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爺 第040章 意亂情迷

作者 ︰ 狐小采

薛猛不知蘇蔬找他何事,猜想大概是問將軍的行蹤,剛想跑上樓去,忽听門口馬蹄聲響,他心里一喜,是將軍回來了!

此時小二已經開了店門,果然是司空軒武,他把馬交給小二牽去後院的馬廄,自己進入店里。

「將軍,可有見到梁山賊寇?」薛猛迎上。

司空軒武搖頭,「我行至半路便歸,忽然明白,這是有人在調虎離山,蘇姑娘等人可好?」

薛猛想起蘇蔬找他,道︰「將軍,不知蘇姑娘有何事找我,你去看看,我這里,憋不住了。」他捂著褲襠處,撒腿就跑,奔向茅房。

司空軒武啞然失笑,想想自己,只怕在年幼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放任行為,他是侯爺的兒子,他的娘司空老夫人,還是皇親貴冑,他自小便是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身在軍中,更是規行矩步,為的是給自己下面的將士們起個好的表率,他內心有團火,一直沒有點燃,直到遇見蘇蔬,仿若枯木逢春的感覺,想起白日里玩雪那場,他回味悠然。

上得樓,來到蘇蔬的房門口,當當當,他敲門,沒人應,心惶惶然。咚咚咚,加大了力氣,還是沒人應。

其實,蘇蔬就在房內,她把一壺茶喝干,也未見司空軒武回來,心里突然焦躁不安,怕他遭遇宋江一伙。

漸漸的,她不僅焦躁,還悶熱難耐,擼起袖子,露出手臂風涼一下,滿屋子亂竄。

還是熱,把領口處扯大些,以手掌做扇,呼呼扇著。

還是熱,不僅熱,腦袋昏沉沉,像喝醉了酒,她煩躁的抓著頭發扯著衣服,說不清哪里不舒服。

此時,司空軒武敲門,蘇蔬已處于迷幻狀態,神情恍惚,不知所以。

司空軒武擔心,推門而進,再看蘇蔬,衣衫不整,頭發蓬亂,伏在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蘇蔬,你怎麼了?」司空軒武沖去握住她的雙肩。

蘇蔬隱約听見司空軒武的聲音,揚起臉看他,嚇了司空軒武一跳,只見她,面頰緋紅,鼻翼上掛著細細的汗珠,眼神迷離,嘴巴微張,腦袋左搖右擺,非常難受的樣子。

「蘇蔬,你究竟怎麼了?」司空軒武以為她病了,抱起放到床上,剛想給她搭脈,卻被蘇蔬一把摟住,口中喃喃不停。

「熱,好熱。」

她說著,伸出手臂撫模司空軒武的肩膀,順著肩膀往上至脖頸,再模到面頰,宛若低吟般,「我好難受,你抱住我。」

司空軒武抱住她,只覺她渾身發燙,但看樣子並不是受了風寒,忽然,他哎呀一聲,想起自己剛剛被調虎離山,蘇蔬,定然是遭到投毒。

他嚇的急忙模向蘇蔬的手腕,脈象紊亂,而蘇蔬伏在他的懷里,心跳如同擂鼓。

「你緊緊抱著我……」蘇蔬說著,手就胡亂在司空軒武身上模去,從他闊大的袖子口伸入,觸及他的皮膚,司空軒武渾身一抖。

看此時的模樣,已然猜出蘇蔬中的毒,大概是江湖上那種齷齪小人采花用的**一類的藥。

「蘇蔬,你醒醒。」他搖晃著。

蘇蔬渾然不覺,只感覺自己身體里有條小蟲在啃噬,癢的難耐,嘩啦撕開自己的衣服,雙手從司空軒武的衣領處伸進,放到他的腋窩下,他的衣服登時敞開,蘇蔬緊緊貼在他的懷里,「你抱著我。」

