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千金的男人們 101 總得死一個

作者 ︰ 風禾盡起

蔣芸最近這幾天情緒有些低落,盡管她已經盡量不把它表現出來。

可別忘了,方懷民是醫生,醫生是最會觀察人的職業,蔣芸一低落,方懷民馬上就瞧出了端倪。

不過起初方懷民也沒說什麼,在等蔣芸開口。

只是等了兩天之後,低落的人更加低落,但卻一點要開口的意思都沒有。可能是怕方懷民看出什麼,甚至還跟方懷民玩起了躲貓貓游戲。弄得方懷民哭笑不得。

居家好男人方懷民在這天做完晚飯之後把蔣芸堵在了沙發。

「你怎麼了?」

蔣芸抬起眼,剛準備說沒怎麼,在接觸到方懷民的眼神之後,這話又忽然說不出口了。

與賀三那深沉犀利的目光不同,方懷民這種全是關懷與擔心的目光,同樣讓她難以招架。

剎那所有的防御系統都功虧一潰。

其實讓蔣芸愁的事,也不是愁了一天兩天的事。

愁了好些年,只不過前幾年逼迫自己忘記,或者說當自己忘了,最近又想了起來。

準確的說,是因為蔣語那丫頭鬧的。

蔣芸想家了。

不管賀三的語言說的多狠。到頭來,姓蔣的總是她,蔣爸蔣媽養了近二十年的人總是她。

同樣連著骨血的恩情啊。

「我想回家看看。」

蔣芸的語氣很弱,是因為她不知道她能不能做這件事。

「那就回去吧。」

方懷民蹲在蔣芸面前,伸出手模模蔣芸的腦袋,安撫意味實足。

可這句話也並沒有給蔣芸帶來多少安慰。

「不知道我爸會不會見我。」

她怕一回去,她爸又讓她滾。

她怕她一滾,她媽又會哭的肝腸寸斷。

那場面,受一次就夠了。

蔣芸吸口氣,兩手只手握緊拳頭,又放開,再握緊,再放開,就跟上了發條似的,表現得煩躁得很。

方懷民眼神暗了暗,用力地把蔣芸的手抓在自己手中。

「你爸要真不見你,你還打算一輩子不回去嗎?」

蔣芸啞口無言。

一輩子好長,她不敢想。

「方懷民,你說,這叫什麼事?」

當初她為了王世唯那麼硬氣地與家里絕裂,一走就是九年,期間沒有回去過一次。

如今她跟王世唯掰了,又想起回家了。

蔣芸自己都覺得自己這做法有點不是人。

「方懷民,我是不是會遭報應,我會下地獄的吧?」

「胡說,這世上壞人那麼多,地獄早就被佔滿了,哪里還有你的名額。」方懷民輕笑出聲,把人擁入懷民,借由懷抱給她力量。

可蔣芸情緒還是很低落,低落到不行,方懷民做了晚飯她也沒心思吃,喝了兩口湯之後便去睡了。

若在平時方懷民肯定不答應,可今天他不想太過逼她。

方懷民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吃了晚飯,又一個人收了碗筷,一切弄好之後把筆記本拿了出來。

