琢磨不透那雙嗜殺的墨眸下到底藏著怎樣的心思。

邪氣的唇微勾,靜靜的看著雲淺,卻始終不敢答應她這樣的要求。

「淺兒,這一戰真非得去做不可,但是,這一次讓我親自來,如何?」他不想再讓雲淺為了自己去受傷,那樣,他寧願雲淺什麼都不會,只要乖乖呆在自己的身後,讓他永遠的守護她。

雲淺知道孤獨慰的顧慮,就是因為孤獨慰,她才會不再掩飾什麼,拿出真正的自己來。

「皇上,大軍就在今夜出動,還請皇上下指示!」賀寄風看了眼兩人,拱手說道。看著外邊的昏黑,雲淺不禁的挑眉,在這種時候出征再好不過,風雪剛好停下,只是……

「皇上今晚就要出發?」突然,雲淺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冷然的偏過頭來,狠狠的瞪了一副泰然自若的孤獨慰。

孤獨慰聞言不禁苦笑一聲,「還真是什麼也瞞不過淺兒你,沒錯,我已經接受了淺兒的意見,自然是趕快拿下他們,杜絕後患……」孤獨慰修長的身形一站,走向雲淺。

听到這個人的老實回答,雲淺臉色一沉,「如果此時我若不醒來,你是不是就要瞞著我去邊關?」

「這世間最了解我的人還是淺兒,連我的心思都能猜得到,但是……」孤獨慰突然一閃身形,來至雲淺的面前,一手毫無征兆的打了下來。

雲淺只覺得眼前一黑,身體一軟倒在了孤獨慰的懷里,最後的意識就是,她被孤獨慰給黑了。

身邊的沁蘭見狀連忙出手,但已來不及,又被孤獨慰袖風一揮退出去,沁蘭冷然的挑眉,屬于殺手的氣息一露無憾,「她奴婢的主子!」所以,就算是孤獨慰也不能這麼做,即使是為了雲淺好,沁蘭知道,雲淺就算是第二天醒來了,也會追出去。

孤獨慰手環雲淺,深黑陰寒的眼瞳一抬,冷冷的撞上沁蘭護主的眼,「你到是忠心,但是,這也是為了保護她。」他不能帶著她在身邊,那樣只會令她受傷,他辦不到。

不想沁蘭听言,不由得冷哼一聲,「真是蠢,皇上以為主子會就這麼坐以待斃等待您回來?」

孤獨慰挑眉,望著懷中人兒,「她知道我的用心良苦。」所以,淺兒,請你一定要等著我回來,別妄動。

「請恕奴婢直言,主子的性子皇上您自個最清楚,您認為主子會放任你不管,乖乖的等您回歸?」那簡直做夢。

孤獨慰當然了解雲淺不會那麼乖,但是,能拖得一時就是一時,「你只要把你的主子照顧好,其他的,我不希望看到你插手……」說完,依依不舍的把雲淺放在長椅上,看著緊閉著雙眼的人兒,不舍之情更濃厚。

「皇上,時辰差不多了……」傅晚晴抬頭看了看外邊的天色,回頭提醒孤獨慰。

原來,他們早就商量好了,只是被這群大臣給中途打斷了,決定,他們早就做了,就連大軍都準備好了。

孤獨慰長身一起,將身上的龍袍一拉扯下來,露出一副寒冰磣磣的盔甲!站起身來,背對身後靜靜躺著的雲淺,背脊如雪峰般冷峻孤傲。

這是聖皇朝最出色的男人,他一人兼擁了魅力、才能和令人羨慕的權勢,在他邪魅的臉容上卻溢著厚重的寒冰。

這是孤獨慰第一次穿上這樣的盔甲,一身魅力更添置一層森寒之氣,說不出的炫目張揚與華麗!

淺兒,一定要等著我。看著這樣的孤獨慰,他們突然發覺眼前這個年輕的皇帝竟是美得如此驚心動魄。

孤獨慰突然把手的一只兵符拋向沁蘭的方向,沁蘭淡然的接到手中,抬眸。

「這是給淺兒的十萬兵馬,有必要的時候就將這個交給她,將來,也許會用到也不一定……」

毅然的轉身領著他的四將步出皇宮大門,只是這樣決絕而去的人,心底里比這冬日的天氣還要冷上幾分。

不能讓心愛的人去代替自己去受那樣的苦,因為,整個天下,都知道兩國提出來的條件是什麼,要他拿雲淺來交換,雖說不知術國那一邊要雲淺有何企圖,但對于孤獨慰來說,他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他們誰都知道,此次出征凶多吉少。

孤獨慰他們沒有出征儀式,更不沒有文武百官到場迎送。

更沒有告天。

默默的連夜啟程前往邊關,皇帝集大軍連夜離開聖城完全沒有知道,而唯一知道的人此時正靜靜的看著依舊閉眼的人。

五十萬大軍在孤獨慰的帶領下,疾速向著首關飛疾,馬蹄濺起片片雪花,雪停,風重,吹得人人衣帶翻飛,而他們這些鐵錚錚的,男兒們都沒有一點點的懼怕,身為女兒身的傅晚晴都不怕,他們這些男人誰敢說一個怕字?

霍然間,馬蹄聲大作!如驚雷,如霹靂,疾風驟雨般的聲威以雷霆萬鈞之勢重重敲打在所有人的心里。

這將是男兒們的世界!

更是血與火的沙場!

