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部子弟 七 小心我把你那玩意騸了喂狗!

作者 ︰ 茉莉花香

胡繼寶看見大嘴進來了,咧嘴一樂,朝屋里另外兩個人擺擺手,那倆人出去了。

「我就知道你會來。」「我來了又怎麼樣。姓胡的,你別太得意了。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再動我弟弟一根汗毛,就別怪我不客氣。」「呦,好啊,挺有本事的啊,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丑事都抖摟出去?到那時候我看你這個校長還當的成當不成。別說校長了,連你的黨籍都保不住。」「小魚啊,我還沒看出來,挺有謀略的嘛,想要用這種手段整倒我胡繼寶,來啊,告訴你,我不怕!證據呢?你拿不出證據,你就是誣陷!誰會听你個小孩子在那放屁胡咧咧啊,純粹是沒事吃飽了撐的造謠生事。再說了,趙小魚,只要你上外面說去,你弟弟這一輩子就完蛋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看著大嘴氣得那個樣子,胡繼寶又笑開了,「嘖嘖嘖,我說趙小魚啊,你還是太女敕哪。就憑你還想跟我斗?用不了兩個回合我就把你治趴下了。行了行了,你看你那樣子,氣鼓鼓的,哪那麼大的氣啊?消消氣啊,有話咱們好好說,不要把事情搞得那麼僵好不好?」「跟你沒什麼好好說的,我就一句話︰你離我弟遠點,別再欺負他。」「我欺負他了嗎?沒有啊?你這是听誰說的?是听小慶說的?他那是胡說呢。」「你別再裝了,我告訴你,下次再讓我踫上,我就不拿鐵杴扇你 了,我直接把你那玩意騸下來喂狗你信不信?」胡繼寶臉色變了。「趙小魚,我看你真的是狗屎糊不上牆,敬酒不吃吃罰酒。非得讓我給你點顏色瞧瞧是不是?」「你還有什麼法子,來吧,只不過我可把話都給你說在前面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哼,年齡不大口氣不小啊。那好吧,你給我交代一下那個信封的事吧。」大嘴說︰「那是你讓人偷我的信封,也就是你能干出這種下三爛的事來。」胡繼寶看了一會兒大嘴,搖搖頭說︰「你怎麼老是搞不清狀況。哦,你紅口白牙隨口一說,是我胡繼寶硬賴在你的身上的,人家就會信你的?這也太簡單了吧。那信封上收信人的名字可是清清楚楚寫的你趙小魚啊。鐵證如山,你還跑得了嗎?說句實在話,我要想整你,什麼證據,一口咬定是你的東西,就是上面沒你的名字,你也照樣跑不掉啊,還有你狡辯的機會嗎?沒有哇,對不對?」見大嘴不吭聲,胡繼寶說︰「好吧,既然你把話挑破了,我也就沒什麼可藏著掖著的了。為了收拾你,我也費了點心思。本來收拾你很容易,你知道嗎。我可以隨便找點岔子把你辦了。只要把你往專案組里一放,限制你的自由,我看你還折騰什麼。可是我不願意那麼做,那麼做就沒意思了。」你要干什麼?」「我要干什麼你清楚。」「你敢!」「你真的想當現行反革命進專案組?」「你敢抓我就抖你的事!」胡繼寶眼楮一亮說︰「你的意思是我不抓你你就不管小慶的事?」「別做夢了!」胡繼寶看了看大嘴,說︰「你這孩子總是這樣倔,遲早是要吃虧的。」他翻腕看了看手表。「現在是七點過一刻。已經過了我所規定自的時間,但是你能來,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我決定放你一馬,不追究你的問題。」他看著大嘴,希望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大嘴毫無表情。「你難道就不明白你這件事問題的嚴重性?定你個現行反革命,綽綽有余,你知道不知道?」「不勞您解釋,我知道。」「知道你還這麼狂妄?我這可是在幫你啊。」「用不著。我不是狂妄,我是無所謂了,反正你怎麼折騰我我都無所謂,可你就是不能再踫我弟。你要是再踫他你試試看,別說專案組,上哪我也不怕。我就是死了我也得收拾你丫挺的拉個墊背的!」大嘴瞪起眼楮,那口氣和神態,讓胡繼寶愣了一下。「你在威脅我?」「威脅又怎麼樣,隨你怎麼想。我警告你,姓胡的,你要是再敢動我弟,我不僅要你完蛋,還叫你臭名遠揚。我說到做到。」「那你就不怕你弟……」「不怕。」大嘴的語氣很平靜,但是胡繼寶听出他的決心。