雖然這些天沒有去醫院工作,但他手上要處理的事也不少,以前做的那些投資,正好趁這個機會清一清。

方懷民當初是拿著獎學金出國留的學,留學期間又一直堅持勤工儉學,雖然不至什麼發家致富,但對于一個學生來說,也余了一些。

這些年他也沒用,當時就做了一些長期投資,錢放進去好些年了,一直沒理過。

正好最近得空,方懷民就又想了起來。

很多東西都是這樣,先富起來的總是那些先干起來的。

方懷民正好是這種人。

當年投下的那些錢早已不知道翻了多少番。

方懷民粗略地算了算,別說是放長假了,就算醫生的那份工作丟了,他也不會餓著他跟蔣芸兩個人。

所以蔣芸對于他的工作的憂心,完全是多余的。

方懷民知道,蔣芸憂心的事可不止她父母這一樁。

蔣離的事,賀三的事,北堂的事,還有他的事……

蔣芸一直以為方懷民工作的事跟賀三月兌不了干系,是不是真的有干系,方懷民也不知道,不過據他對賀三的觀察,這事兒,應該不是他做的。

能把維屏基業用短短的幾年時間就做到上市的人,應該不至于就這點智商,找了這麼個案子想要來打擊到他,顯然考慮不成熟,欠妥了。

大概真是湊巧了。

至于蔣離與北堂的事,這一樁樁一件件的,方懷民還真插不進手,所有的事還必須得她親自解決。

方懷民正查看他那些投資時,收到了一封新的郵件,來自他們系主任的。

內容很簡單,告知他糾紛那件事已經解決了,讓他不日上班。

方懷民伸手揉揉脖子,思考了番,然後認真的回復了郵件,內容也很簡單,他要求續假!

雖然蔣芸與那些人之間的事,他不能摻合,但至少,他還是可以陪蔣芸回趟家。

嗯,起碼要把這件事做好。

方懷民關了電腦後回房的時候,臥室的燈還開著,蔣芸也沒睡,睜著眼楮在那,思緒已經從她爸媽身上,轉移到王世唯身上,接著又是賀三跟蔣離,這會,剛想到黃濤。

她這腦子,用蔣芸自己的話來形容,都一團漿糊了。

她的圈子其實不大,就那麼幾個人,可就是那麼幾個人,蔣芸覺得頭痛。

「你洗澡了?」

方懷民進房關門的時候,蔣芸是知道的,她也沒神游到人事不知的地步,所以方懷民這話一問,她馬上就有了反應。

「啊,忘記了。」

別說洗澡了,她連衣服都沒換就躺到了床上。

方懷民無語地笑了笑,走到床前把人一把抱起。

「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幫你一起洗了吧。」

方懷民抱起她的時候,蔣芸順勢就環住了方懷民的脖子。

她剛剛想了很多,真的很多,想過她以後的萬種可能。可這一抱,把剛剛想的,又全部擊碎了。

是了,眼前的這個人才是真實的,她抱得到,模得到,陪著她,寵著她。

好好的一個澡,洗著洗著就變了味,蔣芸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

明明兩個天天呆在一起的人,這會卻像*似的,瞬間被點燃。

那種股膚相貼的安全感,是王世唯從來不會給她的。

她跟王世唯也做,卻每每都覺得空虛。可能是因為心吧。

方懷民每一次都撞的很滿很實,蔣芸起初還能保持幾分防守,後面就節節敗退了,覺得自己受不住,又覺得自己受得住,在這樣心癢難耐的情緒中,蔣芸覺得自己都快瘋了。

等到方懷民盡興了,蔣芸都覺得自己快氣若游絲了,當然,不可否認,方懷民把她侍候的很舒服,說是侍候,其實一點也沒說錯。

全程下來,蔣芸根本連動都沒動一下,方懷民給她月兌的衣服,方懷民給她洗的澡,好吧,做的時候,她被動的動了一下。

等到最後方懷民幫她洗好澡,抱著她出了浴室,把她放到床上的時候,蔣芸這才恨恨地想。

上帝絕對不是女孩!

男女如此地不平等。

被方懷民榨干後的蔣芸倒是睡的好,在方懷民上床之後,還沒等方懷民有動作,她就自動的滾到了人家懷民,沒一會就沉沉睡去,哪里還有什麼力氣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方懷民倒是一點也沒覺得累,反倒神清氣爽的,擁著懷中的人,聞著她的發香,想起他們當初在雲南,他說那句她日後要是敢待他不好就掐死她時的情景。