天下之戰只在一夜之夕,一念之間。

他們有自己要去守護的東西,聖皇朝就是他們的一切,聖皇朝毀了,那麼就代表著他們就什麼都沒了。

而靜靜壓境的兩國,卻無論如何也料想不到孤獨慰真的會這麼做,如果他們知道孤獨慰連夜悄然帶著大軍出關,還會不會這麼放心的靜靜等待?

為紅顏一戰!

天色微亮,大地上早已散著溫和絲絲陽光,下一秒里,又慢慢的隱退了下去,天色緩緩陰暗了起來。從黑暗里慢慢的拉回意識,雲淺睜開眼楮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說,看著空空如也的紫金殿,雲淺深黑眸子平靜得讓人猜不透她此是怒還是真的平靜如常。

沁蘭守在身後,看著雲淺悄然走出紫金殿,看著這樣的雲淺,沁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但腳步還是緊緊的跟了上去。

「把臉蒙上!」話落,不知從什麼地方,雲淺從前拋向沁蘭一條白色面巾,淡聲說道,緩步跨出了宮門。

沁蘭也不問為什麼,依言把那張絕世容顏蒙上,緊跟其後。

「主子,這是皇上要奴婢交給您的東西!」說著,沁蘭將兵符遞到了雲淺的眼前。

雲淺看也沒看一眼,淡然的接過來,沒有半點感情起浮,直徑走出了宮門。

「他有沒有說什麼?」雲淺語氣平淡,好似根本就沒有因為孤獨慰突然離去而有什麼難過的。

「要您等著他……」沁蘭面無表情的道,她不懂什麼感情,她是個殺手不能擁有任何感情參雜,不理解他們這些的感情。

「嗯。」等?雲淺不禁抬起頭來,眯起眼望著陰涼的天空。

「主子接下來打算怎麼做?」看著走在雪地上的雲淺,沁蘭不禁低下冷眸凝視她手上捏著的兵符。

十萬兵馬,足夠了!

雲淺面具下的黑眸轉了過去,突然停下了腳步,看著沁蘭,瞧不出是什麼意思,「你殺過幾個人?」突然冷不零丁的問了句。

沁蘭微愣,本來還以為雲淺會說什麼話,卻沒想到會是問這樣的問題,「記不清了……」殺人並不需要記住死人的數量。

「走吧,既然跟了我就不要後悔,更不要有任何的背叛,太後能將你培養出來,我就能毀了你,如果你不信大可試試……」雲淺轉身就走,沒去看沁蘭面上的表情,以沁蘭的聰明不會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沁蘭淡淡的看著瘦弱的背影,毅然的跟了上去,沒有半點猶豫。做為殺手,做為太後送出去的人,沁蘭沒有半點選擇可言,只能順著前路走。

像沁蘭這樣的年紀有如此的絕世武學,已實屬不易,雲淺正是看中了沁蘭這一點才允許她跟著自己,就連盈盈也被她給比了下去,這樣的人才是最適合跟在自己身邊的。

雲淺踏著小碎步,手中緊緊的捏著那道兵符,望天,嘆息。他想讓自己乖乖的等他回來?這樣的事情有可能發生在她身上麼?想到孤獨慰的無謂做法,雲淺不禁覺得好笑,這樣的他又怎麼會讓自己放心的等待,難道他忘記了,是兩國壓境,而不是一國……

更何況,那些人里邊,還有人欠著她的,怎麼可能不親自去索求自己的東西。而且,她本就答應過要幫他的,怎可失言。

雅閣。

冬日下的雅閣更是熱鬧,從各地來的商人一一入住到雅閣內,章顯著自己的身份地位,雅閣這樣的地方對于他們這些想要身份地位的最為適合不過了。

雲淺帶著沁蘭從院後進入,迎面就奔來了青衣與盈盈。

「公子!」兩人異口同聲。

「嗯。」說著越過他們兩人走進了閣樓里,身後的兩人相視一眼,很意外這個時候能看到雲淺的身影在這里出現,連忙跟在後面一並入了閣樓。

盈盈與青衣還特地掃了眼那一身冷淡的沁蘭,蒙著面的沁蘭他們自是看不到她的真面目,但是這樣的氣息,這樣的女子,一眼就瞧出此人非同一般。能跟在雲淺的身邊進出的人,想必能力定在他們之上,這樣的想讓兩人心中有些不舒服,必竟他們跟在雲淺的身邊多年,突然有人佔去了他們的位置,說不難過是假的。

「公子!」盈盈正要奉上一杯茶水,被一旁的沁蘭搶先了一步倒上一杯遞到了雲淺的面前,盈盈手中的動作微微一僵,彼不是滋味的看了眼面無表情的沁蘭,再將要伸出去的熱茶放置原處。

「這是沁蘭,想必這兩人不用我來介紹,你也已經查得一清二楚了吧!」太後要把她送到自己的面前,自然是把自己身邊的查個清楚。

沁蘭默然的點頭。

看到沁蘭這個態度,兩人不禁的挑眉,原來公子喜歡這樣的人跟著?什麼時候起,公子身邊也有這樣的女子存在了?他們為何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沁蘭沖著兩人揭下面紗,輕輕的福身,算是見面的禮貌,接著又把面紗重新戴回去。

看著這張絕世容顏,兩人有一瞬間呆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盈盈一向覺得自己的美貌在女人之中最為佼者了,沒想到這個小小年紀的女子竟然擁用這樣的美貌,若不是天下第一美人就在他們的面前,恐怕他們兩人也會為這樣的絕世所震驚。

收回他們的呆愣,回神看著臉色淡然,甚至是有些凝重的雲淺,這個時候來找他們,又帶了這麼一個年輕女子來,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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