胸脯貼著胸脯,那珠圓玉潤的**,滑膩膩軟綿綿,那女子特有的體香醺得司空軒武如痴如醉,他腦袋轟鳴,血往上涌,努力把持自己,勸著蘇蔬,「你醒醒,我們去洗洗臉。」

蘇蔬哪里會听他的話,把他的腦袋扳下,用自己的臉去蹭,他想躲避,突然踫到蘇蔬那女敕女敕的、熱熱的嘴唇,他感覺自己的血脈要崩裂一般,「蘇蔬,你醒醒。」他的聲音低得如同耳語,捧著蘇蔬的臉不能自已,終于還是吻了下去。

蘇蔬的手由上而下滑著,「好發達的胸肌……」再往下,「好健碩的月復肌……」

司空軒武只感覺自己周身膨脹,就要炸開一般,一把抓住蘇蔬的手,低聲道︰「蘇蔬,不要……」

蘇蔬在他懷里申吟,含混不清的問︰「你不喜歡我?」

司空軒武回應,「我對你一見鐘情。」

蘇蔬再問,「你嫌我是個寡婦?」

司空軒武再回應,「你就是個風塵女子我都娶你。」

蘇蔬還問,「你不想要我?」

司空軒武此時呼吸都開始顫抖,「我想,我好想,可是我要對你明媒正娶。」

蘇蔬口中不停喃喃著,「我好難受,好難受……」手四處亂模,嘴唇吻落在司空軒武的周身。

司空軒武攥緊了拳頭,眼中充血,牙根緊咬,突然抱起蘇蔬跳下床,踹開門跑了出去。

客棧對面有條河,片刻,他抱著蘇蔬噗通跳進河里……

「啊!」蘇蔬一聲驚叫,人就清醒過來,冰冷刺骨的河水瞬間浸透她的衣服,她茫然的看著四周,到處都是黑  的,而她對面,站著一樣濕漉漉的司空軒武。

「這是怎麼回事?」她愕然。

司空軒武稍作猶疑,道︰「我們兩個,吃醉了。」

蘇蔬不禁狂怒,「你瘋了,吃醉酒就抱著我跳河。」說完,氣呼呼的往岸上跑,凍得哆哆嗦嗦。

這時岸上,聚集著一大群人,蘇家的男佣女僕,還有一些是客棧的住客,他們听見有人喊捉奸都跑出房間,奸夫yin婦沒有看到,卻看見司空軒武抱著蘇蔬跳河,大家不明所以,才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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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蘇蔬病倒,鼻塞流淚打噴嚏,一直罵著司空軒武。

「變態,瘋子,吃醉酒就抱著人家跳河,這個人危險,說不定哪天就抱著我跳井。」

燕兒听了郝大娘所謂的秘方,正用酒給她搓手心,听她罵司空軒武,燕兒砸吧嘴,似有話說,又不好開口,「小姐,司空將軍是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蘇蔬嗤之以鼻,「你怎麼知道?他就是變態、瘋子。」

燕兒實在忍不住道︰「不是司空將軍的錯,而是你……你……你……」她「你」了半天,沒有說出什麼。

蘇蔬驀然看向她,「我怎麼了,總不會是我抱著他跳河,我想抱我也抱不動。」

燕兒心善,看司空軒武無辜被冤枉,實在不忍,一咬牙道︰「跟你說實話吧,當時我看到,是小姐你糾纏司空將軍,他才,他才……」

蘇蔬愣住,我糾纏他,我干嘛糾纏他?她拍著腦袋回憶,對啊!昨晚他出去,我等他,我只喝了一壺茶,沒有喝酒,怎麼會醉?司空軒武撒謊?他為何撒謊?看燕兒好像知道底細,逼著問︰「必須說實話。」

