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芸不知道蔣離跟黃濤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了,她心里很多有些疑問,外加不爽。
別看蔣離個子挺大,但畢竟還是個孩子,再說,別說他才十九,就算蔣離二十九了,蔣芸也不希望他與黃濤走得太近。
蔣離打完電話之後,儼然一副主人姿態,招呼黃濤坐下,還給他泡了杯茶,可惜蔣芸只能望茶興嘆,誰讓她撐著了呢,她只能繼續靠著牆消食了。
「濤叔,學校里有個工程,有沒有興趣接?」
蔣離也毫不避諱蔣芸的在場,直接與黃濤面對面的談起了「勾當」。
「你想得到什麼?」
黃濤聞言,眼神閃了閃,神色倒是沒變,蔣離他太了解了,他看著他長大,他連他身上有幾顆痣都一清二楚,他第一次游泳是他教的,第一次打架也是他教的,就連那些男孩子成長必經的那些,都是他手把手的教的。
所以,蔣離這話一出,黃濤就知道這小子肯定能得到什麼好處,否則的話,他才不會干這種拉皮條的事。
「哈哈,不愧是我濤叔。」
蔣離大笑,好不開心的樣子。
「反正總不會有壞處。」
蔣離裝作一副很神秘的樣子,對于好處,好像無意欲多說。
黃濤挑挑眉,不置可否,但也沒有繼續追問,男人嘛,多少都應該有點屬于自己一個人的秘密。
「那我有什麼好處?」
因為對象是蔣離,所以明明覺得無趣,但黃濤還是努力裝作一副我很有興趣的樣子。
「錢啊,北堂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錢嗎?」
蔣離理所當然,好看的鳳眼周圍泛起的全是桃花,看得站在牆角蹭牆的蔣芸嫉妒到不行。
「咳咳……」
听到這話的黃濤被嗆的咳了兩聲,然後是姓蔣的兩個人的白眼,一副責怪他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也不全是為了錢。」
如果黃偉听到蔣離的這種話,一定會想要扒了這小子的皮,別看黃偉是個地地道道的黑幫頭頭,但他最討厭的一件事就是別人說他沒文化,其次就是錢了。
北堂怎麼會是為了錢呢,怎麼會光是為了錢呢?
他們也為了別的啊,像是權利。
再有錢的人也玩不過政權,遲早都會被拉出來被人玩,所以他們正在努力朝另外的方向發展。
「干還是不干?」
他才不管北堂到底是為了什麼呢,他要的只是結果而已。
「我可以說不嗎?」
黃濤捧起杯子,吹了口氣,呡了一口茶,茶香立即在嘴巴里散口。
嗯哼,高級貨。
看來為了讓他答應,蔣離還真是費了些心思。
本來黃濤是想把手伸進衣服里掏煙的,但想到屋子里還有另外一個人,手伸到一半,只好去端面前的茶杯了。
「當然不行。」
蔣離雖然年紀小,這談判的功力倒是不淺,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看得蔣芸一陣肉疼,完了,完了完了,這世上又多了一個奸商,無恥之徒。
北堂不缺奸商,也不缺混道的,怎麼他就不明白她的心呢?
唉,蔣芸哀怨的站在牆解對著天花板上的吸頂燈連著嘆了好幾口氣。
「成,誰讓我是你濤叔呢,你讓我干什麼我就干什麼。」
很明顯,黃濤在蔣離面前要比在蔣芸面前自在的多。
對此,蔣芸的解釋是︰哼,臭男人,一丘之貉。
蔣離找黃濤其實也就這點事,他總不可能找他談感情。當然,關于那瓶藥的事,他也沒忘記。
所以在送黃濤離開時,蔣離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黃濤的臉色變了變,但怎麼著,也是個長輩,比蔣離多吃七八年的飯也不是白吃的,很快就恢復了鎮定。然後對著蔣離輕輕吐了一句︰
「你還太女敕。」
這下輪到蔣離變臉了,黃濤一進電梯,他便馬上轉身進了屋子,啪的一聲把門給甩上了,這還不解氣,又一腳踢向玄關處的鞋架。
啪的一聲,鞋架斷了好幾截。
「怎麼了這是?」
剛才不還好好的?
被這動靜嚇了一跳的蔣芸不明所以,剛明明還好好的,這一會,送個人的功夫,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沒事,腳癢。」
踢完一腳的蔣離滿意了,心情也好了,甩著腿往屋內走,一路上還踢掉了兩只散落在地上的鞋子。
蔣芸看著被蔣離踢的遠遠的鞋子,心里一陣抽抽。
這孩子,有狂躁癥吧?
想說蔣離在蔣芸心中,那算是十全十美。
但有一點,只有一點,蔣離身上還是有那麼一點小小的缺點。
那就是他這態度,蔣離從小就這樣,對北堂的人從來都是這態度。
「你濤叔那是不惜跟你計較,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蔣離的步子停了下來,因為眼前又有一只鞋子擋了他的去路。
腳一揚,鞋子再次飛了出去,這次直接踢到了廚房門口,摔到門上,又落了下來。
「腳又癢了?」
「嗯。」
蔣離不甘願的嗯了一聲,對蔣芸他是沒脾氣,但生悶氣他也會。
「要不要帶你去你三舅那里瞧瞧?」
賀三的產業可不止維屏大廈那一棟樓,旗下還有兩家私人醫院,以及七八家私人健身會所。
一提賀三,蔣離就蔫了。
蔣離誰也不怕,就怕賀三,賀三太可怕了,賀三他不是人,他就是一惡魔。
要是落在他手上,他有的是法子讓他掉一身皮。
蔣離幾乎是反射影的收回腳,連連搖頭。
「不用不用,不氧了,就不去麻煩三舅了。」
說是三舅,其實蔣離也就這一個舅舅,因為賀家的人,也就賀三一個人不嫌他,其他人當著蔣芸的面不說,一背面,全都當他是十惡不赦之徒。好像蔣芸是被他毀一樣。
哈,好笑。
他們要真有那本事,怎麼不去槍斃了王世唯。
毀蔣芸是王世唯又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