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三讓蔣芸趴在床上,自己動手月兌了蔣芸的衣服,蔣芸一點都沒有臉紅地任由賀三把她的T恤給剝了。
節操什麼的,暫時就讓它碎掉吧。
她現在最需要的是上藥,剛才跪著的時候不覺得,現在趴下了,倒覺得背上火辣辣的痛了。
以蔣芸的背部受傷狀況來看,賀老爺子再活個一二十年那是絕對沒有問題。
蔣芸整個人趴在床上,下巴抵著枕頭,見賀三半天沒動作,忍不住回過頭。
「哥,做什麼呢你?」
啪的一下,賀三略顯粗魯的又將蔣芸的腦袋給按了回去。
「趴好,我給你上藥。」
賀三起身,走到床對面的櫃子前,從里面拉出一個小型醫藥箱。
蔣芸轉過臉去看賀三,一邊看一邊吧唧著嘴。
「嘖嘖,賀三,你腰真細,跟個女人似的。」
要說蔣芸,還真是一犯抽的,就眼前的狀況來說,她才是那個衣不蔽體的那位,她倒是還調戲起人來了。
賀三轉過身,手上拿著一罐類似于蛇油膏的東西,具體是什麼,蔣芸也沒看清,不過,賀三的東西,總是好的。
蔣芸本著佔到便宜的心理,沾沾自喜的瞅著賀三的細腰,那眼神,就跟欣賞一件藝術品似的。「哥,你腰真好看。」
「是嗎?」
賀三一笑,蔣芸僅存的一點節氣,立馬就滾邊了。只是呆呆的看著賀三,一個勁地沖他傻笑。
「不疼了嗎?」
賀三走回床邊,坐下,一伸手,往她背上一壓。
蔣芸身子反射性地一顫,立刻就變了臉嚎上了。
「你輕點!」
疼死她了。
「我還以為你不疼了呢?」
「你試試讓姥爺抽一拐子看看。」
被疼的直抽氣的蔣芸現在哪里還有力氣去欣賞賀三的細腰,她都恨不得去擰斷他的細腰了。
賀三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眯著眼楮嘲笑蔣芸的愚蠢。
「怎麼老是這性子呢,做事的時候怎麼不想著後果,我如果你像那麼蠢,我寧願被爺爺打死。你一點都不冤,我就不該出手救你。」
要不是老爺子出手沒個輕重,他才不會開這口。
藥涂在背上,清涼涼的,被賀三的手那麼一揉,又感覺熱了起來。
好吧,這就是蔣芸此時的感受,一片水深火熱中。
蔣芸被賀三說的一聲不吭,咬著唇乖乖的趴著,偶爾從鼻子里哼哼兩聲。
她疼的!
好在賀三雖然話說的重,手上力道還是輕的,蔣芸也沒吃太多苦頭。上好藥之後,賀三拿了件薄毯替蔣芸蓋上,對于蔣芸的果背,他完全無感,做為一個女人,蔣芸還真是夠無趣的。
賀三走進浴室洗了手擦干,再出來時蔣芸的腦袋還埋在枕頭里,動都沒動。
「難受嗎?」
蔣芸的腦袋在被子上拱了拱,深吸了口氣,半天才回答。
「難受。」
很重的鼻音,賀三心頭一軟,嘆息一聲,走到蔣芸身邊,攬過她的肩,將她的腦袋從枕頭里解救出來。
「要哥替你出氣嗎?」
蔣芸眨巴眨巴眼,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蔣芸他姥爺總說蔣芸皮實,小時候被賀三那麼地玩都不帶哭,她哪里是不想哭,她只是覺得哭並不能解決什麼,哭一哭,賀三就會對她手下留情嗎?
不信可以問問賀三,答案是絕對不會。
哭一哭,王世唯他媽就不為難她了嗎?
哭一哭,王世唯就會放過她嗎?
哭一哭,她這麼多年干的蠢事就會倒回去嗎?
答案是不會不會不會!
所以,哭有什麼用呢。
只是,明明知道沒有用,蔣芸在听到賀三的溫言細語後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哥……」
「嗯,怎麼了,跟哥說,哥替你出氣好不好?」
賀三的語氣很溫柔,表情也很溫柔,蔣芸認識他快三十年了,他很少這麼哄她。
「好……」
被賀三蠱惑,蔣芸定定地看著他,點點頭。
「要哥怎麼替你出去呢?揍那男人一頓,讓他媽永遠呆在醫院,還是別的什麼?」
「好,都好,哥,你說什麼都好。」
「那,西區的那塊地皮也給哥好不好?」
事實證明,蔣芸還是太女敕,賀三什麼時候做過損人不利己的事。
蔣芸的理智在那一刻回歸,瞬間就清醒過來。
「賀三,你去死!」
她就是一蠢貨,信他有鬼,讓他去死!去死!
蔣芸撐起身子,抽出腦袋底下的枕頭,對著賀三就是一枕頭。
賀三抓住枕頭的一邊,輕輕一拉,蔣芸整個身子就又趴了回去,並且,還順帶牽動了背上的傷。
她還真是……
蔣芸 的抽著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懊惱的直想去死。
「你看看你,總是這麼不小心,弄疼了吧。」
賀三這孫子,還保持著溫柔攻勢,要不是打不過他,她早想抽他了。
蔣芸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來,干脆轉過臉,趴在床上裝死,讓她死干淨了吧。
「哥跟你鬧著玩呢,你不想給,哥就不要了。」
賀三把枕頭塞回蔣芸的腦袋下,順手給她理了理落在臉頰兩邊的長發。
「給你給你,全都給你。」
如果蔣芸還有一絲理智,那她就絕對不會說這話,但這時候,她已經沒有這種東西了。
蔣芸這氣堵的……
賀三悶笑兩聲,眼楮精亮精亮的,看著蔣芸毛茸茸的腦袋,心里軟得不行。
「還跟哥斗氣呢,哥什麼時候讓你吃過虧。」
這話蔣芸不愛听,他什麼時候讓她沒吃過虧,從小到大,她都不知道吃了他多少悶虧了,先不別他是男人她是女人吧,那好歹,他也比她長了三歲,她叫他一聲哥,難道他就不能讓著她點?非得這麼一點一滴的都算講得精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