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瀚的表情漸漸認真起來,他凝神丈量著侍衛與蠟燭之間的距離,暗暗運起內力,成年男子五十步的距離少說也有三十多米,盡管他對自己的內功頗為自負,但站在五十步開外吹熄蠟燭,這還真是頭一遭。
只見那呼陀羅邁步走向殿中央,向四面賓客分別拱手抱拳,便率先轉過身去,在侍衛的身畔站定,閉上雙目,勁瘦有力的雙臂向上平舉,恍若有一股氣自丹田汩汩而出,到達百會**,而後直沖天靈蓋,全身的肌膚開始漸漸出健康的紅光,他有節奏地呼氣,吐氣,胸脯一起一伏,全場屏息凝神,只余他越來越深長的呼吸聲。
須臾過後,只見呼陀羅猛然瞠大雙眸,在場賓客皆是嚇了一跳,緊接著一股強有力的氣流從他的口中沖出,如鼓風般直直向燭上跳躍的火苗沖去,火苗猛地向上躍了一躍,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化作一縷青煙。
「好!」絡腮胡子情不自禁地站起身,得意萬分地拍起手來,賓客們這才從方才的震懾中回過神來,紛紛鼓掌稱道,呼陀羅蹲下馬步做了一個收勢,這才滿面笑容地抱拳道︰「承讓承讓!」
季荷伊心中暗自驚嘆,這等內力的確是強勁非凡,若是肖瀚未能成功,罰酒事小,被對方看不起才是大事,這吹蠟燭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並非是實力的全部,再加上誰知道那西涼來使是不是日夜練習駕輕就熟,她有些擔心肖瀚會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