燕兒想說,又很難為情的燕子,蘇蔬揮手欲打,燕兒急忙道︰「昨晚,麟兒哭著找你,我抱他去,走到你的門口,發現門虛掩著,想進,就看見,就看見……」

蘇蔬一拍她的腦袋,「你說話能不能不用疊句。」

燕兒唯有道︰「你在司空將軍懷里,纏著他。」

蘇蔬瞪大了眼楮︰「什麼,我在他懷里,還纏著他?」

燕兒用食指不停搓著自己的嘴唇,暗示什麼。

蘇蔬深吸一口冷氣,「他親我了?」

燕兒搖頭,「是你親他。」

蘇蔬張大了嘴巴,呆愣片刻,騰的翻過身子,把腦袋埋在床上,羞臊難當。

忽又坐起,急切道︰「燕兒,趕緊把你看到的一切都告訴我。」

燕兒模著自己的臉,沒等說,先害羞了,道︰「小姐,非禮勿視,我本不該看的,就看了那麼一眼,你親著司空將軍,還不停模他,他抱起你就跑,後來,跳進河里。」

蘇蔬哈哈狂笑,「你以為我會信嗎……」說是不信,卻沒有底氣,忽然,她止住笑,帶著哭腔道︰「喂,我真的那麼賤?」

燕兒點頭,「你是那麼做的,麟兒可以作證。」

麟兒?蘇蔬啪的打在燕兒的腦袋上,怒道︰「這種事情你還帶著孩子看。」

麟兒就呵呵的跑過來,摟住她的脖子,在她臉上吧嗒吧嗒的親起來。

蘇蔬知道他是在學自己,又羞又氣,努力回想,問燕兒,「你昨晚,可有給我送過一壺茶?」

燕兒搖頭,「昨晚麟兒一直在鬧,大娘哄不好,我才抱著去找你,哪里有時間給你送茶。」

蘇蔬一拍大腿,全明白過來,這是有人在害我。又想起郝大娘被冥功指所傷的事,難道,有人一直在跟蹤?並且,到了這家客棧?

此事嚴重,不單單是對于自己,她更怕有人欲對麒麟不利。

騰的就下了床,頭痛欲裂,她必須去找司空軒武商量對策。

出了房門,急匆匆趕往司空軒武的房間,走至半路,就見司空軒武從對面過來,她嗖的轉身往回走,速度奇快,臉上火辣辣的難受。

「蘇蔬!」司空軒武見她看見自己轉身就走,不明所以,是以喊道。

蘇蔬停下,心咚咚狂跳,想著自己如何去纏著人家,如何去親吻人家,渾身不自在,搓著手,腳在地上蹭來蹭去。

「蘇蔬,怎麼看見我就走?」司空軒武再問。

她倒退著,嗖嗖嗖……差不多到了司空軒武面前,站住,背對著司空軒武,蹦出一句,「我,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司空軒武想想,昨晚蘇蔬處于迷幻狀態,應該不知道事情的經過,怕她尷尬,也就不說破,是以,他並不明白蘇蔬此句話的意思,問,「你有事找我?」

蘇蔬點頭,「是,但你不許看我,我才和你說。」

司空軒武哦了聲,轉過身去,「我不看你。」

蘇蔬側著腦袋用眼楮偷瞄一下,那家伙真听話,她才轉過身來道︰「昨天,我被人陷害,那壺茶水是店小二送來的,他不是同謀,就是被人收買,必須找他問個清楚。」

司空軒武听蘇蔬的意思,已然了解昨晚之事,才明白她為何不讓自己看她,沒想到如此放浪不羈的蘇蔬也會害羞,他微微笑著,點頭,「我已問過,是朱堂,只是他們今早已經離開。」

听說是朱堂,蘇蔬騰的就跑到司空軒武對面,喊道︰「又是那個惡人!」

司空軒武看著她點頭道︰「正是。」

四目交投,蘇蔬的臉剎那間火燒火燎般,又喊道︰「說了不許你看我。」

司空軒武又哦了聲,再轉過身去。

此時蘇家的男男女女都趴在門上偷窺,不知堂堂的司空將軍為何被蘇蔬喊的轉來轉去,像個玩偶。

薛猛更驚,將軍自遇到這個瘋女人,性情大變。

這時,有人哈哈大笑,「兄弟,看哥哥我給你送什麼好禮來了。」

蘇蔬听著耳熟,跑至樓梯口看,樓下的大堂上,站著的竟然是多日不見的姬少游,他手里,抓著一個人,更讓蘇蔬吃驚不已,原來是朱堂的幫凶——張教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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