他這輩子運氣不錯,一直在做對的事。

黃濤是不如方懷民聰明,但他不怕死啊。

帶著手下眾人,還有紅姐,一行人開著幾輛越野車,天還沒黑就到了白沙機場,門口的保安也沒怎麼花心思,直接扔了個煙霧彈進去,當然,加了點東西。

黃濤在車上看著,等到煙霧散了之後才帶著眾弟兄下了車,走到值班室,踢了踢已經躺在地上了的幾個保安,吩付老馬。

「把人挪一邊去,莫讓涼爺見了笑話。」

說著自己就又回到了車上,直接把車開到了跑道上等著。

當然,也不光等涼爺的貨,還有從羊城過來的直升機。

老馬處理完那些保安之後,也把車開到了跑道上,停在了黃濤的車旁邊。

黃濤蹲在跑道邊抽煙,紅姐在老馬的車里陰著臉不說話。

老馬也下了車,學著黃濤的樣子,蹲在跑道邊抽煙。

老馬覺得最近越發的不懂他們濤哥了,當然,從前也沒懂過,只是最近更加的撲塑迷離。

怎麼說呢,就好像從前有個框框,黃濤再怎麼讓人不懂,但還在那個框框里面,但現在,已經沒有那麼一個框框了。

這叫他們這些粗人還怎麼猜。

「濤哥,涼爺真的肯來嗎?」

黃濤只抽著煙,也不說話,當作沒听到老馬的問題。

老馬模著鼻子後悔起來,他咋能就因為跟濤哥談了一次心,就真的把濤哥當成知心大姐呢。

這時候小馬也竄下車,蹲在他哥旁邊,「哥,給我也來一根唄。」

小馬的這個要求被老馬從後面一巴掌差點打蒙了。

「這是你能抽的嗎?」

然後小馬就蔫了,小聲地嘀咕了句。

「當著濤哥的面呢,你怎麼又打我。」多沒面子啊。

小馬是沒出息了點,說起來是個混混,可他哥不準他抽煙不準他喝酒,這不準那不準的。

小馬覺得自己混的一點都不帥,他都快郁悶死了。

不過,偶爾也覺得很好很甜蜜。

換個想法,換作是濤哥,只怕是抽死也沒人來阻止吧。

所以啊,他們這些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幸福。

黃濤蹲在地上抽了快一包煙涼爺還沒來,紅姐不耐煩地從車上下來。

「濤子,你聯系好人了嗎?」

黃濤吐出一口煙卷,看了紅姐一眼。

「紅姐放心,今天晚上絕對能回羊城。」

至于能有多少人回去,蔣芸不敢確定。

然後紅姐就又踩著她的高跟鞋到車上等著去了,她可跟他們不一樣,她蹲不下去。

有句話老馬一直想問,但一直沒問出口。

不知道在國土上亂飛飛機,這罪叛下來,得有多重。

「濤哥,我覺得還是芸姐的主意比較好,讓弟兄們做點小生意,賺點小錢,養家胡口得了。」

這事是能來錢,來得又多又快,可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黃濤挑眉,擰息一根煙頭,又點燃一根。

「這事可不是你芸姐說了算。」

黃爺要想除了他,芸姐也保不住。

等到天全部黑了,跑道上只剩幾部車子的黑影,當然,走近點看,還有蹲著的幾個黑影,以及明明滅滅的煙頭。

晚上八點多,老馬蹲的腿都快靜脈曲張了,才遠遠地听見似乎有車聲傳來。

「濤哥,來了。」

老馬一躍而起,小馬也跟著一躍而起,可惜,沒有他哥躍的帥,大概是蹲久了,腿麻了,差點一個跟頭栽到地上。

老馬一個怒眼瞪過去,回過頭,黑暗中,卻看見黃濤露出了一口白牙。

于是也收了脾氣,好氣又好笑地敲了小馬腦袋一記。

而後者也只是撓撓頭,再撓撓,被他哥敲的地方。

涼爺這次帶的人不少,看來是準備來硬的,當涼爺的車隊距離黃濤的車隊只有一車的距離時,黃濤讓手下亮了車燈,黑暗中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並且有些扎眼。

「涼爺,痛快點沒?」

黃濤本來約的涼爺六點,結果涼爺一直拖到現在才到,想也知道為什麼。

紅姐也下了車,看見涼爺,似乎想說什麼,看了看黃濤,又把話給吞了回去,只在一旁站著。

「媽的,小畜牲,大白天要我往這里趕,你當我涼爺是有估腦袋嗎?」

涼爺吐了一口唾沫,看見黃濤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打了一輩子鳥,臨了還讓鳥給叨了,這氣,怎麼咽的下。

