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斜的塔樓,反而讓他們與城牆的距離變得伸手可及——就連受傷的克雷伯斯也能順利通過。冰冷的空氣與城市中污濁而怪異的空氣,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堂和地獄。看著倒塌的那些不死者隨著崩塌塔樓一同倒下,每人心中都用一份說不出暢快感。現在唯一能阻擋他們似乎就剩下那頭骨架巨龍,不過它想靠近他們還要花點時間拆掉幾間房子。緊跟女巫後面的亞述人若有所思的瞥了女巫一眼。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冷冷地哼了聲。那個幸運的佣兵跟在他們之後,塔莉亞攙扶著腳步依然不穩的克雷伯斯走在最後面。命運女神終于給予這些努力求存的人民一個短暫喘息機會。危機已經過去了,這時候該處理其他問題了。伊莫頓腳步變得緩慢而謹慎,他盯著前面的女巫,隱藏就袖子的匕首慢慢劃出。當然前面的女巫突然停住腳,用眼角的余光飛快瞥了眼伊莫頓。女巫冷笑著微微哼了聲,雞爪般的手指在飛快變化著……
其他人早已以為自己已經逃出生天了,根本沒有去留意那些隱藏的殺機。那個僅剩的佣兵興奮的跑在最前面,他已經跑到了緊靠著那棵高大的柏樹的城牆邊緣。
「我們只要順著前面這些樹,就可以月兌離這個被詛咒的地方了。」那家伙興奮朝著後面的人說道。他墊高腳試著捉住那些靠近城牆的樹枝。不過就在他鉤住樹枝的時候,他的身體卻不自然顫動一下,摔倒在地上。暗淡的月色之下,其他人只是以為那佣兵不小心摔倒,因為他們還看到那家伙試著爬起來的動作。只不過他的嘗試沒有成功,疲軟得像塊爛泥般倒下。
「這樣都摔倒了?」克雷伯斯失望地搖搖頭,他大聲吹噓道,「要不是這點傷,我能樹尖自由穿梭,還能在樹枝上跳舞呢!」
「不如說你可以在針尖上跳舞好了。」攙扶著他的塔莉亞沒好氣的頂了回去,「不過他怎麼還不爬起來呢?」女孩掌握道。
這看似無心的話,卻讓伊莫頓突然收住腳步。他壓低身體,朝著身後的人比了手勢。也正是在那瞬間,耳邊傳來「嗖」一聲!那是利刃劃破空氣的聲音傳來。
「撲下!」伊莫頓大叫道。
但似乎已經遲了,他腳已經傳來一陣皮肉被切破的刺痛。隨即是「 。」的兩聲,女巫身上多了一堵泛著微微紫光的隱形盾牌。能在瞬間不需要念出口就能施放魔法,這可不是一般的巫師能做到的。後面的克雷伯斯和塔莉亞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但女巫的魔法盾牌顯然救了他們一命。當阿卡得人反應過來之時,背後突然傳來一陣陰風。推開塔莉亞,克雷伯斯立刻轉身用沒有受傷的手臂揮出一拳。雖然他的動作很快,但後面的敵人更快!一個靈巧的翻身已經拉開兩者的距離。單腳跪在地方的亞述人,翻身避開不知道由那里飛來梭鏢,但真正救他一命還是女巫手中詭異的火焰。那個黑影一手扯開那間帶著火星的斗篷,退後幾步和那些由黑暗中顯露出來的同伴一起把這幾個人包圍成團。
「剛才我還跟我的手下,打賭說你們一定逃不到這里的。想到我居然走露眼了。」一個帶著失望而低沉女人聲,音在那些穿著黑色鎧甲的刺客之中傳來。
定眼看去,說話的人是一個健壯的女人。她那件深灰色瓖嵌著如同凝重血液般金屬條紋的鱗甲,就像毒蛇身上鱗片讓人敬而遠之。相比之下她的外貌卻要比身上的鎧甲失色的多,蒼白如同死人般的臉容上留著戰斗的烙印。那女人側著眼打量這幾個被圍困的人繼續用著慵懶的語氣說道,「不過這樣更好,幫我們剩下了不少麻煩。」她稍微頓了頓,提高聲音,就好像法官宣布罪犯般命令道,「現在把你們偷到的奈米西斯卷軸交出來。要是你們爽快點,我或許會留你們一條生路的。」
被圍困的四人,目光短暫對視交換著各自想法。雖然他們之間並不信任,但是之前戰斗卻讓這幾個人多了一份默契。
「反正給不給你,我們最後都要被成為烏鴉的食物。」伊莫頓無奈聳聳肩,他邊說邊掏出那個黃金盒子。亞述人看了手中那精美的盒子,「要不這樣,讓上天來決定好了。」
沒有人會這樣對待一件寶物的——那女人自以為猜透這些人想法。她冷笑的聳聳肩挑釁地朝著那些人做了個手勢似乎在說,「有種你們就試試」。
亞述人挑起一邊眉毛,嘴角微微上揚。話也沒有多說半句,他就用盡全身氣力,把裝載這奈米西斯卷軸的盒子扔向天空。黃金做成的盒子,在蒼白的月色下帶著淡淡的金光朝著城市邊緣飛去。所有人都被亞述人,這個瘋狂的舉動嚇得愣住了。那一瞬間十來雙眼楮只知道,跟隨著朝著城市邊緣飛去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