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年輕人帶著好奇而謹慎的眼神,接過克雷伯斯手中的韁繩把牛車牽走。只剩克雷伯斯和墨耳提翁兩人站在通往村前的大路。
「我的工作完成了。」老牧羊人聳聳肩嘀咕道。他扭過頭朝著新認識的朋友招了招手,「走這邊,到我家去。等過了春天慶典之後,我順路帶你去斯巴達一趟就是了。」
「哦,太感謝你了。」
克雷伯斯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急忙拿起老牧羊人的包袱還有那件破舊毯子快步跟在墨耳提翁後面。這里就是希臘了,克雷伯斯四處張望著這個陌生的地方,這是十多天來他第一次有心思去,留意這片陌生的土地。走在他旁邊的老牧羊人一副主人家模樣,滔滔不絕地介紹著村子。而克雷伯斯卻只顧著四處張望這片完全陌生的土地。頂著灼熱的陽光,他死里逃生地穿越了神秘的阿母謝沙漠。然後在茫茫無邊的大海中渡過快兩個月的時間,直到冬去春來的時候他才踏足這片土地——他養父做夢也想回來的土地。眼前的人,房子,樹木還有地上的小草,甚至是路邊的石頭對于他來說都是完全陌生的。這里的一切,與他養父的描述中壯麗山河有很大的出入,甚至讓他覺得有點神經緊張。不這里其實有一樣東西和他的故鄉一樣——戰爭。在他踏入這片土地的第一天,他就能嗅出來了。這里真的好像父親所說的安全嗎?他非常懷疑的嘆了口氣。克雷伯斯隨意地摘下一塊肥大的葉子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與故鄉的樹葉一樣青澀但卻陌生。
「這東西不可以吃的,會拉肚子的。」墨耳提翁的警告打斷了他的思緒。
克雷伯斯朝著老牧羊人看了眼,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至少我遇到了一個好人。」他自我安慰般的想到。克雷伯斯吸了口氣,扔下手中葉子快步跟上老牧羊人。
「對了,斯巴達在北面的,你怎麼跑到東邊的海勒斯來了?」墨耳提翁隨意問道。
「說起來,我就大火了。」克雷伯斯哼了聲。原來這個家伙順著地峽,準備沿著大路前往斯巴達的。可是路上太多怪物和土匪什麼的,讓他不得不冒險穿越森林和山谷。在他路過一條小河時候,遇上一個想要渡河的老婦人。出于好心克雷伯斯就把老婦人背到對岸。「你要去的地方,就在那邊順著河水往就到了。」這是老婦人過河之後,留給克雷伯斯的話語。
「不過看來,我還是迷路了走到這里來。」克雷伯斯聳聳肩說道,「不過說來也奇怪哦,那個老婦人好像知道我的名字——噢,看那個女孩多漂亮。」
一看到那個突然擋在他們面前的女孩,克雷伯斯的嘴巴就合不上了。眼前的女孩有著一雙湛藍如寶石般的眼楮,直到腰間的秀發如同甜美的蜜糖直到腰間,隨著少女的身體輕柔的搖擺著。精致五官和飽滿的雙唇,和略帶一點棕色的仿如碧玉般皮膚,看起來與之前他看到希臘人有所不同。眼前這個陌生男人的無禮的目光,讓女孩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紅著臉,動作就像是小孩般惹人憐愛。
「塔莉亞,你怎麼可以隨便跑出來。要是長老知道了,就麻煩了。」老牧羊人邊說邊急忙地朝著那個美麗的女孩跑去。女孩還來不及詢問老牧羊人手上沒,就被墨耳提翁他拉到那間低矮的木棚旁邊,兩人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但是墨耳提翁樣子,看起來有點像似小偷遇到巡邏的士兵般的。克雷伯斯傻傻地站在小路邊,不知道自己該走過去還是站著等他們。終于老牧羊人妥協地朝著女孩點點頭,然後朝著克雷伯斯揮了揮手。異鄉人急忙撿起墨耳提翁的行李走了上來。
「這是我們村子的祭司,塔利亞祭司。」墨耳提翁介紹道。女祭司朝著眼前的克雷伯斯露齒一笑然後和常人般好奇地看了這個異鄉人幾眼。雖然不知道對方在笑什麼,克雷伯斯還是用一個有點傻得可愛的笑容回應。不過他很快就發覺自己這身打扮實在太失禮了。他連忙扔下手中的東西,手忙腳亂的整理一下皺巴巴而且沾滿泥土的衣服,然後又把雙手在胸口上擦拭幾下「不好意思,老遠來這里。渾身上下都髒兮兮的,請你不要見怪。」他有點尷尬地朝著女祭司笑著說道。
「腳上不粘泥土,怎麼算是出色冒險者呢?寶劍上不留著血跡,怎麼稱得上是勇士呢?」女祭司非常智慧的回答道。
她眼前的野蠻人吞咽了一下,仿佛是在消化著這句話語。好一陣子後,克雷伯斯才用力的點點頭。「真有道理!怪不得,你這麼小就能成為一位祭司了。請問……」
他的話還沒有說,旁邊的墨耳提翁就急忙擠了上來插話道。
「塔莉亞,你還是快點回去吧。要是讓長老知道你又跑出來了,他一定又要大發雷霆了。」墨耳提翁推了邊的小祭司。後者嘆了口氣,轉身朝著一旁的小巷子走去。在克雷伯斯眼中這個女孩,在離開的時候似乎回頭看了自己一眼。接下來克雷伯斯就跟著老牧羊人,安頓在他的家中。那天晚上兩個村民帶半截羊腿,送給克雷伯斯說是長老對他的回謝。看起來就好像是主人隨便扔了一塊骨頭給自己的狗一樣。不過克雷伯斯倒是來者不拒,與墨耳提翁一起分享一頓還算是豐盛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