「呵呵,涼爺這不好好的嗎,沒多大事。」

那句小畜牲黃濤也承了,誰讓他是小輩呢。可涼爺這回是真生氣了,瞧著那些手下,一個個的,槍穩穩地端在手上,那里面的子彈,隨時都會朝黃濤的心髒射去。

黃濤給老馬一個眼神,後者馬上就上車聯系直升機了,從最近的崗哨開車過來的時間大概是二十分鐘,所以,他們有二十分鐘的交貨時間。

「涼爺,開始驗貨吧。」

涼爺沒再說什麼,打了個手勢,手下就把一箱一箱的貨從他們車上搬了下來。

黃濤讓人過去驗,眼楮卻一直盯著涼爺。

「數清點啊,別少了落了。」

涼爺听到這里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恨不得上前去撕了黃濤。

紅姐的臉上也不好看,具體為哪般,就不得而知了。

黃濤這邊的人驗貨驗的仔細,一箱一箱的開,足足用了近十來分鐘。

黃濤抬頭,遠處已經傳來了螺旋槳的聲音。

黃爺愣了片刻,顯然沒有想到黃濤會動用直升機,隨即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比剛剛更甚幾分。

「濤哥,多了兩箱。」

因為螺旋槳的聲音,小馬在匯報的時候不得不扯著嗓子大聲地喊。

黃濤笑,閃閃白牙又露了出來。

「多了兩箱就對了。」

說罷一揮手,後面的人就把錢推了出來,另一部份人就把貨往飛機上運。

直升機來了兩架,一架用來裝貨,另一架是給黃濤用的。

小馬辦事倒利索,沒一會就指揮著人把貨都運到了飛機上。

「濤哥,好了。」

「帶著弟兄們上去。」

「是。」

小馬領著兄弟們十分迅速地鑽進了後面那架直升機,瞬間,黃濤這邊的人就只剩紅姐、老馬,還有黃濤本人三個人還在跑道上。

「涼爺,要是錢不差的話,我可就走了。」

涼爺看著他的眼神就跟要吃人似的。

「就這樣走了?」

「難不成涼爺想留濤子在這吃飯?那不成,我是沒所謂,手下的弟兄們還得回去哄老婆孩子呢,再說了,黃爺還等著紅姐回去暖床呢。」

黃濤一句話,算是把人得罪了個干淨。

站在一旁的紅姐咬著牙。

「黃濤,你媽的說什麼呢?」

黃濤聳肩不以為意。

「涼爺,這些車就送給您了,就當給您賠個不是。

另外,您要是想讓紅姐留下也可以,回去我跟黃爺說一聲就好了,黃爺一向大方,不會說什麼的。」

黃濤這話無疑是自己找死,話音一落,黃爺手下那些槍,齊刷刷地都對準了他。

老馬苦笑,不回家在這話什麼家長呢,惹急了黃爺,別讓他們全都回不去。

「別,涼爺,你知道,黃爺那干女兒,最喜歡玩什麼重型武器的了,那架機,就那架,坐人的那架,看見沒,那架機以前可是咱黃爺那干女兒的專屬坐機。」

說罷黃濤自己咧嘴笑了,轉過身又對紅姐道。

「紅姐,您要回嗎?」

雖然是問句,可是卻頭也沒回的帶著老馬上了飛機。

紅姐被他氣的快吐血了,腳步沒跟上去,而是移了兩步,一把奪過黃爺手下的一把槍。

「黃濤,你當我紅姐是吃素的!」

說完舉起槍,上了膛。

老馬一回頭,就看見紅姐舉著槍正對著黃濤,頓時肝膽欲裂。

「濤哥!」

老馬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去拉黃濤,正在直升機上等人的小馬也緊著老馬的那句濤哥幾乎是哭出來的喊了一句。

「哥!」

------題外話------

話說,我是讓老馬死呢,還是讓黃濤死呢…

唉呀…

再弱弱的說句,禾媽明天公司尾牙…禾媽是指揮人,愁,今天已經準備了整整一天

一年當中最忙的一天來了,撈不到吃啊撈不到喝當主持人啊自己還不能抽獎…苦逼

好吧,我其實想說的是,明天不知道能搞到幾點能回了,或許。就要。那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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