胡繼寶的口氣緩和下來。「你這是干嗎,干嗎非要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不對,是你死我活。」「啊,好好好,你還挺愛摳字眼的。我還沒說完呢。當然,我不是怕你,我不想那麼做,是因為我覺得你到底還年輕嘛。我知道,你嘴上說不怕,其實你是在試探我,那好吧,我也就給你交個底,要讓我放了你,只有一個條件,我的意思是,你以後不要什麼事都管。就這一條,你應該可以答應了吧?」「我要是不答應呢?」「你答應了,你現在就可以走,就當是什麼事都沒生過。你要是不答應……結果我已經給你說了,你答應不答應都由不得你了。」「我**!」「嘿嘿,趙小魚,狗急跳牆啦?黔驢技窮啦?怎麼罵起人來了,這樣很不好。」「姓胡的,你個臭流氓,你別太狂了,總有一天,你干的那些事會曝光的,我看你怎麼收場。還有,我不會再讓你踫我弟弟了,哪怕是我死,也決不會!」說完,大嘴把門一摔走了。

三個人拉著架子車走到干校新修的大渠上。平沙莽莽黃入天的沙石鹽鹼地上匍匐著一叢叢干枯的駱駝草。一陣西北風卷著黃沙申吟而來,吹得駱駝草滿地亂跑。遠處新修的二級抽水站上兩排剛剛長起來的鑽天楊在寒風中瑟瑟抖,那些樹是去年春天干校剛成立的時候栽下的。

一種悲涼的氣氛如同冬日的寒氣漸漸籠罩了三個人,三人都緘默不語。

小軍問︰「那後來呢?」「你以為那小子說放了我一馬他就真的放了啊。第二天他就召開大會,指名道姓地批判我,讓我作檢查。我憑什麼作檢查?反正那信封上的字跡有些模糊,我死不承認。最後也弄不出什麼名堂來,鬧騰了幾次就過去了。你說那小子夠不夠陰毒?那信封上又是屎又是尿,別人誰動那玩意兒啊,可就他,一直在手里那麼提溜著。」

小蚊子說︰「他就是看我們哥倆是小孩好欺負,再說他知道我們不願意往外說這事。所以就肆無忌憚。」「開批斗會的時候,那家伙老實了一陣子。可是元旦的時候,他又蠢蠢欲動了,逮著小慶去拉磚頭的當,又欺負了他一回。好在那次有人來了,他才沒得逞。」

小軍說︰「**,過去我听人說,還當是別人瞎編的,還真有這種人哪。不是我說你大嘴,你也是久經考驗的革命戰士了,你的戰斗意識到哪去了?怎麼一點革命斗志也沒有,到現在還沒整治這流氓,讓丫逍遙法外?」大嘴說︰「我一直在想一個既不讓我弟丟面子,又能把丫治死的好辦法。小軍,你來了就好了,我們一起干,不信治不了那小子。」小軍微微一笑,用手里的拐棍戳戳地面,說︰「我的腿不好啊。」大嘴一見他這樣,就說︰「要是老蔣在就好了。」小軍一听這話,馬上來了精神,說︰「操,不就收拾個小小的**胡嗎?手到擒來,小菜一碟。你們就等著擎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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